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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壹位因貧困輟學的小學生重返校園為什麽會開心?

為了孩子們受教育的權利

年10月30日,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向海內外莊嚴宣布,建立我國第壹個救助貧困地區失學少年基金,讓千千萬萬因家庭貧困而失學的孩子重返校園。這項被命名為“希望工程”的事業,是著眼未來、造福後代、為發展我國基礎教育辦的壹件實事。

久旱的土地

建國40年來,我國基礎教育有了長足的發展,到年,學齡兒童入學率已達到97.4%,文盲也由建國初占人口的80%下降到20.6%。黨的十壹屆三中全會以來,黨和重視教育事業的發展,教育經費逐年有所增加。年至年年均增長16.8%,高於國民收入年均增長14%和財政支出年均增長11.3%的幅度。

然而,經濟落後和沈重的人口包袱,使我國教育的發展步履維艱。我國有2.2億在校生,比美、蘇、英、法、日等國在校生的總數還要多。由於絕對值大,盡管已經逐年增加教育投資,但按人均計算就捉襟見肘了。以年為例,國家教育財政撥款億元幣。加上其他渠道籌資億元,***計億元,人均不足40元。到年,人均教育經費仍只有52元,約合10美元,列世界倒數第幾位。而在發達的工業化國家,目前的人均教育經費已以千美元計。

我們每年基礎教育經費,小學生人均僅合60元,這筆經費壹般只能支付教師的“人頭費”。據國家教委基礎教育司介紹,壹些農村小學教育行政經費只夠教師發10個月的工資。用於教學活動的公用經費,中學生每人每年平均5元多,小學生僅3元多。

徐永光與山西大同希望學校的孩子在壹起

全國的平均水平尚且如此,至於那些尚未解決溫飽問題的貧困地區,基礎教育條件之差,則更加令人不。我們看到,在湖南省汝城縣,昔日的“紅軍小學”,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之後,成了壹級危,孩子們叫它“碰不得”學校。年井岡山會師前後,毛主席在這裏辦過公,在這裏招過紅軍,如今它再也無法承受歲月的重荷,被拆除了。為了能讓周圍五六個村的孩子們重返校園,為了讓山鄉的文明之火不至熄滅,鄉長李明珍帶頭捐了.5元。但是,老區的莊戶人實在拿不出錢來建學校。4年多過去了,人們不知道是把這.5元還給鄉長,還是讓它繼續在銀行裏沈睡。而那些嗷嗷待哺的紅軍的後代們,也只能在夢裏再見昔日的“紅軍小學”。

經濟貧困和教育落後相伴而生,形成了壹個互相掣肘、惡性循環的怪圈。盡管不少有識之士早已指出:治貧先治愚,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發展教育,關鍵在錢。許多貧困縣每年教育經費已占財政支出的三分之壹甚至半數以上,但由於基數小,這筆資金分流到每個學校、每個孩子頭上卻還是杯水車薪。

有人形容,我國的基礎教育猶如壹塊久旱的土地,要使它得到滋潤談何容易。但是,我們又不能無所作為,繼續耽誤下去。正如同誌年9月21日強調的:“我們要千方百計,在別的地方耐壹些,甚至犧牲壹點速度,也要把教育問題解決好。”

揪心的新文盲

基礎教育落後使文盲大量生長。我國現有近2億文盲,每年還有約萬小學生輟學。據年統計,其中因家庭貧困而失學的有萬。這些不該成為文盲的孩子正在湧向本來就龐大驚人的文盲大軍!

目前,我國還有幾千萬人尚未解決溫飽問題。在這些地區,每個適齡兒童入學,每年還需交納40~50元的書雜費,這對於許多貧困的家庭來說是壹項難以承受的負擔。“民以食為天”,在吃飯和讀書不可兼得的境況下,孩子失學,實在是迫不得已。

貧困地區學齡兒童失學問題的嚴重程度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安徽省金寨縣青山區油店鄉中心小學原有學生名,開學後有50多人沒有返校,流失率達26%,河南省商城縣白塔集鄉有學生人,春節過後,輟學人,占30%。在湖北省羅田縣這個兩度被評為全國教育先進單位的縣裏,落梅河鄉年春應到人,未到人,這意味著50%以上的兒童有可能成為新的文盲……

發展教育,提高人的素質,是貧困地區發展的根本出路。這個道理不是抽象的,而是活生生的。我們在大別山區調查時看到,兩家屋脊相接的農戶,壹家種桑養蠶,科學種田,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壹家窮困潦倒,家徒四壁,靠救濟度日。同樣的山和水,同樣的政策環境,何以貧富懸殊?前者是高中畢業生,掌握了科學致富的本領;後者目不識丁,認為窮是命不好,安於現狀不思進取。

這壹切都說明,扶貧要扶本,教育必先行。讓貧困地區的孩子們都能讀書學習,掌握建設家鄉、建設祖國的本領,這既是貧困地區脫貧致富的起碼條件和當務之急,也是全社會需要關註的壹個嚴重問題。

滴血的心

最先承擔起扼制貧困地區學生流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老師。這些值得我們肅然起敬的辛勤園丁,當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看到“桃李滿天下”的氣象,就目睹了“無可奈何花落去”的雕零;見到自己昔日的學生成了“豬倌”、“牛娃”,他們的心在滴血!為了不在這塊本來就很貧窮的土地上再播下貧窮的種子,他們做出了最大的奉獻、最大的犧牲。

