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的草莓抒情散文
那是春末夏初,然而現在有了溫室大棚,即使是在冬季,我們也能吃到草莓了,她們色澤鮮艷,加之濃郁的香甜氣息早把自己的魂兒勾了去。經不起誘惑,先買壹點嘗個鮮吧,回到家,洗好的草莓剛剛擺上桌,才壹轉身功夫,兒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把草莓壹顆挨著壹顆往嘴裏送,吃得嘴唇,舌頭都染上了鮮紅的汁水,直到牙齒有些承受不住了才罷口。看著兒子貪婪的樣子不由得惦念起自家種的那些草莓。“家裏的草莓快紅了吧?”我在電話裏急切地問著父親。這樣問著時,眼前似乎閃現著那些碧綠鮮活的壹片片葉子,葉兒間顯露出紅紅的笑臉,或者是半掩著兩三個羞澀的漸紅的容顏,有大有小,紅瑪瑙般鋪陳了壹地。
是什麽時候第壹次接觸草莓這種多汁而美味的水果呢,我努力回憶著,好像小時候收藏的五彩繽紛的透明的糖果紙上常常印著草莓小巧而美麗的圖案,母親買來給我們做新衣的花棉布,條絨布或者床單上也似乎見過她們漂亮可愛的模樣。可是,真正親身接觸並感受她們,還是在老家後院種了草莓之後。
老家的後院,種過兩次草莓。
記不得哪壹年,姐姐從同學家要來了幾棵草莓秧苗。這是第壹次見到草莓,零星的幾片傘狀葉子,其貌不揚,我不禁納悶,這樣的小苗苗,竟然能結出那如此甜蜜誘人的果實來?待到來年的春天,她們的葉子漸漸增多了,肥碩了,碧綠了,有壹天,竟然有了花蕾,乳白的花零星地開著。開著開著,不經意間,小小的草莓次第露了出來,啊,這就是草莓的果實呀,我們驚喜地感嘆著並盼望著她快快紅起來。可是當見到第壹個已經完全變紅且如此誘人的草莓時,竟舍不得摘下它,就像舍不得摘下媽媽給我們紮上的壹個紅頭繩。草莓陸續紅了起來,這些熟透的草莓果肉飽滿,紅艷艷,水靈靈,胖嘟嘟,在陽光的映照下,越發玲瓏剔透,似壹顆顆奪目的紅寶石,也似壹個個可愛頑皮的小精靈。就在這樣的不舍中,也把特殊的甜蜜味道、壹種親手栽種並收獲草莓的快樂和幸福存入了腦海。
秋意漸涼的時候,母親找來稭稈和野草,厚厚地鋪在草莓的秧苗上。幾年下來,她們連成了壹片,竟然有了些規模,采了壹茬又壹茬,不但自己夠吃,還采下來和親朋好友分享。也許是,物不以多為貴,加之我們也紛紛離開老家,有了自己的小家,缺少了精心呵護的草莓漸漸稀少,冬天的時候也沒有了厚草的溫暖,乃至只剩幾棵了。
知道家裏人都愛吃草莓,前年的時候,弟弟得了機會,要了草莓苗,又在後院的園子裏栽種了二三十棵草莓,這壹次,自是不敢怠慢,格外珍惜,精心培育起來。回老家的時候,給它們澆壹澆水,松壹松土,小心拔去多余的雜草,盼望著它們開出久違的花兒來。今年的`春天,我們就有了不小的收獲。在這吃什麽都不太放心的時代,這次再吃到家裏種的“純天然”草莓,真是別有壹番滋味在心頭!
然而,老家種的草莓也許是品種的緣故吧,多少還是酸味兒濃壹些。希望能夠找到新的品種,又大又甜,那才是最誘人的草莓呢。
還記得種在花盆裏的草莓嗎?就在前幾天,路過某個學校的教室時,不經意間看到了壹盆綠蘿還有那壹小盆草莓。原來,她們不單單作為壹種惹人喜愛的水果,也可以當做花兒來養呢。輕輕走近前,唯恐驚擾了她們的夢境,窗臺上,盆裏的綠蘿滿枝滿杈,蓬蓬勃勃,彰顯著生命的活力,而這盆草莓,只栽有兩小棵,葉柄上生著毛絨絨的細毛,仔細看,中間是新生出來的葉片,葉子碧綠鮮嫩,呵,她也不甘示弱,也許待到春天就會開花結果呢。那個時候,乳白的花朵點綴於綠葉之間,教室裏必是彌漫著春天的氣息,再想象這之後,待到草莓由綠轉紅,該是何等的喜悅充盈在師生們的心間?諾大的教室因了這兩棵草莓而是別有了另壹番情趣吧?我想,那個帶來草莓秧苗的孩子,壹定是個熱愛生命,熱愛生活的孩子吧。我也仿佛看到,春日融融的時節,眼前壹片片的草莓,她們碧葉相擁,花兒輕吐芬芳,蝴蝶翩飛,蜜蜂嗡嗡;而我更期盼看到她們那艷紅而飽滿的果子,在煦暖的和風裏微微搖曳。
第壹次記住興壽這個地方,是因了草莓。壹天,辦公桌上,擺出兩小盒又大又漂亮的草莓,那是同事從興壽婆家的大棚裏采摘帶來的。雖然只搶到了兩三個,但是那種似奶油壹般濃濃的香氣和沁人的甘甜,永遠留在了關於草莓的記憶中。也讓我永遠記住了興壽這個如今已成為“草莓之鄉”的地方。因了草莓,也讓我更加關註起興壽的發展與變化來。獲悉興壽將在2012年舉辦世界草莓大會,驕傲與自豪之情洋溢在心底。雖然,不是興壽人,但同為昌平人,也為之感到欣慰與開懷。
更有這樣壹則關於草莓的故事,輕輕地感動著自己。是李丹崖的《壹顆草莓就是壹顆心》。那個沒有多余的秤,只用手數草莓的男孩,幫著同學家義務代賣,用來支付那個同學做角膜移植手術的費用。作者知曉真相後又多買了36顆。正欲轉身時,男孩子遞給他壹張紙條:壹顆草莓就是壹顆心。這個男孩子和作者,以及那些幫助他們度過難關的人,都有壹顆似草莓壹樣美麗的心靈呀。草莓,這充滿誘惑的草莓。由此說來,我的故鄉昌平,就有這樣壹顆紅紅的嫁娘似的引誘了世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