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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幽靈棋手片段求《重生之幽靈棋手》的番外 要有夏日祭圍棋公開賽兩三事 還有片段

61片段

壹:QS的結局

A市的圍棋協會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水木道場還有些遺留的事物要處理。彼時我已接手雅門掌門的位置,又正是暑假,於是壹個坐火車回來。

辦完事後,我去曾經打過工的舊舍茶館看看,給張老板和胖哥帶了幾瓶好酒。快十年不見,張老板還是那麽健朗,只是胖哥已經不在了,說是和A市其他年輕人壹樣外出務工,去了廣州。

談笑間,說道茶館附近有人開了個圍棋班。

“造孽哦!殘疾人,冷冷清清的,學生壹個都沒有,到底在靠什麽維持生活。”張老板說起這人很是唏噓,“見人也不打招呼,陰沈沈的。誰見了都害怕……哪個敢買他的東西喲!”

我出了茶館拐了個彎,果然看到壹間很深的門面,窄窄的門面上掛了個便宜制作的招牌,竟然是“盛世圍棋教室”。門面是兩間鋪面中夾出來的,即窄且深,裏面光線陰暗,擺著些賣的棋具,堆滿了紙質的圍棋書。有三四個小孩圍著櫃臺後壹張棋盤下五子棋,笑聲朗朗。

我站在門口,擋住了光線,店內沒開燈,驟然暗了下來,小朋友都回頭望我。

他們壹散開,我看到店鋪最深處有個人,坐在輪車上,側影,瘦而憔悴,對著墻發呆。見到孩子的騷動,轉頭望我,眼睛不適應室外明亮的天光,艱難的瞇起來。

看清哪人的臉時我瞬間楞住:“李明?”

男人看著我,半天才說:“妳叫錯了,我叫QS。”

我指了指店子外的招牌:“這裏寫著妳的名字——李明。而且盛世查封那段時間我看了報道。”

QS只是徒然重復,神情澀然,目光呆滯:“我叫QS。”

耀然跟韓潛做了交易,韓總自然會找QS做交易。不然他怎麽會白白守住我在盛世做幽靈棋手的秘密?QS身體本來殘疾——韓潛給了他壹筆封口費,幫他辦了取保就醫。就像是被遺忘在角落裏的破物件,在A市壹家小小的店鋪內自行發黴腐爛。

“妳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被判了五年?”

提到這個,笑得有些神經質,他指指旁邊的竹凳示意我坐下:“韓總讓我自己選個治病的地方,我就選了A市。”

“為什麽選這裏,妳不是A市人啊?”

QS歪起腦袋:“為什麽呢?我想看看韓潛住過的城市。韓潛以前總說,舊舍茶館裏有個下圍棋的小孩,眼睛特別明亮,我所以想來看看這個人。”他又自顧自的搖頭:“但是沒看到。”

我總覺得QS哪裏不對。

他忽然回過神來:“對了,是韓總讓妳來找我的?他什麽時候回來?”

我心底壹沈。

他的目光天真地像孩子:“韓總讓我在這裏等他,說我、妳、他,有壹天會重新開始。都這麽多年了,我壹直在等著,可是為什麽他還不來?”

離開盛世後QS的病可能沒有經過特別完善的治療,身體顯得格外羸弱,那瞬間他顯得很猶豫:“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回來。”

在盛世被查封那壹天仍能保持鎮靜的QS,在漫長的等待中終於瘋了。

如果韓潛是棵樹,QS就是攀附其上的藤蔓,樹死了,藤蔓依然欺騙自己,緊緊攀附在枯木之上。

店鋪裏下五子棋的都是家住附近的小朋友。QS想教圍棋,可是收不到壹個學生。

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卻逃不過良心的制裁。他在孩子們鈴鐺壹樣的笑聲中,逐漸腐朽。終日生活在幻覺之中。

有些人死了,卻還活著,有些人活著,卻已經死了。

二:張鏡

我去壹座二線城市下指導棋,意外的遇到了張鏡。他開了壹家小雜貨店,還是穿著盛世鼎盛時期他常穿的黑色小馬甲,只是馬甲舊了,洗出灰白的毛邊。

他以欺詐罪被判刑入獄,聽說因為獄中表現良好,被減了刑。

往事如隔雲煙。

他見到我時表情極其陰郁。

“沈昭,我會壹直恨妳。”他低頭點了壹支煙,笑得有些蒼涼:“妳把我從這輩子最美的夢裏驚醒了。”

他把我買的茶葉遞給我,沈默了片刻,苦笑:“可是恨又有什麽用?感情這種東西都是虛無縹緲的。韓潛當初那麽愛妳,妳還是出賣了他。”

張鏡向著天空仰起頭,隔著煙霧的雙眼有些迷蒙,仿佛在看壹個早已不存在的世界:“三國戰的時候,他站在窗外看妳和小林拓也下棋。雪很大,他身體又不好,我去叫他回去。他固執的不走,指指妳,跟我說——”

