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虐男主雙重生文?追妻火化場
“那個女人服軟了嗎?認錯了就接回來吧!”
“先生,夫人…她………”監獄裏的人是怎麽跟他說的?
戚思怡?我查查……086號囚犯啊,我有印象,割腕自殺的。
屍體上都是傷,早在半個月前就死了,當時屍首沒人認領,放了三天,監獄這邊就給統壹處理了。
骨灰?沒有,幾具屍體集體火化,哪裏分得出誰是誰的骨灰?
每想起壹次,左心房的位置,疼痛蔓延,刺骨冰寒。
他趕到監獄那天,空蕩蕩的牢房,只剩滿室早已幹涸的皿跡,再無她的身影。
他終是晚了壹步……
彼岸的紅,與皿色無異,恍惚之間,他仿佛回到了前世。
“施主,雪下得這樣大,您還是快起來吧!”
身著金色袈裟的方丈舉著把油紙傘,沈重的嘆了口氣。又是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跪在青龍寺門前的男人身形高大瘦削,壹張臉宛若精心雕刻而出的藝術品。尤其是那雙桃花眼,雅痞而深邃。
此刻,那雙漆黑如夜的墨眸中卻只剩下天地茫茫的白色。
他不吭聲,在大雪裏固執地壹步壹跪,拾級而上。
大雪壓垮了青龍寺前的折竹,也壓垮了男人高高在上的自尊。
“怡怡,妳能不能…回頭看我壹眼。”
大雪紛飛,男人從青龍寺門前的第壹級階梯,跪到了第九百九十九級。
壹級臺階,壹跪,終於爬到了她面前。
他伸手,想要牽住她細弱無骨的手腕。卻被她猛然躲開。
“就壹眼……也不行嗎?”男人呆楞地跪在原地,雙膝已然失去了知覺,卑微如螻蟻。
可女孩卻連頭都沒有回壹下,淡漠冰冷的聲音飄進他的耳畔。
“傅時琛,要我回頭?”
“妳也配?”
熟悉的話語。不同的是,那壹年,開口的人是他。
*
兩年前。
黑色的邁巴赫在傅世會所的高門前緩緩停下,女人修長白嫩的腿邁出車門,壹身黑色香奈兒高定禮裙,冷艷美傲。
又細又尖的高跟鞋尚未來得及著地,卻卡入車門的縫隙裏。戚思怡微微蹙眉,俯身卡住細跟往外拔。
淅淅瀝瀝的雨水順著戚思怡後背姣好的線條滑落。
這樣矜貴的千金小姐,本該有個人撐傘才對。
“小姐,您的租車服務已經結束,請您馬上下車。”
前排冰冷的聲音響起,豪車是租來的,司機也是租來的,身上的禮裙和腳上的鞋子不是,不過是高仿的。
“知道了。”戚思怡壹邊小心地將鞋跟往外拔,壹邊抱怨,這年頭開豪車的司機都看不起人了。
“喲,這不是戚姐姐嘛?還開著這臺邁巴赫呢,都是幾年前的老款了。不過車牌號怎麽換了?害得我差點沒認出來呢。”
頭上的雨水突然停住,尖銳的女聲劃破寂靜。
戚思怡擡起頭來,卻瞥見了那張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見的臉。
霎時,她想要逃避,想要尖叫,喉嚨卻仿若被人扼住。
男人站在黑夜裏,壹張臉瘦削清冷,狹長的眸子漆黑如夜,愈想深入愈發現他的眼底只有壹片涼薄。
不過她很快發現,這把傘不是舉給她的。
尖銳女聲的主人從男人身邊探出來,居高臨下譏諷地看著戚思怡,“怎麽?戚姐姐,妳見到時琛哥哥就說不出話的毛病還沒改過來嗎?”
然後戚思怡看見聶羽曼將手自然的插入了傅時琛微微彎著的手臂間,親昵地貼在他身上。
傅時琛明明說過的,他不喜歡被別的女人碰。
戚思怡收回目光,回給聶羽曼壹個從容優雅的笑容,“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難得妳還記得。既然今天是妳們兩位的訂婚宴,那我們進去再說吧。”
訂婚宴。
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戚思怡的心臟仿佛被人扯了壹下,悲涼的情緒從心底蔓延開來。
她今天傅裝出席的,是她喜歡了十年的男人的訂婚宴。
和,別的女人。
聶羽曼明顯地被戚思怡大方的反應楞了壹下,看到她濕淋淋狼狽的模樣,立馬別有意味地輕笑壹聲。
“沒想到戚姐姐倒是比我們兩個還著急,時琛哥哥,妳說是不是?”
男人的身形壹直藏在黑夜裏,猶如地獄的撒旦,戚思怡等著他的審判。
傅時琛始終不曾將目光吝嗇給她壹眼。仿佛他的眼裏只容得下聶羽曼壹個人。
“嗯。外面站久了小心著涼,小曼,乖?”
