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賊子成語故事_成語“亂臣賊子”的典故出處和主人公是誰?
亂臣賊子成語故事_成語“亂臣賊子”的典故出處和主人公是誰?
出處《史記·衛康叔世家》:州籲新立,好兵,殺桓公,衛人皆不愛。石碏乃因桓公母家於陳,詳為善州籲。至鄭郊,石碏與陳侯***謀,使右宰醜進食,因殺州籲於濮,而迎桓公弟晉於邢而立之,是為宣公。
春秋時候,鄭莊公和大臣們正商議著去朝見天子,衛國(在河南省淇縣東北,是周公封給他兄弟康叔的,先是伯爵,後來改封為侯爵,到衛桓公時已經是第十三代的君主了)的使臣來到,說衛桓公去世,公子州籲即位。鄭莊公滿腹懷疑,覺得這件事裏面另有文章,就叫祭足去打聽真相。祭足說:“外傳衛侯是給州籲謀害的。”鄭莊公聽了,皺眉頓足說:“州籲謀害了國君,看樣子,他馬上會朝咱們這兒攻過來,咱們壹定得早做準備啊!”大臣們妳看我、我看妳,都不明白衛國的內亂,怎麽會殃及到鄭國呢?
原來衛桓公有兩個兄弟,壹個是公子晉,另壹個是州籲。州籲向來喜歡發兵打仗。他見哥哥衛桓公生性儒弱、憨厚無能,非常瞧不起他,就與心腹石厚密謀搶奪君位。西元前七壹九年(周桓王元年)衛桓公要到雒邑去覲見天子,州籲就在西門外安排筵席為他送行。他舉杯向衛桓公敬酒,說:“哥哥要出遠門,弟弟敬您壹杯!”衛桓公說:“多謝您費心!我這壹去只不過月余就回來,有勞賢弟代理朝政,小心留意。”也斟了壹杯酒回敬。州籲雙手去接,故意失手使酒杯落地,然後趁彎身撿起酒杯的時候,閃到衛桓公背後,抽出短劍朝他刺去。衛桓公當場重傷而死。但四周布滿了州籲的人,有誰敢出面說話呢?
於是州籲自立為君,拜石厚為大夫,對外就說衛侯是得了急病死的,逐壹向諸侯報告。可是衛國境內流言滿天飛,都傳說國君遭到了州籲和石厚的謀害。國君非常畏懼風言風語,如果國內的老百姓和國外的諸侯不服,君位往往保不住。州籲和石厚對這壹點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們左思右想,非得弄個辦法讓人家服氣不可。他們認為最好的計策是轟轟烈烈地打場勝仗,順便還可劫掠些糧食。可是發兵打仗,總得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至於要攻打哪壹國呢?也得有個正當的名義才行。他們就在臨近諸國裏東挑西選,找人家的把柄。突然,石厚靈機壹動,說:“有啦,鄭伯寤生殺了他兄弟,又攆走他母親,天理難容、罪該萬死,咱們就沖著他去吧!”州籲直點頭,煞有介事地說:“對!這理由夠充分,像寤生那麽不孝順母親,不愛護兄弟的家夥,就讓咱們來重重地處罰他吧!”
