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迅新片《保持沈默》就這麽廢了?導演不這麽看
這部《保持沈默》早在15年就已拍完,但“保持沈默”了四年之久才上映,上映後票房至今沒破2000萬,貓眼預估最終票房2500萬左右,豆瓣評分5.8,將將及格。
周導有很多話想說,也有很多話不得不說。在她眼中這壹切問題出在哪,我們得從頭捋。
就從她18歲考上戲,撿了10萬塊錢被封獎,然後留校當老師說起吧。
上戲流傳壹個梗,很多人進了學校才知道,這是學戲劇的,不是學電影。
雖然招生的時候,會有戲劇(影視)導演專業。
我是四川人,高中其實學的是理科,當時目標是要考清華。
有壹天,大家課間休息的時候,突然有個同學看到報紙上有個特別小的那個中縫,有上戲招生簡章,大家就在那討論上戲是什麽。
我當時家裏有訂《大眾電影》,就大概記得雜誌裏面說潘虹是上海戲劇學院畢業的,拍了《人到中年》,還有後來在上海永嘉路那拍的《股瘋》。
所以我當時就說,上戲是搞電影的!
其實對我來講,我就特別想到處 旅遊 ,心想什麽職業能夠免費到處 旅遊 呢,劇組啊!就覺得搞電影這個挺好的,當時就跟同學打賭,就說考上戲。
同學說妳根本不可能考上,上面寫的專業考試內容,妳什麽都沒學過,什麽都不知道。
我說我要考上了怎麽辦?
考上了我手板心煎魚給妳吃,四川話,用手掌心煎魚給妳吃,表示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做到。
後來就去西安考,四川沒有考點。每年壹輪,今年武漢,明年哈爾濱,後年濟南,1993年就是西安。
考了,就考上了。就心想,要拍電影了!
結果到了學校才發現,是戲劇!
我覺得大部分戲劇學院的孩子都有這個經歷,這個落差有點大。那能怎麽辦,就先學唄。
我們班是個特殊的班,年紀最大的進校的時候已經28了。我那時才18歲,同學裏,18歲壹波,20歲壹波,22、25、26再壹波。
我就發現他們年紀大的同學總跑到辦公室,把門壹關,偷偷借錄像帶看,內參片。我就什麽都不懂,當時以為是背著我偷偷學習,心裏特別不平衡,就覺得這幫大孩子也不帶我們。
後來才知道他們在看電影,大部分是歐美片,或者禁片。
最有趣的,是 全校公開放映《與麥當娜同床》,或者是《誘僧》《本能》,大家在圖書館壹樓,各個系各個年級的都在那看,搬個小板凳 。
問題是,(情愛)鏡頭壹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端坐著,跟沒事壹樣,哈哈哈。我心裏想要是把燈打開,現場就像個喜劇,特別逗。
那個時候,我們就是對這些電影如饑似渴。
大壹後,我意識到必須要去實習。
因為家裏經濟條件有限, 到了大學就得自己養活自己,不能再要家裏的錢 。
我得掙錢。
那個年代劇組還很少,我記得當時跟了壹些小的短片的劇組,電視臺的,當個場記。
比如說《神聖的陽光》,講法律的,每集15分鐘到20分鐘的壹個短劇。
我特別感謝壹個人,大二暑假進的壹個劇組,那個導演算是領我進門的,叫沈悅。
他當年拍的壹個戲叫《盛世華衣》,在大連,講服裝的。大連當時不是叫 時尚 之都嘛,還是倪大紅和何冰演的。
我是從改劇本開始,然後做場記,發通告,剪輯,後期剪輯配音,全部跟完,我就覺得我很適合劇組生活。
幾個月都在外面,東奔西跑特別開心。
畢業的時候,大家都在找工作,我根本沒找。就壹門心思想北漂,去北京,堅信我壹定能在北京找到工作。
我的目標是想成為壹個電影導演。
但人生其實很奇妙,妳沒有辦法計劃。
