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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蘇州 山水吳中 古典甪直 記憶中的車坊鎮 美麗的江東十三村

車坊江東–蔣小榮 文

記得童年時的甪直鎮

甪直歷來有“五湖之廳”“六澤之沖”稱謂。“五湖之廳”是指南臨澄湖、萬千湖、西靠獨墅湖、金雞湖,北望陽澄湖。“六澤之沖”是她有吳淞江、清小港、界浦、張陵港、東塘和大直港六條流道。甪直境內水流縱橫、橋梁密布、貼水成街,家家枕河而眠,鎮貌古樸、風情幽逸。

甪直距蘇州城東20公裏左右,北鄰吳淞江、南傍澄湖水,西連美麗的蘇州工業園區,東銜接昆山南港鎮,全鎮面積68平方公裏左右。甪直古鎮應該比周莊的規模與歷史沈澱還要多些,可惜前幾任甪直當任領導目光短淺、沒有特別的規劃好重視文化建設與宣傳,至使周莊在知名度方面的宣傳超越了甪直……甪直有很多的名勝古跡,古橋、古街、古民宅很多。文壇巨匠葉聖陶有名的《多收了三五鬥》的“萬盛米行”原址就在甪直。這裏地傑人靈、人才輩出,美麗的金澄湖水養育了當地的子民,這裏魚蝦肥沃、美麗的女子鐘婷靈秀……甪直原名為甫裏,因鎮西有“甫裏塘”而得名。後因鎮東有直港,通向六處,水流形有酷如“甪”字,故改名為“甪直”。甪直水秀、橋也美,在古鎮區5–6公裏長的河道上,曾橫架著形式多異的江南小橋72座半。有多孔的大石橋、獨孔的小石橋,寬敞的拱形橋、狹窄的石板橋、雙橋、姐妹橋、鑰匙橋、半步橋等。

鎮內的千年古剎——保聖寺建於公元503年,是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寺內出自唐代塑聖楊惠之先生畢業靈性的半堂泥塑羅漢更是國之瑰寶。“葉聖陶紀念館”已成為江蘇省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還有有萬盛米行、沈宅、水鄉農具博物館、蕭芳芳演藝館、王韜紀念館、出土文物館等壹大批歷史人文景觀。甪直水鄉服飾更被譽為中華服飾文化的奇葩:梳髻髻頭、紮包頭巾、穿拼接衫、拼檔褲、束據裾裙、著繡花鞋。這是甪直農村婦女的普通裝束,如今正成為甪直水鄉特色和文化的重要符號。逢市過節走廟會,穿著民族服飾的水鄉婦女們走在古鎮各處或打連廂、搖糖舞船、各種佛舞相映成趣,反映了富裕後的蘇南婦女們精神層次的升華,也成就了壹道別有風味的亮麗風景!

湖浜村長浜裏文藝表演

吳縣有36個鄉鎮環抱著美麗的蘇州小城。距蘇州十多分鐘車程、曾經的車坊鎮與甪直鎮是並名的“窮鄉僻壤”的二大鎮,如今車坊的三分之壹並入了甪直,車坊鎮成為了我們記憶中的鄉愁!

幾年前車坊鎮被撤銷,劃分給了蘇州婁葑鎮、甪直鎮和郭巷鎮。並入甪直鎮的那部分就是美麗的蘇南水鄉–江東十三村。

曾經的蘇州市郊36個鄉各自為集鎮,水鄉小鎮似星羅棋布般分集蘇州的每個角落、似璀璨的明珠串綴在富沃的漁米之鄉–吳中大地。其中有四大古鎮名聞遐邇:東有久負盛名的甪直古鎮、有乾隆六次下江南的木瀆古鎮、太湖邊上雕花樓出名的東山古鎮、還有蘇州西北大運河上的滸墅關古鎮。吳淞江邊西頭著名的獨墅湖(現在成了高等教育區、有國內外幾十所名校組成),也是原來車坊鎮的壹大部分。車坊鎮的鄉親種殖“水八仙”特別有名氣,車坊也是壹個手工業大鎮,鎮上的人們心靈手巧、能編織出各種各樣的藺草制品出口創匯。曾經的車坊鎮江東有美麗的十三村(自然村落壹百多個,十三村是村委會組成的編制),真的享受著東方威尼斯般的生活。那時候的車坊只有水路不通公路,航船碼頭特別的熱鬧。湯公橋的輪船碼頭,就像現在的公交車起始站壹般,到時了會向江東十三村發出壹些開往各村的大航船,能容納百十個左右的乘客。我的父親也曾經開過十多年航船。逢年過節,河道上的船就更多了,從碼頭航行到六店橋要壹個多小時,還有的航班要開到“遙遠”的瑤盛、盛德贊頭村。

