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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政治參與的角度,簡要回答公民在公車改革的過程中能夠做些什麽

前些日子,參加“中國地方政府創新獎”創辦十周年紀念大會,中央編譯局當代所研究員何增科在發言中,將“公車改革”列為政府探索勢頭減弱的負面典型。我當時還在想,如何將愈演愈烈的公車超編濫用,與琳瑯滿目的政府創新成果等量齊觀?這頗為考驗我們對當下中國的洞察能力。

仿佛是為這個“負面典型”做註腳,被遺忘很久的公車改革,最近再度延燒成熱門話題。公務用車改革迄今已16年,失敗是毋庸置疑了。在我看來,研議公車改革接下來應怎麽做之前,首先要解決的,是對既往公車違規情事的處置。

道理很簡單,所謂“控制公車總量和配備”等主張,早已是陳年濫調,縱然三令五申,也無法改變公車失控的明顯事實。現在要追問的是,在明令禁止之下,這麽多年為何沒人對此追責?為何沒人因此受罰?與此形成尖銳對比的,是2009年德國衛生部長施米特涉嫌公車私用,被迫辭職;是2008年臺灣“立法院”副院長曾永權新車過於豪華,遭民進黨抨擊,因此換車……

對中國大陸公車超編濫用的現實,我們不妨引入“行政吸納政治”話語來進行檢驗。

“行政吸納政治”是香港學者金耀基的概括,最初用來解釋英治時期香港的政治體制,所謂用開放政府管理體制 (行政)的方式來吸納精英的民主參與(政治)。這個概念,後來被北京學者康曉光用來解釋中國大陸的現實政治運作,認為這是大陸保持政治穩定的體制之源。

不過,這種“行政吸納政治”體制對政府的改革(而非穩定)能力,影響又將為何?從超百萬且逐年遞增的公務員報考人數,可以確知我們行政體制具有很強的吸納人才能力。但我認為,當精英通過行政體制的開放,而達到了所謂的“民主參與”目的後,他們的確會對體制產生認同。但這種認同本身,恰恰是使公車改革走入死胡同的重要緣由。公車超編濫用如此之普遍,卻很難在體制內“民主參與”的精英中間產生牽制與監控,就證明了這壹點。根源在於,這種認同之後,被吸納的精英無須對體制外的民眾負責。

反倒是民間自覺的拍照監督,更見成效。如河南公民呂建福3年曝光數千張特權車照片,以壹己之力勝過千萬公務員的“民主參與”。呂建福的個案,說明“行政吸納政治”的現行管理體制,無法成為當下公車改革的真正推力。如果我們的行政體制,不解決我稱之為“精英整體性監督怠惰”的癥結,改革的紅利將日漸被侵蝕。回到文章最初提及的話題,如果連最基本的日常性的公車問題都無心無力,花樣頻出的所謂政府創新,可能也泰半都流於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