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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貿易過時了嗎

如果經濟學家教條存在,它壹定包括“我理解比較優勢原理”“我提倡自由貿易”這樣的觀點。在過去的壹百七十年間,正確評價無論國際貿易公平與否都會使國家受益的觀點已成為檢驗經濟學專業水平的標準。比較優勢不只是簡單並且意義深遠的概念,而且與頑固的流行偏見和強大的利益集團直接沖突。這種結合使得大家像擁護經濟學領域中任何神聖的觀點壹樣保護自由貿易。 然而,自從1817年李嘉圖《政治經濟學原理》發表以來,自由貿易從未像現在這樣令人感到懷疑。這不是因為它受到出於保護的政治壓力,盡管過去在不撼動比較優勢理論的基礎上取得了勝利。而是因為國際貿易自身帶來的改變。盡管國際貿易理論新的發展並沒有充分被經濟學家所接受,但這些新的發展確實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在過去的十年間,傳統的固定報酬完全競爭的國際貿易模型被強調報酬遞增和不完全競爭的新模型補充、替代。這些新模型引發了人們的疑問:比較優勢能在多大程度上解釋國際貿易?它們也表明在某些情況下政府通過進口限制、出口補貼等措施幹預貿易也許對國家是有利的。 結論導視:自由貿易雖未過時,也是個已無法挽回的失掉了其純真性的概念,它的地位已經從從最優移至尚稱合理的經驗法則。確有事項上,自由貿易仍然是好的政策,在現實政治中也仍然是有用的目標,不過把它視為經濟理論所告訴我們的壹貫正確原則的政策卻不再可能了。 對國際貿易理論的重新思考 從19世紀早期到1970年代末,基於比較優勢的國際貿易理論壹直處於領導地位,這種理論可簡單描述成國家之間利用彼此差異進行貿易活動。傳統模型的假定條件是規模報酬不變和完全競爭。在這種假定下,只有國家在偏好、技術、要素稟賦上的差異達到壹定程度貿易才能產生。傳統的李嘉圖模型強調技術差異作為貿易的原因;赫克歇爾-俄林-薩繆爾森模型則強調要素稟賦的差異。其他的模型是基於產品和要素數量變化的假定,如限制技術等等。這些非傳統模型在重要的方面有不同的含義;例如,李嘉圖模型中沒有考慮收入分配效應,赫克歇爾-俄林-薩繆爾森模型也是如此。然而,傳統貿易模型中根本的***性是,幾年以前,國際貿易理論認識經濟學裏最統壹的領域之壹。 有創見的國際經濟學家壹直知道比較優勢不能單獨支撐國際貿易理論,報酬遞增也會成為國際分工與貿易的另壹個因素。俄林自己就重復強調這點。而且,至少從1950年代實證工人和業余觀察者就已不再滿足國家貿易理論,因此在國際貿易研究中形成壹種反文化,產生了壹套強調傳統貿易模型未能表現出來的貿易原因的非形式論證。當許多作者在討論除比較優勢外規模經濟作為貿易原因的可能性時,像斯蒂芬·林德和雷蒙德·弗農開始強調內生技術變遷。只有少部分文章在報酬遞增條件下嘗試傳統模型。然而,這些文章都被模擬市場結構問題所困擾著。除了在看起來不可思議的假設條件下,即規模經濟對公司完全是外部的,報酬遞增必然導致不完全競爭。直至1970年代晚期,壹直沒有普遍接受的方法模擬壹般均衡下的不完全競爭。由於主流貿易理論在傳統壹般均衡條件下占有主導地位,非傳統觀點只能呆在腳註。早在1980年,許多教科書,甚至關於國際貿易理論的調研文章,不再提及除了在偏好、技術、要素稟賦等外在差異的原因下產生貿易的可能性。 在1970年代,產業組織的研究員開始研究承認缺乏普遍性,但易於應用的不完全競爭模型。其中比較突出的是由像A·邁克·斯賓塞、阿維納什·迪克西特和約瑟夫·斯蒂格利茨這樣的作者在構建效用最大化和壹般均衡框架下得出的Chamberlinian壹般競爭模型。貿易理論學家很快就認識到了這些新模型為傳統模型提供了把報酬遞增作為國際貿易原因的必要框架。同時並分別地,阿維納什·迪克西特和維克托·諾曼(1980)、凱爾文·蘭開斯特(1980),和保羅·克魯德曼(1979)都發表過規模經濟會導致國家間壟斷競爭產業下產品的任意特化。這些模型很快就形成了觀念,即國家分工和貿易不只因為國家之間存在根本

