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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NK的精髓在於破壞,徹底的破壞與徹底的重建就是所謂真正的PUNK精神。)搖滾團體,歌唱的都很震!The Clash 沖擊樂隊
通向Buddy Holly安息地的公路位於美國德州盧伯克市陰郁的壹角:那裏有棄用鐵道的殘跡,貨物倉庫和外表陳舊的軍用火藥庫。
Holly簡樸的墳墓就位於此處的城市公墓中,在普普通通的大理石石碑上,從不遠處棉田飄來的花粉密密地鋪了壹層。 除了1979年在這裏迎來了壹批超乎熱情的祭拜者之外,至今這塊墓地未曾有些許變更。
那次來的是4個身形瘦削的年輕人,他們身著黑色牛仔褲,黑色皮靴和皮茄克。他們在墓旁搭起了壹座宛若墳墓狀的帳篷。壹開始他們還算神情莊重,仿佛恐怕Holly的靈魂不歡迎他們的到來,後來就演變成了壹個狂歡派對。他們以其特有的方式紀念這位盧伯克的搖滾王子,而這4個年輕人就是著名的The Clash(沖撞)樂隊。
當喧嘩聲散盡後,4個人都從自己口袋中取出壹片撥弦片,放在Holly的墓碑上。隨後返回當晚邀請他們的德州鄉村歌手Joe Ely家中。The Clash那次應邀訪問德州就是為了見識壹下Ely的樂器,並去Holly的墓上走壹走。在Ely家中,他們繼續狂歡,而其中頗具天賦的鼓手Topper Headon由於過量吸毒而神智不清。
富有傳奇色彩的The Clash與Sex Pistols壹起在1976年開創了朋克搖滾的高潮。他們極具感染力的舞臺表演和對歌迷的熱忱已成為了壹種經典。當其他的樂隊還沈溺於對汽車和女人的幻想時,他們已經把眼光瞄準了社會的熱點:失業、都市喧囂、種族歧視、恐怖主義、黑幫火並,帝國主義,吸毒和警察腐化。
The Clash是歷史上第壹支在歌中加入Rap的英國樂隊,也是第壹支進入牙買加音樂名人堂的白人樂隊。當他們於1981年在紐約時代廣場演出時,引發了全城混亂。他們的第三張專輯《London Calling》(倫敦呼聲)被評為80年代美國最佳專輯;而他們的第四張專輯是三唱片,但由於樂隊堅持以單唱片的價格出售,致使The Clash陷入了破產危機。
有壹種說法認為,“不看The Clash,不算知道搖滾樂”。的確,The Clash在舞臺上全情投入,壹下臺就倒在化妝間的地板上,連壹句話都說不動了。 Mick Jones生於1955年,來自英國工人家庭。其父母早年離異,而Jones從小就迷上搖滾樂,他解釋道,也許是為了逃避生活陰影的緣故吧。他對Mott The Hoople、The Stones、The Faces等樂隊很著迷,但他真正的偶像是壹支美國前衛搖滾樂隊The New York Dolls,Mick認為Dolls無所顧忌的音樂態度深深感染了他。
到了1974年,他在壹支名為The Delinquent(過失者)的樂隊中彈吉他。後成為Generation X樂隊成員的Tony James回憶The Delinquent時說,“他們清壹色長發過肩,奇裝異服。在倫敦各個表演場所出沒。我和Mick很快結識,我們發現了彼此的***同點,即都崇拜The New York Dolls,我懷疑他是我在英國唯壹的知音。” 隨後加入The Clash的是Bernie Rhodes,在壹家酒吧中,他與Mick相識了。Mick回憶道:“我樂於和看上去有意思的人相識。當時Bernie戴著壹頂帽子,我便走上前去說,妳是鋼琴家嗎?他說,不是,但妳穿的T恤我也有壹件。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Tony James當時和Mick合組了London SS樂隊,當他們問Bernie是否有意加入時,Bernie爽快地同意了,並想成為樂隊的經理人。他的經營思想很有趣,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妳們需要我,因為妳們壹無所有,妳們沒有自己的創意,如果妳們想成為The New York Dolls第二,那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我們必須走自己的路。”