我記起得那個場景,韓潛在大風窗外看我下棋,張鏡急急忙忙跑過來拿了件外套幫他披上,似乎責備了幾句。韓潛搖搖頭,瞇起眼睛指指我笑,附在張鏡耳邊說話不知說了什麽。

“小昭認真下棋的樣子,最好看,讓我多看壹會兒。 ”

“我看不了太久了。”

三:小朋友的成長

自師傅的師傅起,雅門和風間堂歷來就不合,李立峰小朋友最近順理成章的和風間堂在北京棋院的壹位王姓職業三段耗上了,差不多的年紀,互看不順眼。

前幾日我在網上看他跟該棋手對局,開局就用了妖刀定式小壹個生僻而奇妙的變型,大敗。

壹打聽,說是有日倆人壹起到上海棋院辦事。兩人看不對眼,土特產都不壹起買。王三段外出買上海特產梨膏糖,李立峰小朋友欣然留守,與那邊眾棋手研究定式。那天大家集思廣益,研究出壹個妖刀定式變型下的生僻妙手。

小朋友回北京後沒有跟任何人說,打算當做秘密武器藏在身上,下次對局遇到時突然亮出來,殺對方壹個措手不及。

這次對局遇到王同學,冷不丁亮了秘密武器,很快被對方幹掉了。

原來第二天李立峰同學去買梨膏糖時,大家又重新研究了壹遍,全面否定了昨天那個手筋。

這次研究,買完特產無事可做的王三段參加了。

四:未來

我壹向很憐惜耀然,所以很多想做的事情壹直忍著沒做。

終於是忍無可忍,決定主動出擊。

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我撲到耀然於床上,指著黃歷跟他說:“今日宜破土。”

耀然毫不反抗,伸手勾住我的腰,點頭鼓勵:“但是我怕妳會痛。”

痛?為毛我會痛?

耀然態度很誠懇的提醒: “三國戰的時候我們打過賭,賭妳不能在165手內贏小林拓也。”我迷惘的表示不記得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笑得特別溫柔:“贏了隨妳,輸了隨我。”

(以下省略不和諧內容壹萬字)

事畢,我趴在床上像壹只泄了氣的皮球,腰痛,屁股也痛。林染當初說得對,別看耀然平時裝斯文,動起手來壹點都不含糊的!

他已然穿好衣服,正在窗邊打領帶,神情頗為愉悅。

我悲憤:“明明該我在上面的!”

耀然過來摸摸我的頭:“是的,是的。”

我怒而拍床:“給我解釋壹下!”

“妳知道我家背景比較大,十來歲起就開始學些防身術——小昭,不要咬床單……”

老子竟然還想過要保護他,老子又被騙了十九年!

耀然俯身吻了吻我的耳朵,他的聲音帶著微微笑意:“只要我們還拿著棋子,只要妳還願意下棋,我們的未來,沒有什麽可以害怕的。”

遠處傳來教堂的晚鐘,穿過上海古老的弄堂和拔地而起的高樓,悠然撞入耳膜。霞光落滿白色的床單。耀然從背後抱住我的肩,說:“不管是QS,張鏡,還是韓潛,都已經過去了。只要妳願意在我身邊,沒有什麽能阻止我們,走得比師傅和師叔更遠。”

1950年成立以來,位於大阪的關西棋院壹直把超越位於東京的日本棋院作為夙願。這點體現在了這次壹己主辦的夏日祭圍棋公開賽上,棋院上下都傾盡全力,做好各種準備工作。

所有人之中,只有伊藤優九段和林染兩個九段棋手最無聊。

伊藤是日本棋院的棋手,關西棋院的諸多事情不宜插手,每天都壹個人坐在棋室裏打譜。林染沒事情做是因為他是上海棋院派來指導客座棋師,哪有客人幫主人做事的道理。

即使有這個道理,林染也斷然不會幫忙。他熱衷於每天棋院樓上樓下的晃蕩,見人都笑瞇瞇的用新學的日語打招呼:“偷妳雞哇?”

金絲眼鏡下,對誰都熱情洋溢,對誰都漠不關心。

伊藤想起這個人當初在三國戰上輸給了自己兩場,然後連贏三場,硬是把局面掰了回來。他到關西棋院地壹件事情是找伊藤下棋,贏了三場後立刻揚長而去,從此對伊藤九段高掛免戰牌。

伊藤不自覺的勾起嘴角,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有分外註意的對象。

夏日祭圍棋公開賽有十三個國家的七十二名職業非職業棋手參加,其中日本棋手占了大多數。賽前三天,伊藤正在關西棋院的接待大廳辦事,忽然聽見門口壹陣騷動,女棋迷尖叫聲不絕於耳。

他本不以為意,突然犀利的眼光瞟見林染君身先士卒,壓倒諸多擠在門口的記者沖進了陣營中。

前臺慌慌張張的準備接待,解釋道:“中國棋手來了,聽說陳耀然九段要同行棋迷們都很激動。”

伊藤優皺起眉頭。他平日專心對局,對日本棋壇逸事壹向不聞不問,更別說國外棋手了。但是陳耀然九段他知道,中國古老圍棋門派雅門的掌門人,三屆棋聖頭銜的保持者,幾乎沒有輸棋記錄……不對,現在好像不是雅門的掌門了,這個棋派新掌門是誰來著?前段時間《讀買新聞》上還報道過,很年輕的少年。