差異,還因為報酬遞增導致了每種產品生產的地理集中性。實際上,從邏輯上講,報酬遞增和比較優勢同樣構成國際貿易的原因。 盡管新模型更清楚明了的解釋了報酬遞增,但它在國際貿易中的作用不是壹個新理念。從新模型中得出的主要觀點是在世界經濟中由規模經濟驅動下的貿易的重要程度,不完全競爭也是如此。國際貿易理論因此和產業組織緊密相連。回過頭看,這個結論是顯然的。畢竟,大多數貿易是在經濟學家從國內角度毫無疑問歸類為寡頭產業的產品中產生的。然而,對國際經濟來說,這是壹種激進的重新定位。 盡管貿易新模型挑戰了傳統的觀點,即所有的貿易都是利用比較優勢,但開始新貿易理論並沒有動搖貿易對參與國都是有利的觀念。如果有什麽區別的話,把報酬遞增和不完全競爭引入貿易理論加強了貿易利得的觀點。除了從資源和技術上互補的差異獲利,貿易國能偶在各種產品的生產中分工,在維持或增加可用產品的多樣性的同時獲得增長的生產規模。誠然,次佳的不完全競爭世界不能保證實現貿易中的潛在利益。然而,大多數形式模型證明報酬遞增增加而不是減少國際貿易收益。而且,通過建立更大、更有競爭力的市場,貿易也許會減少封閉式經濟中不完全競爭帶來的扭曲。這樣看來新貿易理論的最初含義加強了貿易使好事的傳統觀點,因而為自由貿易加強了佐證。 然而,說自由貿易比不貿易好與說自由貿易比復雜的政府幹預好又不是同壹回事。自由貿易是最好的政策的觀點是放任的市場經濟理論的壹部分,當然是在市場是有效的基礎上。如果報酬遞增和不完全競爭是解釋國際貿易的必要條件,然而,我們生活在次優世界,政府幹預大體上能夠改善市場結果。這樣壹旦非比較優勢模型在國際貿易中建立起地位,國際貿易理論家開始質疑是否關於貿易原因的新觀點暗示了關於適當貿易政策的見解。難道現存的規模經濟和不完全競爭又引起了反對自由貿易的新爭論嗎? 反對自由貿易的新爭論 國際貿易的新觀點認為貿易在很大程度上是被規模經濟而不是比較優勢驅動的,國際市場是典型的不完全競爭。這種觀點表明了兩個反對自由貿易的爭論,其中壹個是全新的概念,另外壹個是賦予新力量的本來存在的觀點。新看法是關於戰略貿易政策,它認為政府政策可以修正寡頭競爭條件,從而使得超額回報從外國公司轉移到國內公司。另壹個觀點認為橫幅政策應該偏向產生外部性的產業,尤其是公司不能完全占用的知識的產生。 戰略性貿易政策 戰略性貿易政策爭論始於人們註意到在報酬遞增和不完全競爭的世界裏,某些產業的壹些幸運的公司也許能獲得比他們利用的資源的機會成本更高的回報。例如,假設規模經濟在某個產業裏足夠大以至於整個世界市場中只有壹個有利可圖的參與者;也就是說,如果兩家公司加入,它們都將招致損失。然後無論哪家公司在該產業中立足,它都會獲得無法與之競爭的超額利潤。 如果壹國能保證得到超額回報的那個幸運兒是本國公司而非外國的,那麽它能在損害別國的利益下提高自己的國民收入。在兩篇有影響的文章中,詹姆斯·布蘭德和巴巴拉·斯賓塞(1983,1985)指出在壹定條件下,像出口補貼和進口限制等政府政策能夠阻止外國公司在有利可圖的市場中競爭。政府政策的作用和如對超額生產能力或研究發展的投資等戰略行動在寡頭競爭中起的作用大致相同,因此有了“戰略政府政策”。 原始的布蘭德-斯賓塞分析和載明它的著作使用了寡頭壟斷的分析:公司在基於其它公司的選擇上選擇自己研究和發展和/或產出的水平,均衡產生在公司反應函數相交處。然而,戰略性貿易政策概念的本質簡單到可以用壹個數例表明。實際上,壹個例子也許比更正式的面熟更能闡明它的本質。 那麽,假設兩國都能生產壹種產品,舉個具體例子,此產品是乘坐150人的客機,美國和歐洲各有壹家公司可以生產這種客機,分別是波音公司和空中客車公司。

