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又是巴黎
大公網記者連線中國社會科學院歐洲研究所研究員、社會文化研究室主任田德文,據他透露,法國接連受到伊斯蘭極端勢力的瘋狂攻擊,與法國和整個伊斯蘭世界的關系有關。
法國監獄已成激進主義溫床
田德文說,法國在移民融入方面有不少問題,尤其是將穆斯林群體融入法國整個主流社會的進程是不太成功的,因此這個群體在法國生存狀況不好,受教育程度低,犯罪率高。而壹旦進了監獄,更容易結成群體,相互影響,形成組織,至少也是形成關系。
“有些時候,也使得監獄內部的穆斯林罪犯群體和外部的恐怖勢力形成了內外勾連的情況。雖然目前事件原因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但壹年裏發生了兩起重大事件,我想這跟巴黎穆斯林極端勢力的滲透和團夥化應該都有關系。”田德文表示。
據2015年的數據,穆斯林大致占法國總人口的7%-10%,卻占法國監獄關押人數68000人的壹半左右。在壹些大城市附近的機構中穆斯林所占比例還要更多,尤其是收容短期服刑犯人的拘留所。在監獄服刑的日子對他們都影響深遠,加之受教育程度低,很多穆斯林在入獄期間發生了轉變並走向激進化,此前襲擊《查理周刊》的兩兄弟之壹便是如此。因此,某種程度上來說,法國的監獄已經成為滋生激進主義的溫床,外部勢力趁機滲透,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法國成為了極端主義的目標。
莫將恐襲歸咎於反恐機制不力
有分析稱,不到壹年的時間裏兩次發生大規模恐襲事件,是由於法國反恐機制不到位。但田德文否定了這個說法:“我個人認為不能把恐怖襲擊的再次發生歸咎於奧朗德政府監管不力。在和平時代,恐怖襲擊是防不勝防的。在反恐行動上,法國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和資金,對於他們認定的危險分子也下了很大的力氣去監控,但是在證據不足、襲擊發生前,政府是沒有權利去逮捕或驅逐什麽人的。”
他補充道,此次不同於個體犯罪,需要強大的組織、武器和資金支援。“這類事情的發生並無預兆,而且如此大規模的襲擊必然是有組織有幕後推手的,世界上每個角落都存在危險分子,針對平民的恐襲防不勝防,而且完備的反恐機制也不是短期內可建立起來的。”
而巴黎氣候大會即將召開,這個剛剛遭到重創的城市將迎來世界各國元首,恐怖分子在這個時間作案,是否會對各國政要訪問造成安全隱患?田德文回答說,雖然發生了大規模的恐襲,但是我們也不能過高估計恐怖分子的力量。
“恐怖分子的手段有限,他們的行動能力不能太被高估計。如果安保級別提的很高,恐怖襲擊不太可能成功。從後冷戰時代開始,這些年的恐襲針對都是平民,對於各國政要的安保措施還是比較到位的。
另外,事發前後,IS還在其推特賬戶上放言,稱接下來還會發動針對羅馬、倫敦、華盛頓的攻擊。田德文評論說,他們可能策劃100場襲擊,但是只有壹次能成功。而無論對歐洲對世界,反恐都是長期的,要實施越來越多的措施。同時,必須加強國際反恐合作,眼光不能光放在自己國內,還要加強和外部的聯系。
“恐怖主義也不是壹個國家的問題,它本身就是國際化的,所以反恐自然也要國際化。”田德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