他的回應只有壹個字,嗯,不輕不重砸在戚思怡的心口上。
傅時琛的聲音壹如既往的低沈冷冽,似乎只有在面對聶羽曼的時候才有了些戚度。
“好啦,時琛哥哥,那我們進去吧。”聶羽曼像只小貓倚偎在傅時琛高大的身軀邊,壹副女主人的做派,“戚姐姐,妳也是哦,別吹的感冒了快進來吧。”
男人像是收到了指令,毫不留情地將傘舉起,越過戚思怡,壹路小心翼翼地為聶羽曼撐起傘。
傘的壹端嚴重傾向聶羽曼,任由自己壹邊寬大的肩膀被雨水浸濕。
都說愛藏在細節裏。是不是真正愛壹個人,從細節裏就能看出來。
戚思怡在背後看著兩人般配的背影,只覺得自己可悲。
她喜歡了傅時琛十年。
她曾把壹切送到傅時琛面前,他不要。
現在,她壹無所有,只剩下壹顆真心。
他只會踐踏。
可是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選擇回來,就是想看看,能站在他身邊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推開會所的大門,濃烈的威士忌和香檳的氣息撲面而來,暖黃色的燈光打在戚思怡身上。
“小姐,您好。請問您有請柬嗎?”
戚思怡剛準備進去,門邊的服務生就攔住了她。
戚思怡皺眉,瞥見了聶羽曼譏諷的目光。
“哎,戚姐姐,我好像忘記發請柬給妳了耶。不過這傅世壹直是這樣,規矩嚴的很,不如妳就刷壹下會員吧。”
聶羽曼回過頭,“善解人意”地看向戚思怡,等著看她的笑話。
傅世會所,緇城富人圈裏人手壹張會員卡,戚思怡也有,不過是曾經。
現在她已經被除名了。聶羽曼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作為主角的聶羽曼高調的聲音壹出,全場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大家很快發現了被堵在門口進不來的漂亮女人就是戚思怡。
“哎,這不是戚家的大小姐嗎,她今天打扮的格外好看啊,身上這件好像沒在官方店見過,難道又是定制款?!”
“切,也就比往常好看壹丟丟,不過她怎麽不進來了?”
“妳還不知道啊?聽說戚家的資金鏈出了大問題,馬上就要破產了!傅世是什麽地方?估計她進不來了!”
“妳胡說,戚家那麽大壹個公司,怎麽可能說倒就倒?這種謠言都傳了多少次了?我覺得戚思怡穿這麽好看就是來砸場子的,我可聽說這個傅時琛和戚思怡關系匪淺啊!”
“呀,妳這麽壹說我想起來了,五年前,那件事不是鬧的沸沸揚揚嗎?!嘖嘖,怎麽現在他成了聶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啊?”
“我跟妳說……”
紛紛擾擾的議論聲傳進她的耳朵裏,戚思怡低下頭,眸子裏劃過壹道暗光。
聶羽曼難道只會玩她玩剩下的嗎?
可是她能求助誰呢?她只要敢開口求助,無異於把自己和整個戚家丟在地上供別人踐踏。
戚思怡抱著壹絲希望,擡起頭來,對上了傅時琛淡漠冷冽的寒眸。
戚思怡在心裏默念,傅時琛,別讓我失望。
然而。
他就那麽站在那,臉上不帶壹絲表情,不像是看她的笑話。
可悲的是,更像在看壹個陌生人。
戚思怡認識了他十年,依舊沒能在他眼裏泛起半分波瀾。
多諷刺,聶羽曼連欺辱戚思怡的手段,都是從戚思怡那學來的。
這就是,他喜歡的人。如此卑劣。
“羽曼......”
話未說完,傅時琛卻陡然開口:“讓她進去。”話裏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時琛哥哥,妳?”聶羽曼抱著拳,仰起頭不滿地看向傅時琛,“妳是不是又想幫......”
傅時琛長手壹撈,大掌擒住了聶羽曼的腰肢,俯身耳語,“王局的車到了,她站在門口,礙眼。”
兩人就這麽親密地沐浴在眾人的目光下,郎才女貌,叫人移不開眼。
在場的人都討論起聶羽曼命好。她的未婚夫傅時琛可是x國最負傅名的天才設計師,二十七歲的年紀,已經執掌了壹家頂級設計公司。有才多金不說,壹張臉還生的極其妖孽。
兩人真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羨慕的目光紛紛落在聶羽曼身上。
“好,時琛哥哥,我聽妳的。”
聲音又甜又膩,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聶羽曼過的多幸福甜蜜。
戚思怡呆站在原地,原來…不是幫她。
礙眼。
他對她的評價,簡單到只有兩個字。
可是他知道聶羽曼身上的光環本該是誰的嗎?
是她的。
第2章 靠這種手段獲得他的真心,她寧願不要
趁著人群的註意力都被大人物王局的到來吸引,戚思怡終於趁亂溜了進去。
她打開自己偷偷藏下的lv驢皮小包,拿出補妝鏡。
鏡子裏的女孩膚如凝脂,仿佛天生就應該被精心戚養在皇家園林下。
可此刻,她卻狼狽的像只過街老鼠。
全是拜他所賜。
外面的人群依舊熙熙攘攘,但戚思怡知道,從戚碩死的那天開始。這壹切,就註定與她無關了。
壹離開戚思怡的視野,傅時琛的手就倏然從聶羽曼腰上放開。聶羽曼呆在原地,不好的預感從心裏升起。
“王局長。”傅時琛向王壑伸出了手,語調不疾不徐,仿佛他的動作真的是為了和王壑打招呼。
王壑竟被這年輕人的眼神嚇出了壹身冷汗,他不由自主地握上了那只手,“嗯,妳就是傅時琛?”
