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識張楚皙麽
來源: 都快報
20世紀90年代的中期,張楚那憂傷而略帶尖銳物的聲壹下子穿透了人們浮躁的心,他和竇唯、三人的崛起,讓人看到了崔健之後的壹種新力量。這個時期是國內原創音樂的壹個黃金時期。人們在聽他們曲的同時,也會津津樂道他們仨在香港紅館大罵“四大天王是小醜”的瘋狂勁。就在那個時候,張楚消失了,有人說他因為戀愛失敗遠離搖滾,有人說他陷入毒品。時隔幾年,年7月3日的西安,在《什麽是藝術展》的開幕現場,人們卻看到了作為藝術家參展的張楚。
與張楚約在他常去的酒吧裏見面。眼前的張楚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小,也並沒有以前別人描述的那種自閉、憂郁的樣子,看來這幾年西安的閑適生活讓他放松了許多。
:不堪的搖滾和愛情
年,剛到的張楚不會想到,這個在他看來美好而簡單的城後來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當成搖滾聖地,搖滾也被許多熱血青年當成壹種信仰。這種環境的變化開始讓不願隨大流的張楚感覺到異常痛苦。“在聽到的評論特別懷疑妳,不認可妳的價值觀,別人在懷疑妳,自己也在懷疑自己。”年的夏天,張楚實在無法容的大環境,離開那裏回到他的老家西安。
這年,他在的那場戀愛也失敗了。“剛回來時,在西安修了壹個星期的車。但是在戶外,後來天太熱了容易中暑,就放棄了。”張楚剛回到西安的時候生活還算寬裕,無需為生計操心,跑去修車完全是為了要從的環境裏走出來,看看別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回到西安最初的壹年多裏,他整天跟著朋友們去山上玩,或者書碟看,想把自己的生活狀態調整過來。就這樣張楚慢慢適應了家鄉的生活。“在,想著名利的東西會多壹些,顧慮也會多壹些,西安不會。在西安活著,夢想會多起來,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現在張楚走在西安街頭,還是會有不相識的年輕人與他打招呼,和他聊天,聊些關於音樂的東西,這讓他感覺很好,不像以前只是找他簽名,他覺得這樣很實在。
今年6月,張楚在西安美術學院參加了名為《壹千零壹夜》的當代藝術展,做了壹個聲音實驗作品,“年以後聽過壹些實驗性音樂,開始對當代藝術有些興趣,他們工作的方法很有意思。”這次在《什麽藝術展》上,張楚參加了“交換系統”小組,為嶽路平的裝置《胃》處理音效部分。張楚喜歡互動非常多的作品,那種現場所產生的不確定性讓他著迷,“以後想法好的話還會和他們壹起做。或者把音樂、舞蹈、表演結合在壹起,有興趣還會做音樂劇什麽的。”
整個談話裏頭,張楚壹直都不願再去回想離開前那種痛苦的狀態,每每談到此處他便開始沈默。另壹個不願意去提的是“魔巖三傑”這個概念,這個名聲讓他深受其苦。“有段時間是這樣,很厭惡自己的身份,魔巖三傑、搖滾樂,成了壹種給人自信的東西,感覺很別扭。以前會有迷打來說,妳不能在情緒上有所轉化,妳的轉化會讓我很傷心、難受。這讓我自己也很難受、很折磨人,因為我壹轉變就好像是在欺騙別人。”張楚很想過壹個普通人的生活,但幾個藝術展覽參加下來,他又開始成為當地媒體關註的焦點。當我問他,他以前的聲名也許有可能會迅速的把他推向另壹個領域並且出名的時候,張楚開始沈默,表情凝重只顧低頭喝酒。
新專輯:電子樂和大腦的浪漫
張楚現在開始嘗試電子樂,因為他喜歡充分表達自己的想法。“跟樂手合作需要壹個團隊,自己的想法有時候會被浪費掉。做樂隊大家都這麽說妳得同意。現在電腦同意就行了。”電腦軟件讓他越來越能夠表達,他把那種比喻成“大腦的浪漫”,是壹種踏實的,收放自如的天馬行空。
去年張楚感覺到有壹種新的東西想表達,於是從年底開始聽各種東西,準備自己的第四張專輯。在見識過各種不同的生活之後,他重新開始做想做的事情。如果他年底發片的計劃順利,那麽新專輯就會在與上壹張《造飛機的工廠》相隔6年後與聽眾見面。現在張楚正在做壹些編曲的工作,隨後將去錄音。
西安才是我的家
再過幾天,張楚要回壹趟,這是他離開三年多以後第壹次回去。他必須為黃燎原8月在銀川組織的搖滾音樂節排練曲目,但他不打算演新,他會和壹個人以及壹個澳大利亞人用異國樂器玩壹些音樂。對於張楚來說,音樂只是壹個愛好,他現在希望能找到壹個與人面對的工作,找個單位在工作中不斷解決問題。目前他也在和西安的壹家電臺洽談,想去那裏主持音樂節目。
張楚最近還得忙壹件事情,那就是搬到新家去。他的朋友給他了壹個壹樓帶小院的子,他已經打算在西安定居下來。“我不太願意搬回,那兒沒有家的感覺。”以後張楚會跑回去完成壹個階段的工作,然後再返回西安居住,他說他喜歡這樣的生活。特派記者王晟
張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