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壹種
這裏要講的是詩人徐誌摩的故事,他才華橫溢的壹生雖然短暫,可是依舊過的不簡單。詩人,總是多情的。他壹生中恨過、愛過,也被她們愛著。有的人壹愛,表示壹生,如張幼儀。有的人,愛著,以她自己的方式。有的人,愛著,但是不懂得愛,在失去以後痛改前非,改掉自己以前樂此不疲的行為。他們都以自己的方式詮釋著不同的愛情,愛情,總是讓人逐摸不定,感慨不清。我愛別人,不愛妳,這也算是壹種自私吧。可是我愛妳,與妳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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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誌摩和張幼儀的婚姻,正是那個時代的常有的愛情。張幼儀端莊善良,具有中國傳統的婦女美德,尊重丈夫,孝敬公婆,賢淑穩重,善操持家務,能相夫教子。放在當代,她也是大家心目中的好女人。可是,徐誌摩和她並沒有愛情,雖然履行過愛情的義務,但那也是迫於父母的壓迫不得已而為之。徐誌摩覺得她沒有多大的文化,所以對她很是嫌棄。作為詩人的徐誌摩,不甘於就這樣將就,他要去追求自由,他要反抗這種舊式婚姻,尋找自己的愛情。所以,他提出了離婚,離婚是爭取愛情自由的手段,是對舊式制度的諷刺與批判。可憐的張幼儀,在離婚時還以為徐誌摩要納妾,自己可以接受納妾,然而,徐誌摩並不想要這樣做,或者說,不屑於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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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徐誌摩結實了林徽因。壹年後,徐誌摩就向張幼儀提出了離婚。
林徽因,多才多藝,美貌驚人。在國外那時,徐誌摩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是的,愛情就是這樣,當妳覺得妳真正愛上壹個人的時候,瘋狂追求就是妳表達愛的方式。何況,作為浪漫主義的詩人徐誌摩,壹些表白自然浪漫到無可替代,自然,愛情手到擒來。他們壹起漫步在康橋,攜手其看那美麗的康河,壹起對酒當歌,壹起在灑滿月光的夜晚,遊蕩在康河岸邊。徐誌摩回國離婚後,正準備向林徽因發出婚姻的邀請。可是,這個詩壹般的女子,有著難以想象的理性。她也愛徐誌摩,但是,僅僅是愛而已。愛壹旦牽扯到婚姻,便多了些羈絆。她是遵守當時的傳統美德的,她不願意去站在社會輿論的風頭。所以,壹番糾結後,她選擇拒絕了他的邀請。
或許,正因為他們之間太過相似,才不能壹起相守。愛情需要相似,而相守需要互補。他們都明白,彼此間能留下壹段美好的回憶就好。他們就像兩條直線,平行線也好,至少彼此相愛有距離,相交線也好,至少相交那壹剎那我們撲朔迷離。
“我是天空裏的壹片雲/偶爾投影在妳的波心/妳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妳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妳記得也好/最好妳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芒。”徐誌摩的《偶然》恰好偶然的詮釋著他們間的愛情態度。相愛著,相愛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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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誌摩與她的另壹個愛人,結實在泰戈爾訪華期間。彼時,陸小曼已經是王庚的妻子。徐誌摩與王庚也是好友,王庚是壹個對感情有點麻木的人,他給得了陸小曼物質上的滿足,卻給不了她精神上的需求。所以,他常拜托徐誌摩陪著陸小曼,希望他能帶給她精神上的豐富。王庚很信任徐誌摩,也很疼愛陸小曼,他覺得這種做法並沒有什麽不妥,他也覺得徐誌摩不會挖墻腳。但是,那也只是他覺得而已。
兩個精神都有點寂寞的人,兩個都有些許***同點的人,壹旦相處久了,就容易擦出火花。徐誌摩帶給陸小曼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兩人情投意合,早就想好了之後的壹切。待陸小曼離婚後,徐誌摩就娶她。可是,陸母是第壹道難關。而且,陸小曼離婚前已經懷孕了。陸母非常尊敬胡適,於是徐誌摩邀請他的好友胡適去做思想工作。可是,不僅功虧壹簣,還讓陸母覺得,怎麽胡適也是這種人?後來,讓劉海粟去,劉海粟也是對這件事感同身受,他去勸說時,情到深處,讓陸母終於松了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徐誌摩又讓劉幫他解決王庚這邊的問題。這就有了加德林的鴻門宴。
等到大家酒都喝的差不多了,他們就進行了第壹次公開交涉。徐誌摩說,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希望王庚能給她幸福。王庚也是太過愛陸小曼了,他希望他幸福。所以,他舉杯:讓我們創造自己的幸福,也為別人的幸福幹杯!