他點點頭,不卑不亢。
王局長目光向傅時琛身上掃了掃,心裏壹驚,難怪上面點名要這個人。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雲城項目的事妳準備的怎麽樣了?”王壑問向傅時琛。
只是壹瞬,聶羽曼很快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高傲地揚起頭,沒等傅時琛開口就急忙搶走話頭,“王局長放心,有我們聶家的支持,這次的項目壹定讓您滿意!”
與此同時,王壑剛壹擡眼就捕捉到了壹抹倩麗的嬌影。
女孩獨自坐在吧臺上,壹襲黑色禮裙,將壹眾鶯鶯燕燕壓的顏色盡失。她微酌著雞尾酒,舉手投足間不俗的教養悄然流露。
只壹眼,王局長感覺自己的魂都被這位美人勾走了。
聶羽曼見王局長遲遲不回話,連忙上去急聲問道,“怎麽了,王局長?”
那矜貴隨意的女孩似乎也被聶羽曼的聲音打擾了,看向王局長這邊,輕輕蹙眉,轉身混入了人群。
王局長看見聶羽曼煞風傅的臉,氣不打壹處來,“行了,我問妳話了嗎?!聶家的小輩壹個個的這麽沒教養?!”
聶羽曼壹楞,沒想到剛剛還對自己親切叫小曼的王局長壹下就變了臉,壹臉委屈,“王局長!難道雲城的競標還沒定?妳以為戚家還能跟我們聶家相提並論嗎?!我告訴妳,戚家……”
話未說完,聶羽曼就倒吸壹口涼氣。
傅時琛已然將她掰了回來,不帶半分憐惜,“王局長,失陪了。小曼今天喝的太多。”
王壑終於在黑壓壓的人群裏再次鎖定了那個黑裙女孩的身影,他不耐煩地揮揮手,“夠了!忙自己的去吧。看在聶伯樂的面子上就不跟妳們這些小輩計較了!”
註意到王壑貪婪的目光,傅時琛臉色驀然陰沈,拽著聶羽曼離開。
聶羽曼被那只大手拽的生疼,她嬌呼壹聲,“時琛哥哥,妳弄疼我了!”
傅時琛低下頭,眼神明滅不定,周身卻蔓延開壹股冷氣,帶著薄怒地驟然松開聶羽曼的手。
“時琛哥哥,妳為什麽不和王局長說雲城生態項目的事?我明明就沒有喝酒!”
傅時琛回過頭,壹把扣住了聶羽曼的肩,大掌用力地像是即將把她的肩胛骨揉碎,“我不想別的男人碰妳,懂嗎?”
聶羽曼被他眸子裏的怒火嚇住了,他整張臉上都結著壹層冰霜。
她木訥地點點頭,壹時竟忘了王局長根本就沒碰過她。
看著傅時琛為自己生氣,聶羽曼勾起唇,親昵地環住傅時琛的腰身,“時琛哥哥,沒想到妳還是個小醋瓶。這還是我第壹次看到妳生氣呢,不過小曼原諒妳。”
說罷,氣氛剛好。
聶羽曼踮起腳,見傅時琛依舊在原地,準備主動獻上壹吻。
撲了個空。
傅時琛將聶羽曼拉開,“今天到場的客人很重要,我們該去敬酒了。”
聶羽曼紅著眼,“我們都訂婚了,妳還是不肯碰我嗎?!”憑什麽戚思怡從前就可以呢?!
傅時琛輕輕揉了揉聶羽曼的頭發,藏起不耐煩,“聽話。”
只兩個字,把聶羽曼所有委屈和不甘心都堵了回去。
聶羽曼不甘心繼續追問,“妳到底是愛我還是愛戚思怡?”
傅時琛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不帶壹絲遲疑,“妳。”說罷,便轉身進了大廳的中心。
仿佛只是回答了個與吃
飯喝水沒有區別的問題。
聶羽曼站在原地,看著傅時琛離開的背影,眼神貪戀地像是要將傅時琛整個刻入骨子裏。
好,時琛哥哥,是妳說的愛我,妳可要說到做到!
*
這壹頭,戚思怡時而步子輕快,時而故意停下。
把自己停留在王局長視野的邊界,將他的好奇心勾到頂點。
王局長還不知道自己正被那個女孩玩弄於股掌之間,追她追的滿頭大汗。
眼看著女孩又要消失,王局長拖著笨拙的身體,拼命的夠向戚思怡。
戚思怡卻突然停了下來,坐在吧臺前,點了兩杯威士忌,壹杯輕輕吸啜著,另壹杯——猛然被另壹個男人拿走,大口灌了下去。
戚思怡惱火的擡起頭,看向壞自己好事的人。
“謝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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