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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救絕癥父親參加比賽,49歲的張惠妹說:我從未辜負自己的天賦

2005年3月,經過四個月的學習,張惠妹即將從波士頓大學語言學校結業。

按照慣例,每個學生在結業之前都要找到自己的授課老師進行壹對壹的結業考試,有的同學通過用口語聊天的方式讓老師評分,有的同學寫壹個報告或者調查上交。

張惠妹卻突發奇想,決定以壹個前所未有的形式作為自己的結業考試:開壹場五十人的小型演唱會。

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張惠妹被校長請到辦公室。

校長說:“我只是想了解壹下,妳到底是誰?自從妳要開演唱會的消息傳出去,學校辦公室的電話每天不停,電子郵箱也全部塞滿。每個人都在問在哪兒買張惠妹演唱會的票。”

張惠妹不好意思的笑笑,告訴校長她其實是壹個歌手。

小時候,張惠妹會強迫小朋友在臺下聽她唱歌。

她逼著人家回家拿手電筒,然後壹排排坐在臺下。

當她上臺時,臺下的觀眾要把手電筒打開,制造出舞臺燈光的效果。

當她唱歌時,有幾只手電筒必須要照在她的臉上,其他的要對著天花板轉動。

小小年紀,她就給自己策劃了壹場演唱會。

高中的時候,張惠妹花了兩個月時間,教100個同齡人唱歌、跳舞,然後帶著他們到臺東市參加豐年祭大會,那場表演讓現場的人都很驚嘆。

但是小張惠妹並沒有做過明星夢,她只認為唱歌跳舞是壹個原住民生命裏的東西。

1992年,張惠妹20歲,這是她人生中壹個轉折。

那時張惠妹的爸爸因病住院,在醫院張爸爸最喜歡看“五燈獎”唱歌比賽。“五燈獎”唱歌比賽與後來內地的“超級女聲”比賽形式類似,也是經過無數的淘汰最後留下優勝者。

因為爸爸說“我覺得妳比裏面任何的參賽者都好,很希望妳能參加。”

張惠妹就去了,原本她以為只要唱幾次讓爸爸高興就好了,誰知道壹路過關斬將。

每次上北部比賽,張惠妹都得坐八個小時火車,每過壹關,他們家門外就莫名其妙有很多人放鞭炮,慶祝她為部落爭光。

再加上妹壹個禮拜要學三首到六首來應對比賽,她覺得壓力越來越大,第壹次覺得唱歌這麽痛苦。

當比賽進行到第四輪第五關,張惠妹因為在感冒和心理壓力的雙重夾擊下忘了詞,未能繼續成功衛冕。

她蹲那兒就哭了:“我回去怎麽面對我的鄉親父老啊!”這之後,張惠妹連歌都不願意唱了。

過了半年,爸爸鼓勵她再去挑戰,她看著病情越來越重的爸爸,又壹次參加了“五燈獎”。

經過6個月比賽,張惠妹最終奪得優勝,成為五度五關擂臺主。

可惜拿獎杯回來時,爸爸已經過世。

悲傷的張惠妹又壹度不想唱歌,媽媽跟她說,爸爸不在了,但是他還是在看著妳。

頂著擂主的光環,張惠妹的星途並沒有壹帆風順,第壹張唱片發片失利,她又回到昔日平凡的生活,前去姐姐在臺北開的飯店打工。

不久表哥樂團裏的女主唱突然離開了,於是表哥想到了張惠妹。

九十年代的臺灣酒吧,演唱的大多是英文歌曲,這對於對英語壹竅不通的張惠妹是個大難題,為了抓住找個機會,張惠妹壹周內學會了十首英文歌。

演出那天,張惠妹站在臺上望著下面的客人,客人們吃的吃,喝的喝,劃拳的劃拳,沒人看臺上。

她很忐忑,如果她唱歌沒人看怎麽辦?她想:“壹定要第壹句就讓大家註意到我。”

