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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海濤的夢想

夢想,是指引人生前進方向的燈塔;道義,是壹個新聞從業者的良知和擔當。

太康位於豫東平原,是傳統農業大縣。歷史上的太康名人輩出,東晉太傅謝安、文學家謝靈運更是光耀歷史的人物。

八十年代初,河南太康縣壹家普通謝姓農戶裏,又迎來了壹個呱呱墜地的男嬰,這就是謝家的長子謝海濤。小海濤自幼不但聰明好學而且個性豪爽仗義,是遠近聞名的孩子王,就算比他大幾歲的孩子都對他十分折服,小海濤也壹直以俠客自居,周圍不管那個孩子受了欺負,他都要伸手相助。

轉眼上了中學,少年謝海濤漸漸有了自己的理想,他也慢慢懂得做壹個狹義上的俠客是多麽的不現實,他覺得要做壹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自己就應該有更高的信念和追求,於是,他決心將來要做壹個擁有“無冕之王”稱號的記者,為祖國、為社會、為人民做更多有益的事情。

正如喬·貝利的名言:有了堅定的意誌,就等於給雙腳添了壹雙翅膀。

有了遠大理想和抱負的謝海濤從此更加刻苦努力。功夫不負有心人,九十年代末,他終於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周口師範學院中文系。三年苦讀,讓他變得更加睿智和堅強。新舊世紀之交,初出茅廬的謝海濤如願以償地進入《周口日報》,成為壹名年輕的新聞記者。

在《周口日報》的那段日子裏,作為記者的謝海濤整日天南地北的跑,采訪、寫稿、發稿忙的不亦樂乎,渾身有使不完的勁。盡管單位離家很近,父母壹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幾回,有時連過年過節他也在外地出差,慈愛的父母思念在外奔波的兒子,卻只能通過電話對兒子噓寒問暖。而孝順的謝海濤又何嘗不想念慈祥和藹又體弱多病的父母呢?但是為了工作也為了幫助更多的老百姓和弱勢群體,他只能在放下電話後獨自傷懷。

謝海濤從事的都是壹些深度報道,嫉惡如仇的性格讓他對那些違法亂紀、仗勢欺人的企業和個人毫不手軟,他手中的筆就像壹柄利劍,往往刺的那些違法分子體無完膚,讓很多違法分子又恨又怕。很多被他揭露曝光的人更是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甚至有人揚言用壹百萬買下謝海濤的人頭。謝海濤經常收到匿名的恐嚇信,甚至還收到過壹顆染了血色的子彈。但是謝海濤對此不屑壹顧,依然戰鬥在新聞戰線的最前沿。

壹天傍晚下班後,謝海濤像往常壹樣走出單位沿著馬路散步,這時他突然發現路旁停著的壹輛無牌照的黑色轎車發瘋般的向自己撞來,出於本能,身手敏捷的謝海濤縱身跳到路邊半米多高的花壇裏,黑轎車發出刺耳的馬達聲絕塵而去。而謝海濤因為倉促應付,也不小心扭傷了腳踝,就在他壹瘸壹拐的走回宿舍時,他的手機響了,壹個公鴨嗓子的男人惡狠狠的威脅謝海濤:“以後再多管閑事,就沒有這麽便宜!”,說完便掛了電話。

盡管來自不同方面的威脅讓謝海濤防不勝防,然而,他心中做壹個人民的記者、壹個好記者的堅定信念始終沒有動搖。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謝海濤激情滿懷地馳聘於新聞戰場之時,噩運悄然降臨到生活艱難的謝家。謝海濤尚處於盛年的父親在壹次體檢中查處身患絕癥,而且已經到了晚期,病魔無情的折磨著老父親,但是要強的父親為了不影響兒子的工作,居然的要求全家人隱瞞病情。

直到後來,謝海濤意外的知道了老父親的狀況,他從幾千裏之外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望著身體羸弱的父親,謝海濤心如刀絞,淚水奪眶而出,心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愧疚。作為長子,謝海濤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他陪著父親四處尋醫問藥,滿指望可以挽回父親的生命,可因為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父親最終還是撒手人寰,把壹家五口人的生活重擔壓在了謝海濤的肩上。謝海濤跪在父親的遺像前望著尚未成年的兩個弟弟,暗下決心:自己壹定要努力工作,改變家庭的境況,要讓母親、姐弟們以及千千萬萬的社會弱勢群體過上好日子。