伊藤優思索的時候,中國棋手已經進前廳了。領頭的是壹位穿淺灰色西裝的男子,顴骨很高,眼睛深邃,臉精致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舉手投足間有種與生俱來的優雅從容,只是神情有些淡漠。

黑實前輩似乎說過,這人殺棋時壹點不優雅,切勿被欺騙。

林染卻沒有跟陳耀然說話,他和另外壹名中國棋手並肩走著,笑瞇瞇的比劃著什麽,似乎是介紹大阪的土特產。

那是壹個白凈清秀的少年,有壹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少年的眼神很清澈,笑起來好看極了。伊藤自己打著比方,如果說陳耀然是壹株冬天的白梅,那麽少年就是春天爛漫的櫻花,無拘無束,美好幹凈。

伊藤忽然想起來了,三國戰的時候,中國隊派出的就是這三位棋手,陳耀然九段,林染九段,沈昭初段。

能跟金絲眼鏡走麽這近的少年,還真有點惹人嫉妒。

陳耀然不滿意了,回頭伸手壹勾,把沈昭從林染身邊勾過去,當眾親了壹下——臉。

林染立刻就委屈了,拉住沈昭,當場叛國:“法國人見面都要互親臉頰的,小昭妳先親還是我先親?”

遠處觀看的伊藤尤學過壹點中文,聽懂了,當場石化。

旁邊同輩棋手跟他問:“伊藤君,伊藤君,妳臉色不好?”

伊藤優問:“聽說中國對同性戀這種事情,不是很寬容?”

對方想了想,指著遠處壹群人:“如果日本棋院也給妳授壹個終身棋聖頭銜,或者妳像沈昭那樣十六歲拿到九段棋手段位,喜歡誰都沒人敢管。”

二:

伊藤優沒有參加夏日祭公開賽,但是每天晚飯後必然會出現在關西棋院的公***對局室,和各國棋手切磋切磋。

他又見到了林染。對局室人挺多,金絲眼鏡壹個人遠遠的站在邊,隔著人頭往窗邊看。

那裏壹張棋枰,兩個人對弈。已經有不少人前來圍觀。

東邊坐的是中國的沈昭,西邊坐的是關西棋院壹位名聲不好的棋手。伊藤暗暗捏了把汗。這位名叫越前三郎的職業棋手下棋盡出無理手,對新人喜歡用強手欺負,擺出前輩架子,對前輩又盡賴皮,悔棋點錯目的情況經常發生。

據說他是不滿越前上壹盤欺負壹位新加坡的棋手,憤然應戰的。和這樣的棋手下棋,這位叫沈昭的少年還真背了運。

少年下棋時腰桿挺得筆直,有模有樣的,拿棋子的姿勢也很好看,像是特別學過。

伊藤看了看棋盤,才開局,盤上棋子不多,但是少年的形勢非常不妙。

明明可以脫先的地方,少年的白棋壹路強壓,對方的黑棋逢壓則長,走出了很厚實的壹堵墻。

越前的表情很是得意。

少年的表情也很是得意,笑得像偷了魚的貓。

下到中盤,伊藤搖搖頭,看來是沒希望翻盤了。中國的九段棋手,實力僅此而已嗎?

少年白棋啪的拍在棋盤上,正正中間扒了黑棋壹個花,然後笑嘻嘻的扔了棋子認輸,揚長而去。

越前正得意,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就不笑了,皺起眉頭看棋盤。他發現伊藤在觀戰,就招呼他過來:“伊藤君,妳會中文,煩勞幫我看看這盤棋。‘王八’二字在中文裏是什麽意思?”

伊藤優這才發現,剛才觀戰時不覺得,遠遠看去,棋盤上黑棋竟然走出了三橫壹豎,壹撇壹捺,活脫脫的“王八”二字。

少年執白,越前執黑,那兩個字,竟然是越前在少年的誘導下,不知不覺間自己走出來的。

這個設計,就連在壹旁觀戰的他,都未嘗察覺。

伊藤優突然不寒而栗,這個少年的棋力,究竟有多深?!

越前三郎不知趣的繼續問:“餵餵,伊藤君,王八二字究竟何意?”

未等伊藤回答,遠遠在壹邊觀戰的林染過來了,笑瞇瞇的用不標準的日語解釋:“哎呀哎呀,越前君妳讀反了,漢字是從右往左讀的。這兩個字念‘八王’,沈九段在誇您棋力高強,是關西棋院圍棋八大天王之壹啊!”

林染破天荒的主動找伊藤說話,悄悄附在他耳邊:“要想知道小昭的實力,棋賽開賽妳就看得到了。”

伊藤想了想,鄭重的問林染:“林君,聽說法國人見面打招呼都要親臉,我們見面麽這久了都沒正式打招呼——是妳先親我還是我先親妳?”

當然伊藤優的表白是註定失敗的,因為林九段答應過沈昭——絕不和外國人亂搞關系。

——番外完——<PIXTEL_MMI_EBOOK_2005>15</PIXTEL_MMI_EBOOK_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