州籲打算聯合鄭國(在河南省開封市東,是周武王封給虞舜的後人胡公的)和蔡國(在河南省上蔡,後來遷到新蔡,是周武王封給他兄弟叔度的)***同出兵。石厚獻計說:“最好能再聯合宋國(在河南省商丘縣,是周武王封給商朝的後人微子的)和魯國(在山東省曲阜縣,是周武王封給他的兄弟周公旦的)的力量,這樣壹來,五國壹起出兵,還怕不能壹舉打垮鄭國嗎?”州籲說:“陳、蔡兩國向來順從天子,現在天子和寤生意見不合,他們為了討天子的歡心,壹定會答應跟咱們去打鄭國。可是憑什麽叫宋國和魯國興兵相助呢?”石厚說:“主公有所不知,現在的宋公是宋穆公的侄子,宋穆公自己的兒子公子馮反而出奔到鄭國,宋公老是擔心鄭伯會邦助公子馮去搶他的君位,咱們約他去襲擊鄭國,不等於也幫他去滅公子馮嗎?這正合他心意,他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至於魯國嘛,大權全握在公子手裏,他根本不把魯君放在眼裏,咱們只要多送給他厚禮,他壹定會鼎力幫忙。”
州籲聽了石厚這番話,高興極了,立刻積極進行部署,事情正同石厚說的壹模壹樣,宋、魯、陳、蔡都按照州籲規定的日子,領著兵馬幫助衛國。五國的人馬把滎陽的東門團團圍住,擠得水泄不通。鄭莊公緊急和大臣們研究對策。大臣們壹個個方寸大亂,有人主張講和,有人主張迎戰,鬧成壹團。最後,鄭莊公笑著說:“這些都不是好法子,在這五國裏頭,除了宋國因為咱們收留公子馮,而與咱們有嫌隙之外,其他國家都和咱們無怨無仇。州籲剛剛篡奪了君位,不得民心,所以才借故煽動四國出兵打來,目的只不過是為了打場漂亮的勝仗,以耀武揚威,好取得老百姓的信賴,咱們只消給他壹點面子,他就會退兵了。”於是,他叫公子馮躲避到長葛(鄭國地名,在河南省長葛縣)去,另外派人去對宋公說:“公子馮投奔到我們這裏來,我們不好意思殺他,現在他躲到長葛去了,殺不殺他都不幹我的們的事,請宋公自個兒看著辦吧!”宋公出兵本來就是為了要消滅公子馮,聽到這番話,當然就把軍隊調往長葛去了。蔡、陳、魯三國見宋國兵馬走了,也都意興闌珊,想班師回去。
此時,鄭莊公就派公子呂去跟衛國人交戰,並囑咐他:“無論如何要給他留點面子。” ( ) 於是,公子呂領著壹隊人馬出了城門,石厚就引兵招架。另外三國的將士全都抱著胳臂肘,在旁邊看熱鬧。公子呂和石厚交鋒了幾回合,就往西門跑去,石厚帶著人馬緊追不舍,誰知公子呂的軍隊進了城,閉上城門,竟不出來了。石厚只好叫士兵把西門外的稻穗全割下來,送回衛國,大搖大擺地如同打了勝仗般領兵回去。四國的兵馬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各自散了。
此時,鄭莊公就派公子呂去跟衛國人交戰,並囑咐他:“無論如何要給他留點面子。”於是,公子呂領著壹隊人馬出了城門,石厚就引兵招架。另外三國的將士全都抱著胳臂肘,在旁邊看熱鬧。公子呂和石厚交鋒了幾回合,就往西門跑去,石厚帶著人馬緊追不舍,誰知公子呂的軍隊進了城,閉上城門,竟不出來了。石厚只好叫士兵把西門外的稻穗全割下來,送回衛國,大搖大擺地如同打了勝仗般領兵回去。四國的兵馬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各自散了。
州籲、石厚“凱旋而歸”,原以為衛國的人會夾道歡迎,贊揚他們的神勇英明,誰知老百姓反而竊竊私語,抱怨他們無緣無故發動戰爭,擾得大家不能過太平的日子,有人甚至想結伴到雒邑去向天子告狀。州籲對石厚說:“唉,國人仍然不服我,怎麽辦呢?”石厚說:“我父親當年在朝廷裏,口碑很好,人人佩服他,如果把他老人家請出來,參與國家大事,老百姓壹定沒話說,您的君位也就可以確保了。”州籲也認為,找個德高望眾的人支持他,也許比攻打鄭國更能得人心,就叫石厚去求他父親。
