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神活動文言文
清代顧祿《清嘉錄》雲:“正月初五日,為路頭神誕辰。金鑼爆竹,牲醴畢陳,以爭先為利市,必早起迎之,謂之接路頭。”又說:“今之路頭,是五祀中之行神。所謂五路,當是東西南北中耳。” 上海舊歷年有搶路頭的習俗。正月初四子夜,備好祭牲、糕果、香燭等物,並鳴鑼擊鼓焚香禮拜,虔誠恭恭敬財神。初五日俗傳是財神誕辰,為爭利市,故先於初四接之,名曰“搶路頭”,又稱“接財神”。
五祀即祭戶神、竈神、土神、門神、行神,所謂“路頭”,即五祀中之得神。凡接財神須供羊頭與鯉魚,供羊頭有“吉祥”之意,供鯉魚是圖“魚”與“余”諧音,討個吉利。人們深信只要能夠得到財神顯靈,便可發財致富。
因此,每到過年,人們都在正月初五零時零分,打開大門和窗戶,燃香放爆竹,點煙花,向財神表示歡迎。接過財神,大家還要吃路頭酒,往往吃到天亮。大家滿懷發財的希望,但願財神爺能把金銀財寶帶來家裏,在新的壹年裏大發大富。
2. 神像—文言文紹興王元章,國初名士。所居與壹神廟切近,爨下缺薪,則斫神像爨之。壹鄰家,事佛惟謹,遇元章毀像,輒刻木補之。如是者三四。然元章家人歲無恙,而鄰 *** 孥時病。
壹日,召巫降神,詰神雲:“彼屢毀神,神不責;吾輒為補之,神反不我佑,何也?”巫者作怒曰:“汝不置像,像何從而爨?”自是,其人不復補像,而廟遂廢。
翻譯:紹興的王元章,是某朝初年的名士。居住的地方與壹座神廟很近,爐子裏沒有柴燒,就砍了座神像燒了。他的壹個鄰居,十分信封神佛,看到王元章毀掉了佛香,就重新用木頭刻了壹個補上。像這樣反復了好幾次。可是王元章的家人壹年都沒什麽病,可是鄰居的妻子和孩子卻常常生病。
壹天,鄰居喚來巫婆招來神仙,責問神仙說:“他(王元章)經常毀掉神像,神不責怪他;我常常替他補上神像,神反而不保佑我,為什麽呢?”巫婆面露怒色說:“妳不把神像放在那兒,神像怎麽會被(王元章)燒了做飯呢?”從此,那個人不在補上神像,神廟 也就荒廢了。
3. 文言文聞卿祠,欲壹頓食耳的意思應作“聞卿祠,欲乞壹頓食耳。”
翻譯:聽說妳祭神,想討壹頓酒飯罷了。(爾:罷了。)
出處:《世說新語·任誕》:主人迎神出見,問以非時何得在此,答曰:“聞卿詞,欲乞壹頓食耳。”遂隱門側。
參考資料:
翻譯:有個神臉是赤色眼睛是方的,它的臉上刻了古怪的花紋。它站在通衢大道中間,臭氣傳到很遠。眾人都拜它,祈禱請
求非常誠懇,有的人咄咄地嘮叨沒完。我見它說道:“這是什麽神啊?”眾人說:“不是妳所知道的。”我上前問神,神就將名字告知。
我笑道:“我聽說過妳的名字,妳本來就如此而已啦,為什麽興師動眾得這麽厲害啊?”神說:“我遊走天下,沒有人不怕我,沒有敢
不恭敬的。您看見我就嘮叨,難道有什麽說辭嗎?”我說:“我數說妳的罪狀,那真是熔化掉妳妳的毒不會完,銼斷妳而妳的禍害也救
過來啊。”神發怒道:“您本來就是個孩子,不足以同情,今天偶然遭遇竟當眾侮辱我!而我的功勞,廣布海內外。如果不是我,人們
就戚戚惶惶,窘迫得無以為生。壹兩個狂妄之徒我避開他們,其他各王公貴族都孜孜不倦仰慕我,手摸著眼睛看著。以及平民百姓之流,
沒有不願意為我死的。而我作為抵押,(在人世間)交流換手沒有完,經歷久遠而不壞。愛我的過來,不愛我的謝了別過來。在這個世
上我豈會有求於人嗎!世人有求於我啊。因此官吏沒有我不開心;商人沒有我無法通行;交往沒有我不受優待;文章沒有我不被重視;
親戚沒有我不和睦。有我才有生,沒有我就死。所以縣官有令禁止偷盜我,謀求我的是斤斤計較壹厘不落。老老實實分清利和害,審察
