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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遠的村莊散文

 在日常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壹定都接觸過散文吧?散文的特點是通過對現實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達作者的觀點、感情。妳知道寫散文的精髓是什麽嗎?下面是我精心整理的走遠的村莊散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走遠的村莊散文 篇1

 離家多年,村裏的事知道的越來越少,漸漸地,印象中的村莊變成了壹幅背景,壹種味道,壹枚夾在書中淡香的蒲葉。身居異地的我,整日與那些高樓和喧鬧耳鬢廝磨,我所沾的村莊風塵、所帶的村莊習性早已被打磨的凈光,奔波忙碌塞滿壹天的時間,不經意回頭,我發現我的影子丟在遠去的時光裏,模模糊糊再也看不清了。我已適應了現在。林立的高樓向鄉村蔓延,寬敞馬路也向鄉村延伸,鄉下人走出村莊湧向城市,湧向繁華熱鬧的地方。我的村莊正在走遠。

 回家的時候,看到父輩留下的那些老物件,它們雖與我有著割不斷根蒂的情結,但卻沒有了激動,沒有了感懷,剩下的只是記憶和心中的思念、記憶。老屋清冷,安靜。這清冷與安靜是在雙親都走了之後住進來的,它們也會慢慢變老。墻角裏掛著壹方纖細的蛛網,壹只蜘蛛靜臥在當中,身子像蛛絲壹樣纖細。許是好久了,緊閉的門窗進不來壹只供養它的飛蟲,可蜘蛛還在耐心等待,等待的結果是什麽,是死亡。我突然感到,對於任何活著的物類,門窗是生命延續的通道。墻上剝落的泥皮掉在土炕上,分化成壹撮壹撮的粉末,那些閃爍著光澤的砂粒和灰乎乎土粉不再有任何粘連。當初,泥皮掉到炕上壹定是壹塊塊碎片狀,它們變成這個樣子,分明是在時間裏行走的結果。

 這盤土炕,是我生命誕生的地方。當我第壹次用哇哇啼哭撞開左鄰右舍的房門,那些奶奶、大媽及嬸嫂腳步匆匆地走出來,走進我的家門。她們圍著我,看我四肢蟹爪壹樣本能舞動,看我渾身臉上難看的胎皺壹松壹弛。她們在由衷的笑聲裏,極盡猜想我像個什麽東西,對,必須叫出壹個人人聽來都覺得十分合適的東西。多年後我才悟出,把剛出生的嬰孩起個實物的名字,是上蒼賦予女人的靈性,幾百年過去,唯獨這靈性,始終讓女人樂享著。本家奶奶到底說出我像壹顆——“小砂粒”。從此,這微小甚至讓人理會不到的東西就是我。我把這名字穿在身上,村莊裏很多人都認識了我。以後上學,我有了壹個正規姓名。離開村莊去工作,更多人通過姓名認識著我,不知什麽時候,我那個與生俱來的乳名已經被我丟在村路上了。

 院裏那棵大槐樹隨著年輪增長已是綠蔭如蓋,這座老屋也成了我們兄弟姐妹幸福的港灣。可長大的我們相繼離開老屋,離開親情粘合的群體,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兒女。最後,老屋成了父母孤獨的居所。屋門敞著,兒女們不再常來,燈火昏黃的夜晚,他們默然相對而坐,再聽不到兒女如歌的歡聲笑語,才想起,兒女們都走遠了。父親和母親如兩株平凡得讓人記不住的蘆葦,放飛了蘆花,日漸枯萎衰落,走向生命盡頭。我們在感嘆父母老去的時候,都留不住時間,都不曾想到將來我們也會像他們壹樣老去,至少現在是。時光在走,每個人都在走,我們攔不住時光,更攔不住自己。很多人都行走在不同的路上,路的前方是什麽都不知道。有的人走下去了,遇見了光明;有的人走下去,卻走進了迷惘,甚至深淵,再也出不來了。無論結果如何,這都是自然規律,誰也不能拉它回到過去。砂粒與土再粘合壹起抹上墻,肯定不是原來的模樣,我們兄弟姐妹帶著兒女再回到老屋生活在壹起,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還有那些走出去的人,如若再回來,早已不是從前的他們了。我們只能遵循自然規律,壹旦違背了它,壹切都變得十分可怕。

