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民國時期「 ”何瑞年出賣西沙群島權益案”經緯

作者：文史旺旺 聲明：文史旺旺原創，抄襲必究 西沙群島是我國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自古以來我國無數先民在這裏捕魚、植樹、修建房屋和廟宇， 到處都有中國人生活的痕跡。但是進入近代以來，西方列強和日本瞄準了這裏的資源，還企圖進壹步占有。民國時期，中國 *** 和人民經過多次鬥爭，已經使國際社會認識到西沙群島是中國的領土，二戰前的許多日本文獻中也明確記載西沙群島屬於中國領土。 但即便如此，20世紀20年代初，日本在明知西沙群島是中國領土的情況下，趁中國國內局勢不穩，頻頻到中國南海諸島盜取鳥糞，導致中國大量資源流失。目前有關西沙群島的研究成果豐碩，許多文獻也提及何瑞年出賣了國家利益，但其中的詳細情況還未被重視，材料不足應是原因之壹。日本亞洲資料中心( JACAR) 保存了何瑞年相關的檔案，存有何瑞年得到西沙群島采礦權的始末、賣礦合同以及日本人關於此事的往來電函，這些材料絕大部分還未被發掘利用。這些函件為研究西沙群島交涉的核查取證、何瑞年出賣國家利益等方面提供了第壹手史料，為西沙群島隸屬中國提供了有力的歷史證據。 誰是何瑞年？ 何瑞年與西沙群島的緣起何瑞年是廣東省香山縣(今中山市) 人，與孫中山同鄉，彼此比較熟悉。他原本住在廣東，後來常住澳門，並在港、澳、粵等地做生意，積累了不少財富。在第壹次大革命時他曾出資援助孫中山的革命運動。「 ”他曾多次向孫中山面陳開發西沙群島的計劃。孫中山對何瑞年維護國土海權而興辦實業的願望表示嘉70許，並經省務會議決議，同意何瑞年的申請，由廣東省 *** 發給經營執照。” 何瑞年因此成立了西沙島實業無限公司，「 ”所擬經營事業原只限於墾殖、漁業，唯以鳥糞堆積島面，墾種土地必先挖采積糞，故將采取鳥糞配制肥料，亦列入該公司經營事業之內”。期間何瑞年也曾開展自主調查，籌資開發西沙群島，但是開發需要大量資金和設備，同時用鳥糞配制肥料也需技術支持，他自己根本無力經營，就與商人梁國之成了合作夥伴。 因為梁國之也曾申請開發西沙群島但沒有成功，而且他擁有資金，這樣就成了與何瑞年合作的最佳人選。之後兩人簽署協議***同經營，何瑞年為西沙群島權利方代表，梁國之則為資本方代表。 但是梁國之的資金究竟來自哪裏? 這要從日本商人平田末治說起，他原本是日本秋田縣人，後來長期居住在臺灣高雄。 日本商人平田末治 1917 年 6 月日本商人平田末治乘‘南興丸’號船，闖入我西沙群島永興島等 12 個島嶼擅 自進行探測和調查。”發現了大量的鳥糞，當時平田末治對西沙群島了解不多，以為自己發現了新島嶼， 還非法命名為「 ”平田島”，於是向日本海軍省、農商省及外務省提出調查申請，結果發現西沙群島為中國領土。 但平田還是計劃在這裏投資開采鳥糞，可是日本的投資者們的態度是西沙群島經營權明確後才能投資，所以平田末治計劃從中國 *** 獲得采礦權。隨後他向臺灣總督府外事科科長鐮田事務官陳述了現狀，請求總督府提供幫助。鐮田科長發現當時總督府專賣局局長池田幸甚與廣東省 *** 及民間都比較熟悉，於是將池田幸甚介紹給平田末治，讓池田幫助他們解決相關問題。池田在了解到廣東省計劃開發西沙群島的消息之後，「 ”將平田末治介紹給日本駐廣東總領事藤田榮介及廣東省 *** 鹽運使鄒魯的親戚梁國之，並就獲得鳥糞采礦權壹事請求梁國之。 西沙群島的采礦權 當時狀況是以日本人的名義不能獲得采礦權，因此就以 梁國之的名義向廣東 *** 申請采礦權，並很快得到了廣東省 *** 的批準。他們還繳納了訂金，但其後西沙群島的采礦權卻批準交給了何瑞年，並撤銷了對梁國之的采礦權”。