得和失的趨勢。您憑什麽說那麽些話啊?請回我不會再見您的啦。”
我說:“本來就是那樣啊,我試著大略說說看:從前有人之初,人們無知無識,幾千年間,耕田挖井,穿衣吃飯,天下太平,
安樂無事,在那時難道有妳嗎?自從妳出現,就左右價值的定律,分出斤兩的名稱,定下方圓(錢內方外圓)的樣子,在人間流傳,蠱
惑擾亂民眾的心誌,各種紛爭事端都來了。在這種時候庸俗的人們的眼睛憑妳看待事物的輕重,奸人的手憑妳操縱上下。有的拽著抽打
過來的鞭子乞求憐憫,流著汗水要和妳互相擁有。再不就設詭計,鋌而走險,冒死和心存僥幸,損人利己,互相搶奪,以至於耍詐犯罪,
殺牛(農業社會殺牛是極大的罪過)盜墓,聚在壹起就賭博,出門就做盜賊。以至於官的得失,政事憑賄賂達成,敲斷骨頭吸骨髓,互
相吞噬,天下死在妳手下的人,不能勝數啊。壹個個如同揉和的土偶木刻的人偶還自以為是人,硬是穿上衣服戴上帽成了衣冠禽獸。羊
怨恨像狼壹樣貪婪的搶掠之徒肆意侵犯占有窮苦孤寡的財物,而妳做的助紂為虐的事,不可勝數啊。掠奪後還又封存起來,栓緊鎖扣,
泰然藏匿在小人強盜的家中,醞釀爭端藏汙納垢,回避正直偏向邪惡。使仁人義士,雖勤勤懇懇,卻憂郁愁悶,不能舒暢,修養德行更
窮,有文化更窘。而妳匆匆忙忙奔走天下,顛倒豪傑,敗壞世俗,只是用妳的臭氣熏蒸天下。感受到這氣息,就積累成迷惑的疾病,見
到錢羨慕,聽到錢想,得到錢喜,失去錢悲。占有者和無產者不公平,貪婪和吝嗇接踵而來,堵塞仁義,遮蔽光明,使天下人茫茫然沒
有奮鬥的方向,卻唯妳是從。”
神說:“您說的的確沒錯,但是我的道理,就是可以讓我成為神,妳的智慧不足以懂得它?”因此仰面嘻笑,低頭退步,舉
目四處觀望,舉手告別,眾人***同擁著它離去。
感:所以人們說: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達觀者有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錢有銅臭味,亦有實用性。問
世間錢為何物?只要夠用就可。銅錢原本無味,是貪婪賦予了它臭氣:“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余”啊!貪婪是人的劣根,知足才
能長樂。
5. 關於神起和仙後的文言文轉自:海愛
今南韓有歌者,名允浩也,年方廿有三。其與四人同歌,五人***名曰:東方神起。是為天下人所熟知,猶為女子所喜愛。每至壹地,定見數人將其圍於正中,饒水亦不得出也。其五人,各有所長,允浩善舞,乃余之最愛。
余觀其歌,或如潺潺溪水,其歌者動之以情,躬自見者無不蹙眉,為之所感;或如浩浩之江流,驚天之藏蛟,眾人心神為之振奮。然余甚好其舞也。及其為舞,觀者俱驚嘆而尖聲呼叫,聲若長劍貫空,方圓數百裏皆可聞。允浩舞隨形動,形隨意動,意隨歌動,歌和之,全無造作,舞似以歌而生,歌所至處舞亦及至,似形影難分,渾然壹體,其舞之壹名正反和,愛甚之,余欲校其而舞,然其舞若遊龍,豈為凡人所能舞乎?雖觀之易,舞之甚難。樂聲每動,余漠然而立,及樂響畢,余竟未曾伸手頓足,若枯木硬而不能彎也。師曰,舞者,分而能舞也。然吾嘗分其而舞,不可得,遂不舞。嗟呼,蓋有神助其舞矣。
余觀其為人,可以稱仁矣。壹日,允浩至壹城獻舞,畢,壹人奉水至允浩前,允浩突覺渴,飲之。然未知其水實乃強力膠也,昏然而倒,不省人事。眾人皆急於星火。乃醒,則曰:可曾為難其人乎?吾事已矣,釋其而歸之。眾人聞之,無不濕衣。嗚呼!人之仁何以至此!人欲奪性命而不咎,蓋天下之大,唯允浩可之。余亦感此至深,此乃真君子乎!