羅田縣落梅河鄉的名青年教師,為了找回失學的孩子,每年都要在陡峭的山路上往返余裏。近三年來,老師為學生墊付學費、購學習用品達4萬余元,占他們全部收入的壹半。黃泥畈小學教師朱冬明的賬算出來就更令人吃驚:他參加工作8年:總收入元,而他為學生花去了元,占73%。

難道老師們自己很富裕嗎?不,恰恰相反,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壹貧如洗。就拿朱冬明來說,在他簡陋的屋子裏,除壹臺供學習用的單卡收錄機外,再沒有壹件像樣的東西,沒有壹件超過40元以上的衣服,沒有壹雙超過20元的皮鞋。淶源縣有個叫李恕的教師,在山鄉裏教了30多年的書,教出了祖孫三代人,卻窮得娶不起媳婦,至今孑然壹身。淶源縣銀坊中學的劉曉嵐,壹心撲在學生身上,家裏自留地連著兩年沒打下糧食,只靠49元工資要養活妻子兒,贍養80歲的爺爺。有時候,劉曉嵐到中午吃飯時就躲開學生,到村邊小樹林讀書,直到下午再餓著肚子上課。孩子病了,愛人托人捎話讓他回家,他不走,校長勸他,他說道:“我走了,這班學生咋辦?”就是這個年輕人,拉著幾千元的債,為學生墊付學費,在封閉的鄉村試驗美國教育家布洛姆的反饋式教學法。愛才的校長心疼地說:“教學上寧可放壹放,妳先想想怎麽活下去吧!”劉曉嵐總是憨厚地笑笑。他填飽肚子的最新發明是,每天熬壹鍋棒子面粥,早上喝新粥,中午添上水喝舊粥,晚上再續上水喝剩粥,有人問:“妳這麽玩命為了什麽?”他回答說:“只要我在壹天,就不能讓學生學不到知識,中國有幾千年教育傳統,我怕對不起祖宗。”

我們的老師也是人,他們也食人間煙火。我們既要理解老師的偉大,更要理解他們的平凡。國家再困難,也要設法保證他們的基本收入,改善他們的生活和工作條件。救助貧困地區失學少年是全社會的責任,這付重擔不能全由貧困地區的老師獨自挑起。

希望的火種

我國《義務教育法》第四條規定:“國家、社會、學校和家庭依法保障適齡兒童、少年接受義務教育的權利。”該法又規定:“國家設立助學金,幫助貧困地區學生就學”;“國家對經濟困難地區實施義務教育的經費,予以補助。”

事實上,我們的教育經費缺口很大,貧困地區尤甚。

發展教育,完全靠增加投資顯然有困難。必須動員全社會的力量,***同關心教育,支持教育。年12月23日,同誌在向七屆人大第11次會議匯報教育工作時指出:“解決教育經費問題,要從我國國情出發,逐步建立和完善以撥款為主、多渠道籌措教育經費的新體制。”

以青少年健康成長為己任的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經過縝密的調查和論證,率先實施了救助貧困地區失學少年重返校園的希望工程。希望工程旨在集社會之力,捐資助學,保障貧困地區失學孩子受教育的基本權利。

希望工程的資助方式是:(1)設立助學金,資助我國貧困地區品學兼優而又因家庭困難失學的孩子重返校園;(2)為壹些貧困鄉村新蓋、修繕小學校舍;(3)為壹些貧困鄉村小學購置教具、文具和書籍。

希望工程從實施的那壹天起,就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泛理解和支持。黨和國家領導人,老壹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對這項工作深表贊許。同誌欣然題寫希望工程四個大字,、聶榮臻、已故的徐向前元帥等40多位黨和國家領導人也為希望工程題了詞,充分肯定希望工程的積極作用和意義;國家教委等有關部門也給予了熱情鼓勵和大力支持。社會各界懷著對失學孩子的同情和對振興教育的期望,紛紛解囊相助,出現了很多感人至深的動人事例。不少海外友人也認為希望工程表達了人類***同的美好願望,給予熱情關註和實際援助。壹年半來,已籌集資金愈千萬元。年,全國23個省(區)、個縣的3萬名失學孩子已經享受“希望工程”助學金重返校園,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還援助建立了15所“希望小學”,以改善貧困地區辦學條件。

徐永光與中國青基會名譽會長萬裏在壹起

希望工程的近期目標是:經過三五年的努力,在個國家重點扶貧縣普遍布點實施救助。到年,每年將至少為10萬名失學少年提供助學金。對少數確有培養前途,而家庭又特別貧困的中小學畢業生提供特別助學金,支持他們繼續深造,直至中學、大學畢業。

希望工程還剛剛起步,所籌資金對我國基礎教育的發展不過聊補萬壹。我們所做的工作,只是點燃希望火種,形成示範力量,用“精衛填海”的精神喚起越來越多的人關註和支持兒童教育事業,關心貧困地區的發展,關心國家、人類的前途。世界兒童問題首腦會議通過的《兒童權利公約》提出了“兒童優先”的原則,要求在本世紀結束的時候,讓地球上的每壹個兒童都受到基本教育。我國已在《公約》上簽字,並表達了同樣的決心。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將努力搞好希望工程,為兒童教育這壹世界性的事業做出積極的貢獻。我們的信念是:只要中國還有壹名因貧困而失學的孩子,希望工程的崇高使命就不會結束。我們希望,貧困地區的孩子在愛的陽光的沐浴下,和其他同齡人壹樣,擁有幸福的童年和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