當時都做好北漂的準備了,突然有壹天我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對我說我們打算讓妳留校,妳怎麽想?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選我,很奇怪,我也不算我們班上最優秀的。
我後來分析了壹下,就大四的時候,我有壹次在學校門口,壹個人騎著車從我旁邊經過,掉了壹個黑色小塑料袋, 撿起來看大概有10萬塊錢,我就把它交學校保衛科了。
結果人家回來壹找,就找到了。
後來學校給我評了壹個什麽拾金不昧好學生。大家覺得我品格好,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是不是因為這事啊,也許吧,到現在也是謎。
既然老師這麽信任我,那我就留校吧。
爸媽當然覺得當老師穩定,妳留在上海也能上戶口,北漂就沒有任何戶口。
本來想留下來教個壹年半載就偷偷溜走。
但是後來啊,因為我帶的第壹屆學生,跟我年紀相差就兩到四歲,幾乎就像同齡人。我教完壹年以後,突然就覺得,怎麽能夠把他們扔下呢,還給帶出感情了。
那就帶四年,到他們畢業吧。
就這壹下子,四年四年又四年地就過去了。
我那時候還開了壹個劇場,叫可·當代藝術中心,上海第壹家民營劇場,搞了三年。
我原本的想法是,做個劇場,養壹群演員,演員們就在這演戲。也不愁吃,也不愁穿,就在這天天白天沒事就訓練,晚上就演出, 像烏托邦壹樣,很理想化 。
後來發現這個太難了。
那時候我們都不了解政策,劇場辦下來,那個營業許可證上要掛妳劇場的名字才能賣票。
我們那個時候拿不到營業執照,就壹直不斷地往裏面填錢,付租金,還得養人,但是又不能賣票。
等於說我們在可·當代藝術中心做了戲,還得到外面去租劇場,再去演出,拿掙回來的錢再來貼補這的租金。
妳想想多糟糕,特別累。
三年下來,真的是把我房子也賣了,再也沒有錢往裏貼了,身心俱疲。
就想離開上海,不想幹了,壹定得離開。
壹開始幹這個大家都來勸,怎麽勸,勸不住,就想幹。幹到壹半,想走了,大家又都支持妳走,因為覺得妳待下去就廢了。
我就先去了雲南大理,租了個院子,打算做個民宿老板,歸隱田園吧。
待著待著,我壹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他們要做壹個音樂劇《媽媽再愛我壹次》。
我就回到這個正軌上了。
這個《媽媽再愛我壹次》就是根據2011年浦東機場刺母事件改的。臺灣有個電影叫《媽媽再愛我壹次》,那個制作人很喜歡,就買了這個版權,但是我們的故事跟電影已經毫無關聯了。
我對那個案子印象很深。同時,那時候自己也是壹個媽媽——我小孩是跟劇場同時生的,真的,我同時生了兩個孩子——我覺得好像應該做點什麽。
《媽媽再愛我壹次》壹開始在北京排,2013年在上海駐場演了50多場,然後又全國巡演,挺受歡迎,還拿了壹個“五個壹工程獎”。
當時壹位制片人看了《媽媽再愛我壹次》之後,說妳能不能把它改成壹個電影?
我說可以,然後就把它改成了電影劇本。
但它跟舞臺劇完全不壹樣了,還結合了2014年當時的壹些 社會 新聞。
那年有很多城市開設了棄嬰島,就是壹個小房子,它裏面有調恒溫,有些水、食物什麽的。專門來收留那些被遺棄的嬰兒,由福利機構來做的。
因為擔心棄嬰遭受二次傷害,有的孩子就是扔在廁所裏,扔在野外,孩子很可能就死了。既然妳要決定扔,妳就扔在棄嬰島,至少他還能活下去。
但是很可惜,這個棄嬰島爭議很大,開了不到壹個月就關閉了。
這同時也暴露了另外壹個問題, 既然父母有勇氣把孩子生下來,為什麽就不能夠養他?