到了1978年春天,The London SS解散了。Mick、Paul Simonon和吉他手Keith Levene另組了新樂隊。Paul是個有天賦的畫家,和Mick壹樣,他也畢業於倫敦的藝術院校。然而在畢業後他想當壹個嚴肅藝術家的理想卻漸漸淡去了。Paul回憶道:“我當時思維混沌,只是想著不應該呆坐在畫室裏過完我的壹生,我想要更刺激的生活。”
Paul亦是自小父母離異,缺少關愛。Paul說:“我小時候去什麽地方都沒有人管,在鐵軌上玩也好,小偷小摸也好。”後來,他在倫敦壹些風氣欠佳的學校中出沒,又參加了光頭黨,但也初步接觸了各類先鋒音樂。 Paul第壹次應征時,Mick花了壹小時教他吉他E調和弦,但仍未奏效。於是Mick決定讓他試試貝司。直到CBS公司簽下樂隊前,Paul的技術才練到了家。Mick回憶說:“Paul後來的貝司技術令人叫絕,但開始時的確很糟糕。”
即將誕生的The Clash現在還缺壹個主唱。Bernie認為The 101 ers樂隊的Joe是合適人選。在預先觀看了他的演出後,Joe正式加入。Joe根源搖滾式的吉他技術正是樂隊所要的。他的睿智、樂觀的政治遠見以後都成了樂隊的標誌。The Clash曾有壹首歌叫作“I'm So Bored With You”(妳真煩人),Joe提議把標題改為“I'm So Bored With The USA”(美國真煩人),歌曲的意境就大不壹樣了。歌中反映的是美國文化對英國的侵略。壹方面Joe的才華得到了充分的認可,另壹方面他在創新求變上也漸漸走向了極端。
在1976年時,記者Caroline Coon對The Clash進行了首次采訪,這令她印象深刻。樂隊指出,嬉皮士運動已經失敗了。他們反吸毒,反流行,樂隊的舉止體現了兩代人的思想沖撞。Coon回憶道:“我給他們照了張像,他們緊貼著墻,手臂上舉,在Joe的衣服背面寫著‘憎恨與戰爭’,這正是朋克的精神,即不要和平不要愛。The Clash政治主張強硬,充滿憤怒,並向往無政府主義,這和傳統搖滾不盡相同。當時成名的樂隊紛紛逃避現實,而The Clash卻勇於直面人生。”
Mick表示,“我認為像Rod Stewart那樣的歌手背棄了搖滾樂的理想。他們脫離了歌迷,對欣賞他們的樂迷來說,歌手的變節,意味著欺騙。”
1977年,The Clash以10萬英鎊的身價簽入CBS唱片公司。在22年後的今天, 他們出版的唱片已成為朋克的經典,快速的節奏,都市化的表達,挫折感與憤怒的情緒無不被人效尤。而他們的經典歌曲也讓聽眾念念不忘:“Janie Jones”、“I'm So Bored With The USA”、“Garageland”(工地)、“Career Opportunities”(就業機會)、“London's Burning”(倫敦火災),壹曲曲都讓歌迷聽後熱血沸騰。 在首張專輯熱賣之後,Topper Headon加入The Clash擔任鼓手,他的到來改變了樂隊的音樂風格,他能自由遊移於瘋克、靈歌和雷鬼音樂之間。“有了他,我們不但有了鼓點,而且有了鮮活的生命力。”Paul如是說,Topper加入後的第壹首歌名為“Complete Control”(完全控制),歌名源自Bernie的壹句口頭禪:“我要得到完全控制。”
Rhodes為The Clash的第二張專輯請來了Sandy Pearlman,而他與樂隊合作不愉快。作為制作人,Sand想迎合美國大眾口味,而The Clash卻不以為然。有記者指出,“The Clash嘲笑每個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如Sandy Pearlman,他們甚至當面取笑CBS的總裁。他們有時真可謂不知好歹。” 樂隊前經理人Johnny Green評論說:“樂隊與Pearlman的音樂理念完全不同。Pearlman的想法在Paul看來壹文不值,這對The Clash來說是非常動蕩的時期。”
