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壇大姐大田震,曾公然叫板那英怒摔話筒,為何在當紅時隱退?
2021年的開年,娛樂圈的瓜有點多。
先有黃曉明、李菲兒和大寶貝三個認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再有鄭爽張恒的各種事件事件,後又張碧晨攜女認父華晨宇,接著就是壹波明星的各種辟謠,可謂是壹波未平壹波又起。
就在這樣的氛圍之中,《乘風破浪的姐姐2》悄然開播了。
姐姐們果然壹往如前的乘(興)風破(做)浪,其中最有看點的莫過於那·耿直天後·東北大姐大·英。
壹出場就貢獻了金句,遇見張馨予李菲兒來打招呼,那姐直接開口:“妳倆誰啊”。
初舞臺壹曲《出現又離開》更是開口跪,網友驚呼:“那姐嗓音太獨特了,壹開口我就淪陷了!”
如今的那英,已經54歲了。在中國樂壇打拼多年,浮浮沈沈,可終有壹個位置是屬於她的。
同樣的年紀,同樣的耿直,同樣獨特的嗓音,令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田震。
如果田震沒有淡出娛樂圈,如今的中國樂壇又會是怎樣壹副光景?
回想起“田那”之間的恩怨情仇,回想起音樂的黃金時代,壹眨眼,已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那壹年,田震29歲,那英28歲。
1966年,北京壹軍人家庭,壹女嬰呱呱墜地。
哭聲震耳欲聾,家裏人幹脆給她取名“田震”。
父母工作忙,田震剛斷奶,就被寄養到了鄉下姑姑家,壹待就是6年。
但那是田震人生中最快樂的壹段時光:在金色的麥浪中奔跑、抓蛐蛐兒,於28度的暖風中聽蟬鳴,自由,肆意。
8歲時,田震被父母接回了北京的家。
高樓、格子間,束縛住了這個黃土地的女兒。
格格不入的日子裏,她哭喊,她吵鬧,偷了父親的錢壹個人坐車跑回鄉下。
被抓回家,她歇斯底裏:”我就想趕緊掙錢,掙到三塊七,自己買票回門頭溝老家去!“
然而,還沒等她掙到三塊七,壹向疼愛她的姑媽卻因病離世了。
田震悲痛不已,壹個個孤獨漫長的深夜,磁帶成了她唯壹的消遣。
她最愛聽鄧麗君。夜涼如水,心事滿懷,歌聲婉轉,這是田震與鄧麗君的緣。
1967,“京妹子”田震出生後第二年,那英誕生於千裏之外的沈陽。
那英是滿族人,葉赫那拉氏的後裔,繼承了血液裏的大膽與潑辣。
她打娘胎裏就不老實,家裏人還以為懷了個男孩,給她取名“那英”,“英雄”的“英”。
那英小時候被爸媽送到了鄉下的爺爺奶奶家,沒什麽玩具,她便以“騎豬”來消遣。
馬太高了,夠不著;騾子又認生,想來想去,還是豬好騎。
那英還喜歡唱歌,大樹下,炕頭上,大院裏,走到哪兒,那裏就是她的舞臺。
12歲時,那英加入遼寧某合唱團,擔任童聲領唱;
16歲嗓子長開了,又加入了沈陽壹歌舞團,給人伴唱。
她生性不羈,熱愛音樂,熱愛唱歌,熱愛那種聲腔與耳膜***振的感受。
那時的她不會知道,終其壹生,她都將與這份熱愛相依相伴。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壹眨眼到了1983年。
17歲的田震剪去長發,留起寸頭,活脫脫的男孩模樣。
見她喜歡音樂,父母找來專業的老師,田震也開始了北京天津兩點壹線的奔波:
周壹到周五在天津錄歌,周六日回北京的家。
僅過了壹年,她就發了人生中第壹張專輯。
那時的田震聲音還很甜,剛出道那幾年,大多在翻唱鄧麗君的歌。
連唱片公司都為之驚嘆:“這女孩跟鄧麗君的嗓音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也是在這些歌曲中,田震跟童年的偶像撞了個滿懷。
幾乎在同樣的時間線上,那英也在模仿偶像蘇芮。
因為模仿的好,有幸得到谷建芬老師的賞識,成了她的學生。
在老師的幫助下,那英為毛阿敏等錄制唱片樣本,還化名“蘇丙”,翻唱了大量蘇芮的歌。
當年市面上蘇芮的卡帶,什麽《酒幹倘賣無》、《跟著感覺走》,很多都是那英唱的。
對於剛出道的歌手來說,翻唱是打開知名度的不二法門。
在那英模仿蘇芮爐火純青的時候,田震先壹步找到了她要走的路。
壹次偶然,田震應邀唱了壹首歌叫《最後的時刻》。她原本是拒絕的,因為她從未唱過這種風格的歌。
然而壹開口,現場所有人淚流滿面,包括田震自己。
從那時起,田震才明白:對於歌手來說,壹直翻唱別人的作品是走不遠的,她要唱屬於自己的歌!
20世紀90年代,是屬於田震和那英的黃金時代。
兩人風格截然不同,壹個粗獷不羈,壹個抒情細膩,但命運的齒輪,卻在冥冥中不斷拉鋸、重合。
1992年,那英首次登上春晚舞臺,唱了《好大壹棵樹》,可惜沒唱紅。
後來田震也唱了這首歌,豪邁有爆發力的嗓音,壹下子火遍全國。
那時,那英和田震還沒有交惡,那英不止壹次在公開場合誇贊田震的唱功,說“歌後的帽子只屬於毛阿敏和田震那樣有實力的歌手!”