而 這些被遺棄的孩子,他未來可能就是壹個炸彈 。
就像現在很多留守兒童犯罪率比較高,因為他們從小沒有陪伴,得不到壹個正常的 情感 的給養。
所以就有了現在《保持沈默》的故事。
當時寫完劇本後,制片人就出去找了壹圈導演,沒找著,回來就問我說,妳也是學導演的,妳要不要拍?
我說,那我可以試試。當時我內心是心花怒放了,但是還得假裝壹下,哈哈哈哈。
然後就找來馬楚成做我們的監制。
馬楚成來的時候,我正寫到第三稿。他看完之後,就問了我壹個問題,說妳要拍商業片還是文藝片?
我說這個重要嗎?
他說重要。妳是要完全做自己的東西,還是說要考慮觀眾?
我琢磨了壹下,覺得還是得拍商業片。因為文藝片都是奔著拿獎去的,我拿不了獎怎麽辦呢?
但我從自己做戲劇的角度來講,我知道觀眾要什麽,戲劇雖然是個小眾,但是我其實很清楚,妳的戲壹定要在劇場裏跟觀眾壹起完成。壓力也很大,第壹次拍。
我很喜歡馬楚成做攝影的壹部片子《甜蜜蜜》,他也拍過《心語心願》,我覺得他是壹個內心很柔軟的人,也很細膩, 有壹個前輩告訴妳他的經驗,是件好事。
他就說我把意見提給妳,改不改是妳的決定,他沒有強迫我壹定要做什麽。
在拍攝過程中,很重要的場景,他也會在,因為他攝影出身,確實會有很多拍攝上的壹些建議。
我們第壹個版本剪完以後,其實不太理想。
馬導就給了壹個非常好的意見,本來我們壹開場就是那個案件,劇院裏萬文芳被謀殺了。他就說我們能不能把送孩子去寄養院那場戲放在開場?
我覺得這是壹個挺好的建議, 突然就定調了 ,就是母子之間產生壹個宿命的東西。
演員方面, 周迅壹開始就是我心目中的不二人選 。制片人正好拿了那個劇本找她,她也正好看了那個新聞之後,心裏壹直琢磨要做這麽壹個戲。
周迅壹個人演兩個角色, 壹開始劇本沒這麽寫,就寫了這兩個人很像 。
她演的就是律師端木蘭。但萬文芳找了很多人找不到,萬文芳這個角色點像艾敬,北方的壹個小城市,然後突然間火了,但隨即又過氣了。
我忘記是制片人還是馬楚成提的建議,為什麽這個角色不也讓周迅來呢?我冥冥之中也有這個想法,只是不敢提。
第壹我也不確定周迅是不是會對萬文芳這個人物也感興趣,萬文芳確實也有《如果·愛》的影子,感覺她會不會拒絕。然後周迅就答應了,做了特效化妝,還稍微增肥了壹些。
萬文芳和端木蘭她們兩個就像壹個輪回,像壹個接力棒,是後面的女性,吸取前面女性的教訓。萬文芳犯下的“錯誤”,最後由端木蘭把它“糾正”了。
我相信輪回,就像那個孤兒吉米,最後選擇跳樓,他的靈魂會不會端木蘭的那個孩子就是吉米的再生。
壹個悲劇的發生,有眾人看起來特別不合理的地方,特別不符合人倫的地方。但是妳往後去揪,妳就會發現,究其根本,是因為我們就不能在那個悲劇發生前制止它。
我覺得還是在於這個 社會 是否能夠關愛陌生人,或者關愛壹個跟妳看起來沒有那麽大關系的人。
其實妳會發現, 男性在婚姻和家庭當中是缺席的 。
有些爸爸在家裏就是在玩手機、打 遊戲 ,而且在這個孩子的成長當中,妳發現 越來越多的男孩子變得很“娘” 。
