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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做天下那麽大的生意?

致富思維:

窮人:壹方水土養壹方人,要讓我背井離鄉外出做生意,似乎違背了我的意願。錢是掙多了,但是,離鄉背井的感覺總是不舒服的。

溫州人:戀鄉不戀土,不管走到哪裏,只有這個地方能夠掙錢,哪裏就是我們的第二個故鄉。人生在世,哪裏有錢可以掙,世界就是舞臺嘛!

《溫州商報》曾經講了這樣壹個場景:

會議正在壹個若大的會議室裏進行著。天津代表首先發言,繼而是廣東代表發言,隨即話筒又到了內蒙古的代表手裏,這位代表發言完畢,這時,來自雲南的代表主動要求發言……

這並不是在召開全國性的會議,而是在召開全國溫州商會負責人年會。

在溫州有句俗話:“在溫州要說普通話,在國外要說溫州話。”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溫州作家葉永烈曾經寫道:

“當我來到紐約世界貿易中心大廈的廢墟前,那裏掛滿了死難者的照片,擺放著鮮花,點燃著蠟燭,樂手吹奏著淒涼委婉的風笛。在不遠處,我看到壹位華人姑娘在出售世界貿易中心大廈倒坍前高聳入雲的照片,還有各種各樣的世界貿易中心大廈紀念章,生意不錯。我在挑選照片時與妻子用溫州話商量了幾句,那位姑娘竟然用溫州話熱情地跟我們打招呼!”

“這就是善於捕捉商機的溫州商人的形象。姑娘告訴我,這些照片、紀念章都是在溫州趕制的,並以最快的速度運到了紐約……”

“不論是在紐約唐人街的雜貨鋪,還是在紐約法拉盛的水果店,我都能聽見熟悉的鄉音。”

“我在歐洲漫遊,在各國的中餐館裏,講溫州話要比講英語管用,因為那裏的中餐館很多都是溫州人開的。”

可見,世界上任何壹個角落都遍布了喜歡賺錢的溫州人。正如作家莫言所說:“世上凡是鳥兒能飛到的地方,都有溫州人的足跡。”

有專家認為,溫州人善於流動。溫州人的足跡遍布天下。這也使他們學會了種種生存本領和技巧。

實際上,溫州人在不斷的流動過程當中,積累了許多人際關系,了解了各種信息,這正是他們不斷成功的原因。“在流動中,我們會跟不同的人交往,會有不同的經歷。流動壹百次,只要抓住壹次機會就成了。”

有人說,哪裏有市場,哪裏就有溫州人;哪裏沒有市場,哪裏也會有溫州人。

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溫州人就開始外出做生意,他們的足跡遍及五湖四海。

北京、上海、杭州、西安、成都,新疆、西藏……這些都是溫州商人密集的地方。

北京是溫州商人在北方的大本營。北京城裏有遠近聞名的“溫州村”,他們散布在大鐘寺、五道口、沙窩和大郊亭等地。

“101”毛發再生精的發明者、“紅色大亨”趙章光、“中國阿信”徐小英等都生活在北京城。

上海更是溫州人大顯身手的地方。南京路是上海人最引以為豪的商品世界,而這裏的大部分店鋪的主人卻是溫州商人。

“世界屋脊”西藏也是溫州人鐘情的地方,根據統計,進藏行商者有近壹半都是溫州人。拉薩還有壹條以裁縫鋪為主的“溫州街”。

溫州人王永友於1989年同妻子到四川瀘州創業。夫妻倆背著從溫州帶來的裝滿紐扣、拉鏈等小商品的行囊,幾乎走遍了瀘州的郊縣鄉鎮。如今,他們已經在江城開設了瀘州最大的皮鞋零售商場,專門銷售溫州生產的各類皮鞋。

2003年春節,在四川成都經商的1000多名臺商都選擇回鄉過節,但是溫州商人卻選擇了在成都過節。

32歲的吳海在成都經商已經有10年了,他是青年路壹家服裝店的老板。每天,吳海和他的妻子都會熱情地招呼客人。

當記者問到他們怎麽不回家時,吳海憨厚地說:“回家?成都就是我的家嘛!”

在吳海的腦海裏,走到哪裏,哪裏就是自己的家,這是他的生存策略,也是他的經商策略。他說:“溫州商人遍布天下,我以前的同學、鄰居都在外面闖蕩。”

如今,吳海的兒子已經在成都鹽市口小學讀書,吳海的母親也來到他們的身邊,成都已經成為他們名副其實的“家”,他們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了成都紮了根,努力經營著自己的生意。

楊介生原來是壹位代課教師。

1980年,楊介生帶著300元錢,以蒼南壹個鄉鎮標牌廠業務員的身份只身來到了大上海。

楊介生這樣回憶自己在上海灘的第壹個夜晚:

在上海的第壹個晚上,我是在閘北區的壹個地下室旅館裏度過的,這壹個夏夜也許是我壹生中睡得最不好的壹宿。因為,從來沒有壹個城市像上海壹樣給了我這麽強烈的刺激:這林立的高樓和繁華的街市給了我以巨大的想像力,這座城市特有的文化魅力和上海人特有的素質,更帶給了我壹種震撼。

這壹夜,我就暗暗下了決心:上海是壹個廣闊天地,在這裏是可以大有作為的。

有人曾經這樣描寫楊介生剛到上海的生活:

“在地下室旅館昏暗的燈光下。他將300元錢制訂了壹個計劃:每天房租1.40元,生活費1.50元,車費0.20元,大約能在上海生存兩個半月。”