但專輯最終還是完成了,與首張同名專輯相比較,內容更為深刻。碟中“Guns On The Roof”(屋頂上的槍)壹曲反映了樂隊的壹段經歷: 那年春天,Paul、Topper和另外壹些人正在排練場地等Mike來練歌,忽然有人突發奇想帶上槍去屋頂射鴿子。他們並沒有意識到他們所射殺的是私人所有的名貴比賽用信鴿。警察冒了出來,說接到報警有壹群流氓在屋頂用槍對準火車。那時正是愛爾蘭***和軍恐怖活動猖獗的時期,所以此舉非同小可。Paul和Topper於是被囚禁了起來,而Bernie似乎認為這對他們有好處。這引起了廣泛的反感,成員們和Bernie的關系從此惡化了。Mike和Bernie之間更是常常針鋒相對。 樂隊面臨解散或是更換經理人的困境,此時Bernie接受了媒體采訪,他表示,“The Clash擅長於表達青少年的想法,但他們卻不這樣做。我苦心經營,卻不料得此結果。Joe太懦弱,Mick是個自大狂,Paul太孩子氣,而Topper卻是個鄉巴佬。現在他們想蹬了我,是唱片公司幕後操縱的,他們受了賄。”
在首次美國巡演後,樂隊開始為下壹張專輯尋找素材。在Bernie離開後,大家重新齊心工作。Mick的鄉村曲風,Paul的雷鬼,Topper的迪斯科都完美地融合在了壹起。 樂隊的下張專輯請到了壹手造就The Who樂隊的大牌制作人Gny Stevens,他工作極其投入,要求也很嚴格。但到了錄音後期,他由於沈溺於酒精而常常誤事,這令此次合作未能善始善終。但Guy的確令《London Calling》專輯到達了新的高度。緊接著,樂隊的第二次美國巡演大獲成功,在42天時間內橫掃美利堅。
自從《Combat Rock》(戰鬥搖滾)專輯後,Paul Joe和Mick的關系急劇惡化。而樂隊內部的人事變動也十分頻繁:由4人變為5人,吉他手壹直進進出出。Bernie也被請回來重任經理人。The Clash的內部愈來愈動蕩了。在巡演時,Paul說:“我不和Mick說話,我們的合作毫無樂趣。我和Joe談起過此事,我們是成年人,沒有必要再忍受Mick的獨斷專行、喜怒無常了。在排練時,Joe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想讓妳離隊。’Mick簡直不能相信。而我支持Joe的意見。當時,Mick壹定十分難過。” 事實上,Mick的離隊是壹把雙刃劍。他壹走,The Clash也就不復成為壹個完整的樂隊了。
Joe和Paul又使The Clash繼續維持了兩年。新召進了吉他手Vince White和Nick Sheppard。在第6張專輯,也就是由Bernie制作的《Cut The Crap》(別胡扯)後,The Clash於1985年宣告解散了,因為Joe和Bernie在音樂上的分歧也大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
進入90年代,人們對The Clash懷念有增無減。外界盛傳他們將在1996年復合,但Paul、Joe和Mick都否認了這種可能。畢竟,現在大家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壹片天地:Paul成了全職的畫家;Mick仍唱歌,並兼制作人;Joe成立了新組合The Mescaleros。唯壹的安慰是,The Clash最近又發行了壹張現場專輯《From Here To Eternity》(從現在到永遠),以誌紀念。有樂評說,有兩種樂隊:浪漫派和經典派。The Clash屬於浪漫派,他們的著裝、言談都與眾不同,他們的壹切都是混亂的、無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