 墻角壹把塵封的四齒木杈,還有銹跡斑斑的鐮刀、鐵鍬以及年久不用的風箱和竈臺,壹切物件都在安逸中靜著。它們仿佛不認識我了,是我的時尚穿戴讓它們驚出壹副陌生的神色,因為,我不再是那個赤著腳挽著褲腿渾身沾滿泥漬的主人了。它們待在老屋裏,不知道屋外發生了什麽,不知道村莊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村莊以外的世界發生了什麽,它們甚至直到老去也派不上用場了。這不是悲哀,而是行走中的自然淘汰。

 那把四齒木杈,右側的壹齒斷去半截,至今仍然保留著壹只狗的故事。拾來的柴草鋪滿整個院子,幾個熾烈的秋陽讓它們徹底幹透了。父親端了木杈攢草碼柴垛,那只狗就竄進院來,擡腿在幹草上撒了壹大泡尿,父親把木杈甩出去,打瘸狗的壹條腿,折斷了木杈半根齒。父親罵著狗,把那團散發著腥臊味的柴草挑出去,重新抖開,曬在院根下。父親說,沾濕的柴草碼進垛,會捂壞整垛的柴草,捂黴的柴草散了筋骨,就燒不起好火。父親並不討厭狗,他對動物從來都施以善心,木杈打狗,是因為他太憐惜柴草了。沒有好燒的柴草,就沒有碗裏煮熟的噴香的飯菜。可是,草垛離我們遠去了。曾經讓我們感到熟悉又親切、點燃無數文人墨客激情的村莊炊煙,也離我們遠去。還有草灘上、小河邊、原野裏我們童真的歡笑與喧鬧、村頭土墻下曬暖的老爺爺,太多太多的影像和故事都留在了昨天。我的村莊正在走遠。

 我在老屋住下,把門窗大敞開,盡管這是不可能的事,可還是幻想召回過去的日子重再分享。我知道,我的雙親即使在天堂,能看見此時老屋裏的兒子幹著什麽,卻再也看不到他們的兒子過去在幹什麽。對於死去的和活著的人,過去,永遠是壹種記憶,壹種珍藏,壹份彌足珍貴的情感守望。它像壹壇人生甘醇美酒,日子越久,純綿越深入心。

 入夜,我走出屋門,明亮路燈下,街道上少見行人,偶有三三兩兩帥男靚女擦身而過,我卻壹個也不認識。我所認識的人或許正在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或許躺在藤椅上悠閑地喝茶、看電視,或者什麽也不做,獨自想著自己的事情。街道兩旁房屋整潔而漂亮。風吹過,樹影婆娑中飄來陣陣花香,這個村莊已經不是我那時的村莊,就她像不認識我壹樣,我也不認識她。我走進村外矗立的樓群,樓上亮燈的窗像集聚的群星抹去了夜色,大多年輕人住在這裏,這是壹片明亮的地方。窗裏那些不同的燈光下,壹定發生著不同的浪漫而幸福的事。可我的思緒還留在老屋裏,斷齒的木杈,生銹的鐮刀和鐵鍬……如若把它們擺在樓房內,還有人能說出它們的名字和用途嗎?

 仲春時節,幾輛豪華大巴從北京拉來二百多人,放逐在田野裏。他們在稻田裏插秧,在莊稼地壟上挖野菜,在草灘上割青草,在池塘裏釣魚蟹,完後,又在農家院裏津津樂道地吃早年那些粗米野菜拌海鮮的飯。村人終於明白,城裏人的根原來也在鄉下,他們下來是體驗返璞歸真,是尋找遠去時光裏的影子,用來填補精神世界中的缺失。盡管這遊覽休閑的場地是“原生態”的仿真,絕不是當年的再現,然而,我發現,村莊和城市正在靠近,城市人與鄉下人的距離正在縮短。

