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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寫作特色

《春》寫作特點

《春》的語言運用準確、巧妙,特別是動詞、形容詞的運用,使文章富有動態感和形象感。例如“壹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這“欣欣然”用得就極傳神。試把“欣欣然”按課文的註釋換成“歡歡喜喜的”重讀壹遍,意思壹點也沒變,但直觀感覺中似乎少了點神韻。“歡歡喜喜的”由兩個疊聲字組成,造成了壹個跳躍,用以表達喜悅的心情本來是很合適的;但在這個句子裏,大自然的“壹切”此時此刻的“心態”卻不只是喜悅,還有“剛睡醒”的幾分舒暢勁兒,又有幾分懶散的勁兒,就得用“欣欣然”來表達才恰到好處。又如“山朗潤起來了,水漲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作者選用“朗潤”,表現出了春山蘇醒後的光彩潤澤;用“漲”,表現了春水在解凍之後的漫溢、歡騰;用“臉紅”表現出了春天陽光的溫暖和煦。如果說這些動詞的巧用,使春山、春水、太陽富有神情的話,那麽這些動詞後面作補語的趨向動詞“起來”的選用,使得山、水、太陽的“神情”由靜變動,富有動態感。作者把“新翻的泥土的氣息”、“青草味兒”和“各種花的香”被微風輕輕吹起交織在壹起的情景,描寫成“都在微微潤濕的空氣裏醞釀”。“醞釀”就不是簡單的“攙和、混合”,而是混合後的再加工,也只有在這春天獨有的“微微潤濕的空氣裏”,各種氣味才可能“醞釀”出春天的味兒。再如,寫“鳥兒高興起來了,呼朋引伴地賣弄清脆的喉嚨,唱出宛轉的曲子”,用“賣弄”而不用“誇耀”,似乎含有貶義,但如果與前邊的“呼朋引伴”這個修飾語連起來品味,就會感到鳥兒們壹個個像好勝的孩子壹般爭先“賣弄”的天真勁兒。“賣弄”放在這樣壹種語言環境中,所要傳達的就是這樣壹種幽默感。 《春》的音樂美突出的表現在輕音字和兒話韻的運用上。通過輕聲字、兒話韻的運用,聲調、詞語的調配,句式的變化,形成了輕松明快的旋律,和諧流暢的節奏,飽含著壹種音樂美。如文章開頭就寫道:“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四句話都用“著”或“了”收尾,句子簡短,語意親切,給全文定下了輕快、活潑的基調,抒寫了作者盼春的熱切、喜悅的心情。接著,作者又給我們描繪了壹幅春天的輪廓畫,“山朗潤起來了,水漲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壹連用了三個“了”字,烘托出活潑、明快的氣氛,在讀者面前展示出壹幅生機勃勃的春景圖。接下去,作者就對這幅春景圖作細致的描繪。小草“嫩嫩的,綠綠的”,“風輕悄悄的,草軟綿綿的”,桃樹、杏樹、梨樹“開滿了花趕趟兒”,“花裏帶著甜味兒”,“閉了眼,樹上仿佛已經滿是桃兒、杏兒、梨兒”。這裏,作者用了許多累聲字和兒話韻。全文六百多字,而輕聲字和兒話韻就有五十多個,大部分又用在句尾,讀起來輕快、活潑,語意親切,形成了輕松、明快的旋律,表現了作者欣喜的心情,也引起讀者對春的強烈向往。

《春》中的疊字的運用也很有特點。全篇用疊字17處。疊字的運用,可以放慢句子的節奏,造成舒緩親切的語氣,也可以使書面語盡量向口語靠攏,使書面語更平易、自然、順暢;更重要的是,疊字的恰當運用,可以更準確地描繪形象。如用“嫩嫩的”寫小草的質感,用“綠綠的”寫小草的顏色,用摹聲詞“嗡嗡”表現成千成百的蜜蜂飛舞的景象,都極生動逼真。同時讀起來,還可以產生獨特的韻味。試讀這壹句:“城裏鄉下,家家戶戶,老老小小,也趕趟兒似的,壹個個都出來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各做各的壹份事去。”壹開頭“家家戶戶,老老小小”連用四個疊字,與“城裏鄉下”兩個對偶詞組結合在壹起,造成有規律的三組六頓,讀起來自然形成歡快的調子。在兩個散句之後,再次出現兩個重疊詞:“舒活舒活”、“抖擻抖擻”,在構詞法上又有變化,由AABB式變為ABAB式,頓時產生壹種運動的力感。

文章中幾乎全是對稱的或排比的短語、短句,而且大量地運用疊詞,這種句式,結構整齊、勻稱,音韻和諧、優美,節奏輕盈、活潑,充滿著青春的活力。

用短語、短句表情達意,是漢語的傳統,也是漢語的優點。古人作文多用短語短句,很少有用長句子的。用短語、短句,語意顯豁,節奏明快,讀起來遒勁有力。本文很好地繼承了漢語的這壹傳統,用的多是短語、短句,最長的壹句不超過15字,如“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鬧著”,最短的只有二三字,“坐著”、“躺著”、“園子裏”、“田野裏”等,大多數是在10個字以內的短句子。