梁國之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 下，只好與何瑞年達成妥協***同經營。 但事實上，梁國之本人也沒有足夠的資金開發西沙群島的資源，於 是想到了讓日本商人平田末治出資。平田末治當然希望得到西沙群島鳥糞的采礦權，但他同樣缺乏資 金，於是到處尋找投資商，最終在池田幸甚的斡旋下，「 ”平田末治與當時的鹽水港制糖會社社長槙哲簽訂協議，槙哲出資30萬，這樣平田才能著手開展業務”。 於是何瑞年、梁國之與平田末治秘密簽訂了***同 開發西沙群島鳥糞的合同，把采礦權轉讓給了日本人，何瑞年收取租金、坐享其成。就這樣，在平田末治 的控制下，名義上以何瑞年為代表的西沙島實業無限公司開始運營，但是何瑞年與日本商人的「 ”合作”也 並非壹帆風順。 何瑞年與日本商人的「 ”合作”何瑞年與日本人的勾結並非密不透風，瓊崖人民發現他出賣國家利益的行徑之後，掀起了壹場反對 日商掠奪西沙資源的鬥爭。隨著反對的聲浪越來越大，廣東各界人士也加入了支持瓊崖人民鬥爭的隊伍 中。1922 年 4 月，崖縣縣長孫毓斌將該縣委員陳明華等人前往西沙群島查勘的報告呈送給廣東省 *** 。 陳炯明 當時孫中山正與陳炯明交惡，根本無法顧及何瑞年，為了躲避風頭日本駐廣東總領事藤田榮介讓平田末治「 ”暫時停止西沙群島的開采業務”，而何瑞年的采礦權也被撤銷了。1923 年 4 月何瑞年終於重新獲得 西沙群島的采礦權，廣東省 *** 「 ”準予維持原案”，並且還得到了西沙群島鳥糞采礦權的正式執照。 日本商人齊藤藤四郎 平田末治也重返西沙群島繼續偷采鳥糞運回日本，但其後他的經營並沒有取得預期效益，而平田末治給何 瑞年的租金也不能及時兌現，何瑞年決定取消與平田的協議，將西沙群島采礦權利讓渡他人。但是平田 在西沙群島的所有資金都是由槙哲提供的，槙哲免除了他的全部債務。作為交換條件槙哲將他在西沙群 島的債權、債務全部接收。槙哲本人不想直接參與經營，於是找到了另外壹個日本商人齊藤藤四郎，並與何瑞年出賣西沙群島權益案”。 1928年6月3日． 他簽署協議，讓他來經營西沙群島的業務，於是齊藤藤四郎又與何瑞年簽署了合同。表面上西沙島實業無限公司將開采的鳥糞賣給齊藤，實際上經營權全部都掌控在齊藤的「 ”南興實業公司”手中。 齊藤藤四郎控制了西沙群島采礦權後對各島的資源進行了調查，發現鳥糞非常豐富，1926年春他將裝運鳥糞的鐵棧橋加固延長，並在島上修建衛生設施、事務所、倉庫、軌道等設施。 同年 12月廣東省實業廳向省 *** 委員會匯報工作時指出「 ”西沙島實業公司何瑞年在西沙島之經營並未取得任何成績，準備撤銷其經營權並另尋其他商人經營。該委員會決議組織實業及民政兩廳派遣人員到該島實地調查，提交了西沙群島整頓計劃書，並計劃派遣軍艦前往西沙群島。” 永興島 何瑞年賣國 此時何瑞年的特權也遭到了許多商人的反對，接連要求 *** 撤銷何瑞年在西沙群島的權利，何瑞年則以打點官員需要活動經費為由，再三向齊藤藤四郎發電報催款，齊藤藤四郎認為這是何瑞年的失格行為，沒有積極回應，其他按合同規定的繳費項目也沒及時履行。 對於西沙群島這個聚寶盆，其他日本商人也想獲得利益。於是在何瑞年權利不穩之時，「 ”日本人小畑政壹等人帶來部分中國士兵乘坐‘福海丸’號船占領了多樹島( 永興島) ，並控制了齊藤藤四郎的員工，導 致島上員工生命安全受到影響，鳥糞開采也陷入停滯”。 這使得齊藤壹下陷入困境之中，他向日本海軍省提交申請書請求派遣軍艦援助被困在西沙群島的日本員工，也聯系日本駐廣東總領事館，最後雖然成功解救，但是齊藤的投資受到了影響，資金難以周轉，更無法償還拖欠何瑞年的賣礦轉讓金。1928年3月何瑞年以齊藤藤四郎未履行合同為由發出通告解除合同。 