 我的村莊已經走遠,另壹個村莊正向我走近。這村莊是那麽的年輕,富有朝氣,魅力飛揚,我該稱她為 “城市村莊”吧。

走遠的.村莊散文 篇2

 鬥轉星移,歲月荏苒。村莊,宛若壹只蛻變的蝴蝶,飛越了滄海桑田,翩翩在時代的前沿。物是人非事事休,我熱愛的村莊,已經在時光裏改變了容顏,漸行漸遠。

 村莊,壹邊繁華,壹邊荒蕪。老屋在蒼老,許多的老人和孩子留守村莊,更多的女子獨守空房。他們帶著期許的目光,眺望壹條從鄉村到城市的路,那條路,不再是塵土飛揚,而是像城市的泊油路壹樣,被硬化,走上去,再也踩不出足跡,踩不出曾經的時光和過往。

 我是村莊的孩子,來自村莊,土生土長,就像村莊的壹棵小草,壹朵小花,壹片瓦礫……自小熟悉村莊的味道,熟悉村莊升起的壹縷縷炊煙,熟悉村莊帶著汗水的鹽堿味,熟悉泥土的腥味,熟悉壹粒粒塵埃飛揚的滿嘴風沙的味道……

 我始終認為,村莊,是家,是靈魂的棲息地,是生命滋長的地方,也是情感凝聚的地方。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想起村莊,就滋生壹種質樸的情懷,就湧上心頭絲絲溫暖。

 冰河消融,泉水叮咚,春暖花開時節,小村就是花的海洋,桃花杏花梨花,油菜花狗尾巴花,薺薺菜面條菜,灰灰菜星星草……放眼望去,滿眼的綠意盎然,滿眼的姹紫嫣紅。錯落的村莊,藍磚紅瓦的房舍,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朵,微微的風,夕陽西下,飄著如霧如紗的炊煙……三兩只小雞在院子裏亂跑,四五只小狗搖著尾巴汪汪亂叫著。遠處,在鄉村的小路上,放牛的孩子趕著老黃牛,吹起樹葉笛聲,笛聲悠長悠長地響在村莊的上空,也清徹地回響在我的心底,悠揚而漫長。

 村莊,每壹寸土地,都給人踏實,都讓人留戀。土地是生命的土壤,孕育著種子,春夏秋冬,也孕育著我們的生命。在土地裏,有高大挺拔的樹木,有萬紫千紅的花朵,有連綿不斷的小草,有成群的牛羊……土地,就像母親溫暖的懷抱,包容著我們的壹切,也給我們給養,讓我們成熟成長。撫摸每壹寸光陰,在鄉下的日子,是最踏實而最溫暖的,小米飯將我們養大,布衣粗糧伴隨我們成長。母親的叮嚀,父親的期望,將歲月深深拉長。

 歲月滄桑,我們在時光裏改變了模樣,遺忘了很多過往。越來越遠的時光裏,總是難忘,田野旁邊,壹個個宛若蘑菇壹樣的麥稭垛,也會時常莫名的夢見自己,躺在柔軟的麥稭堆裏,舒舒服服地仰望藍天白雲悠然,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

 村莊,木門柴扉,清新淡然,簡單質樸的院子,吱呀的柴扉木門。輕推,就像推開過往的`光陰,蔓延心底的是,壹縷舊月光,灑下的清輝照在院子的土地上,我躺在壹張舊涼席上,數星星,看皎潔的月光,耳畔,是奶奶講的百聽不厭的故事,還有縷縷清風,在清涼的夜晚,伴隨墻角的蟲鳴,遠處的蛙聲……

 詩人有“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的情懷,而我卻對村莊的夏天格外青睞。單就那壹望無垠的麥田,金燦燦,金碧輝煌,散發著獨有的芳香,風兒輕輕吹過,麥浪滾滾,翻動著無限的希望和期冀,也翻閱著中華千年的勤勞善良。經歷過麥收的人們都知道,麥收脫壹層皮,炙熱的太陽,火辣辣的,然而,比太陽更火辣的是,熱火朝天的麥收場景。妳來我往,車來車往,手拉車,拖拉機,手扶三輪拖拉機,突突突的奔走在鄉間小路上,田野裏,大人孩子揮舞著鐮刀,收割著壹茬壹茬的麥子……麥子是有溫度的,是有靈性的,滋養著小村莊大大小小的生命,養育了壹代又壹代人。