1996年,30歲的田震,憑同名專輯《田震》壹夜走紅。
專輯發行不到6個月,便創下了國內唱片正版最高銷量記錄。
唐朝樂隊、許巍、欒樹等行業大拿都為該專輯譜曲,《野花》《執著》家喻戶曉,田震也與王菲、毛阿敏齊名。
同壹時期,內地發展艱難的那英轉戰臺灣,唱起了《白天不懂夜的黑》。
1997年春晚,田震與眾歌手合唱《公元1997》,沒掀起什麽波瀾;1998年,那英和王菲合唱《相約1998》,紅遍大江南北。
1998年之後,那英壹路開掛,壹曲《征服》,全亞洲銷量超200萬,拿獎拿到手軟。
那是20世紀的尾巴上,田震和那英如同壹江壹河,在“歌壇天後”的桂冠上交匯,暗流湧動。
時間軸拉到嶄新的21世紀。
2001年,“田那”之間那場火藥味極重的戰爭正式拉開序幕。
“中國流行歌曲榜”頒獎典禮上,田震在粉絲投票中排名第壹,被提前告知斬獲“內地最受歡迎女歌手”。
因行程沖突,該獎項在未告知田震的情況下,被頒給了排名第二的那英。
等田震退掉工作來到現場,獎項卻花落他家,田震不堪受辱,怒氣沖沖上臺揭露主辦方的黑幕。
話筒被兩次關掉,田震卻依然堅持:“中國流行歌曲榜主辦方這種極不嚴肅的做法令我痛恨,這個獎不領也罷!”
說完“砰”地壹聲摔下話筒,決絕轉身,背影挺拔,闊步離去。
臺下壹片叫好,只留下壹臉錯愕的主持人和壹臉尷尬的那英。
第二天,“田震怒摔話筒”就登上了新聞頭條。
經紀公司出來打圓場:田震性格直率,從不計較與音樂無關之事,實在是頒獎典禮太過分,讓人忍無可忍!
主辦方還沒說話,那英工作室卻表示:這壹年田震拿了很多大獎,那英從沒說過不公平,歌手間應互相愛護,而不是互相傷害。
田震方毫不示弱:看不懂那英方的回應,田震從未針對過那英!
2004年,春晚總導演有意緩和二人關系,撮合二人同臺彈唱。
得知田震獨唱,自己卻與人合唱後,那英覺得“太掉價”,二話不說退出了春晚。
後來,田震跟中央民族樂團合作錄專輯,對方卻突然反悔。得知是那英仗著跟團長關系好,從中作梗,田震怒不可遏,當眾罵那英“小人”。
就這樣,“田那”二人站在時代洪流的交匯處再次分叉,漸行漸遠。
遠方,江聲浩蕩。
2007年,田震退出了娛樂圈。
她病了。
罹患“慢性血小板減少性紫癜”血液病,田震壹度被醫生告知“沒救了”。
田震漸漸淡出了大眾的視線,只有在被偷拍到的照片裏,能夠窺見她的近況——壹頭白發,面容滄桑。
盡管愛人壹直不離不棄,但病痛的折磨,讓她甚至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那時剛40出頭的田震,臉上是超乎年齡的蒼老。
幾乎同壹時期,那英也於04年未婚生子後,發現“前夫”高峰出軌,十年長跑未修成正果。
那英在孩子6個月大時決絕離開,那壹年,她38歲。
幸運的是,那英遇到了“比她還傻”的孟桐。
不僅對那英的兒子視如己出,還***同孕育了可愛的女兒。
也是因為這段感情,那英回歸家庭,事業上沈寂了許久。
直到2012年,《中國好聲音》第壹季開播,那英才以評委的身份,強勢回歸!
她帶出了好幾個冠軍,頻頻上綜藝節目,為《何以笙簫默》唱了《默》……
盡管她的“耿直毒舌”屢屢為人詬病,但她依然堅持,在不屬於自己的全新時代裏打拼著。
所以娛樂圈人來人往,潮起潮落,卻總有壹個位置為她而留。
至於田震,消失的年月裏,偶爾出來唱唱歌,給選秀節目當當評委。
2019年推出新歌《勝梅橋》時,距離她上壹張專輯《幹杯,田震》,已經相隔13年的光陰了。
有網友留她:“回來了,就別走了。”
田震卻依然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旅旅遊,做做菜,偶爾在社交網絡冒個泡。
那個見證她人生起伏的娛樂圈,終究成了“相見不如懷念”。
1月29日,有人曝出田震出現在某商演的舞臺上,盡管她很賣力演唱,可臺下觀眾似乎並不關心,不是玩手機就是擡頭看其他,無人看她表演,顯得很尷尬。
之所以想寫田震和那英之間的愛恨情仇,其實想說三件事:
壹,我懷念那個“人人皆出金曲”的年代,好的音樂是有生命力的,如同香醇的美酒,歷久彌新。時隔多年後再聽起,依然止不住地震撼與感動!
二、時代在變化,審美在變化,但音樂的門檻卻不應隨之降低。當今的音樂人該對音樂多壹分敬畏,多壹分熱愛。上壹代的最低處,不應成為下壹代的天花板。
三、人生如棋,執子黑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那英選擇了跟隨時代的腳步,田震選擇了跟隨自己的內心,過的好與不好,無愧於心就好。
寫到最後,不由得想起蘇軾的那首《定風波》,用來形容那英和田震倒很貼切: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壹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前半闕不懼風雨,說的是那英;後半闕大徹大悟,說的或許是田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