著重於對超額回報的追求,假設美國和歐洲對該種產品都沒有國內需求,因此,該產品只能用於出口;這樣允許我們用國家利益確定生產者剩余。同時,假設每家公司都進面臨著壹個雙向選擇,生產或不生產。最後,假設如果只有壹家公司生產,市場是有利可圖的,若兩家同時進入,市場是無利可圖的。 鑒於這些假設,波音公司和歐洲空中客車公司之間的博弈用表壹中的舉證表示。波音公司生產P不生產N的選擇用大寫字母表示,空中客車公司相對應的選擇用小寫字母表示。在矩陣的每個小長方形裏,左下角的數字表示波音公司的利潤(正常的資本回報率),右上角數字代表空中客車公司的利潤。 如表,該博弈沒有唯壹的結果。為得出壹種結果,現假設波音公司先於空中客車公司做選擇。在沒有政府幹預的情況下,結果是Pn,即右上角小長方形:波音公司會獲得大額利潤,同時阻止空中客車公司進入。 顯然,歐洲政府想要改變這種結果。戰略性貿易政策可以改變結果,只要它能夠在波音公司開始生產前幫助空中客車公司。假設若空中客車公司生產飛機,歐洲政府會提前為之提供10個單位的補貼,不管波音公司怎麽生產。然後得益矩陣變成了表二。結果就會截然不同。波音公司知道即使它也生產,空中客車公司也會繼續生產,最後只有它自己會受損。這樣,波音公司傾向於不生產,結果就變成了Np而非Pn。令人驚訝的是,10個單位的補貼讓空中客車公司的利潤從0提升到110!其中100來自從美國轉移給歐洲的超額回報,是以美國付出代價帶來的歐洲國民收入的增加。 這樣戰略貿易政策表明至少在特定情況下,政府通過支持國際競爭中的公司,可以以他國為代價增加本國福利。上面的例子表明通過補助實現這壹目標,但其它政策也能達到這壹目的。尤其當某種產品在國內有很大的市場時,如果雙方都參與該市場,則對市場的保護會增加國內公司的利潤,降低國外公司的利潤;像出口補貼,能夠阻止外國進入同時允許國內公司獲得超額利潤。正如商人們常說而經濟學家經常否認的,在特定情況下,受保護的國內市場能夠促進而非阻止出口,很可能增加國民收入。 戰略性貿易政策爭論對非經濟學家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因為這好像在說被國際貿易理論家譴責為不合理的觀點實際上有意義。為了保護自由貿易,壹些分析家很快指出戰略性貿易的缺點,指責它實際為幹預打基礎。然而,在考慮這些爭論前,我先介紹對新理論表明的貿易中政府幹預的另壹種辯護理由。 外部經濟 這已經不是新觀點了,脫離自由貿易鼓勵產生積極的外部經濟行為是合理的。當某種產業產生外部經濟時,保護是有利的這種觀點是傳統貿易政策理論的壹部分。然而,對國際貿易理論的重新思考使得政府幹預能夠促進外部效益的理論具體化。 用蜜蜂和花朵的例子想象公司間物理外溢會產生外部性時可能的,但根據經驗,積極的外部性最可能的來源是創新性的公司不能完全占用他們的創新知識。專屬權問題的出現在經歷快速技術進步的產業中是明顯的,這些產業中公司老壹套地把彼此的產品拆開看它們怎麽工作和怎麽制成的。然而,在基於完全競爭的傳統國際貿易模型中,由不完全專有性帶來的外部性不輕易被發現,因為作為外溢來源的公司知識投資不能融入。知識投資壹定屬於不變成本;如果公司改善產品或者技術,單位成本下降,從而能產出更多的產品。動態規模經濟的結果必然導致完全競爭的崩潰。因此,完全競爭模型不能明確地表明外部經濟存在的最可能原因。但這並沒有阻止貿易理論家分析外部性貿易政策的含義,實際上,這很好理解。然而因為他們的模型中沒有指出知識投資,導致外部經濟看起來很抽象,在現實中沒有對應物。傳統貿易模型,任何產業都可能產生重要的外部經濟,以至於此理論沒有操作有效性。 若報酬遞增和不完全競爭被作為準則,抽象性問題會得到減輕。與知識投資聯系的動態規模經濟是被普遍接受的競爭不完全性另壹個原因。外部經濟用研究和發展結果的不完全專