在發現何瑞年的賣國行徑之後，1927 年 6 月，廣東省實業廳向廣東省 *** 提議撤銷何瑞年原案，但此 時的何瑞年與日本人的勾結並未因權力撤銷而結束。那麽，為什麽何瑞年還能繼續控制西沙群島? 原來，「 ”盡管廣東省 *** 表面上撤銷了何瑞年的采礦權，但依然從何瑞年那裏收取特許經營費及礦產稅，廣東省民政廳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取締何瑞年在西沙群島的采礦權，但是要求何瑞年要處理好與第三方的權責關系”。 實際上廣東省 *** 只做了表面文章，並未對何瑞年采取實質性措施，導致他繼續在西沙群島 出賣國家利益。「 ”1928 年6月何瑞年與東則正簽署賣礦合同，合同期限為 10 年，並請求日本駐廣東總領 事見證。” 之後何瑞年又以東則正未履行合同為由，1929 年 3 月宣布撤銷合同。3 月 20 日他又與日本商 人大西宇兵衛簽署賣礦合同，大西將合同提交給了「 ”日本駐廣東總領事館請求認證”。 日本的想法 隨即大西宇兵衛在西沙群島開采鳥糞，但最終他因資金缺乏而失敗。這裏的另壹個疑問是為什麽何瑞年頻繁地解除與日本人的合同? 實際上何瑞年與這些日本人簽署賣礦合同時規定雇傭的工人必須全部為廣東人，而這些日本商人雇傭的卻都是日本人、琉球人、臺灣人，另外由於國內反對何瑞年出賣西沙群島利益的運動接連不斷，何瑞年也非常恐慌，而當時的政局又不穩定，國內的其他商人也在申請開發西沙群島，何瑞年害怕他的采礦權被廣東 *** 撤銷，於是他想在諸多矛盾中尋求平衡來獲得不正當利益。 日本人在西沙群島的權益爭鬥 在何瑞年權利不穩時，俞誌遠獲得了開礦權，據說俞誌遠是宋子文的親戚。日本人小畑政壹趁機占 領了西沙群島，並控制了齊藤藤四郎在島上的工人，使齊藤的經營陷入困境之中。為什幺小畑政壹敢帶人登島? 原來小畑政壹背後不止他壹人，既有俞誌遠等人的默許，又有高島秀次、澀谷剛等日本人的支 持。小畑政壹與俞誌遠商議，讓「 ”上海的沈起鳳為代表開發西沙群島的鳥糞。由安原美佐雄出資將西沙 群島上齊藤藤四郎發掘的鳥糞( 約 4000 噸) 運往日本銷售。他們從南京國民 *** 得到權利後，1927 年 10 月 16 日安原美佐雄乘坐‘福海丸’到達西沙群島，但是由於棧橋損壞，鳥糞不能裝運到船上，只能乘坐 船於當月28日返航”。 為了擴大影響力，11 月 18 日小畑政壹還發信給西沙群島偷采鳥糞的「 ”元老”平 田末治，希望壹起合作開采鳥糞，但沒有得到平田末治的正面回應。得知日本人為獲取西沙群島鳥糞而 鉤心鬥角後，日本駐廣東總領事森田寬藏非常憤怒，馬上將此事向外務大臣田中義壹匯報，他在電報中 說: 「 ”當地 *** 對西沙群島特別關註，今年( 1927) 6 月份反日活動盛行時，日本人在西沙島掠奪資源等報 道成為排日、反日的宣傳材料。都因兩三個日本人的急功近利才陷入爭端，出現了此次風波。” 由此可見日本 *** 對日本商人的魯莽行為大為震怒，中國各界的 *** 以及對西沙群島領土意識的加強使日本對西 沙群島進壹步采取行動的美夢破滅。 其後，「 ”大西宇兵衛、小畑政壹兩人承包了中國人何瑞年的廣東省屬帕拉塞爾島(西沙島) 鳥糞的采礦 權，目前正召集人夫127 人進行鳥糞開采，截至 1929 年 4 月中旬已經開采約 4000 噸，鳥糞已裝上‘第二豐彥丸’號汽船返回大阪”。 為什麽他們急於將鳥糞運回日本呢? 原來大西宇兵衛也沒有固定資本，他計劃將第壹次開采的鳥糞回日本後，充當第二次運送鳥糞的周轉資金，而且與何瑞年的合同中約定的租金 要當面繳清，大西只得馬上把第壹批鳥糞運走。