父親走後,謝家生活愈發艱難,可是謝海濤矢誌不渝,為了尋求更大的發展空間也為了挑起家庭的重擔,他毅然來到舉目無親的北京,開始了壹生中最艱苦的日子。

初到北京,為了找工作,謝海濤幾乎每天都要跑上幾十公裏的路去應聘,每到壹家單位都要滿懷小心接受大小領導們的壹系列面試和考核。晚上回來,腳底磨得全是血泡,疼痛讓他時常徹夜無眠。壹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他還是沒有找到理想的工作,身上僅有的那點錢也花的所剩無幾,奔波勞累和營養不良使他變得面黃肌瘦。

為了不讓家人知道他在北京過得如此艱辛,他每次和家人通電話都是報喜不報憂,笑著說“在外面很好”,更多關心的倒是母親和弟弟們。謝海濤就是這樣壹個擁有可以“背起山”的脊梁,和壹個“容下海”的胸懷的男人。

轉眼身上的錢已經花光了,可是還沒找到壹個合適的職位,迫於生活的重壓,酷愛新聞且做過記者的謝海濤不得不應聘於壹家飯店做了壹名服務生。後來他又做過環衛工人、建築小工和飛機票業務員等多種工作。微薄的薪水使謝海濤恨不能將壹分錢掰成兩半花,為節省開支,多攢壹些錢寄回去補貼家用,北漂的日子裏,他甚至沒有吃過壹頓早餐。盡管如此節儉,生活依然捉襟見肘。有壹次,謝海濤的房租錢拖欠了好幾個月,房東幾次催討,甚至聲色俱厲。秉性高傲的他實在沒有勇氣去面對房東,只得成天偷偷摸摸地出入租房。後來實在沒辦法,還是鄭州的朋友楊再斌匯錢給他,才勉強對付過去。那時,謝海濤幾乎每天都吃著白水面條,但他依然咬牙堅持,固守著壹個新聞人特有的信念。

艱難的打工生涯本來就讓謝海濤十分窘迫,沒想到磨難也接踵而來。就在謝海濤為生活、工作焦頭爛額之時,遠在家鄉上高中的二弟又出事了。二弟本來在學校品學兼優,是學校的學習尖子,可是在高考時二弟因為家境的貧窮而致心理壓力過大,居然意外的名落孫山。失落的打擊讓二弟產生了嚴重的精神障礙,盡管謝海濤多次帶他四處求診,但是病情依舊是時好時壞,每當二弟清醒時,就會因為拖累了家人而內疚。那天,二弟給母親留下壹封信,大致內容是要幫哥哥掙錢養家,不掙到錢就不回家的話,從此離家出走,至今杳無音訊。近十年了,謝海濤每每想起都淚流滿面,他自責自己這個大哥沒做好,沒照顧好弟弟,這也成為他今生最大的心結。

失去兄弟的打擊還未使他平復內心的傷痛,謝海濤深愛的女友又提出了分手,決絕地離開了謝海濤。事業再難,謝海濤不懼怕,扛得住。可是兄弟失蹤和女友的絕情,確實對年輕的他打擊不小,謝海濤有點接受不了現實,仿佛心靈的支柱轟然倒塌壹般。他病倒了,孤獨的躺在小小的出租房裏幾天沒吃東西,他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樣走,不知道自己的信念還能不能再堅持下去。就在這時,王克勤(被譽為“中國第壹揭黑記者”)給他發了條短信:“好兄弟,咬緊牙關堅持前行!” 作為懷揣新聞夢想的年輕人,王克勤是謝海濤的前輩,更是兄長,他的鼓勵至今讓謝海濤心懷感激,也正是這份鼓勵讓謝海濤的事業之舟重新揚帆起航。

在北京打工的大半年時間裏,謝海濤飽嘗了北漂生涯中的酸甜苦辣。也許是他對事業的執著和虔誠感動了上蒼,幸運女神終於向他露出了微笑,他有幸獲得進入中央黨校學習的珍貴機會,從而成為《市縣領導》月刊的壹名編輯,重新開始了他的新聞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