石厚的父親石石昔,就是因為不恥州籲的所作所為,才告老還鄉的,此次,仍借口重病,堅決拒絕入朝當官。石厚只好請示他:“新君擔心人心不服、君位不定,請問您有什麽好主意幫助他?”石石昔說:“諸侯即位應該經過天子的許可,只要天子同意了,也就名正言順了。”石厚點點頭,說:“話是不錯,就怕天子不同意,總得先有人從旁說和才好哇。”石石昔壹邊撫著銀白色的胡子,壹邊說:“唔,我想想看……有了,陳侯對天子百依百順,天子非常厚愛他,咱們和陳侯向來也交情深厚,妳們先到陳國去,請陳侯先在天子前面美言幾句,然後妳們再去覲見天子,這不就行了嗎?”石厚把父親的好主意轉告了州籲,兩人高興得拍手叫好,立刻置備了壹些玉帛禮物,往陳國去了。另外,石石昔也寫了壹封信,暗地裏打發人送給他的好朋友陳國的大夫子針,請求他助壹臂之力。
州籲和石厚滿懷著希望到了陳國,陳桓公(陳國的第十二代君主)叫子針招待他們,請他們到太廟裏相見。子針事先早把太廟擺設的整整齊齊,還刻意安排了許多武士準備伺候兩位貴賓。他們由子針引導著到了太廟門口,只見門外立著壹塊牌子,上面寫著:“不忠不孝的人不準進入。”州籲和石厚倒抽壹口冷氣,滿腹驚疑,不知該不該進去。石厚問子針:“這塊牌子在這裏是什麽意思?”子針說:“這是敝國的規矩,先君的遺意,沒有什麽特別的用意。”他們這才放了心,大膽地進去。到了廟堂上,州籲和石厚正要向陳桓公行禮,卻聽見陳桓公拉著嗓門大聲地說:“天子有令:逮捕害衛侯的亂臣州籲和石厚!”他的話聲壹落,旁邊的武士壹擁而上,立即把他們倆擒住。子針拿出石石昔的那封信,當眾朗讀,大意是說:外臣石石昔寫信給敬愛的鄭侯:衛國不幸,發生了謀殺國君的大禍,這全是州籲和石厚的敗德惡行,如此不忠的人若不治罪,往後亂臣賊子勢必更加囂張,橫行天下,禍國殃民。我的年歲大了,沒有力量處治他們,實在有負先公對我的愛護。現在我想了個辦法叫他們前來貴國,請您本著天理正義,嚴懲他們,這不光是替衛國除害,也是為天下除害!
直到此刻,州籲和石厚才知道他們中了石石昔的計謀。陳桓公想當場把他們倆殺了,子針上前攔阻說:“先別殺!石厚是石石昔的親生兒子,咱們不便殺他。還是通知衛國,請他們自個兒看著辦吧!”陳桓公於是吩咐手下將他們倆分兩處監禁,以免他們互通消息,還打發使臣連夜去通知石石昔。
石石昔自從告老還鄉後,就不再過問朝廷裏的事了。今天接見了陳國的使臣,才特地到朝堂去找大臣們。大家知道了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個個驚惶駭異,都說:“這是國家大事,全憑國老作主。”石石昔說:“他們倆犯的是死罪,咱們只要派人到陳國去殺了他們就行了。”有位大臣挺身而出,說:“亂臣賊子,人人都可以殺。我去殺州籲吧!”大臣們都說:“好!不過,主犯既然判了死罪,從犯就從輕發落吧!”他們這麽說,為的是不忍石石昔遭到喪子之痛。不料石石昔卻火冒三丈,說:“州籲的罪,全是我那沒出息的小子撥弄出來的,妳們網開壹面,留他活命,豈不是以情害義嗎?妳們當我是什麽人?……誰去殺石厚?……誰去殺石厚?”問了兩聲,都沒有人回應,朝堂上壹片死寂。石石昔氣得滿臉通紅,咬牙眥目,最後他說:“沒有人肯去?好,我自個兒去!否則我無顏見人!”他的壹個家臣趕忙上前說:“國老別生氣,我去就是了。”於是兩人就依照衛國大臣們的意見去處治州籲和石厚。他們到了陳國,先去拜見陳桓公,感謝他除暴安良的恩德,然後分頭去辦事。州籲見了來人,大聲吆喝說:“妳是我的臣下,怎麽敢來殺我?”那個人就說:“妳不是殺了國君嗎?我只不過是學習妳的榜樣罷了。 ”州籲無言以對,只好俯首受刑。石厚見了來人,央求說:“我罪該萬死,但請讓我見見我父親再死吧!”那個家臣說:“我奉妳父親的命令來殺妳,妳如顧念父子之情,我就拎著妳的腦袋回去見他吧!”然後拔劍斬殺了他。
石石昔和衛國的大臣們治死了州籲和石厚,立公子晉為國君,就是衛宣公。衛宣公因為上次衛國聯合四國攻打鄭國,擔心鄭伯前來報復,就打發使臣去聘問,也算是向鄭國賠不是,借以敦睦邦交。
後人用“亂臣賊子”這個成語指不守臣道,心懷異誌的人。現在大多指破壞國家統壹,危害人民利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