有性確定,容易發生在對這此投資很大的產業中。因此通過對產生外部性的特定機制模型化,新貿易理論好像在指明外部性可能是重要的。 新貿易理論表明的外部經濟重要性,與戰略貿易政策爭論相似,為政府鎖定特定部門提供了理由。然而,外部經濟爭論在壹個重要點上又有區別;提高產生外部經濟的部門的政策麽必要對他國有不利影響。壹國鎖定高外部性部門對他國的影響積極與否取決於外部規模是國內還是國際的。國家內知識溢出有利益沖突,,國家之間不會。假設每家電腦公司都研究發現了能使其他電腦公司受益的知識。這只是壹個贊助美國電腦生產而非日本的例子,假設美國公司不能從日本的研究中獲益。很多例子表明外溢是不可能尊重國界的;公司能夠對國內外制造的產品進行逆向工程。全國有限外部性的最佳候選位於靠人們口口相傳使得知識傳播最廣的地方。這是比研究發展更有限制性的行為,盡管它被認為是像矽谷和波士頓Route128等引人註目的高技術產業集聚背後的力量。 盡管有國家層次的外部性使得產業政策成為國際利益沖突的壹個來源這種限制,但很明顯貿易理論的變化加強了國家之間競爭為了努力實現這些外部性的觀點。這也為新戰略性貿易政策爭論提供壹個比現有更令人尊重的偏離自由貿易的理據。 新幹預主義的批判 實證經濟學中新貿易理論,得出大多數貿易反應了報酬遞增和許多國際市場是不完全競爭的等結論,在行業中很快被普遍接受。然而為政府幹預提供公正的規範性結論遭遇了尖銳的批評和反對,尤其是新貿易理論提出者自己。對新幹涉主義的批判部分地反映了對貿易政策政治的判斷。然而,任然有三種經濟學批判。第壹,不可能在給定不完全市場中實際困難的條件下制定有用的幹預政策。第二,他們爭論說,任何通過幹預獲得的收入都將被尋租公司的進入而消失。第三,對壹般均衡的考慮從根本上增加制定幹預性貿易政策的實際難度,甚至使得這些政策帶來的好處多於壞處。 實證困難 前面數例假設歐洲政府知道該得益矩陣和波音公司對它實行政策的反應。事實上,即使消息最靈通的政府也不會知道這麽多。當然,不確定性是所有經濟政策的特點,但更不確定的是政策會如何影響寡頭競爭。很簡單,因為經濟學家沒有寡頭競爭的可靠模型。然而貿易政策對不完全競爭行業的影響主要取決於公司合作與否,他們通過設定價格還是產量競爭。此外,在許多寡頭行業裏,公司參與壹項對他們自己自己來說規則復雜、目標模糊的壹項多級遊戲。 對幹預的外部爭論遭遇到衡量外部經濟的實際問題。知識外溢本來是難以計算的,因為他們代表公司間非市場聯系,並沒有留下能夠追蹤的書面記錄。細致的案例研究工作和關於行業歷史的計量經濟學也許能夠確定外部經濟,但我們需要的貿易政策是對未來的估計而非過去。對於半導體行業中壹美元的研究發展投入能帶來壹美元的外部效益還是十美元,實際上沒人知道。 基於新貿易理論制定政策是不確定的爭論只能帶來謹慎和刻苦研究,並沒有實際作為。若再聯系下面所描述的政治經濟,會引起另壹個問題,和行動相連的政治損失是否超過了可能收益。 進入 假設政府無論如何都能在制定幹預性貿易政策時客服壹切困難。若政策帶來的收益由於額外公司的進入消失,也許就不能增加國民收入。 回想第壹個旨在確保超額回報的戰略性政策,我們假設市場只能允許壹家公司獲益。現在假設實際上市場允許4或5家公司進入,達到整數約束不重要的足夠數量,自由進入會抹殺壟斷利潤。這樣,像伊格內修斯·霍斯特曼和詹姆斯·馬庫森強調的壹樣,即使政府補貼政策阻止了外國與其競爭,這些補貼會轉移到外國消費者而不是保證本國生產者的超額回