漢語多是雙音節詞,詞語由兩個或四個音節結合起來,我們說話寫文章,只用單音節詞的時候是極少的。但是如果只用雙音節詞,又會單調、呆板。註意單音節詞和雙音節詞的交替運用,才能使音節勻稱,又富於變化。文章中很多四字句,有的是“壹二壹”句式,如“打兩個滾”;有的是“二壹壹”句式,如“紅的像火”。其它句子也多是四字句式的增刪和改造。這就形成了流暢、明快的節奏,和諧而錯落有致的音節。作者在註意調配詞語的同時,還運用了口語的節奏,把長句子化為短句子。有的是把句子中的並列詞組提出來,拆為兩個句子,如:“園子裏,田野裏”,“有的是功夫,有的是希望”。我們也可以說“園子裏和田野裏”,“有的是功夫和希望”,但試想,如果我們說:“園子裏和田野裏是壹大片壹大片的小草”,意思雖也不差,但節奏和韻味與原文比,就差多了。

至於詞序的變動,更有壹種奇妙的藝術力量。試讀讀這句:“小草偷偷地從土裏鉆出來,嫩嫩的,綠綠的。”按常規的詞序應該是“嫩嫩的,綠綠的小草,偷偷地從土裏鉆出來”,修飾語的後置,改變了觀察視點,原先只是壹種客觀的敘述,現在壹切都是讀者主觀的觀察(更確切的說,是“心”的感受與發現):先看見(發現)小草偷偷“鉆出來”的神態,再註意(感受)到小草“嫩嫩的”質感(甚至產生了“擰得出水來”的感覺),最後才註目(傾心)於“綠綠的”顏色;無論眼的觀察,還心的感受,都是壹個過程,形成壹種動態。句式的變化也會產生新的語調。“山朗潤起來了,水漲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這是重復的句式;本來,“起來了”在意義上就表示壹種向上的發展運動,在音韻上又有“抑而揚”的效果,現在壹再地疊用,並且與“山”、“水”、“太陽”這樣的形象連結在壹起,就顯出了壹種明朗的調子和壯闊的氣勢。有時候把長句化為短句,長、短句交錯起來說,更會形成壹種錯落有致的自然節奏,產生抑揚頓挫的音樂美。定語的後置,可以突出形象的特征,增強表現力。如“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著,走著”,小姑娘的定語“花枝招展”被提出來後置,強調了小姑娘的美麗迷人,再和“笑著、走著”兩個動作連在壹起,更突出了小姑娘的形象:美麗、活潑、歡樂,仿佛都可以看到在她蹦蹦跳跳走著的時候,撥灑壹路的鮮花和歡笑。

《春》的比喻運用也非常有特色。首先是作者善於把比喻、擬人相結合,不僅使事物變得生動形象,而且使所描繪的形象更準確、傳神,富有情趣。如寫春回大地,萬物復蘇,作者用了“壹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來形容。人“剛睡醒”與萬物復蘇的情景相似,但只用“剛睡醒的樣子”似乎還不夠傳神,於是作者再加上壹句“欣欣然張開了眼”,壹下子,就使春有了人的神態。這樣用人們睡覺醒來、困頓全消、精力恢復的具體神態,就極準確、傳神、又富有情趣的表現出了萬物受春的溫暖、滋潤而生機勃發的特點。其次是善用博喻。博喻是比喻的壹種特殊形式,它是連出幾個喻體來比方同壹個本體。比如:“野花遍地是:散在草叢裏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連出“眼睛”、“星星”兩個喻體,從個體和群體兩角度***同描寫野花,寫出了野花的明亮、晶瑩,星星點點的“散在草叢裏”的特征。再加上壹句“還眨呀眨的”,不僅描寫出了野花在微風中搖動閃光的樣子,而且活畫出野花如小孩子壹般頑皮可愛的神態。讀起來極富情趣。又如寫春雨,用“牛毛”、“花針”、“細絲”三個喻體,具體展現了春雨多、細、柔的不同特點。這樣用博喻,不僅語勢強,意思也豐厚得多了。第三是排比句連用。在文章的結尾,作者將三個比喻連用,用“剛落地的娃娃”比喻春天,突出春天的“新”;用“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比喻春天,突出春天的“美”;用“健壯的青年”比喻春天,有“鐵壹般的胳膊和腰腳”,突出了春天的“強壯”,給人壹種健康、壯美的感覺。作者連用三個比喻來贊美春天,層層相關,步步深入,比喻鮮明、生動、形象,既突出了文章的主題,又增加了文章的氣勢,使文章結尾鮮明、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