但將鳥糞運回日本後，出現了新的問題，由於齊藤藤四郎 在日本控訴小畑政壹強搶鳥糞的行為，導致日本的鳥糞肥料制造業者都認為大西宇兵衛、小畑政壹兩人 沒有信用，對他們也非常反感，而且恰逢 1929 年世界經濟危機日本國內也不景氣，大西宇兵衛「 ”遭到了日本肥料制造業者的聯合 *** ，資金無法及時周轉。沒辦法與第二次的運輸船合作，因此多方籌集資金。 而此時滯留在西沙群島上的 150 個人夫的糧食到( 1929 年) 6 月中旬就已經非常匱乏。如果不盡快補給 糧食，可能會產生嚴重的後果”。 之後幾經周折他們將人夫救出，但大西已沒有能力償還何瑞年的租金， 被迫取消合同。 總體來看從 1922 年以來在西沙島投資的日本商人平田末治、槙哲、齊藤藤四郎、東則正、大西宇兵衛 等都以失敗告終，原因是他們侵犯中國利益，偷偷摸摸與中國奸商合作，而這些中國奸商的權利隨時都可 能被撤銷，導致出現諸多投資風險，後來這些日本商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逐漸淡出了西沙群島。 四、民國 *** 管理不科學與內部的角力 1912 年 1 月 1 日，孫中山在南京宣布就職，組成中華民國臨時 *** 。 2 月 12 日，宣統帝( 溥儀) 宣布 退位，迫於各方壓力孫中山被迫在清帝退位後，於 1912 年 2 月 13 日辭去臨時大總統職務，讓位於袁世凱。 但這也在中華民國內部形成了兩派勢力，壹是袁世凱領導的北洋 *** ，另壹個是孫中山領導的廣東革命 *** 。西沙群島的資源開發雖然直接由廣東省 *** 管轄，但實際上還要聽命於廣東革命 *** 。這種管轄 上的重疊和權責不清，導致日本不法商人與中國商人勾結在壹起盜取西沙群島資源。 但是在西沙群島 開發上還存在北洋 *** 與廣東革命 *** 的矛盾，所以廣東批準的項目北洋 *** 不知情或不承認，同時雙 方為了爭奪利益制定的政策往往出現撞車現象。例如 1927 年 3 月 4 日臺北在勤海軍武官梅田在發給海 軍次官的電報中指出: 「 ”北洋 *** 派許慶文在東沙島建設無線電，而在這裏開發漁業的日本人松下嘉壹郎 為建設東沙島無線電提供了許多幫助，於是許慶文允許松下在東沙、西沙從事漁業。但是齊藤藤四郎卻 沒有得到北洋 *** 的批準，可以預見將來以西沙群島的多樹島為中心，齊藤藤四郎、松下嘉壹郎兩人的權 利爭奪還會繼續。” 另外，他在同年 9 月 15 日的電報中指出: 「 ”蔣介石從去年夏季開始北伐，而且接連取 得了勝利，南部的國民 *** 逐漸得到承認，這樣中國將出現南北分裂的局面。但廣東 *** 向來將東沙群 島歸為其管轄範圍內，這樣隨著國民 *** 力量的強大，原本北京 *** 承認的各種事情還需要得到廣東 *** 的承認。” 其實他們是害怕出現兩個 *** 管轄，想得到西沙群島的采礦權變得更加困難，但是北洋 *** 在 1928 年退出了歷史舞臺，這種情況沒有出現，但從這裏可以看出當時因軍閥割據導致管理雜亂無序， 權責不清。另外在何瑞年壹案上，利用自己與孫中山的私人關系得到采礦權後，在各界的反對聲中被撤 銷，後來又重新得到權利，到最後又失去權利，私人關系發揮了巨大作用，但何瑞年能得到西沙群島的采 礦權還有壹個關鍵人物，就是宋子文，當時他是財政廳廳長。何瑞年的采礦權被撤銷之後，另壹個商人馮 英彪申請開采西沙群島的鳥糞，並獲得了廣東省 *** 委員會議批準，但是此人也與日本人有著千絲萬縷 的聯系，因此他的采礦權最後也被撤銷了。之後俞誌遠得到了西沙群島的采礦權，但廣東 *** 下放給了 金躍庭，「 ”俞誌遠只是金躍庭代理人而已，金躍庭也不是真實的權利掌控者，只是從宋子文那裏領取傭金的人，名字也是虛構的”。 真實的幕後掌權者就是宋子文。所以在 1927 年何瑞年與俞誌遠的權利交叉 之際，形成了何瑞年、齊藤藤四郎與沈起鳳、俞誌遠、安原美佐雄雙方的權利爭奪關系，而沈起鳳與宋子文 又有親戚關系，其中的問題壹目了然。