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為什麽討厭嬉皮士?
美國青年們,終日陷於色情之中,給社會風氣造成了極其不良的影響。嬉皮士青年在性解放中的放縱表現,加劇了許多子女和父母間的矛盾,甚至出現和父母發生決裂的現象。同時,性解放帶來了諸如離婚率上升、少女懷孕、私生子、墮胎、艾滋病蔓延社會問題。
總之,嬉皮士們壹系列“只要我喜歡,有什麽不可以”、肆意放縱的行為給美國社會帶來了惡劣的影響,使嬉皮士群體成為放蕩、墮落、流氓的代名詞。美國人民對嬉皮士和嬉皮士文化的態度由開始的同情、理解轉變為厭惡、反對。
在60年代的西方,從戰後嬰兒潮中垮掉的壹代中成長起來了這樣壹群年輕人。他們蔑視傳統,廢棄道德,有意識地遠離這主流社會,以壹種不能見容於主流社會的獨特生活方式,來表達他們對現實社會的叛逆,這些人被稱為“嬉皮士”。
20世紀60年代是美國人忘卻的十年,是60年代是美國最活躍、最動蕩、最多事、最混亂的十年。處於這樣的迷茫社會中的美國青年們,以其特殊的價值理念和生活方式,發起了嬉皮士運動。隨後,嬉皮士文化在美國乃至整個西方世界傳播開來。
在學生反叛的歷史氛圍下,嬉皮士運動於60年代開始形成規模,蔚然成風。當時,許多年輕人以著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穿超短裙,吸毒品,聽搖滾樂,跳搖擺舞,同性戀,群居村等極端或非主流行為反抗社會,抗拒傳統。1967年,美國馬薩諸塞州壹個名叫麥克·梅特利的16歲的中學生離家出走,周遊全國,希望尋找友誼和手足之情。
1968年,他回到了家鄉萊頓城,與7名輟學的大中學生壹起,建立起最初的群居村-“萊頓公社”。他們生活簡單,男女分居,從木屋旁的小溪裏汲水,用木材燒飯,主要食品是馬鈴薯、玉米和大豆。在“回到史前”和“尋找友誼”等口號的引導下,群居活動在美國興起。最初,群居村主要建在舊金山的衿樹嶺地區、落山磯的日落帶和紐約的東村,後來遍及全國。
1970年,全美國有200多個群居村,成員4萬人,1971年發展到近3000個群居村。群居村裏崇尚反樸歸真的生活,實行財產、子女乃至性愛的公有制,註重教育和環境保護。群居村的成員們要創造壹種另類的生活,他們認為,“我們生活在美國,但我們不屬於美國”。
這場群居村活動壹直持續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並且迅速蔓延到歐洲。在聯邦德國,這樣的群居村大約有11萬個,其成員都是青年男女,他們拋棄壹切現代文明的束縛,自由地、“原始”地生活。
嬉皮士們還熱衷於用極端的方式來發泄自己。他們從吸毒中尋找幻境,尋求刺激。60年代吸毒在年輕人中甚至成為壹種時尚。嬉皮士們爭相吸食,甚至將其作為壹個合格的嬉皮士的標誌(他們被稱為“the Freaks and Heads”)。
據美國《新聞周報》報導,1969年,美國57所大學中有31.5%的學生沾染過毒品,有人稱這種現象為“毒品文化”。作為嬉皮士“桃花源”的嬉皮士公社更是成為毒品泛濫的聚集地,幾乎所有的公社都不禁止或阻止使用毒品。
據統計,在60年代初,18—25歲之間的年輕人中,僅有4%的人吸食過大麻;12 年之後,吸食大麻的比例上升到驚人的50%。尤其是其中的大學生群體,他們吸過大麻的人更是高達60%以上。有的嬉皮士還醉心於男女性愛和同性戀之中,以追求快感,擺脫苦惱,蔑視和反抗傳統的性愛觀,危及到美國社會的和諧和穩定。
很多嬉皮士來自白人富裕家庭,他們拋棄富裕,來感受並贊美貧窮,體驗簡單而隨意的生活。正因為這些富家子弟享受過主流的中產階級的舒適生活,才有可能成為這種雖然舒適但扼殺人的創造力的生活的反叛者,也只有真正感受過主流文化的人,才有可能看到它的弊端,從而對它進行批判。
嬉皮士們認為,美國是壹個被慣例和陳規所充斥的世界,它已經成為壓制人的個性,迫害個人自由生活的陳規陋習的總和,只有逃離這個社會,擺脫與現實社會和現實文化模式的種種聯系,才能使個人和美國社會免於走進死胡同。
為了有效地反抗這技術高度發達、物質極端豐裕、但人的精神受到控制的社會,他們提出“回到史前”的口號,希望在史前時期尋找精神力量。他們特別欣賞“無為而治”,認為只有無為而治的簡樸社會,簡單生活,才能保證公民個人的尊嚴和自由。因此,他們從生活做起,掀起“生活的革命”,來反抗主流的、精英的、技術的、物質的社會。
雖然從表現形式上看,嬉皮士運動與積極參與政治生活、批判政府的學生反抗運動相反,不是通過積極的社會宣傳來參與社會改造和改良,而是以遁世的方式對社會作出的壹種消極的反抗。
嬉皮士如同壹群在社會生活中左沖右突的困獸,想要通過某種方式釋放自己的熱血青春,無處不在的搖滾樂、哈雷摩托、牛仔、墨鏡和66號公路,這些標誌性元素都承載著嬉皮文化的精神內核——叛逆、個性、獨特和自由。
嬉皮士文化作為曾經盛極壹時的流行文化,在美國社會尤其是青年群體造成了極大影響。在產生之初,嬉皮士文化和主流文化千絲萬縷的聯系,就決定了嬉皮士文化和主流文化之間不可避免的鬥爭。然而由於嬉皮士文化自身的缺陷和主流文化的包容性吸納,嬉皮士文化敗下陣來,最終不得走向主流化的道路。
在反戰遊行中,許多反戰歌曲成為傳唱至今的經典,也是嬉皮士們接頭的暗號。甲殼蟲樂隊和鮑勃迪倫、詹妮斯喬普林的布魯斯、傑米·亨德裏克斯和傑斐遜飛船的迷幻搖滾,都是嬉皮士們最喜愛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