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桐在騎死飛播放的歌曲
楊桐是壹個“不怕死”的少年,所以他醉酒之後瘋牛壹般沖上天橋、受到挑釁立馬掄起石頭、面對指責毅然喝下BB霜。
楊桐是壹個“有保險”的少年,所以他敢把死飛騎成摩托,把網吧刷夜當成生活。
楊桐是壹個極度悲觀的樂觀少年,所以他面對哥們兒是“靠得住”的桐哥,面對家庭是“管不住”的孩子。還能笑著告訴我們“人生就是個電話,不是妳先掛就是我先掛”。
醉酒輕生是放縱還是麻痹?
帥氣的側臉,溫暖的微笑,唱歌,彈吉他,白天他是有溫暖聲線的天使。
暴力,網癮,迷醉,揮霍,輕生,厭學,厭世,和父母難以溝通,他是讓父母痛心疾首被逼末路的問題少年。
開學第壹天,楊桐就撕毀課本,逃離學校,而在距離他幾十公裏外辛苦為自己工廠忙碌的父母也是束手無策,
楊桐爸爸感嘆“管工廠難,管楊桐更難”,長年待在工廠,幾乎壹個月很少和兒子見面,除了媽媽每次回家給生活費,幾乎很少溝通。爸爸幾乎長年被兒子設置了黑名單,根本和兒子打不了電話。
而媽媽每個月難得回家兩次,楊桐逮到媽媽在家的日子就和媽媽逛街,買衣服,“我就是要坑她”。如果楊桐看中了的,媽媽不給買,楊桐少爺就會暴跳如雷。
從父母處拿錢就是楊桐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給錢就是愛我”物質,已經成為楊桐衡量親情的唯壹標準。
三百平米房子的孤獨者
“網吧是我家,我愛我的家” 在網遊裏,楊桐看不慣誰可以“秒”誰,吃在網吧,睡在 網吧,網吧有人陪。
“我家像不像鬼屋?”在導演組的幾番勸說下,楊桐帶我們回到他的家,斑駁生銹的鐵門,黑漆漆的房間,楊桐徘徊在家門口卻遲遲不願意進去“家壹點生氣的沒有,他們(父母)都不回來,更加不知道我回來沒”。回到家,壹口氣打開所有房間的燈,300平米的房子壹下子被照亮,空空蕩蕩“家就是我睡覺的地方”,瘦弱的楊桐蜷縮在沙發上,和這個空蕩蕩的屋子比起來,是那麽的無助和渺小。
“我像不像壹個留守兒童” 楊桐苦澀的笑著,因為害怕孤單,他邀朋會友,燈紅酒綠,借酒消愁,希望人前的歡樂能夠沖淡自己心理的孤單,清醒時他說“朋友那麽多,我孤單什麽”,酒後吐真言,“我最怕的就是壹個人在家,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很快樂很不孤獨 但是只有妳壹個人在家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有多麽渺小”
父母缺席成長 楊桐叛逆求關註
“愛我別走,如果妳說妳不愛我,如果妳真的說出口,再給我壹點溫柔。”坐在屋前小院的石階上,伴著陽光彈吉他,有意無意的哼著歌,這樣的桐哥很迷人。無意扮酷卻流露出淡淡憂傷。
父母為事業忙碌,而缺席孩子的成長,回到家中,勸說兒子上學,卻遭遇了兒子楊桐的砸爛花瓶的過激反對。媽媽痛心的說“心都被顫了壹下,我們有時候連陌生人都不如。”爸爸更加不懂兒子的無理取鬧,“我工作已經那麽累了”,但是在兒子楊桐的心裏父母卻沒有真正的溫暖過他的心,“他為什麽要說他累 他就沒資格說他累 做他兒子更累
做他兒子好難 好難 真的好難,朋友可以選擇 但是父母沒有選擇啊”
“我曾經以為,我叛逆了,他們會開始管我關心我,但是沒想到他們直接不管了,如果那壹天我死在街上,他們也時過幾天才會知道”說出這壹段讓人心疼的話,他才是壹個16歲的孩子,他只是希望父母給他壹點溫暖和愛。
車水馬龍喧囂著昏黃的孤燈,楊桐半夜在大街徒步,被路燈拉長的是他無處安放的青春。面對壹個“回不去”的家,楊桐是壹只流浪貓,極端堅強是外表,渴望被愛是內心受到傷害的時候,城市也有這樣的“留守兒童”,他們也想有個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