大吧上的,好象是壹男仙寫的
6. 高崇文文言文閱讀翻譯舊唐書·高崇文傳》原文及翻譯原文高崇文,其先渤海人。
崇文生幽州,樸厚寡言,少從平盧軍。貞元中,隨韓全義鎮長武城,治軍有聲。
五年夏,吐蕃三萬寇寧州,崇文率甲士三千救之,戰於佛堂原,大破之,死者過半。韓全義入覲,崇文掌行營節度留務,遷兼禦史中丞。
十四年,為長武城使,積粟練兵,軍聲大振。永貞元年冬,劉辟阻兵,朝議討伐,宰臣杜黃裳以為獨任崇文,可以成功。
元和元年春,拜檢校工部尚書、兼禦史大夫,充左神策行營節度使,兼統左右神策、奉天麟遊諸鎮兵以討辟。時宿將專征者甚眾,人人自謂當選,及詔出大驚。
崇文在長武城,練卒五千,常若寇至。及是,中使至長武,卯時宣命,而辰時出師五千,器用無闕者。
軍至興元,軍中有折逆旅之匕箸,斬之以徇。西從閬中入,遂卻劍門之師,解梓潼之圍,賊將邢泚遁歸。
屯軍梓州,因拜崇文為東川節度使。先是,劉辟攻陷東川,擒節度使李康;及崇文克梓州,乃歸康求雪己罪,崇文以康敗軍失守,遂斬之。
城以成都北壹百五十裏有鹿頭山,扼兩川之要,辟築城以守,又連八柵,張掎角之勢以拒王師。是日,破賊二萬於鹿頭城下,大雨如註,不克登,乃止。
明日,又破於萬勝堆。堆在鹿頭之東,使驍將高霞寓親鼓,士扳緣而上,矢石如雨;又命敢死士連登,奪其堆,燒其柵,柵中之賊殲焉。
遂據堆下瞰鹿頭城,城中人物可數。凡八大戰皆大捷,賊搖心矣。
八月,阿跌光顏與崇文約,到行營愆壹日。懼誅,乃深入以自贖,故軍於鹿頭西大河之口,以斷賊糧道,賊大駭。
是日,賊綿江柵將李文悅以三千人歸順,尋而鹿頭將仇良輔舉城降者眾二萬。辟之男方叔、子婿蘇強,先監良輔軍,是日械系送京師,降卒投戈面縛者彌十數裏,遂長驅而直指成都。
德陽等縣城皆鎮以重兵,莫不望旗率服,師無留行。辟大懼,以親兵及逆黨盧文若賫重寶西走吐蕃。
吐蕃素受其賂,且將啟之。崇文遣高霞寓、酈定進倍道追之,至羊灌田及焉。
辟自投岷江,擒於湧湍之中。西蜀平,乃檻辟送京師伏法。
文若赴水死。王師入成都,介士屯於大逵,軍令嚴肅,珍寶山積,市井不移,無秋毫之犯。
衣冠先是,賊將邢泚以兵二萬為鹿頭之援,既降又貳,斬之以徇。衣冠陷逆者,皆匍匐衙門請命,崇文條奏全活之。
制授崇文檢校司空,兼成都尹,充劍南西川節度、管內度支營田觀察處置、統押近界諸蠻,西山八國雲南安撫等使。改封南平郡王,食實封三百戶,詔刻石紀功於鹿頭山下。
崇文不通文字,厭大府案牘諮稟之繁,且以優富之地,無所陳力,乞居塞上以扞邊戍,懇疏累上。二年冬,制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邠州刺史、邠寧慶三州節度觀察等使,仍充京西都統。
恃其功而侈心大作,帑藏之富,百工之巧,舉而自隨,蜀都壹罄。以不習朝儀,憚於入覲,優詔令便道之鎮。
居三年,大修戎備。元和四年卒,年六十四,廢朝三日,贈司徒,謚曰威武,配享憲宗廟庭。
譯文高崇文,他的祖先是渤海人。高崇文生於幽州,他淳樸寬厚少話語,年輕時參加過平盧軍。
貞元中,跟隨韓全義安定長武城,治軍很有聲望。貞元五年的夏天,三萬吐蕃軍侵犯寧州,高崇文率領三千披甲的士兵救援寧州,與吐蕃軍在佛堂原大戰,大敗了吐蕃軍,使敵方死者超過壹半。
韓全義到朝廷去朝見皇帝,崇文便主管行營節度的政務,而後又被任命兼任禦史中丞。貞元十四年,崇文擔任長武城的使者,囤積糧食勤加練兵,使得軍隊的名聲大大地提高。
