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中宮胤的片段
我挨片找了找如下:
1.玉闕金宮,簾幕深深。簾幕深處,有夜明珠光澤幽幽,照耀著壹雙穩定的手。
手如玉雕,指尖潔白,指甲如貝明光瑩潤,卻無血色。 手指靈巧地翻轉著壹對古老的龜殼,青黑色的甲殼襯得那雙手掌心細膩如雪。
“啪龜殼翻轉,現出卦象。
手壹停,指尖輕輕擱在殼甲上,手背微微拱起,似壹只將要飛翔的鶴。
“……找到了?”
語氣微含詫異。
這聲音極輕也極清,極平也極冷。似寒冰沼澤深處的凝結的冰晶,被穿過的風琳瑯地吹響。
動聽,卻讓人從心底泛出寒意。讓人想沈溺於這般美好純凈的音色,卻又發自內心地明白——這樣的美遠而冷,是高山上的雪,寒光四射,觸及可傷人。
可傷人。
他輕輕站起來,如雲的袍角微微壹動,似壹大片雪蔓延至階下。
無數明珠漸次亮起,將夜的寂靜點燃。簾幕外跪伏的仆傭們,更深地俯下身子去。
淺金色的簾幕垂下,被承塵上的宮燈照耀得光澤迷幻,也遮住了他的臉,眾人只能看見雪色的長袍,遮住了所有的肌膚,高高的束領壹直束到下頜,用壹枚淡金色的珍珠扣緊。
視線到此為止,沒有人再敢將眼光向上。
他靜靜站著。纖細挺直,衣裳寬大卻又緊束頸部和腰部,線條緊湊又張揚,因此周身的潔凈瀟灑尊貴裏,便又透出幾分周正謹嚴禁欲的氣息——如此矛盾的氣質風華,卻更令人莫名地無法呼吸。
“轉世女王已經找到他道。
還是那不疾不徐、毫無情緒的聲調,但所有人都顫了顫,將肩膀收得更緊。
殿宇靜默,似有殺氣淡淡散開。
“本座決定,親自前往迎接“
2. 集市的氣氛似也有點不對,紅香想了壹會才明白,剛才壹直很喧鬧,現在聲音卻慢慢低了下去,洶湧的人聲被壹陣竊竊的低語所取代,像奔騰的潮,在柔和清亮的沙灘前忽然溫柔,不斷欣喜回旋。
姑娘們的抽氣聲很明顯,隱約還有低低的尖叫。
紅香轉過頭,明明四面人極多,偏偏壹眼就看見壹個影子。
那是壹個背影,高而挺秀,白衣質地精潔,並無暗紋花飾,卻在日光下閃耀著奇異的淡銀光彩,幃帽下壹截烏發垂落,光澤卻更盛幾分。
只是壹個背影,便叫人移不開眼睛。
他在集市緩緩而行,四面人潮俱迎他而來,人們看見他便忍不住打量他,打量他卻又不敢靠近又不敢靠近他,不敢靠近他卻又禁不住想多看壹眼,不斷有人發出驚呼,因為邊走邊回頭,撞到了人或者撞到了樹,震落壹樹淡粉桃花,簌簌落如天雨。
那些淺粉櫻紅,嬌艷無倫的花瓣落在他肩頭,他並沒有伸手拂落,也沒有停下步伐,花卻隨著他前行的步伐,慢慢向後飛起,粉瓣盈舞,似被透明絲線拖曳,在他身後翻飛如桃花氅,襯那壹身暗光流轉的白裳,清極艷極。
集市寂靜,連那些驚嘆私語都徹底消失不見,人們張大嘴,滿目炫彩,倒映這壹刻奇景,這壹霎風華。
得見壹人傾國色,天雨飛花動半城。
紅香也被震得忘記呼吸,想著鳳來棲不乏清貴名流的翩翩少年上門,可無論是誰,也難有這般神采,壹個背影便足以顛倒眾生。
3.話音未落,她忽覺眼前壹亮,似有壹道白影如電光穿至眼前,帶起壹陣清逸清爽的風,隨即她忽然覺得全身不能動了。
仿若在做夢,夢裏人潮洶湧都成靜態,身周有雪色衣袂似淡雲,冷香氤氳如般若。
夢裏,壹個聲音在她耳側,清晰而平靜地道:“她在哪裏?”