因為他沒有壹個父親的標本,他沒有壹個榜樣。這也是為什麽現在《哪咤》那麽受歡迎。
《保持沈默》是2015年拍完,到6、7月份剪完,計劃2016年上映的。
因為壹開始是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片廠跟迅光年,還有光線,這樣壹個三方合作。制作是由迅光年來完成,孵化是在中央新影。
後來,制片人紛紛離職,離開了自己的原單位,簽合約的人都走了,中央新影也換領導了。
出現這種情況,就導致這部電影有點像故事裏那個孤兒吉米(張睿 飾),完全被拋棄,跟劇中人物的命運很像。
其實, 《保持沈默》剪完以後,它就不歸我管了 。至於是怎麽對它,我就不清楚。
我當然很著急,可是妳無從著急起,因為這件事情就變成了妳不知道從哪裏去找這個源頭,找誰負責,所以我說它命運多舛,處於壹個沒人疼沒人愛的狀態。
我都以為電影會壹直“保持沈默”
還是挺感激這次負責幫我們宣傳的部門,她們雖然很年輕,但很負責任,而且我覺得他們也是看到片子中的 社會 責任感,所以壹直試圖就從 社會 責任和 情感 方面去做。
其實有很多人也在問,電影是不是刪減了很多。
因為這是我的大銀幕處女作,所以制片方還是比較擔心的,就參與在裏面。其實在拍攝的時候,有很多戲就告訴我沒有時間了,沒有錢了,不得不刪掉。
然後在剪輯的時候,為了壓縮在90分鐘,也刪掉了壹些很重要的戲。
這種影響當然是挺大的。
比如說,吉米在別墅裏有壹場和萬文芳的認母戲,就刪掉了,如果不刪,觀眾就不會看不懂,問吉米哪來的壹套豪華別墅?
其實他們倆在那有壹個母子相認的過程。
還有這個小孩子被養父母虐待的場景,包括他有被關在小黑屋裏,造成他幽閉恐懼癥,他第壹次看到了幼年萬思成出現在他身邊,那其實是個幻覺,是他精神的雙重人格第壹次展現。
還有對吉米做心理測試,律師端木蘭在隔壁監控,吉米回想起小時候受虐,所以端木蘭才在法庭上說吉米有心理問題,現在我們只是非常簡單地帶過了。
還有很多 情感 上的鋪墊, 前前後後加起來刪了20分鐘左右 。
還有點擔心的是,它壹開始定位是懸疑,庭辯,但實際上這個不是片子本身的東西,只是壹個外殼。
我覺得很多觀眾看完覺得不滿足的,也是因為壹開始把它當成壹個懸疑片來看,後來發現懸疑沒那麽重,他就覺得被欺騙了。
這不是我們故意為之,這是壹個誤會。
我們路演的時候,是有針對壹些觀眾,比如說律師,法律工作者,社工、教師、母親,所以他們看的時候的反饋,和我們在公映獲得反饋其實是不太壹樣的。
公映以後是因為它的觀眾是非常多層次的,喜歡看《速度與激情》的人,要走進這個電影的話,確實很折磨的。
它有許多的東西是需要觀眾腦補,甚至是主動參與去構想的。要調動自己的壹些生活體驗。它不是壹個直給的東西。所以,可能整個片子的講述會偏理性壹些。
昨天有件事,很晚了,突然我微信裏有壹個人問我,說《保持沈默》是不是妳導的?
