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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幫我寫壹篇關於父親的作文

壹直想寫壹些關於父親的文章,卻不敢提筆,還是因為自己的筆無法寫出父親的厚重的愛。今天,是父親節。想起自己兒時曾寫過壹篇關於父親的文章,記憶很深。在自己那幾本日記本裏尋找,卻發現那12歲的文章只留在了心底。而愛,今天卻湧上了心頭。

兒時壹直不寫關於父親的文章,因為兒時並不以父親為驕傲。因為自己的父親只是壹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能夠驕傲的似乎只有那似乎用之不盡的力氣。後來,自己大了壹點,走向了社會,卻知道自己曾經是那麽的幼稚。而這時,父親已經老了。

今天的文字,依然只是文字,不敢自稱為文章。即使,這些文字是寫的那最深的親情,那對我來說最偉大的父愛。但是,我知道,我的文字也許只有這樣的文字才能稱得上文字。寫下去,用自己的心。

兒時關於父親的記憶似乎已經很少。但是,總有壹些記憶時不時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昨天,想起兒時陪父親賣西瓜的情景。今天,用心寫下,這是第壹次。

已經無法再回憶起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只記得自己應該還很小,陪著父親去縣城賣西瓜。那時根本沒有機動車,我的父親只能用人力車拉著滿滿的壹車西瓜。我現在還無法知道那壹車西瓜有多重,只知道自己現在五年也不會吃得了那麽壹車西瓜。如果要用形容詞來形容那種天氣的話,我想應該要用“酷熱”兩個字。父親拉著滿滿壹車的西瓜在縣城的小巷裏吆喝著,還要不時的看著有沒有人過來收稅,父親不想交那二塊錢的稅。那種累,當時的我是沒有體會到的,因為實在累了父親會讓我坐在車上他拉著我。今天,我只能用滿眶的淚水來體味。當走到壹個書店時,我拉著父親,想去買壹本書,那時,我還只是想看童話故事。父親沒有遲疑的帶著我進去,讓我自己挑書。我記得這是我人生中第壹次買書,那書名應該是《365個故事》,很簡單的故事,不像現在的童話故事似的充滿了愛情的味道;價錢是3.4元,也沒有現在的童話故事那麽值錢。但是,這是我輩子讀過的最重的壹本書。那時的西瓜也便宜,不像現在似的壹個西瓜至少要7、8元。那壹本書當時應該需要父親在“酷熱”的夏天拉著我現在吃五年也吃不完的西瓜在縣城小巷中吆喝著賣出5、6個西瓜才能換來。但是父親卻毫不遲疑的給我買了,雖然用母親的話說他是“大字不識幾個”。那本書我當天就看了壹半,因為我壹直坐在父親拉著的車上看那本書。就像我以後讀書的每壹年都是要父親辛辛苦苦拉著壹樣。到現在我還記得有壹個帶著孩子買西瓜的阿姨指著我對自己的孩子說:“妳看人家,幫著爸爸賣瓜還在學習呢。”我當時沒有看父親,今天我想當時父親的臉上應該是有那憨厚的驕傲的笑容的。那天,我們的西瓜到底還是沒有賣完,我記得剩了壹半多。而天又下了雨。從縣城到我家要走20多裏路,父親就帶著我在那個黑暗的雨夜裏拉著半車西瓜往家趕。用了多長時間,我已經不知道了。只有那路上石子和沙子順著雨水流進我的鞋子裏硌的腳疼的感覺還壹直印在我的記憶裏。而父親,壹直在前面低著頭拉車。

父親兒時也沒有好日子過,因為我爺爺在我父親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記得聽媽媽說起父親小時:“冬天沒有房子住,自己“和泥”壘了壹間,天壹冷就能從墻上敲下冰來。”我無法想象父親曾經經歷過的苦難。

後來,父母結婚了,本來在東北生活的挺好,但是父親為了和我的“大爺”團聚,回到了山東。當時,村裏不給地,好不容易給了地,1畝8分地卻說是2畝4分地。地那時不產糧食,父親種地是種的最好的也只能打170來斤麥子。每次交完公糧家裏基本上就沒有吃的了。都是舅舅拉玉米給我們吃。而和大爺家的關系因為大娘的原因卻壹直很差,甚至打架。後來,父親與他的親哥哥有十多年不說話。直到大爺去世父親操持他的喪事,他們兄弟兩人算是合好了。而我,現在才能夠體味老實的父親曾是多麽的痛苦。

我奶奶病了不再能勞動時,大爺開始和我父親***同贍養奶奶。奶奶說想在臨死前住到磚蓋的房子,父親借遍了所有親戚蓋了新房,當別人都讓快去世的人搬到破房子裏住是,父親卻專為奶奶新蓋了房子。大爺沒有能好好照顧奶奶,每次到我們家裏住時,奶奶身上甚至長了蟲子,總是父親為奶奶清理身體。奶奶去世後,為奶奶操辦喪禮時,大娘的娘家人百般為難,甚至逼迫的父親下跪請求。而這所有的苦難,都讓父親那並不高大的身軀承受了。在我的記憶裏,父親從來不曾向我們講過他曾經受過的苦難。

後來,大爺去世了,堂兄跪在父親的面前。從此,父親似乎又多了壹些兒女要他去操勞,而全然忘記他的侄子曾經打過他這個親叔叔。

在我長大的過程中,父親老了。因為勞累,父親顯得老得更快。所以,我總是感覺50多歲的父親老了。

老了的父親有時就像個孩子。

去年回去,讓父親不要再種那麽多地了,怕他種不了。父親壹開始不多說什麽,到後來生氣的說:“怎麽種不了,這才多大點地?再給我這些地妳看我種完種不完?”父親,在勞動上還是那麽不認輸。但是父親畢竟是老了。兒子每次回去,總是能明顯的感覺到辛苦的勞作在父親的身上留下的痕跡。心中的愧疚與眼中的淚水卻不能讓父親看到。

父親壹生不大愛說話,用母親的話說父親是“在該說話的時候說不出來,在不該說話的時候總是說錯話”。記得在家時,接到哥哥們打來的電話,父親總是和母親擠在壹起聽哥哥們說話,並不時的插上兩句話。家裏的電話每次都是母親接,也許是因為父親壹直很少說話吧。但是,那時感覺父親是那麽的想說些什麽。現在知道那是壹種對兒子的關愛。後來,自己往家打電話也總是和母親說的話更多壹些。有時,感覺到父親對自己的愛,卻還是和母親通的電話更多壹些。直到後來,總是在中午的時候接到父親的電話。而每次都沒有什麽事情。直到有壹天問父親什麽事時,父親說:“沒事,就是想妳了。每次打電話都是妳娘和妳說話。現在她不在家,就給妳打個電話。”淚水,在那壹刻猛然湧上眼眶,控制不住,就像我現在的淚水壹樣。只有我知道,讓不善於表達的父親說出這些話是因為有多大的關愛在裏面,又有多少的落寞和孤獨在裏面。自此,真正了解了不善於言語的父親其實感情藏得更深。而如今,已經習慣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也習慣了聽到娘說:“妳爹又想妳了。”每次電話中,似乎父親已經成了孩子,我總是要叮囑他要註意身體,不要幹太重的活,愛吃魚就經常去買著吃不要心疼錢,可以背著媽媽喝些酒,或者我幫他說服媽媽讓他喝點酒。

慢慢的知道,父親的愛已經融入自己的生命裏。

淚水,已經濕了眼眶。

喉嚨,如梗在喉。

文字,已經無法繼續。

父親,請恕兒子只能在這裏說聲“我愛妳”。壹會的電話中,卻只能有些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