永貞元年的冬天,劉辟仗恃著軍隊造反,朝堂討論去討伐他,宰相杜黃裳認為只需任命高崇文去做這件事,便能夠辦好。元和元年的春天,授給高崇文檢校工部尚書的官職,兼任禦使大夫,又擔任左神策行營節度使,兼任主管左右神策,遵奉天子的命令去遊說各鎮的軍隊來討伐劉辟。
當時經驗豐富的專門征討叛軍的將領很多,他們人人都說自己應當被選上,等到皇帝的文稿出來都大大地驚訝了。高崇文在長武城時,訓練了五千士兵,平常便嚴陣以待好像敵人要到了壹般。
等到這時,宦官使臣到了長武,卯時宣布命令,高崇文辰時就能率五千軍隊出發,兵器用品都不缺少。軍隊到了興元,軍中有損失旅舍食物的行為,高崇文把這些人殺了來巡行示眾。
高崇文率軍走西邊從閬中進入,成功擊退劍門的敵軍,解了對梓潼的包圍,犯上作亂的賊人將領邢泚逃了回去。高崇文把軍隊駐紮在梓州,朝廷於是授予他官職東川節度使。
在此以前,劉辟攻陷東川,捉住了節度使李康;等到崇文攻克了梓州,於是李辟讓李康返回請求能夠洗刷自己已犯下的罪過,崇文因為李康使軍隊打了敗仗讓東川失守,於是斬殺了他。成都北面壹百五十裏處有壹座鹿頭山,據守著兩川重要的地方,劉辟修築城墻來防守,又連接了八座營寨,陳列出互相支援的形勢來抵禦朝廷的軍隊。
這壹天,高崇文在鹿頭城下打敗了兩萬犯上作亂的賊人,雨下得很大,像往下灌壹樣,沒能夠成功進入鹿頭城,於是中止了進攻。第二天,又在堆打敗了千萬的敵軍取得勝利。
堆在鹿頭城的東面,高崇文派遣驍勇的將領高霞寓親自擊鼓,士兵們攀援而上,箭石如雨壹般落下;崇文又命令敢死之士連續攀登,終於奪下了堆,燒毀了他們的營寨,營寨中的。
7. 文言文 譯文範縝作者:佚名 轉貼自:中山大學哲學系 點擊數:94範縝,字子真,南鄉舞陰人也。
晉安北將軍汪六世孫。祖璩之,中書郎。
父蒙,早卒。縝少孤貧,事母孝謹。
年未弱冠,聞沛國劉?獻聚眾講說。始往從之,卓越不群而勤學,?獻甚奇之,親為之冠。
在?獻門下積年,去來歸家,恒芒矰布衣,徒行於路。?獻門多車馬貴遊,縝在其門,聊 *** 愧。
既長,博通經術,尤精《三禮》。性質直,好危言高論,不為士友所安。
唯與外弟蕭琛相善,琛名曰口辯,每服縝簡詣。 起家齊寧蠻主簿,累遷尚書殿中郎。
永明年中,與魏氏和親,歲通聘好,特簡才學之士,以為行人。縝及從弟雲、蕭琛、瑯邪顏幼明、河東裴昭明相繼將命,皆著名鄰國。
於時竟陵王子良盛招賓客,縝亦預焉。建武中,遷領軍長史。
出為宜都太守,母憂去職,歸居於南州。義軍至,縝墨绖來迎。
高祖與縝有西邸之舊,見之甚悅。及建康城平,以縝為晉安太守,在郡清約,資公祿而已。
視事四年,征為尚書左丞。縝去還,雖親戚無所遺,唯餉前尚書令王亮。
縝仕齊時,與亮同臺為郎,舊相友,至是亮被擯棄在家。縝自迎王師,誌在權軸,既而所懷未滿,亦常怏怏,故私相親結,以矯時雲。
後竟坐亮徙廣州,語在亮傳。 初,縝在齊世,嘗侍竟陵王子良。
子良精信釋教,而縝盛稱無佛。子良問曰:“君不信因果,世間何得有富貴,何得有貧賤?”縝答曰:“人之生譬如壹樹花,同發壹枝,俱開壹蒂,隨風而墮,自有拂簾幌墜於茵席之上,自有關籬墻落於混糞之側。
墜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糞混者,下官是也。貴賤雖復殊途,因果竟在何處?”子良不能屈,深怪之。