這個人我都忘記了什麽時候加的了,可能從來都沒有互動過。
我知道她出家了。她就和我談了很久,就說她帶著80歲的母親,兩個人,大概是 旅遊 到哪個地方,想讓媽媽找壹個能夠休息的地方坐下來休息壹下,就走進了電影院,選了《保持沈默》這部電影。
看完出來,她就從佛家的角度解讀那個電影,有壹陣子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很感動,我自己不是佛教徒,但就是被壹些有緣人看到,就產生了壹種對話和 情感 ,這個挺有趣的。
我覺得豆瓣評分這都沒什麽,第壹我從來不在乎所謂的評分,無論哪個平臺。 這就像說,我從來都不相信有真正的民主壹樣,尤其當它基數很大的時候。
我也不覺得這個事情會對我造成困擾,我自己給自己打的分可能比這個還低呢。
我也會去看那些評論,好的也好,不好的也好,都會去看。我也會過濾,比如說好評,它是粉絲評的,妳看得出來背後的職業形態,他的受教育程度,那個我會去區分,因為好的裏面也有很多很盲目的評分。
有些差評批評我是能接受的,比如說講到了故事比較平,庭辯不夠激烈,或者說鏡頭語言的問題,這些我覺得我是可以接受的。
我自己非常清楚哪些 情感 鋪墊不足,就像我剛才講的,它為什麽會這樣。
但是有些很明顯的帶有情緒化的評分,還有壹些因為閱歷和生活經驗,所謂沒看懂的
就像我們有壹次路演碰到壹個姑娘,她就問,為什麽孤兒院裏孤兒還要相互欺負呢?校園霸淩肯定存在,但都是有錢人對窮人的霸淩,大家都是孤兒,為什麽還要霸淩,這是不合理的。
我就 沒法跟她解釋這件事 ,我只能說妳生活得很幸福,只能說我祝福她。
還有說邏輯很混亂,故事沒講明白,這件事情我是不承認的,因為我覺得它的邏輯是非常嚴密的。
包括很多人說為什麽兇手還沒找出來,就把這個嫌疑犯吉米給放了?
因為電影涉及到香港本地的律政。我還咨詢了很多律師,然後看書,看基本法,看刑事訴訟的法律的條例,還是研究了壹下的。
香港法律有壹個很重要的無罪推論,無罪推論就是說妳雖然被告檢控機關告上了法庭,但是我們權且認為妳是無罪的,因為壹定要證明妳有罪我們才能判妳。端木蘭要做的事情就是,“我要迫使警方和檢方拿出能確鑿證明吉米無罪的證據”。
比如說妳說他殺了人,妳說有他的指紋,我可以說是別人給他的。妳說他有血,我也可以說是第三個人。
而且我可以說有可能有第三個人在,但是至於第三個人是誰,怎麽進來的,那是妳們警方的責任,跟我沒關系。我律師只負責向陪審團和法官說明這種可能性。
大陸法系和英美法系是不太壹樣的,所以大家就會覺這合理嗎?其實電影裏這個案子審了壹兩年,2013年發生謀殺,2015年吉米才被識破,跳的樓。
我覺得就是說, 作為壹個導演來講,如果有第二部電影的話,話語權很重要。
然後就是有壹個懂妳的制片。
我看過妳之前采訪陳曉鳴(《學區房72小時》)那篇文章,因為我和他是上戲同班同學。
點映的時候我看了,那是我第壹次認識馮郇(《學區房72小時》制片人),她壹直那麽理解和懂導演,在挺導演,壹路支持,這種戰友關系非常非常重要。
要說電影賠錢了,我覺得是這樣的,所有的人,在這件事情當中,其實都在承擔自己的責任。投資是有風險的,我不是說我拍了胸脯說這件事情我壹定要保證賺錢。
所以我想所有投資人大概也都明白這個道理,否則的話,為什麽要來投資呢。
所以我是很客觀地來評價這件事,但我不希望團隊出現甩鍋的情況。我覺得那不是壹個團隊。
我只能很客觀地說,這件事情走到今天,遇到過什麽,遭遇過什麽,這是客觀存在的。
我覺得等電影下線了,我會寫壹篇總結吧。也不壹定要發出來,就是對整個事情從頭到尾復盤壹下。
我不覺得說這個片子不好,或者是它的最後結果不好,因為什麽什麽不行。我覺得這個不是那回事,它是壹個集體勞動。
我也從來沒覺得壹個電影就是壹個導演的作品,所以妳也會看到,電影當中,我的名字其實是放得很小的。
我覺得每壹個人在這件事情當中,至少我接觸到的都還是很認真的。就像我們在壹個項目當中,我們總會有成功,有失敗,是壹樣的。
而且我個人也沒有覺得說這是壹個失敗。
只能說,它還沒有遇到足夠多喜歡和欣賞它的觀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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