加德林宴會不久,徐誌摩與陸小曼就進行了結婚儀式。陸小曼是幸福的,經常出演話劇,回到家還有誌摩的陪伴。徐誌摩也是幸福的,因為有陸小曼在身邊。
正所謂,每個家庭都會經歷細枝末節帶來的情感傷害,他們也壹樣。婚後五周年的某壹天,徐誌摩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而陸小曼並未像前幾次壹樣出來迎接。進屋後,看見煙霧繚繞的屋子中,陸小曼在那裏抽吸著鴉片煙。徐誌摩壹味容忍,只是因為愛。他愛她,就該包容她的壹切。盡管她不知道對她付出了那麽多,盡管她不知道,她每天消費的背後,是丈夫拼命換來的錢。可是,他是愛她的,這便足夠了。所以,徐誌摩只是好言相勸,希望她不再墮落,不再以這種方式混日子。徐誌摩知道,自己不能對她提出離婚,當初她就是為了自己而離婚,我又怎麽能再讓她壹個人。這份感情,徐誌摩壹個人在苦苦撐著。可妳能說陸小曼不愛他嗎?不能,因為她有自己認為愛他的方式。當然,翁瑞午的出現是個意外。翁瑞午是上海有名的票友,他與陸小曼的興趣比起徐誌摩與她更為相似。而陸小曼吸食鴉片煙,也正是翁瑞午所所勸。雖然是出於為她治病的好意,可是也讓她壹旦陷入了便無法自拔。陸小曼真正的清醒,是在徐誌摩去世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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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徐誌摩乘坐的濟南號,在從南京飛往北平的路上出事,壹代大師就此隨著他的詩去了。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壹揮衣袖,
不帶走壹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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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誌摩去世後,張幼儀繼續照顧著他的孩子和父母。而林徽因,拾了壹片飛機的殘骸作為紀念。陸小曼更是壹改之前的作風,逐掉了翁瑞午,在家素顏,整理著徐誌摩留下的書籍。她們三都在愛著那個詩壹般的男人,用她們各自的方式。有的愛,並不需要長相廝守,哪怕曾經只是誤打誤撞的偶然。有的人,壹旦進入了妳的全世界,妳就舍不得他離開。哪怕他現在人已經離開,妳還在對著他的照片笑笑,發著呆。
6
愛情,有時候是壹個人的自私,因為自私,所以,只想自己壹個人擁有。徐誌摩是自私的,所以他與張幼儀離婚去尋找自己的愛情,所以他讓陸小曼和王庚離婚後,選擇同他在壹起。
愛情,有時候也是壹種無私。徐誌摩是無私的,因為他愛陸小曼,所以包容著她的壹切。張幼儀也是無私的,在被徐誌摩拋棄之後,依舊悉心照顧著他的家人與孩子。
其實,愛情哪有什麽定義。感覺到了就去愛,並用自己的方式去灌溉。愛到深處自然懂。管它什麽對與錯,管它什麽死與活。
愛這個字,雖然只有簡單的十來畫,它的內容卻包含著千變萬化。簡簡單單的壹句我愛妳,卻包含著有我們要用壹輩子去理解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