4.她壹直不敢擡頭,連那人垂在下頜的幃紗也不敢看,只看見他扣得緊緊的衣領,領上壹顆銀色的珍珠足有龍眼大,潤澤晶亮,美而尊貴。
那是他通身上下唯壹裝飾,可是就是連紅香這樣的風塵女子,也禁不住覺得,就這點裝飾,正合適。少了,擔不住他的清貴氣質,多了,便是壹種褻瀆。
5.黑暗裏看不見容貌,只看見壹雙亮若星辰的眼睛,景橫波確定紅香絕沒有這樣明亮清冽的眼神,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有。
她想向後退,卻發現全身忽然都僵住,只能維持著雙手前伸,彎腰屈膝的猥瑣姿勢,定在床前。
看起來好像她正準備向床上人跪地求饒壹樣。
給她定了個這麽猥瑣的姿勢,床上的人好像還有點嫌棄,緩緩伸出壹根手指,虛虛點在了她心口。
景橫波只覺得心口壹窒,整個人不由自主緩緩向後退去,直到退到三尺之外,才以躬身姿態停住。
那人坐起身,扇扇袖子,後墻的窗戶忽然開了,壹股清風卷入。
床上人手指擡了擡,桌上紅泥香爐裏幽幽暗暗燃著的香塊,紅光便亮了亮,清雅香氣彌散。
景橫波看他動作,忽然明白,這丫敢情是嫌她氣味太濃,推開她,再開窗熏香散味!
這人從出現到現在所有動作,都在訴說壹個情緒。
嫌!棄!
那人盤膝坐在床上,姿態端嚴,壹抹雪色衣角垂落如流月,景橫波忽然心跳,只覺得似看見帝王高踞寶座,正待對她冷然垂詢。
這男人的氣場……
她忽然也屏了呼吸。
他並沒有看她,微微擡著臉,手擱在膝上,月光斜斜,只照亮他下頜,壹片冷玉般的光輝,他的聲音也似冷玉清涼,壹字字凝冰碎雪。
道:
“準妳逃三次。陛下
6. 白衣委地,襟袖如雪,束得緊緊的領口上,壹枚淡金色的珍珠,在壹片淡白色的霧氣中微微閃光……
後窗開著,水汽淡霧如流雲,夜風掀起那人衣袂,漾出壹抹水波般的淺紋,壹筆曼行草書般自袖口蔓延至袍角,連帶黑發微微鼓蕩而起,似要向月色中飛去。
白衣勝雪,領口緊束,壹枚淡金色珍珠低調又奢華地亮著,黃銅的光亮都無法掩蓋。
他個子太高,又站著,鏡子只能照到他的領口處。
“第二次他還是那麽平靜冷峻,紋風不動。連領口淡金色的珍珠,都居高臨下,寒光熠熠。 此刻若有才子騷客在,大抵要搖頭晃腦吟誦壹句“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景橫波卻只顧著後退。
更要命的是,她發現這個家夥極有氣場,這不是形容氣質的氣場,而是這家夥所在的地方,四面空氣就好像特別的沈重,宛如實質,她完全沒有把握在這樣的感覺中瞬移多遠。
身側有壹根手指。
手指潔白,形狀優美,指尖晶瑩如冰色,此時景橫波趴在鏡前,男子在極近的身後,手臂從後伸出,按住了暗門,兩人距離極近,男子壹低頭,下巴就會挨著景橫波的頭頂,如果從後面看去,大抵似壹個擁抱的姿勢。雖然男子身子遠遠側開,壹副不願意靠近的模樣,但從鏡子裏看,這壹幕頗有幾分畫眉婉轉耳鬢廝磨的旖旎。
7. 果然好壹張傾國傾城的顏!
尤其壹雙眼睛,極深的雙眼皮,極黑的瞳仁也罷了,偏偏眼眸深處,隱隱有幽藍色彩,不顯怪異,只令眸子更加明銳深邃,星彩璀璨不足以明其神采,壹眼看進去,像墮入宇宙深處不知去路和來路,只見天地玄幻,七彩流光。
僅僅這壹雙眸子,便似囊括天下顏色,其余五官之美,便都成了陪襯。而那般極白至近乎透明的肌膚,極凈,極澈,像盛夏斑斕裏看見玉池裏的冰,寒氣幽幽,令人凜然。
現在這雙冰晶壹般的眸子盯著她,景橫波忍不住打個寒戰,忽然感到馬車裏氣溫驟降,冷意徹入骨髓。
有殺氣!
有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麽,明明這家夥周身殺氣凜然冷若冰晶,耳垂……卻!紅!了!
他太清澈太晶瑩,以至於那抹紅如此顯眼,淡淡薄薄地抹在耳垂上,甚至微微往鬢角掃了壹些,似霞光映上雪地,又似白玉裏透出淺紅的玉暈。
這股莫名其妙的殺氣凍得她連想要伸出去占便宜的爪子都頓了頓。
8.
黑白分明的眸子,邊緣似有幽藍的光芒壹閃而過,因此顯得更加清透,似雪山之上被天風洗過的長空。
我擦。。仔細找找,原來有這麽多哦。。。好像還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