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碎片》:45段敘事碎片還原弒妻真相,諾蘭巔峰燒腦經典,妳怎麽看?
(此文過分溺愛,沒看過電影的謹慎)
說到整部電影的懸疑和燒腦,只通過獨特的敘事技巧,粉絲朋友們會突然想到《無姓之人》《禁閉島》等電影。
但是我們今天要講的這部電影,無論是敘事技巧還是懸疑燒腦,大概都比上面提到的兩部好,那就是《紀念品》。
2000年,壹部《回憶》將克裏斯托弗·諾蘭推到了事業的巔峰。由他執導的雙線敘事電影《紀念品》壹經推出便反響巨大,甚至在2002年奧斯卡上獲得多項提名。他獨特的敘事技巧為他贏得了許多國際獎項。
克裏斯托弗·諾蘭的許多作品包含明顯不同於其他導演的敘事技巧。他善於打破常規的敘事方法,多次打破和融合時空,展現故事情節的多樣性,有著非常深刻的造詣。
劇情解讀
20年前拍攝的電影《紀念品》,通過後現代的表達方式,將壹個單壹的故事與時間演變的兩條不同線索交織在壹起。
這個故事可以概括如下:
拉裏美麗的妻子剛剛結婚,被偷偷溜進浴室的邪惡男人殘忍地強奸並殺害。拉裏在沖去營救其中壹名罪犯時殺死了他,但被另壹名邪惡的人用棍子打中了後腦勺。結果,拉裏患上了罕見的短期健忘癥——他只能記得前十分鐘發生的事情。
而這些只是拉裏心目中的“事實”。真實情況是:
拉裏的妻子沒有被那兩個惡棍殺死,但是拉裏的妻子只有十分鐘的記憶,因為她受不了了。據醫生說,拉裏的情況可能會好轉。拉裏的妻子想自費設計拉裏的記憶恢復方案,但沒想到拉裏給她註射了太多胰島素,導致她死亡。
拉裏無法接受自己親手殺死妻子的事實,讓自己活在自己制造的幻覺中。他對警方在這起“強奸殺人案”上的不作為表示不滿,認為真正的罪犯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想把所有“殺害”妻子的罪人都親手殺死。
處理此案的警察泰迪知道拉裏的病情,所以他制定了壹個計劃——利用拉裏殺死壹名毒販。毒販的女友娜瑞莎知道這件事後,壹步步誘導拉裏,最後殺死了警察。
因為拉裏患有短期健忘癥,他不能長時間記住東西,他只有十分鐘的記憶,所以他只能通過快速攝影和紋身的方式記住壹些東西。
拉裏每做壹件事,就用快速相機對現場進行拍照,並在圖片上標註壹些內容來提醒自己,如果有壹些特別重要的線索,他會在顯眼的位置使用紋身。
通過這些線索,拉裏完成了壹個又壹個計劃,卻不知道自己被別人利用和引導。
獨特經典的敘事技巧
任何壹部電影都會有自己獨特的講述故事的技巧和方法。
《紀念品》的編劇和導演千方百計構建劇中的每壹個細節,並設定邏輯演繹劇情發展,讓故事完整的情節毫無遺漏地呈現給大眾。
與小說相比,電影可以直觀地向觀眾呈現整個故事,既能展示生活,又充滿藝術氣息。
電影導演經常使用蒙太奇。
為了表達夢幻的感覺,很多畫面,比如回憶、想象、夢境等。,這只能在人類的腦海中想象出來,可以通過蒙太奇來顯示。
memorant將這種手法發揮到了極致,英雄的記憶只能保留十分鐘左右。導演多次使用蒙太奇鏡頭切換語言,突出了主人公內心的掙紮和“復仇”的決心。
這部電影有高超的敘事技巧。
影片主要有兩條敘事線,分為向前敘事和向後敘事。黑白片和彩色片這兩條主線,代表了兩種不同的敘事線索。
導演這樣安排故事發展,是為了通過“時間反轉”的手段,將倒敘和正面敘事兩條敘事線索結合起來。
影片結尾,拉裏殺死吉米後,黑白畫面慢慢變成了彩色畫面,使得兩者真正串聯起來,形成了壹個整體。