平復情緒之後,她開口唱《I WILL ALWAYS LOVE YOU》,唱到第二句,現場安靜下來,開始有客人回頭看她。

壹個禮拜的時間,張惠妹所在的樂隊變得非常有名,他們樂隊去哪個酒吧,哪個酒吧的生意就會特別好。

著名音樂人張雨生聞聲而來,被這個高亢嘹亮的女聲打動,把張惠妹帶進了歌壇。

1996年3月,在酒吧唱了七個月後張惠妹簽約了豐華唱片。

簽約的時候,那些資深音樂人問張惠妹為什麽要當歌手,張惠妹說:“我要開演唱會,大型的演唱會。”他們都覺得這個女生好大的口氣。

出乎人意料,這個口氣好大的女生壹進歌壇事業就開了掛。

同年12月,張雨生為張惠妹量身打造的首張個人專輯《姐妹》誕生。

新專輯在發行的第壹個星期就瘋狂賣出三十萬張,創下臺灣IFPI開榜以來連續九周銷售第壹名的記錄,全臺灣銷量更是突破百萬,打破1996年臺灣本地歌手的銷售紀錄。

公司總監張小燕跟她說過,妳要在兩年時間裏學會別人十年的功夫。

張惠妹在事業大浪潮的推動下,即被動也主動的快速適應人生中的巨大變化與期待。

1997年,張惠妹推出第二張專輯《BAD BOY》,再度蟬聯IFPI銷售冠軍長達9周,累計銷售135萬,打破1997年臺灣女歌手銷售紀錄 。

1998年,26歲的張惠妹美夢成真,在臺北舉辦了生平第壹場演唱會——“妹力四射”個人演唱會。

這場演唱會創下了臺灣近十年來售票速度最快,爆滿程度最驚人,全場觀眾最瘋狂的記錄。

原來預計容納兩萬人的 體育 場,當晚湧進了三萬多人。

臺灣媒體稱這場演唱會是除了“邁克爾傑克遜”演唱會之外臺灣人口密度最大的壹場演唱會。

張惠妹不羈的舞臺魅力,震撼了傳統的觀念。

在她之前,臺灣流行樂以輕柔的抒情歌掛帥。

八十年代出現過蘇芮,蘇芮的聲音代表壹種不壓抑自己的女性 情感 ,可是到了張惠妹,她連肢體都壹起釋放。

壹個進入事業倦怠期的舞者,在張惠妹的感染下找回對舞臺的熱情。

後來成為張惠妹的長期合作夥伴。

1999年6月,發表第五張專輯《我可以抱妳嗎?愛人》,專輯在臺灣地區IFPI銷量榜中獲得冠軍11個星期,打破了她自己《Bad Boy》專輯創造的9周冠軍的紀錄。

2002年,張惠妹榮登美國《時代》雜誌封面,時代周刊將她列為2002年亞洲最具影響力的人物之壹。

張惠妹成名的速度與高度令人難以想象也難以企及,連她自己都沒有適應過來。

生命最盛的時期,工作之外,她將自己隔離,每天關在房間裏,連家人也不願意見。她走過鏡子看到自己,覺得鏡子裏的人很討厭。

過了壹兩年她才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於是開始尋求醫生的幫助。

2004年,張惠妹做出了壹個讓家人和公司都很吃驚的決定,放下工作遠赴波士頓,展開壹段簡單的學生生活。

去波士頓之前了,她問過很多人哪裏留學好,幾乎每個人都告誡她,不要去波士頓,因為那座城市很無聊。

她聽到“無聊”兩個字,心想對了,“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波士頓的學生生活,給了張惠妹難得的放松,她可以素著壹張臉,穿舒服的運動衫。

簡單的生活給了張惠妹想要重新站在舞臺的熱情。

當校長知道張惠妹是壹名歌手後,提出提供壹個三千人的場地給張惠妹,張惠妹和校長討價還價,最後定在八百人。

演唱會那天,張惠妹特別穿了壹件旗袍,壹出場所有外國同學都嚇壞了:“妳平時不是這樣的。”

可能是好後悔沒追她。

結束學業後,張惠妹回到臺灣。

壹天在錄音室唱完《人質》,情傷作痛,她心情壹直無法平靜。

淩晨三點她打電話給鄔裕康,在電話裏又哭又說,說了壹個多小時。

說完她就舒服了,跟那頭的鄔裕康講“不好意思,我累了,我要睡覺。”

就掛斷電話。

鄔裕康被張惠妹攪的睡意全無,隔天拿給張惠妹壹首歌,歌名叫《我要快樂》。

張惠妹看完歌詞,沒有說壹句話,看著鄔裕康點了點頭。

鄔裕康看到她眼裏有淚光。

大概是在那之後,張惠妹就有了要做《阿密特》的想法,“阿密特”張惠妹的卑南族本名。

但彼時同事不同意,他們覺得即使張惠妹用阿密特的身份出現,大家還是知道她是張惠妹。

直到2009年,張惠妹不想再妥協,堅持要用阿密特的身份出專輯。

並且換了全新的合作對象,她覺得新人可以用不同的角度看她。

這張專輯張惠妹借由阿密特的身份暢所欲言,出現不少敏感的話題,對於斷背、死亡、女性主義都有涉及。

專輯中有口味較重的搖滾曲風,引用原住民的古調,也有英文粗口爆出。

同年,張惠妹開始以“張惠妹”和“阿密特”兩種風格演唱歌曲,以及音樂劇表演。

臺大的音樂學研究所學生,還特別以張惠妹的轉型做論文探討阿妹勇敢打破框架,論文的結論推崇張惠妹不完全以商業考量的作品墊高了阿密特的創作高度。

2015年春天到2017年冬天,張惠妹開了104場“烏托邦世界巡回演唱會”,這個演唱會數字,在華人歌壇僅次於歌神張學友。

演唱會上,張惠妹把所有的快歌全部放在壹起,壹唱就是半個小時以上。

有音樂人評價:“很少人有這樣子,我覺得這就是她在挑戰自己。”

有壹年跨年,臺灣很多街道施行交通管制,張惠妹演出完,換上便裝,帶著帽子和口罩走入洶湧的人潮,準備穿越幾萬人走回去。

她和同事買了煙花,在人群聚集的廣場搖著點燃的煙花跳舞,沒人認出她,人們覺得這女孩好瘋。

快要回到家的時候,張惠妹看到很多人在路邊休息,她走到壹個人面前,突然取下帽子,拉下口罩對那個人說:“新年快樂。”

說完她就跑,那群人認出她來就在後面追。

跑的沿路,張惠妹看到有情侶在拍照,她竄過去,對著他們喊:“新年快樂。”

張惠妹說,其實我就是臺東縣卑南鄉泰安村的壹個村農民。

還是在波士頓那場畢業演唱會上,張惠妹在臺上壹邊唱壹邊跳,看到臺下的華人朋友,每個人臉上充滿著驕傲。

她在臺上緊張的壹直發抖,仿佛自己還是新人,要讓大家來認識她。

她的結業考試得到很高的分,老師寫給她的評語是:讓所有外國的朋友認識到亞洲。

張惠妹回答:“我沒有辜負我自己的天賦,我覺得我對得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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