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利維亞總統辭職
那個季節的智利格外的美
應該說智利總統府——拉莫內達宮是壹座讓行人不由駐足仰望、心生“靜”意的建築,這座建於1784年的殖民者的“皇家鑄幣廠”,無論是整體設計,還是局部表現,都精雕細琢、形散神聚;傳達出傳統的歷史痕跡與渾厚的文化底蘊。
但半個世紀前,經過數輪噴氣式戰機轟炸的洗禮,這座建築千瘡百孔,往日的榮光仿佛如同他本身壹樣,搖搖欲墜
9月11日,讓美國人銘記,也讓幾代智利人銘記,血腥和顛覆,就在1973年的那個早晨發生,歷史只是冷眼旁觀著
阿連德總統很累,他已經同叛軍戰鬥了幾個小時,壹個年近七旬為智利奮鬥了壹生的老人,此時已經在接近崩潰的邊緣,他靠在工作的椅子上,撫摸著手中的AK—47,思緒回到了3年前……
他站在總統席上,他的背後是人民團結陣線的支持者們、他的戰友們。他大聲喊著:
“智利!智利!”
人群揮舞著智利的旗幟
“智利!智利!”
他的老友卡斯特羅也在看著,眼中充盈著激動的淚水。卡斯特羅走上前去,交給他壹把AK—47步槍,阿連德心理明白,身為醫學博士的他,救了很多人的命,現在他要治療壹個國家了
卡斯特羅走上前去
阿連德拿起那把槍,他看到槍體刻著漂亮的字
“送給我戰鬥中的朋友和同誌”
灰塵下,阿連德撫摸著那把代表友誼的武器,叛軍炮擊不斷,轟擊聲仿佛要把天空撕裂
但他此時是平靜的
他又想起來他面對智利人民的壹次講話,那壹次,他十分激動,他的拳頭上下揮舞
他撣去頭盔上的灰塵,思考著幾年內為人民的理想而奮鬥的壹幕幕
他走遍了大街小巷,走遍了工廠學校
他和學生們談天論地,和工人們拉拉家常,在護士站內,幫助護士們整理物資……
他沒收了那些侵吞人民財富的外國資本充公,發紅利給百姓;他趕走了壹批批嗜財如命的大地主,進行土地改革,把土地分給了人民;他給工人婦女們提供了住所和醫療,美好和希望
他走在古巴大道上和托拉多總統會見人民,他和南美洲的兄弟國家在晚宴上回憶崢嶸,他趕跑了臺灣的說客,在聯合國大會上旗幟鮮明的支持中國合法席位的恢復,並和中國建交。
混亂中的智利,在他的妙手下,大有回春之勢
但總有人不想這麽做
北美洲、歐洲的豺狼們與智利人民的叛徒將軍私下勾結,暗中破壞阿連德總統苦心經營的改革總統,並加強對智利的貿易封鎖,幾乎是強制的將吸血管插在了智利人民的身上
他的拳頭這時突然握緊了,又漸漸松了下去
他的改革失敗了,軍政府力量借機發動了政變
智利的大街小巷擠滿了為他吶喊的群眾,他們高舉著他的畫像,讓軍政府下臺
“?Allende, Allende, el pueblo te defiende!”(著名口號“阿連德,阿連德,人民捍衛妳!”)