在這些權利爭奪中軍閥割據、 *** 、私人關系、外敵介入都體 現得淋漓盡致。 五、余 論 民國時期西沙群島鳥糞的開發問題，雖然何瑞年等人與日本商人勾結出賣了國家權益，但是這些都 是在廣東省 *** 管轄下，何瑞年以外包的形式出現，體現出了中國 *** 依法對西沙群島的管轄。另外，從日本外務省與日本駐廣東省總領事館之間的電報可以看出，日本對這些日本商人盲目從何瑞年處獲得權 利感到非常氣憤，因為日本人不願意承認西沙群島屬於中國，準備擇機占領，但是這些日本商人的行為， 反而成了中國依法實施有效管轄的重要證據，這使日本企圖侵占中國西沙群島的美夢破滅。此外，關於 這個時期的日本檔案還有很多，為了文章條理清晰，筆者對史料做了精簡處理，但本文所據的日本亞洲資 料中心( JACAR) 的史料還有許多涉及日本對西沙群島的考察和認識、爭端的處置和決策、軍事占領等後續的關聯性材料，理應引起相關研究的重視。 參引文獻： JACAR( 亜細亜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C04016586400、「パラセル」島( 西沙島) 燐石采掘( 防衛省防衛研究所) JACAR( 亜細亜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B09040865300、東沙島及西沙島ニ於ケル本邦人の利権事業関系雑件/鳥 糞采取業関系( E － 4 － 2 － 1 － 1 － 2) ( 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JACAR( 亜細亜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B09040864000、東沙島及西沙島ニ於ケル本邦人ノ利権事業関系雑件/漁 業及海產物采取業関系( E － 4 － 2 － 1 － 1 － 1) ( 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 JACAR( 亜細亜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B09040864000、東沙島及西沙島ニ於ケル本邦人ノ利権事業関系雑件/漁 業及海產物采取業関系( E － 4 － 2 － 1 － 1 － 1) ( 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 JACAR( 亜細亜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C04016587000、東沙島西沙島の近況( 防衛省防衛研究所) 。 JACAR( 亜細亜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B09040865200、東沙島及西沙島ニ於ケル本邦人ノ利権事業関系雑件/鳥 糞采取業関系( 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 劉永連，張莉媛． 從鳥糞開發看民國時期廣東地方 *** 在維護西沙群島 *** 鬥爭中的重要作用［J］ 史誌學刊， 2015，( 8) ． JACAR( 亜細亜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C04016586400、「パラセル」島( 西沙島) 燐石采掘( 防衛省防衛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