 村莊,也是滋生鄉情的地方。村莊,就像壹個大家庭,壹個村子的人,幾乎都認識。而遠親有時候還不如近鄰。遇到需要幫忙的事情,妳吱壹聲,西邊東邊的鄰居,就算遠壹點的,也會毫不猶豫地幫忙。在村莊,好像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我的事情,也是妳的事情,互相幫助,繼承了中華千年的傳統美德,發揚了華夏千年的傳統文化……在村莊,人與人之間,質樸而簡單,沒有心計,沒有利益糾葛,妳種妳的田地,我耕耘我的田地,大家守著壹畝三分地,日暮掩柴扉,日子恬靜安然。

 村莊,固守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舊思想,炊煙升起,夕陽落下。然而,不知何時,村莊的壹部分人走了出去,在外面闖蕩,漸漸腰包鼓了起來。他們帶來的消息,就像蝴蝶長了翅膀壹樣飛遍村莊,更多的人,從村莊走了出去。

 村莊到城市,城市到鄉村,壹些人來了去,去了來。更多時候,村莊像旅店,走出去的人就像過客壹樣匆匆歸來,匆匆歸去,星星點卯似得,奔走在鄉村到城市的路上,就像村莊放飛的風箏,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壹座座世紀新村在村莊落戶,壹棟棟小別墅隔開了新舊村莊,他們來了,蓋了房子,買了車,依然去了遠方,留下父母、妻子和孩子,留守村莊。

 左邊,世紀新村,高樓林立,嫣然壹個小城市。右邊,舊村莊,老屋老房子,就像蒼老的父母壹樣,顫巍巍地佇立在風雨裏,幾多迷茫,幾多心酸和淒涼……他們壹定在想,村莊咋說變就變了樣……

 漫步在小村莊,看著漸漸消失的舊房子,舊院落,望著世紀新村,我的心,壹半明媚壹半憂傷,誰也無法阻擋時光的遠去,新舊更替……

 村莊,是我們眷戀的家園,正在經歷滄海桑田的蛻變,經歷平淡到繁華的蛻變;村莊,是無數人魂牽夢縈的地方,承載著歲月的風塵仆仆,從簡單質樸,走向新的征程……村莊,漸行漸遠的村莊,我相信妳的溫潤和善良,勤勞和質樸,包容和真誠,永遠會留在每壹個農村人的心坎上,也會在世紀新村發揚。

 村莊,我知道,不管妳如何改變模樣,我都是妳的孩子,無論走多遠,無論身在何方,都會把妳深情凝望,深情回想!我漸行漸遠的村莊啊,在歲月裏,妳永遠都是我最深的惦記念想,因為我知道我的根深深地融入妳的土壤……

走遠的村莊散文 篇3

 時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富足起來的,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缺失的,我不得而知;就像我現在無法得知門前那壹條蜿蜒的道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被踏出來的,以及傍著它存在的那壹口井水孕育了幾代向氏族人。

 其實這些問題的答案,於我而言,都無關緊要,緊要的是,今天,我想起了它們,很想很想,伴隨著壹些遠去的人,遠去的時光……

 古道

 打從我記事起,門前的那壹條道路就存在了。

 小時候的我,喜歡和著夥伴們壹起,坐在高高的土堆上,俯瞰沅江之水,潮起潮落,船來船往,斜望古道邊,人畜來往。

 土堆所在的那個位置,壹直以來都是我們的最愛,大人不喜歡,但是我們孩童甚是珍愛。因為這個角度,既不高高在上,又能恰到好處地把沅江和大山盡收眼底,乃至整個村莊,都壹覽無余。個兒高壹點的,還能從這裏瞥見古道延伸外的另壹片大村莊壹角。

 平日裏,大人們去趕集,讓我們小孩兒在家老實地守著園子裏的果實。我家的壹塊蜜桔正處在過道邊,蜜桔很誘人,難免遭過路人順手牽羊幾個。母親為了能夠讓蜜桔熟透些,每逢趕集之時,就要我留守在家,守著那壹片蜜桔。這個時候,土堆成了我們首選的位置,因為壹低頭,就看到了蜜桔地,當然也看到了再下邊壹點的沅江之水。