縝退論其理,著《神滅論》曰: 或問予雲:“神滅,何以知其滅也?”答曰:“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則神存,形謝則神滅也。” 問曰:“形者無知之稱,神者有知之名。
知與無知,即事有異,神之與形,理不容壹,形神相即,非所聞也。”答曰:“形者神之質,神者形之用;是則形稱其質,神言其用;形之與神,不得相異也。”
問曰:“神故非質,形故非用,不得為異,其義安在?”答曰:“名殊而體壹也。” 問曰:“名既已殊,體何得壹?”答曰:“神之於質,猶利之於刀;形之於用,猶刀之於利;利之名非刀也,刀之名非利也。
然而舍利無刀,舍刀無利。未聞刀沒而利存,豈容形亡而神在?” 問曰:“刀之與利,或如來說;形之與神,其義不然。
何以言之?木之質無知也,人之質有知也;人既有如木之質,而有異木之知,豈非木有壹、人有二邪?”答曰:“異哉言乎!人若有如木之質以為形,又有異木之知以為神,則可如來論也。今人之質,質有知也;木之質,質無知也。
人之質非木質也,木之質非人質也,安有如木之質而復有異木之知哉!” 問曰:“人之質所以異木質者,以其有知耳。人而無知,與木何異?”答曰:“人無無知之質,猶木無有知之形。”
問曰:“死者之形骸,豈非無知之質邪?”答曰:“是無人質。” 問曰:“若然者,人果有如木之質,而有異木之知矣。”
答曰:“死者如木,而無異木之知;生者有異木之知,而無如木之質也。” 問曰:“死者之骨骼,非生之形骸邪?”答曰:“生形之非死形,死形之非生形,區已革矣。
安有生人之形骸,而有死人之骨骼哉?” 問曰:“若生者之形骸,非死者之骨骼;非死者之骨骼,則應不由生者之形骸;不由生者之形骸,則此骨骼從何而至此邪?”答曰:“是生者之形骸,變為死者之骨骼也。” 問曰:“生者之形骸雖變為死者之骨骼,豈不因生而有死?則知死體猶生體也。”
答曰:“如因榮木變為枯木,枯木之質,寧是榮木之體!” 問曰:“榮體變為枯體,枯體即是榮體;絲體變為縷體,縷體即是絲體,有何別焉?”答曰:“若枯即是榮,榮即是枯,應榮時雕零,枯時結實也。又榮木不應變為枯木,以榮即枯,無所復變也。
榮枯是壹,何不先枯後榮?要先榮後枯,何也?絲縷之義,亦同此破。” 問曰:“生形之謝,便應豁然都盡。
何故方受死形,綿歷未已邪?”答曰:“生滅之體,要有其次故也。夫惸而生者必惸而滅,漸而生者必漸而滅。
惸而生者,飄驟是也;漸而生者,動植是也。有惸有漸,物之理也。”
問曰:“形即是神者,手等亦是邪?”答曰:“皆是神之分也。” 問曰:“若皆是神之分,神既能慮,手等亦應能慮也?”答曰:“手等亦應能有痛癢之知,而無是非之慮。”
問曰:“知之與慮,為壹為異?”答曰:“知即是慮。淺則為知,深則為慮。”
問曰:“若爾,應有二慮;慮既有二,神有二乎?”答曰:“人體惟壹,神何得二。” 問曰:“若不得二,安有痛癢之知,復有是非之慮?”答曰:“如手足雖異,總為壹人。
是非痛癢雖復有異,亦總為壹神矣。” 問曰:“是非之慮,不關手足,當關何處?”答曰:“是非之慮,心器所主。”
問曰:“心器是五藏之心,非邪?”答曰:“是也。” 問曰:“五藏有何殊別,而心獨有是非之慮乎?”答曰:“七竅亦復何殊,而司用不均。”
問曰:“慮思無方,何以知是心器所主?”答曰:“五藏各有所司,無有能慮者,是以知心為慮本。” 問曰:“何不寄在眼等分中?”答曰:“若慮可寄於眼分,眼何故不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