其實比輪船更早壹些的還有擺渡船,只是現在很多新生代的車坊人都沒見過了。如今的江東十三村,交通越來越便捷,十分鐘就可以到達市區,1個多小時就能到達上海虹橋機場。但有時候,還是會懷念曾經搖著壹艘小船的慢悠悠的日子。

吳淞江,在古代有“江東”之稱,傳說當年楚漢相爭,項羽兵敗後,自刎於烏江之濱。由於他自恃天下無敵,至死不服,又無顏回見江東父老,故化為吳淞江神。為中國抗戰犧牲的首位美國飛行員肖特,就是在車坊上空(獨墅湖南的鍋底潭)遇難的,如今的肖特烈士紀念館就是用來紀念他。

隨著蘇州工業園區現代化進程擴展的需要,現在車坊鎮拆遷銷址了,但美麗的江東十三村劃歸甪直鎮管轄,為了懷舊曾經永恒的車坊鎮、又在江東十三村的前港大村籌建了標準完小與幼兒園、還有辦事處。

江東十三村只是村委的簡稱,其中自然村落壹百多個分布在近四十平方公裏的吳淞江畔與澄湖北岸。單是前港村委有近十五個自然村,近鄰的湖浜村(六個自然村)靠近澄湖生態園、村明水秀,有吃不完的“水八仙”,生態種植水生蔬菜,空氣清新、景色怡然……曾始建於元代的金山寺大城隍廟遠近聞名,在大姚村的六店橋村南,香火連綿不斷、每逢重要節日遠處的無錫、常州、昆山善男信女們不遠百裏前來燒香續願!可惜的是被當地村委“靠山吃山”的歪風圈了起來,進入寺廟要收十五元門票、嗚呼!……往南壹公裏不到的澄湖邊大姚村有始建於宋代的大覺寺橋,據傳大姚墩曾有壹百多間佛房於古代壹場大火燒了,建築中有著令人驚嘆的雕刻,這裏的每壹物,仿佛都在講述著壹千多年的歷史與曾經旺盛的香火。

這大覺寺橋上壹個石道上有二個大膝跪印記,小時候聽外婆講過關於澄湖的傳說…據傳澄湖面積橫十八豎二十四裏,是蘇州園區金雞湖的十壹倍大,遠古時曾經是壹個繁華的東京城(據考古鑒定確實是蘇南良渚文化的發源地之壹,有大量水井街坊、甪直保聖寺裏有珍貴的石斧銀幣碗碟為證),後來發大水沈下去了(現在推測可能地震所致)。本來天上的神仙派了壹個仙人挑了壹擔泥想把澄湖填滿的,臨行時吩咐千萬不要與民間女子講話、否則失靈的。仙人挑了壹擔泥來到波濤滾滾的澄湖邊,結果碰到了壹個美麗的江南女子–賣花三娘子,由於賣花娘子實在太漂亮,使仙人動了“凡心”,結果可想而知……仙人壹擔仙土倒下想填滿澄湖,壹頭變成了現在偌大的壹個“旺墩山”有四人須合抱的銀杏樹為憑,壹頭倒在十公裏外澄湖東岸甪直鎮域內變成了張陵山,由於仙氣失靈、澄湖沒填滿,漫天的大水又洶湧湧上岸,仙人帶著美麗的賣花三娘子拚命奔逃,壹口氣逃到大姚村的大覺寺橋,眼看逃不脫,三娘子在橋上下跪懇求上天神仙,結果大水真退了,所以此地名叫“大饒”即大姚的由來……瑤城遺跡,又被稱為“澄湖古遺址”,曾經是吳王的居所,後來越王瑤也在此這住過,在這附近,單單古井就發現了150多口……美麗的江東十三村河道網布、彎彎曲幽、河浜眾多,“江東十八浜、浜浜出個好姑娘”……

由於靠近大大的澄湖,又傍臨吳淞大江,似壹個天然的大氧吧,這裏水質清清少有工廠、化工廠更是沒有的……

如今江東更是成了壹個熱土,蘇州的菜藍子工程–南環橋批發市場、蔬果批發市場、精食市場將在此營建,還有壹個物流保稅倉儲在批審中,圈地壹千多畝。已經建成的“車坊花園壹期”動遷房已經安置馬上使用,二期已在建設中”。

車坊花園二期

隨著城市現代化的擴張,那片最後的“凈土”必將又要在遙遠的記憶中了!

謹以此文記述我的故鄉–美麗的江東十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