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蓋茨比》是哪種類型的書?
《了不起的蓋茨比》是20世紀美國著名作家菲茨吉拉德的代表作。書中描述了出身貧寒的蓋茨比如何歷盡艱辛不擇手段地攫取財富最終從壹個窮光蛋變成人們心中的“了不起”的豪富,卻又如何苦苦追求初戀時由於貧窮而失去的情人的故事再現了美國20世紀爵士樂時代”的社會揭示了“美國夢”的誘惑和破滅。書中文字短小精悍,結構錯落有致並以典型的場面和行動、簡潔、抒情的語言和形象為讀者提供了壹部飽含韻味、極富美感的“最為動人的美國悲劇”。是壹切希望了解美國社會與文化、提高英語理解與寫作的人們必讀的生動教材。
作者簡介 · · · · · ·
弗.司各特.菲茨傑拉德(1896-1940)的壹生是短暫的,他的創作生涯充其量不過二十年,但他卻留下了四部長篇小說和壹百六十多篇短篇小說,使其成為二十世紀最重要的美國小說家之壹。其小說《了不起的蓋茨比》為他奠定了在美國現代文學史上的地位。這部小說描述的是壹代人對逝去了的美國夢的追尋,即戰前田園式的生活,蓋茨比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達到,可“他哪裏曉得這個夢想已經落到他身後了”。 司.菲茲傑拉德是美國被稱作“迷惘的壹代”的代表作家之壹,本作品是決定他文學地位的代表作。成名作為《人間天堂》。
《了不起的蓋茨比》作品賞析
《了不起的蓋茨比》不論在思想還是在藝術方面都是菲茨傑拉德最優秀的作品。在這部作品中,美國夢的幻滅這壹主題通過完美的藝術形式表現出來。
小說有壹個叫涅克·卡拉威的青年商人敘述。涅克在紐約學做股票生意,住在長島。他有壹個鄰居叫蓋茨比,生活豪華闊綽,天天舉行宴會燈火輝煌,賓朋滿座,但本人卻不大露面。大家覺得他是個神秘人物,尤其對他錢財來路頗有猜疑。壹天涅克應邀參加宴會,受到蓋茨比熱情款待。原來蓋茨比在戰爭期間結識了涅克的表妹苔西,兩人相愛,但他沒錢,娶不起她,苔西後來嫁給了有錢的湯姆,他們婚後的生活並不愉快,湯姆另有所歡。戰爭結束後蓋茨比通過非法買賣,積累了大量財富,他天天舉行宴會是為了吸引苔西,宴請涅克為的是搭線。通過涅克的安排,蓋茨比於苔西會面,重溫舊夢。湯姆知道後十分妒忌,壹次與他爭吵起來,蓋茨比希望苔西公開與湯姆決裂,誰知苔西聽了湯姆揭露蓋茨痹繪相後,害怕離開富裕的湯姆失去安全感,臨陣膽怯,沒有表示鮮明的態度。爭吵後,苔西情緒緊張瘋狂開車,壓死了湯姆的情婦瑪特爾。蓋茨比為保護苔西願意承擔開車的責任。瑪特爾的丈夫威爾遜開槍打死了蓋茨比。涅克為蓋茨比舉行葬禮時,過去的座上座上客壹個也不來,湯姆夫婦連壹束花也不送,葬禮落的淒涼黯淡。事後,涅克才知道,原來湯姆在暗中挑唆威爾遜,致使蓋茨比慘死。涅克看透了有錢人的心術,不願意再同湯姆夫婦來往,離開紐約,返回中西部老家。
這部作品對於美國上層社會的譴責是明顯的:湯姆妒忌﹑自私﹑專橫﹑殘忍,是作者心目中的富翁形象。 菲茨傑拉德雖然不是從貧富對立的角度去揭露有產者,但批評同樣是中肯的:
不顧別人,亂七八糟。他們不顧別人,湯姆和苔西——他們砸爛了東西,撞死了人,然後去享用他們的錢……叫別人去收拾殘局。
菲茨傑拉德最敏感的是上層社會的優越感,這不是上層社會過來的人是不可能觀察到的。他收在《所有悲傷的年輕人》(All the Sad Young Men,1926)這部短篇小說集裏有壹個短篇,題名《富家子弟》,其中有壹段常被人引用的描述:
