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已經城市破產,為什麽NBA活塞隊不去其他城市?
底特律瀕臨破產——美國密歇根州州長裏克·斯奈德2013年3月1日壹紙底特律進入財政緊急狀態的聲明,讓這座美國最著名“鬼城”的困境在世人面前再度暴露無遺:3.27億美元預算赤字,140億美元長期債務,持續的現金流壓力,……令底特律市政府財政難以為繼,不僅超過1/4的公立學校已經關門,就連路燈這樣的基礎公***服務也已經無法保證。
破產的底特律
14日,斯奈德任命律師凱文·奧爾為底特律市財政緊急狀態管理人,定於3月25日正式上任,總攬底特律市市政權力12至16個月,冀望在此期間能夠扭轉底特律瀕臨破產的命運。如果底特律到頭來還是破產,將是美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市政破產案。不僅如此,從1970年代起,底特律就因兇殺案頻發而在美國社會贏得“兇殺之都”名號,犯罪率在美國城市中始終高居前列。
美國《國會季刊》(Congressional Quarterly)下屬的“國會季刊新聞”每年根據聯邦調查局的各城市犯罪數據制定發布美國最危險城市排行榜,底特律在2012年度排行榜(2013年1月23日公布)上遙遙領先於聖路易斯、奧克蘭而位居“犯罪之都”冠軍,[1]而這已經不是底特律第壹次獲得類似排名冠軍了。
破敗的工廠
正是基於底特律的高犯罪率、高失業率、人口流失、財政危機等,《福布斯》雜誌將底特律評為2012年度“美國最悲慘城市”。而昔日輝煌的底特律落到今天的破敗地步,又與美國黑人民權運動的誤區脫不了幹系。
有些論者將底特律衰亡歸咎於產業結構單壹,過度依賴汽車產業,這壹論點粗看貌似有理,實則經不起事實的驗證,因為在次貸危機達到高峰、三大汽車公司全部走到破產重組邊緣的2008年,底特律沒有落到這壹步;在美國經濟復蘇已經相當穩固、三大汽車公司生意蒸蒸日上的今天,底特律卻離破產只差壹步。
通用公司總部
二、黑人暴亂令底特律盛極而衰
依托航運、造船和制造業,18世紀末借水路樞紐之便而興的底特律有著繁榮輝煌的過去,偉大發明家愛迪生早年便是在底特律的火車上賣報紙起家,老亨利·福特在底特律生產了著名的T型車。
底特律的這些偉大兒子不僅改變了美國,而且深刻改變了全世界人們的經濟和生活方式。愛迪生的發明和他創辦的電力公司讓底特律成為最早亮起電燈的城市;福特則開創了汽車時代,他和同時代的其他壹批汽車工業先驅薈萃底特律,使得“底特律”壹度成為汽車工業代名詞,至今美國三大汽車巨頭通用、福特和克萊斯勒的總部仍都位於底特律。也正是得益於汽車工業的發展,底特律在1901年成為第壹個鋪設水泥公路的城市,在1915 年首先安裝了城市交通信號燈,並在1942年成為美國第壹個擁有城市高速公路的城市。
在那繁榮的過去,福特汽車公司率先給工人開出了日薪5美元的高薪,進而帶動整個美國經濟走上了高效率、高工資、高消費的發展路線。底特律經濟的發展吸引了大批外地居民湧入,底特律常住居民人數在20世紀上半葉急劇膨脹,1950年便達到了185萬的巔峰,市政府更雄心勃勃按照300萬人口的規模設計規劃城市。
曾經的繁榮的汽車城,現在NBA大名鼎鼎的“底特律活塞隊”便是曾經輝煌的見證者。
然而,1967年7月23日那場“南北戰爭以後最大規模的國內暴亂”(亨利·福特語)將底特律從繁榮巔峰推向了下坡路。那壹年黑人暴亂席卷美國32州114座城市,底特律暴亂則是其頂峰,時任美國總統為此被迫出兵五千入城鎮壓,死亡43人,受傷數千人,7200人被捕,全市到處縱火,11天內火警多達1600起,第十二街的十八個街區和大河路的3英裏內化為焦土,[2]三大汽車業巨頭全部停工停產,白人中產階級由此開始大規模逃離,市區人口銳減,並形成了“暴亂——居民外遷——稅基萎縮/服務業受創——生活便利性降低——居民加速外遷”的惡性循環。1970年代以來,美國制造業國際競爭力下降,美國三大汽車公司在與日本、歐洲廠商乃至新興韓國廠商的較量中節節敗退20余年,進壹步加劇了底特律的衰敗。
真是毀三觀了
反觀該城市人口構成,底特律原本是座白人城市,1967年7月23日黑人大暴亂之後,白人紛紛逃離,南方黑人湧入,種族構成由此發生了根本變化。
現在底特律市人口中黑人已占82.7%,白人占10.6%(7.8%為非西班牙裔白人),亞裔占1.1%,印第安人占0.4%,太平洋島國裔占0.02%,3%為其他種族,且白人與亞裔多數聚居於郊區,市區絕大多數居民是黑人。基於上述居民種族構成,自從黑人科爾曼·揚(Coleman Young)於1973年成為底特律第壹位黑人市長以來,底特律市政府主要職位基本上壹直掌握在黑人手裏。現任市長是退役後經商的前NBA巨星黑人戴夫·賓(David Bing),2009年5月11日就任,犯有腐敗、性醜聞、偽證等多項罪過而被迫辭職並入獄的前任基爾帕特裏克(Kwame Kilpatrick)也是黑人;……根據這些事實,在美國的地方自治體制下,若要說底特律黑人居民及其掌握著地方政權的精英群體對該市沒落無需負任何責任,無論如何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