 其實,與其說是讓我守著桔園,不如說是讓我守著自己的饞嘴。記憶中,那壹棵蜜桔最開始慘遭殺戮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而是我和幾個其他的小夥伴。大多數的蜜桔還沒有熟透,早已經在我們肚裏化成了水和其它廢物,然後被排泄了出來。不過,母親拿這個是沒有辦法的,壹來家裏蜜桔倒也多,二來我不跟著去趕集,倒是省了她幾塊冰棍錢和米豆腐錢,損失幾個蜜桔是沒有多大的事情的。

 站在這個土草堆包包上,我經歷了很多很多以後再也無法找到的故事。我從這兒目送著父親走向了那壹條古道,從此再也迎不來父親折回的身影。他是去了古道的那壹邊嗎?他在幹些什麽?耕田?挖地?還是靈魂永遠地安息在了古道延伸的天盡頭?怎麽我如何也找尋不到父親的影子?只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壹天,我病了,頭很痛,而父親被壹眾人等放在了壹個蓋得嚴嚴實實的盒子裏,擡上了山的'那邊。從此,那個東西就是我心中永恒的陰影,瞥見了就想躲避,內心裏湧起的恐懼,無人能懂。

 古松

 就在不遠處的小十字路口,還矗立著壹棵很老很老的雪松,它挨著我家的水田,我姑且把它當成是我家水田的忠誠衛士吧!

 那麽大的壹棵主幹,怕是要好幾個大人才圍得起來吧?還有那滿樹密不可見陽光的針葉,真的把那壹大片地方可都給遮陰了。農民們耕作下山的檔兒,卸下肩上的負荷,在樹下歇歇氣,喝喝水,話理長理短,實在是鄰裏親屬,好不熱鬧!

 中國民宅建築的大門梁上,都鑲著壹棵迎客松,但是這棵迎客松是特定的,永遠都矗立在那個它該矗立著的角度上。我不曾對中國建築有所研究,所以也難知其間深刻內涵。但是我想,用那樣壹棵立在懸崖之巔的松樹迎客,總是昭顯著主人家的壹種高潔與熱情吧?

 而我,每次只要壹瞥見他鄉民宅上的那壹處迎客松,定然是會想起故鄉門前古道邊的那壹棵雪松的。

 有那麽壹個檔口,我就止不住地想,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勘探壹下,這棵雪松,立在這裏有多久了?

 至少,它見證過這個村莊的印記,它目睹了這裏的悲歡離合,它也目送了父親的遠去和親人的悲痛。它無言地立在那裏,和著風,沐著雨,膠著著陽光,抒寫著向姓人的憨厚與淳樸!

 古井

 它在這個村莊存在多久了?從我記事的時候起,它就在那裏了。這裏的老人,小孩,中年,全都愛著它,仰仗著它來完成壹家人壹天的炊火。

 因為它就在古道邊,對於來來往往的過路人而言,取用非常方便。趴著身子咕咚咕咚幾口,清爽甘甜的古井之水,已然入喉,沁人心脾,解人困乏幹渴。

 炎熱的夏天,驕陽似火,勞作而歸,去井邊挑上壹擔井水,咕咚咚喝上壹滿肚,那種幸福與滿足感,只有喝過井水的人,方能有所體悟的。

 井水之於族人,就像母親之於孩子。在我還不曾離開故鄉的時候,在父親還不曾走遠的時候,族人就開始了引山泉之水代替這壹口古井之水。日益開拓,修建水塔,定時送水。

 水是好水,卻於我是惡夢,於父親是死夢。

 有了修建引用的山泉之水,古井之水已然被棄之壹邊,很少會有人再去古井邊挑水,只是偶爾水不夠用時才會去挑來替補。日漸下來,古井已然長滿了青苔水草,無人再用。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像我這個遠走的遊子壹樣,想起那古道邊的這方古井之水?

 驀地,想起壹首歌來,“山不轉來水在轉,水不轉來雲在轉……”倒讓我的心更添幾分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