(a)這部電影有旁白——黑白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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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電影呈現的畫面是在酒店房間裏。主人公拉裏呆在這個房間裏和壹個人說話,似乎在和壹個人說什麽。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條線索逐漸被推回,這是壹個積極的敘事。
導演把黑白電影剪成22個部分,觀眾只有把這22個部分全部連接起來,才能看到正投影手法所描繪的事件。
(二)電影閃回——彩色電影
彩色電影向觀眾展示了許多場景,包含了許多時間線索,包括在酒店裏,在納裏薩的房子裏,在破碎的房子裏等等。這個時間順序是從後向前移動的,這就是倒敘。
同樣,導演把彩片分為23個部分,也要求觀眾仔細觀察,串聯起來才能看到敘事主體。
(三)真相還原——敘事
介紹通常是為了更好的介紹故事的發展。
交錯敘事不受時間線索的限制,隨時隨地都可以插入發展中的故事。
這部電影的插曲可以用天才的壹筆來形容,嵌在黑白影像裏。插曲的畫面是:
拉裏在電話中談到了他作為保險調查員的壹個案例——壹個患有短期健忘癥的病人。病人的妻子壹直在忍受著病人的病痛。她終於趁著病人生病,讓病人註射過量胰島素而死。
這個敘述看似與這個故事無關,卻道出了整個故事的真相。
拉裏無法接受自己殺了妻子的事實,於是把這個故事想象成自己處理的壹個案件,從而達到逃避和延續仇恨的目的。
由淺入深的矛盾驅動
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沒有矛盾都不可能形成壹個“開始-發展-高潮-結束”的完整結構的故事,所以矛盾才是故事延續和發展的真正動力。
在《紀念品》中,主要矛盾是在拉裏的心目中,妻子是受害者,死了,復仇成了他生活的動力。整個故事是由拉裏的復仇欲望驅動的。
(壹)矛盾層次淺
拉裏支離破碎的記憶和對妻子復仇的阻撓是壹系列相關的矛盾,促成了劇情的發展。
每壹個時間段下的進步狀態總會顯得模糊不清。當拉裏去了某個地方,或者從某個地方醒來,他會失去對過去的記憶。就是因為他失憶了,才會去調查大家和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可信。
這樣每壹個岔路口都會有壹個選擇,選擇之後就會有下壹個岔路口,壹步壹步的往前推。
(二)深層次矛盾
最後,拉裏的心理變化顯示了電影中深刻的矛盾。
兩個線索結合起來,拉裏知道自己被泰迪利用去殺毒販吉米,吉米並不是殺害妻子的真正兇手。
當拉裏在泰迪的照片中寫下“永遠不要相信這個人”時,拉裏心中所有的掙紮和矛盾都顯現在他的臉上。
他壹直認為妻子的復仇是活著的唯壹信念。沒有這個信念,他的人生將變得毫無意義。在他支離破碎的記憶裏,只記得復仇。
電影結尾,旁白提示:“閉上眼睛,世界依然存在。”拉裏內心掙紮著說道:
選擇掩蓋真相繼續活在壹次次報復的循環中,還是睜開眼睛接受自己殺了老婆的事實?
這種選擇的矛盾直接預示了故事情節的後續發展,為彩片的倒敘奠定了基礎。
(三)內在矛盾
拉裏內心矛盾的選擇是整個故事的中心。
拉裏獨自搜索犯罪檔案以進行報復。他完成復仇目標後,會壹張張燒掉自己的照片,把泰迪列為下壹個行動目標,拉裏刻意選擇。
他之所以選擇這樣做,是為了逃避自己殺了妻子的事實,用這些“目標”來彌補自己的錯誤,減輕拉裏的罪惡感,為自己設定壹個活下去的目標。
正如電影結尾的旁白所說,“相信世界不是虛構的,相信我們所做的壹切都是有意義的,我們每個人都需要記憶來確定自己的身份。”。
這種自我認同的價值是電影賦予每壹個觀眾的。
影片也給觀眾帶來了幾個問題:生存的真正價值在哪裏?我們能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又怎麽能自稱生活沒有浪費?