我告訴妳有錢的人是怎麽回事。他們跟妳我不同。他們自小就有錢,享受慣了,這給他們帶來壹些特點,我們堅強的地方他們軟弱,我們深信不疑的地方,他們玩世不恭,這個情況不是生來有錢的人,很難了解。他們在內心深處以為他們比我們高明,因為我們得自己尋找生活的補償和庇護。就是他們深入到我們的世界裏來,或者地位降低到我們的下面,他們還是自以為他們比我們高明。他們與妳我不同。
湯姆就是這樣的有產者。作為特權階級的壹分子,他認為享有特權是天經地義,為了保衛他的特權,他可以使用壹切手段,包括暗算和陷害。正如菲茨傑拉德所指出的由於根深蒂固,他們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
作者同情來自社會下層的蓋茨比。他的追求和失敗標誌著美國理想的幻滅。理想幻滅是二十世紀以來美國文學中的壹個傳統主題。所謂美國理想,美國夢,是資產階級制造的神話。據說在美國“機會均等”,人人有“成功”的希望,這是“美國例外論”的翻版。頭壹個揭穿謊言的是德萊塞。在他看來,美國“痛苦和骯臟太多,機會均等甚少”,他反對文學作品專寫“甜蜜﹑成功﹑美好和善良”,著力描寫生活的“粗鹵﹑庸俗﹑殘酷和可怕”,所以他的嘉麗妹妹擠進上層社會﹑實現她理想之後深切的感到理想的空虛。接著,伊迪絲·華頓在《快樂之家》中形象地指出道德清白的人分享不到上層社會的珠光寶氣 。傑克·倫敦更進壹步指出上層社會的空虛,也即是美國理想的虛妄。他筆下的馬丁·伊頓對壹切文明物質都覺得反感,只有用自殺才能表現他的深刻絕望。與《了不起的蓋茨比》同年問世的《美國的悲劇》在某種意義上講也是富裕的美國夢的幻滅。壹批又壹批的極端個人主義者和犯罪分子是怎樣產生的?德萊塞回答:向上怕“這場兇殘的鬥爭“是在人們的”幻想支配下“進行的,也就是說,他們是美國夢的犧牲者。
《了不起的蓋茨比》與德萊塞﹑華頓和倫敦筆下向上爬的人物不同,他更富於浪漫主義的理想。他並不稀罕豪華的生活,壹切物質文明對他來說都是身外之物,隨時可以拋卻,他珍愛的是上層社會中的那種“純潔的愛情”。他為了愛情,或者說為了理想中的愛情,從社會的低層苦鬥上來,犧牲了自己的壹切。所以,這個人物形象的意味超越了對上層社會的壹般的批評:他的追求與毀滅更富有悲劇性。在他的心目中,苔西象征著美國上流社會壹切美好的方面;在他的回憶中,他同苔西的初戀是人間的仙境。他花了大量的錢財,用盡了畢生的精力虛構了壹個美麗的世界,這裏描壹下,那裏添壹筆,把他能想到的優美的色彩統統加上去。理想是越來越美了,但離開現實越來越遠。在實際生活中,苔西不過是壹個庸俗的資產階級小姐,她沒有思想,沒有情操,百無聊賴,以享樂為人生的最高目標。她操心的是“今天下午做什麽消遣,明天下午做什麽消遣?這三十年的下午做什麽消遣?”她雖然愛蓋茨比,但更愛湯姆穩固的地位和百萬家產。蓋茨比為她而死,她竟壹走了事,不敢向任何人承認她是真正的肇事者。她缺乏最起碼的真誠,她的壹切感情已轉化為冷冰冰的金錢。蓋茨比用畢生的精力建造起來的理想居然貢獻給這美麗的軀殼,這才是蓋茨比的悲劇。造成悲劇的原因是:蓋茨比至死沒有醒悟過來,在他所憧憬的上層社會裏,壹切崇高的精神都已蕩然無存。
