傅雷家書100字梗概
50年代中期,傅敏在北京讀大學,寒暑假回上海探親的他便有機會讀到父親及哥哥的來信,當時他就意識到這些信決非普通的家信,而是作為藝術家的父親對走上藝術之路的孩子這兩代人關於藝術、關於人生的交流。決定把這些信拿出來出版已經是20多年後的事了。1979年,傅敏赴英國探親時即開始著手整理保存在哥哥那兒的信。1980年回國後,為父親開完平反追悼會後不久,時任三聯書店負責人的範用先生來找他,表示有意出版這些信,範用說,他是從樓適夷先生那兒得知傅雷的這些信的。作為傅雷先生的摯友,樓適夷曾讀過這些信,深知這些信的價值,他還叮囑傅聰要好好保存這些信。傅敏同意了範用先生的請求,當時的責任編輯秦人路至今還記得,素來仰慕傅雷先生的範用在拿到書信文稿時是怎樣的大喜過望。 1981年,《傅雷家書》出了它的第壹版,那是壹本很薄的小冊子,不及15萬字,只有200多頁,白色的封面上,是傅雷先生的側影,下方是壹支潔白的羽毛管筆。這是由傅雷的好友、時任中央工藝美院的院長龐學勤設計的。 《傅雷家書》的出版受到了出人意料的歡迎,欣慰之余的傅敏不免有些遺憾:“本來,這本書應該更厚壹些的,有壹些信丟失了。我父親寫給我哥哥的信,我母親都曾抄下來、留作底稿,但‘文革’抄家時,都被抄走了。”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1985年。那年,上海音樂學院退還給傅敏壹大包東西,在這些東西裏,傅敏驚喜地發現有父親寫給哥哥的信的底稿。說起這包東西的發現,還是個小小的意外:上海音樂學院辦公樓的二樓有壹間堆放雜物的小屋,“文革”中的小字報、傳單、簡報將其塞得滿滿的,後來,在清理的過程中,發現壹包黑紙裹著的東西,打開黑紙,包裏的信封上寫著傅雷的名字。材料交給了院領導,當時的院長賀綠汀同誌壹見,當即表示:“交給傅雷的家屬。”這壹大包東西就這樣到了傅敏的手裏。 在這些新發現的信的基礎上,1988年《傅雷家書》出了它的第3版,添加了更多的有價值的東西:有1959年以後傅雷先生寫給傅聰的信,有香港中文大學金聖華教授為書中英文所做的註釋及她撰寫的壹篇文章,全書的字數已由15萬字達到22萬字。書的封面也由龐學勤先生重新設計了:藍色的背景上壹支潔白的羽毛管筆。 故事到這兒並沒有結束,1997年傅敏先生的壹次英國之行,又使他有了意外的收獲。當年,傅雷先生寫給傅聰的老師、波蘭鋼琴家傑維茨基的十幾封信,由傑維茨基的遺孀不久前交給了傅聰,傅聰此時交給了弟弟。兩位大師有關音樂的交流與探討便成為《傅雷家書》新添的壹部分。1998年,《傅雷家書》出了它的第5版,字數比以前又增加了,達到27萬字。 這是壹本很奇特的書,它總是不斷地增加著新的內容,它每壹次的再版,都意味著壹次新生。書愈來愈厚了,這份厚重不僅在於它每壹次的增訂都包容進傅雷先生對於人生,對於藝術的新見解,對兒子、友人殷殷關懷的情意,還有家書出版十幾年來,那麽多不同年齡、職業的讀者對這本書的厚愛。 臨行前,傅敏先生向我透露了壹則消息,也許不久,《傅雷家書》就會出版它的第6版,因為傅聰前妻的父親梅紐因大師同傅雷先生的通信,不久前也交到了傅敏的手裏,目前,這些信已交給金聖華女士翻譯了。不懂法文的傅敏無法得知信的內容,但可推知,兩位在音樂修養上都有極高造詣的大師所談壹定是非常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