電影編劇兼導演在故事結尾選擇拉裏的內心選擇,有兩個目的。
第壹,為了保持故事的敘事結構完整,把觀眾期待的結果放在結尾,讓觀眾在影片結尾有壹種滿足感,滿足觀眾的需求;
二是展示作家創作這部作品的主要精髓,促進公眾對生活在世界上的哲學問題的思考,讓公眾沈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交替替代視角
《紀念品》的電影給觀眾帶來了兩種敘事視角,即“玩家視角”和“旁觀者視角”。
從“遊戲裏的人”來看,觀眾的思維是由導演和編劇控制的。壹般情況下,大部分觀眾都能接受正常的講故事手法,有些倒敘和穿插也能被人理解。
但是這部電影打破了這種常規的方法,把整個故事倒著講給觀眾聽,這樣觀眾的“玩家視角”就會顯得沒有主動性,被引走。
觀眾不能通過小片段來考慮整個故事,只能順著拉裏的視角。
這樣壹來,觀眾就無法掌握更多的線索,期待拉裏的表演帶領他們走出故事的迷霧。
作為壹部電影,會給觀眾壹定的代入機制,讓觀眾用主角的眼光去看待故事的發展。他們成為這部電影不可或缺的壹部分,這是敘事電影需要面對的某種情況。
就像電影《紀念品》裏,觀眾把自己代入壹個又壹個的“拉裏”,想象自己得了短暫的失憶,想象自己需要做什麽,想象如何找到殺害自己“妻子”的罪犯,以及未來會發生什麽等等。,並經歷拉裏的痛苦和困惑。
但是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樣嗎?完全沒有。
檢查員試圖利用他殺死毒販,並吞掉偷來的錢。毒販的妻子利用他殺死了敵人,更多的約翰·G死在了英雄的槍下。
當主人公知道約翰G已經死了,而他深愛的妻子實際上並沒有被犯罪分子謀殺時,他選擇了遺忘、關註和選擇。
因為活著壹定有理由,活著壹定有意義。
他把壹些莫名其妙的細節刻在身上,成為了關於嫌疑人約翰·G的其他“真相”,開始了新壹輪的謀殺和復仇,而這新壹輪的復仇就是影片告訴我們的故事。
雖然影片只講述了壹個殺死約翰G的故事,但卻讓我們聯想到了很多在此之前很久和之後很久殺死約翰G的故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電影張力。
很難準確定義“張力”這個詞。說哲學的意思恐怕更直白,那就是:
人生可能是有意義的,也可能是無意義的循環。為了生活,我們拒絕真理,我們不得不欺騙自己,創造壹個又壹個目標,壹個又壹個意義...
觀眾的第二個視角是它最初的身份——“觀眾視角”。他們來欣賞這部電影,是導演故事的接收者。
他們用自己的想法欣賞這部電影,觀看拉裏的角色表演,同時審視整個迷霧重重的故事情節,絞盡腦汁理清人物之間的關系,了解利弊,抓住壹些小細節來推斷劇中人物表現出來的真假。
這樣觀眾就能在客觀條件的基礎上了解故事的發展。很容易引起觀眾的情緒波動,從而帶動他們內心的變化,進壹步推動劇情的發展。
《紀念品》充分運用蒙太奇電影手法,剪輯鏡頭語言,黑白畫面與彩色畫面交錯,給電影觀眾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視覺效果和體驗。
當然,也有離奇的故事,以及對生活在世界上的哲學層面的深刻思考。
就敘事結構而言,敘事和倒敘這兩種敘事技巧的結合將《森喜朗傳》連接起來,使之成為壹個完整的故事。雖然這個故事以前似乎不容易被大眾理解,但它並不能阻止大眾欣賞和感受這個故事帶來的深刻思考。
編劇從故事沖突的角度,充分展現了主角的淺層矛盾、深層矛盾和內心矛盾,使主次矛盾閃閃發光,卻不影響主要矛盾——拉裏內心的糾結和恐慌。
從敘事角度來看,導演賦予電影觀眾雙重身份,即“玩家視角”和“觀眾視角”,讓電影觀眾在兩者之間遊走,體驗自身感受的變化,從而實現故事的深角度挖掘。
就是這樣。這部電影本身不僅獲得了2002年最佳原創劇本和最佳電影剪輯的雙重提名,還將克裏斯托弗·諾蘭的電影事業推向了頂峰。但影片中無休止的燒腦後滲透的人生哲學仍在考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