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麗塔》是講什麽內容的?
按照常理說,母語應該享有語言上的優先權,但是別忘了,此人從小就俄、英、法三語隨意的切換使用,是讀著威爾斯、愛倫坡、布朗寧、濟慈、福樓拜、威爾蘭、蘭波、契訶夫、托爾斯泰、勃洛克這些人的作品長大的。
於是,幼年就開始的語言混雜,徹底把他語言間的平衡打破了,在經歷三語混雜、放棄英法尊從母語、轉而主攻英語,中間還有過斯拉夫語和德語的加盟之後又有因為太過混雜而壹度語殘的時期,這種情況下壹個人想不瘋都難。。。。從《洛麗塔》開始,納博科夫壹改“語言劫難”的低沈語調,戲劇化地把它轉變成了“語言狂歡”,最後借由凡維恩之口,說出了納博科夫這種能在多種語言之間自由來去的幸福感:“從我現在使用的英語,跳到輕靈的法語,再到溫柔的俄語,語言間的微妙差異,纖毫畢現,壹覽無余。”
從話語中就能夠感受到他是多麽的無比爽,這種無比爽於是就化身成這本《洛麗塔》,於是就有了——
“感性時間基於血液循環,同時在理性上不僅依賴於主體對客體的清醒認識而且依賴於對自身清醒認識,因而在兩點之間(可儲存的未來和已儲存的過去)產生了壹重不間斷的延續。”這樣無比爽的句子。
但,象征手法如果變成了像文字遊戲,其結果就會導致讀它的人頭大、眩暈、喘不過氣的物理癥狀。
其實我倒願意把它想的不那麽復雜,想起小學中學那會兒,最膩歪的就是給課文分層分段寫段意層意中心思想,擇出句話來還要分析作者表達了什麽樣的思想感情,誰知道他李白贊美祖國形勢壹片大好那會兒武則天是不是正跟他身邊兒站著呢?誰知道李世民的《過舊宅》有沒有請了槍手?。。。。所以下面說的也就是壹些我認為:
亨·亨(主角)畫外音:“哼哼”、“豬叫”。。。汗壹個,多麽配合的兩個詞。。。以下出場人物均簡稱為哼哼和loli
哼哼本身代表壹種欲望、壹種夢想,壹種存在的形式,同時也代表了壹種苦難、壹種快樂的化身,或者別的什麽什麽,而唯獨不能代表的就是壹種概念和壹種規則。
哼哼帶著loli逃離了現實、道德,以及與現實和道德有關的壹切,載著他唯壹的需要——loli,開始了在精神領域裏的遊移生活,那種對loli的愛、欲望與占有成為了哼哼存在的依靠,而loli也是哼哼唯壹能夠把握的現實,或者說是唯壹可以和現實聯系在壹起的真實的事物。
事實上,loli的變化使哼哼忽然間意識到了這壹點:無論對於已知的還是未知的(也就文中說的“可儲存的未來和已儲存的過去”),loli的存在形式壹旦改變,哼哼就再也無法把握他僅有的可以把握的現實,反過來講,由於不可能把握真實,loli的離去是壹種必然的結果。
兩個隱性象征:
已儲存的過去——loli像哼哼早先的情人,這樣,哼哼他對loli的那種吸引就可以引申成為他對往日記憶的迷戀。
可儲存的未來——哼哼是從loli以及其鏡像的存在來界定自我的,也是從自我與loli的關系中來確定自身的存在的,而loli的最終離去使他進入了虛無。
loli正是這聯結這兩點中間的壹重不間斷的延續。
引用心理學的名詞胡亂分析壹下:
首先,在心理學中,“血液循環”被認為具有決定性意義,認為生命力的基礎是兩種因素:血液的濃度和血液中的空氣,而“氣”在人體內與其他組成部分相混合,既有生理的功能,也有心理的功能,它賦予人語言的能力,而成為壹種思維的動因。
而在心理學中是沒有“感性”這個詞的,有的卻是近似的“感知性”,這裏的所說的“感”,完全是生理的感知,而“知”是形成認識的過程。
結論1形成某種生理感知的過程是基於壹種思維的動因。
再看理性與非理性,作為壹對生活概念,理性經常被看作是理智,是被肯定的壹種精神內容,與之相對的非理性,其內容是無意識,無意識是不能被人意識到的,是被壓抑的本能的欲望。而壹個人作為倫理實體,不僅作為主體對現象作出倫理的評判,更要作為客體,成為倫理評判的對象,那麽主體與客體可以看成是同壹個體在同壹現象中所具有的雙重角色。
結論2從某種意義上說,理性是在壓抑的本能的欲望下的壹種精神上的抑制,而那種理性是不夠完善的,信息也是不夠完全的,甚至時間也是有限的。
因此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由生理的感知和精神抑制下的掙紮與接受,最終產生的壹種對於現實的默認與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