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絲·薩岡的晚景淒涼
1995年2月,薩岡由於轉讓和吸食可卡因而被判處緩刑壹年的監禁。2002年,她因為在1994年隱瞞了8838469歐元的收入,被判處壹年監禁,緩期執行。由於她債臺高築,即使把全部收入用來還債,也要到2031年才能還清,所以法庭預先扣押了她以後所有作品的版稅。
法國歷史上壹向有為作家請願的傳統,例如荒誕派劇作家熱內因盜竊犯罪經常坐牢,後來在薩特等作家們的呼籲下得到總統的特赦。這次也不例外,薩岡被判決之後,立即有壹些批評家和作家發起了壹個為她請願的運動。作家帕特裏克·貝松在《巴黎競賽快報》上揭露這種“卑鄙的迫害”,認為這種判決“幾乎是執行死刑”。在2002年5月的法國《讀書》雜誌上,弗朗索瓦·塞雷薩發表了壹篇題為《憐憫薩岡夫人吧》的請願書,還配發了薩岡1959年呆在法庭柵欄後面的照片。他們認為雖然薩岡欠國家的錢,但是她的作品對國家的貢獻更大,所以法蘭西欠她的更多。既然法國在任何制度下都懂得尊重作家,有關當局就應該采取迅速而體面的辦法來解決薩岡的稅務問題,以便使她恢復精神上的安寧並繼續寫作。
盡管如此,他們仍然未能挽救她的命運。薩岡最後終於破產,只得賣掉了諾曼底的房產,在朋友家借住,兩年後撒手人寰。其實生活比她放蕩的女作家並不少見,但是別人往往能留下浪漫的名聲,如喬治·桑與繆塞和肖邦;或者被譽為女權主義的先鋒,如西蒙娜·德·波伏瓦。甚至杜拉斯晚年與比自己小35歲的男子同居,也能在文壇上傳為佳話。惟有薩岡落得個不倫不類的結局,不禁令人慨嘆。其實,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她的行為超出了私生活的範圍,觸犯了法律,只能說是咎由自取了。
隨著生活節奏的加快,在電視、錄像、體育競賽、休閑旅遊等種種消遣方式的包圍中,法國當代的通俗小說想像更加大膽,篇幅更加簡短,往往結合當代的高科技知識,使科幻與偵探等不同體裁相互交融。可以說,像薩岡那樣只描繪兩三個人感情變幻的通俗小說,已經隨著她的去世而成為明日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