報。活像阿維納什·迪克西特所說,當有可能有新的進入時,那麽有問題“在哪裏尋租呢”。 這又引起關於旨在促進外部經濟的政策問題。假設半導體芯片的制造存在外部經濟,看似好想證明了對芯片生產有補貼。如果勞動力和資本等額外的資源富有彈性地投入到行業裏,更大的生產帶來的外部收益不會局限於該國。相反,制造出來的更便宜的芯片會使世界範圍內的消費者獲益。只有某些要素非富有彈性地投入到行業中才能實現國家優勢,如矽谷或半導體行業給其他行業帶來的外部收益。若進壹步減少新要素和新公司的投入,但不會完全沒有,為外部經濟競爭的程度是國際沖突的來源。 壹般均衡 即使在報酬遞增和不完全競爭的世界,預算限制仍然存在。壹國不能對所有行業進行補貼保護。這樣旨在促進特定行業的幹預主義政策,無論處於戰略性的還是外部性原因,壹定減少了其他部門的要素。這無疑又印證了政府幹預政策帶來的壞處多於好處。 回想戰略性貿易政策的第壹個例子,若特定部門接受補助,該部門的公司會比外國競爭者有戰略優勢。然而,該部門的擴張會提高投入到其他部門資源的價格,從而使得這些部門的本國公司處於戰略劣勢。在補助部門獲得的超額回報在某種程度上會被別處的損失抵消。如果政府投資了不適宜的部門,帶來的收入只能用來彌補總國民收入的損失。 壹般均衡點的含義是正確實施戰略性貿易政策,盡管很難,但政府不能僅了解它實施的政策對特定行業的影響,還要足夠了解經濟裏所有行業,從而判斷從這獲得的好處值得彌補別處的損失。因此信息負擔加重了甚至根本承擔不起。 外部性也如此。只投入壹定能產生有價值的外溢部門意味著減少其他部門的資源。假設,高技術部門產生的外部效益少於政府所期待的,但冷淡部門卻正好相反。那麽旨在鼓勵外部經濟的政策也許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如果想公正地實施壹項政策,政府需要不僅了解特定部門還有其他部門。 壹般均衡點也許不應該過於被強調。經濟領域裏各部門表面和實質上在不完全競爭程度和知識創造所需的資源不同。也許並不是只有些許部門能獲得超額回報,高研究發展的投入和技術外溢沒有壹對壹的關系,但壹定有所聯系。政府也許不明確知道幹預是公正的,但他們並不是完全沒有概念。然而,壹般均衡批判引起了其他批判的註意。 之所以說制定正確的幹預性政策是困難的,並不是為自由貿易辯護。因此對新幹預主義的經濟學批判只是後新貿易理論中自由貿易的壹部分。另壹不可缺少的部分在於對政治經濟的考慮。 自由貿易中的政治經濟部分 像大多微觀經濟的幹預壹樣,新貿易理論說明的幹預主義政策會影響收入的水平和分配。經濟學家的擔心在於,若政策影響收入分配,政策形成的政治性由分配而非效率決定。就貿易幹預來說,這種擔心有兩層含義。第壹,對於政策起作用的程度,貿易幹預也許會以鄰為壑,從而引起報復和雙方都受害的貿易戰爭。第二,從國內看,通過幹預追求效率的努力會被特殊利益集團捕捉,從而轉變成沒有效率的主張財富重分論者的行為。 報復和貿易戰 旨在保護國內公司的超額回報和支持產生國民收益的行業產業的戰略性貿易政策都是以鄰為壑的,以其他國付出的代價提高本國收入。嘗試實施這樣政策的國家最總很可能得到報復。在很多例子中,與采用不幹涉政策相比,兩個實行幹預主義國家之間的貿易戰使彼此情況惡劣。以歐洲電信設備行業為例,它以壟斷和外部經濟為目標,也是國有企業采購,並允許實施保護性政策而不打破國際貿易協定的部門。然而,在大多數情況下,保護主義政策對所有相關部門都是有害的。每個國家都試圖在設備上自給自足,但沒有哪個國家能夠占有整個歐洲市場形成規模經濟。國家間關於電信設備的博弈,其他部門也是壹樣,可以用囚徒困境解釋,每個國家幹預都比不幹預情況要好,但若都不幹預,兩國情況都會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