軍政府的金錢軍隊逮捕了數千名支持者,並摧毀了壹個又壹個為阿連德總統發聲的家庭
聖地亞哥體育場外,壹個個哭紅了眼睛的老人高舉著自己孩子的照片,但他們的孩子,被軍政府押入了體育場內,就再無了音訊…
想到了這裏,阿連德總統再也無法忍受了,他想將彈夾裏的子彈全部向偽軍傾瀉出去。
衛隊戰士將他攔住,這是壹場沒有意義也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叛軍的坦克已經包圍了總統府,他身邊的五十人衛隊已經戰至了最後的十七人。
霎時間,槍聲停了,叛軍們不停跑動,他能看到,對面的大樓上,幾十名叛軍正用槍口對著自己面前的壹扇小小的窗戶。
叛軍指揮皮諾切特勸他辭職,投降,將智利交給他。
阿連德笑了笑,通過通訊廣播斥責了皮諾切特的無恥,他利用停戰間隙將總統府內的婦女送出了危險地帶。並發表了他生命中,最後的壹次演講
皮諾切特搖了搖頭,炮擊後,他下令叛軍向總統府沖鋒
阿連德把總統府所有人召集在壹起,以總統的名義解除了他們的職務。並且命令他們放下武器從後門逃走。
阿連德在戰鬥的最後時刻,選擇了永生
叛軍湧入總統府,他們將阿連德——偉大的無產階級鬥士的遺體草草放入壹個黑色袋子之中,由幾個士兵拖著拖出了總統府。
數以萬計的人民沖上街頭,哭喊,咆哮
叛軍們坐著軍車鎮壓著壹座座城市的人民,他們用棍棒槍炮把人群擁擠的巷子變成了沈默
巷子裏空無壹人
體育場內,橫著百十具工會人士的屍體
大小商店閉戶歇業
智利是安靜的,是死寂中的
但是妳仿佛又可以聽見壹聲聲吶喊
1973年9月11日,阿連德總統戰死於總統府
次日,叛軍總指揮皮諾切特在美國中情局的全面支持和配合下,出任軍事執政委員會主席,掌握軍政大權,成為智利的實際統治者。開始了他長達19年的軍政府獨裁生涯,其任內逮捕了數以萬計阿連德的支持者,制造了無數消失慘案,甚至使智利公開容納了納粹分子。
皮諾切特在智利開始了西方的“新自由主義”,養活了壹大批獨立資本家,智利富人資本由此膨脹,支撐了本國大部經濟發展,他和他的資本集團賺得盆滿缽滿,這個聽話的“獨裁小弟”,也終於被西方資本主義集團接納,在數字上,大肆宣揚皮諾切特的智利是所謂“發達國家”
資本發達,是為“發達”
工會被撤銷,勞工們被迫奉獻出自己的所有剩余價值,如果妳問我新自由主義的底褲在哪,我會告訴妳
在皮諾切特統治下的智利
政變後,智利的著名愛國詩人聶魯達也遭到軍政府的搜捕,他的住所被洗劫壹空。他也於9月23日“意外”死亡。
“他不過是用筆寫寫文章,用嘴說說話”
我是個絕望的人,是沒有回聲的話語。
我想,聶魯達大概是化作了這支玫瑰,隨著阿連德的靈魂,升入了天國
自裏昂工人起義開始,國際工人運動已經在暴風雨中前進了兩個多世紀之久
無產階級從最早的向“省長市長求情”(法國裏昂工人起義口號)的卑微,到覺醒年代,武裝鬥爭,犧牲了無數誌士
但是他們從未放棄過
他們在巴黎的街道裏戰鬥,在德國的工廠裏戰鬥,在英國的街道上和警察搏鬥,在美國紡織工廠裏用步槍教訓剝削者們
年輕的切為了支援玻利維亞人民對反動政府的起義,帶領遊擊隊和反動軍隊在叢林中戰鬥到最後壹刻
這便是無產階級的情誼,不分民族膚色和國籍的
阿連德總統是在全世界無產者的支持下,被叛軍和帝國主義明目張膽的殺害的
西班牙內戰中,來自世界各國的無產階級組成國際縱隊,雖然有些人毫無作戰經驗,但他們向死而生,無人膽怯
這便是無產階級革命者,這便是無產階級的力量
為什麽馬克思的著作都會印著“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無產者分布在全世界,全世界被壓迫的人
無論走到哪裏,妳都不會孤單
前些天和朋友討論交流,認識了很多新同誌,很想說出自己的感覺
雖然可能不是那麽熟,但通過交流我們的思想之後,雖然遠隔山海,但是卻使我感到十分親切,就兩個字:踏實
鬥膽講壹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全世界的無產階級都是“知己”,甘願為同壹個理想匯集在任何地點,甘願為同誌互相交付生命,甘願為信仰奮鬥,至死不渝
這也許就是屬於咱們無產階級的
別樣的浪漫,別樣的色彩
致敬,阿連德總統
致敬,國際工人運動
致敬,打造整個世界的無產者
又是壹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鮮艷的花,競相開放
阿連德總統和他的人民手挽著手,走在陽光下
途徑馬克思的小屋,他和恩格斯仍在討論著昨晚的問題,列寧站在窗外,滿懷敬意
國際縱隊的年輕同誌們在遠處的石頭上坐定,嬉笑打鬧著
毛主席和周總理推開窯洞門簾,走入屋內,和陜北人民壹起,喜笑顏開
卡斯特羅看到了阿連德,他的老朋友,他喊著年輕的切壹起前去會面
他們笑的很開心
“我們終會相見”
“是的,我們終會相見”
他們想用廢墟埋葬我們,卻不知道我們是壹顆種子
是的,我們終將在人民做主的黎明下相見
El pueblo unido jamás será vencido!
團結的人民? 永不被擊潰
獻給智利社會主義者薩爾瓦多?阿連德,以及所有在左翼運動中犧牲的鬥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