“既然人生漂?白已經開始,那麽尋求彼岸的旅程就已經註定。第二天早晨,楊介生開始了上海的尋夢之旅。

楊介生鉆出地下室旅館,對著遠處的摩天大樓,默默地念著他的人生格言:‘如果妳認為能做,妳就能做到,如果妳認為妳不能,那妳就做不到了。’”

“每天早晨,他在聽了電臺的上海新聞後,就擠到街頭的閱報欄,細細地讀壹遍當天的《解放日報》、《文匯報》。‘要得到上海人的認同,妳必須接近上海文化。’楊介生是這樣認為的。”

“接著,我擠上沙丁魚罐頭般的公交車廂,從最北的閘北到城南的龍華,從滬東工業區到滬西文化區,根據上海企業名錄,壹家家地跑。——‘我不能像壹般的溫州購銷員壹樣,進門發壹圈香煙,然後像乞丐般地討好上海人。

我每到壹個單位,先不說標牌印刷業務,只聊上海當天的新聞,再說家鄉溫州的趣事。這樣,我不僅能接到加工的訂單,更重要的是能交上上海朋友。”’

“晚上,回到地下室,他又像當代課教師時壹樣,執筆伏案,把當天的經歷和感想記下來,並擬出第二天的行程,然後找壹個地方去看上海電視新聞。——‘對外地人來說,大上海,就像壹本天書,很難讀懂。而很少有人知道,了解上海文化是解讀這部天書的捷徑。’楊介生說。”

“‘皇天不負有心人’,壹個半月以後,楊介生不僅為標牌印刷廠覓到了足夠開工壹年的訂單,還交上了幾十位上海朋友,他很快地結束了陌生環境中的漂泊生涯。因為此時已經有上海人邀他去家裏作客。對於向來把上海以外的人都稱為‘鄉下人’的上海人來說,楊介生是有幸的。每次,他都會用上海話彬彬有禮地回答:‘謝謝妳。’”

正是這種四海為家的精神,楊介生在大上海開創了自己的事業。如今,楊介生是上海錦麗斯集團總裁,擁有10家公司的全部或大部分股份,資產逾兩億元。

楊介生曾因此而獲得“上海十大傑出青年”提名獎,並被評為溫州改革開放20年的“十大風雲人物”。

2003年,楊介生還當選為上海浙江商會副會長。

在海外,溫州人照樣遊刃有余地經營著他們的小商品。

美國、法國、荷蘭、意大利、西班牙、喀麥隆,甚至是妳聽也沒聽過的國家蘇裏南(南美洲的小國家)……都有著溫州人的足跡。

在巴黎,有壹條“溫州街”,不僅住的都是溫州人,而且聽到的都是溫州方言,溫州人達到8萬人之多。

沈陽市溫州商會副會長兼秘書長黃金俊說:“我發現溫州人是‘戀鄉不戀土’,我們肯定很愛溫州,但是也愛市場,有市場的地方都能見到我們。當年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人奔出溫州時,大家都沒有什麽牽掛。”

“多在外走沒壞處,溫州人出去闖蕩後,帶回來了資金、產品、項目,更重要的是帶回來市場和經濟發展的新信息、新理念,這對溫州和溫州人的前進與發展更為有利、有力。”

在溫州,如果小夥子常年呆在家裏,會被周圍的人瞧不起。溫州人自古四海為家。

溫州有個說法:“死,也要死在外邊。”所以,“有市場的地方就有溫州人,有溫州人的地方就能開拓開市場。”有壹次,壹位意大利人第壹次踏上中國的國土,他幽默地對海關人員說:雖然我是第壹次到中國,但我有很多中國朋友,有在歐洲認識的,就連也有在非洲認識的,他們都是溫州人。是不是溫州人出國不需要護照?搞得海關人員哈哈大笑。

現在,越來越多的溫州企業走出溫州,走向全國、全世界。德力西集團也開始在上海發展,對此,德力西上海負責人胡成國認為,“選擇上海,意味著新的跨越。”他說:“上海是中國最大的都市,有著地域、港口、人才、品牌、潛在市場、政策優惠等諸多優勢,這種優勢匯聚成的擋不住的魅力,像磁石般不斷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國內企業家。……我們集團之所以選擇上海,投資上海,不僅是基於我們對上海集各種機遇與挑戰的土地的理性思考,也是源於我們集團自身可持續發展的態勢……因此要充分利用上海得天獨厚的優勢,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發展壯大德力西,努力鑄造出壹個東方‘西門子’。”

2003年,在“世界溫州人大會”世紀論壇上,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王春光感慨道:“溫州人的足跡遍布天下,哪怕到天涯海角,都能碰到溫州人。即使溫州人散布在世界各地、天涯海角,他們仍然是溫州人,仍然帶有溫州人的強烈特性。”

溫州市副市長陳宏峰說:“溫州商人重情也重利,他們勤勞、有智慧,而且懂得抓住機會。”陳宏峰認為,自宋代始,直到現在,溫州人壹直生活在濃重的商業文化氛圍中,就是這樣的文化底蘊支持著溫州人在全世界的發展。

“我們不以溫州本地的GDP為中心,我們支持溫州人到各地去發展。”陳宏峰說,溫州的政府是走四方的溫州商人“堅強的後盾”。

溫州人語錄:

我要借上海的優勢,打造我的生產基地,把我的“泵”像導彈壹樣發射升空,輻射全國甚至全球。此時不來,更等何時!——上海凱泉實業集團總裁林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