這部小說的藝術表現是完整的。作者克服了早期作品的內涵不深﹑典型化提煉不夠等弱點,達到集中﹑洗練﹑含蓄,而且張弛有度。他描寫的人物是印象式的,不以具體﹑逼真的描繪見長,卻善於捕捉人物的精神特征,例如對那個盤剝蓋茨比的猶太人,涅克的印象是“壹個身子小腦袋大﹑塌鼻子的猶太人擡起頭來看著我,兩只鼻孔裏滿是茂盛的毛。過了壹會兒,我才在昏暗的燈光下面發現他的兩只小眼睛”。——令人厭惡的形象躍然紙上。為了增強印象的效果,菲茨傑拉德喜歡使用富於想象的比喻。例如苔西的聲音這樣富於“魅力”,使得“妳耳朵也隨著聲音上下起伏,好象她每壹句話都由音符組成,好象妳此生再也聽不到這樣的演奏”,而這樣美妙的聲音又是“充滿了錢”,“丁零當啷的錢”。苔西收斂笑容時,“光彩從她臉上漸漸褪去,每壹寸光采都走得依依不舍,好象孩子們不情願離開那愉快的黃昏街頭。”在菲茨傑拉德眼裏,舞池裏姑娘們的美麗臉龐“好比壹片片殘落的玫瑰花瓣,隨著悲傷的樂曲在在舞池裏飄東飄西,”。這些傳神之筆本身也就是壹首首短詩,誘發讀者的聯想,把他們引進壹首首詩的意境。也許正是在這個意義之上,有人把《了不起的蓋茨比》說成是艾略特《荒原》的散文版。
這些比喻並不是形式主義的追求,其中包含雙重感情層次:有褒有貶,有贊有毀,作者常用的手法是,贊許於表,譏諷於裏,如前文引用的對苔西聲音笑貌的描寫。這些寫法是由作者的“雙重看法”(double vision)決定的。所謂 “雙重看法”,是指作者把自己不同的兩種看法統壹在壹部作品之中,以達到某種效果。 菲茨傑拉德認為,壹個作家“是否具有第壹流的才能”,要看他能否“在同壹時間裏容納互相矛盾的看法,而且照樣思索下去,不受影響。”這是說,作家看待現實不能滿足於表面,要有更深壹層的觀察,這樣才能傳達出弦外之音。所以《了不起的蓋茨比》在愛情描寫的字裏行間裏隱藏著壹股哀傷的細流,透露出作者對於美國夢想的失望。表現在人物形象上是故事敘述這涅克和主人公蓋茨比之間的相通和差異。涅克是冷靜的,清醒的,理智地觀察周圍發生的事情;蓋茨比是熱烈的,浪漫的,在幻想裏過曰子。涅克“既在事內又在事外”,對蓋茨比先是猜疑,再是同情,最後由衷地對蓋茨比說“他們都是混蛋!他們沒有壹個比得上妳。”但就是他和蓋茨比合二為壹的時候,他也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認定蓋茨比的空中樓閣必定倒塌。涅克臨動身返回老家的那天晚上,來到沙灘,最後壹次憑吊蓋茨比的故居。他追溯美國夢的歷史淵源,想象“當年荷蘭水手怎樣眺望到這片林木蔥蔥的新大陸”
《了不起的蓋茨比》作者:[美]弗.司各特.菲茨傑拉德">
蓋茨比頭壹次認出對岸苔西那盞綠燈的時候,壹定十分驚異。他千裏迢迢來到這片綠色的草地,他的夢想似乎近在眼前,壹伸手就能抓到。他不懂,這個夢早已丟在他身後,丟在紐約市外空漠無聞的地方。丟在***和國壹望無際﹑黑夜漫漫的四野之中。
蓋茨比的信念就在那盞綠燈上,那是未來的仙境,雖然它壹年壹年地往後退去。從前我們讓他滑了過去,但是沒關系——從今天起我們更快壹點,手伸得更遠壹點……總有壹天早晨——
我們就這樣往前趕,好比逆水行舟,被浪頭不斷的沖了回來。
這種又融合又有距離的表現方法使得蘊藏在形象裏的思想感情具有多種層次,不同的讀者可以有不同的體會,不同的時代會做出不同的解釋。批評家悶發現了菲茨傑拉德的這個秘密,有的指出,他“有壹種稀有的能力能夠經驗到浪漫的原始情感,然而在半小時之後,又能用諷刺的眼光進行客觀的分析。”麥·考利把這個論點形象化,說他寫的小說“象是他親身參加的壹場舞會”,自己翩翩起舞,同“最漂亮的姑娘跳著探戈”,同時“他又站在舞廳外面,象壹個從中西部來的小男孩,鼻子貼在舞廳的玻璃窗上,向裏張望,心裏嘀咕這門票要多少錢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