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寫了那兩種來喝酒的人,為什麽要寫這兩種人
”這個酒店的酒客,很清楚有兩個不同的等級:出賣勞力為生的短衣幫和以地主、讀書人、有錢人為主的長衫客兩種。短衣幫只能站立在櫃臺外喝酒,長衫客則可走進屋裏的雅座,叫酒叫菜,慢慢吃喝。在這小小的酒店裏,除了顧客與顧客之間的階級差別,酒店職員也有極大的等級差別。掌櫃的嚴厲冷酷,對小夥計常擺出壹副兇臉孔,嫌他“太傻”,不準他侍候長衫客,“幸虧薦頭的情面大”,才沒有被辭退。小夥計連言笑都要看掌櫃的臉色。顧客與掌櫃、小夥計之間也不信任,因為掌櫃唯利是圖,賣酒要羼水以牟取利潤。孔乙己固然窮困潦倒,地位低微,掌櫃、長衫客把他踐踏,但其他同樣被侮辱、被損害者,如短衣幫,也同樣對孔乙己冷酷無情,加以譏笑。連可憐的、地位低微的小夥計對懇切教他寫字的孔乙己也反感,認為他是“討飯的人”,不配考他。
鹹亨酒店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國民精神的麻木愚昧、冷酷無情,孔乙己雙層性的悲劇:被壓迫與被侮辱者的悲劇,這些不正是當時中國“病態社會”及其“不幸的人們”的象征嗎?就因為魯迅把舊中國縮小成壹個魯鎮,又把焦點放在鹹亨酒店,舊社會的各種癥結都立體的通過酒店這個象征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