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家人,靠老婆,我活成了個悲劇
這世上有壹種男人,註定活得很悲劇,那就是年輕時候靠父母,成了家靠老婆。
三十歲之前,我從沒為任何事情發過愁,前二十六年靠我爸媽和我姐,我活成了壹只泡在蜜罐裏,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小麻雀。後來結婚了,靠我老婆,穩妥妥地無縫銜接,我又過上了好吃懶做的生活。
我叫鄭寶鑫,出生在八十年代壹個重男輕女的家庭,我爸媽四十多歲才生的我,我上面還有壹個姐姐,姐姐大我十三歲,她不怎麽受我爸媽待見。
那時候,在這個並不富裕的家庭裏面,從我爺爺奶奶到爸爸媽媽,大家都圍著我轉,寵著我,溺愛著我,他們真是覺得把我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活生生把我養成了壹個什麽都不會做的廢物。
小時候,我聽我媽說姐姐學習成績可好,後來我出生後,壹家人的重心都轉移到我身上,姐姐感覺自己被冷落了,心裏落差很大,成績壹下子下滑,大學勉強考了壹個很普通的二本院校。
姐姐大學畢業後,找了壹份銷售房地產的工作,她那時候每個月的工資壹部分被我媽逼回來,全部用在我身上。我那時候才上小學四年級,調皮搗蛋,經常欺負班裏的學生,老師也很頭疼,我媽也從不在乎,在她眼裏,她覺得我這個兒子哪兒都是好的,別人都是不好的。
我在爸媽還有姐姐的庇護下,壹路幸福成長,勉強混了個專科畢業。
02、
我跟我老婆陳小美是在玩網絡遊戲時候認識的,後來機緣巧合,我看到了她的真人頭像,好漂亮的壹個女孩兒,我覺得她比我之前在學校認識的女孩子都好看。當然了,我大學三年期間,經常逃課,還經常跑到網吧打網遊,完全沈浸在那種遊戲漫天廝殺的快感之中,班裏的女孩子,我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
陳小美,她是我第壹次用心正眼看仔細端詳的女孩子,那時候我們幾個搭檔經常在網絡的虛擬世界裏,玩到天昏地暗,打鬥到不分晝夜。
我用盡全力去討好她,用我姐還有我媽給我的錢,我給她發紅包,買名牌衣服,買名貴化妝品。女孩子就是好騙,終於在我的糖衣炮彈,甜言蜜語下,陳小美答應了做我女朋友。
她家是武漢的,她後來投奔到我所在的城市安徽省蕪湖市。她脾氣性格很火辣,也很倔強,長得也很妖嬈嫵媚,燙著大波浪卷,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那個家庭也比較復雜,媽媽年輕時候,跟壹個有錢男人廝混,後來生下了她,那個有錢男人給了她媽壹筆錢,然後就拋棄了她們母女,後來她媽又改嫁了,又把她丟棄給外婆,她從小跟著外婆長大。
她跨越千山萬水嫁給我,沒人能管得了她,我家裏人也隨我的意願。就這樣,陳小美挎了個背包就直接嫁入了我們家。
結婚後,我們住在我爸媽和我姐***同出錢給我買的新房子裏面,之前是我壹個人在家窩著打遊戲,現在陳小美過來了,她也和我壹起窩在家裏打遊戲。
我們兩人的日子,過得比神仙都快活,我自從大學畢業後,出去找工作不順利,後來就幹脆回了家,想著以後繼承我爸的那個小工廠。但現實很殘酷,我爸那個小工廠生意不好,總是賠錢,後來又倒閉關門了。
我壹想到出去工作,要受老板的挑剔和同事的排擠,還要熬著時間點下班,關鍵還耽誤我打遊戲的時間,我就很不情願出去拋頭露面上班。
所以我索性就躲在家裏,天天打遊戲。反正有我爸媽還有我姐管著我,壹家子人總不能讓我餓死吧。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小美也是壹個好吃懶做的女人,她除了臉蛋漂亮、身材火辣,會跟我撒嬌,其它的,她啥都不會。她初中畢業,就出來闖社會了,這些年,她幹過遊戲廳售賣員,幹過酒吧酒水推銷員,反正沒幹過啥正經工作。
我們兩人在家,渾渾噩噩地過了兩年,她年齡小,嫁給我的時候,才22歲,反正我們也不想要孩子,我們兩人還是個孩子呢,要那個小東西幹嘛?還得費我們的時間管他。
眼看結婚時候,收的份子錢,馬上都花完了,我姐人家已經出嫁有了自己的家和孩子,況且現在又多了壹個小美,她就不願意管我們了。
因為這,她跟我媽吵過幾次,說讓我和小美出去找個活幹,不然在家坐吃山空,早晚會把家敗光的!
後來我媽覺得我姐說的有道理,我爸那個廠子倒閉後,他就壹直給別人打工,工資也不高。說的次數多了,我也煩了,整天都是錢、錢、錢,搞得我好像白白花她錢以後不還壹樣。小美在家也受不了我媽整天看她好吃懶做不掙錢的白眼。
03、
壹氣之下,我帶著小美壹起去了深圳,找我大學時候的室友胡強。真是不出去不知道,大城市的工作更難找,我和小美在家混吃等死已經搞習慣了,在東莞,好的工作輪不上我兩,差的工作我兩又看不上。
這時候胡強就推薦我兩去夜總會推銷酒水,說那裏工資高。我想著反正小美之前也在酒吧做過推銷酒水的工作,而且工資還不低。我以為就是簡單地推銷酒水工作,於是我沒多想就同意了。
就這樣,我和小美懷著美好的期望去了金皇後夜總會面試,由於她人長得漂亮,身材又火辣,直接被錄用了。我為了陪著她,也在裏面找了個活幹,領班經理看我長得年輕,陽光帥氣,身材高大,就讓我做了門童。
上班的第五天,我就被壹個滿頭羊毛卷,滿臉橫肉,體型肥胖,吐著大煙圈的富婆盯上了,她直接當著那麽多人面笑話我,說要讓我跟她走。我最惡心這類人了,有幾個臭錢就那麽不知廉恥地想要包養小白臉,我就直接拒絕。
結果沒想到,那個老女人竟然是金皇後的幕後大老板,她做夢也沒想到我這個外來的窮酸鬼竟然還敢拒絕她,多少男人想爬著過去討好她都來不及呢。
我的拒絕直接傷害了那個老女人的自尊,她當場在電話裏叫來幾個彪形大漢,把我狠狠打了壹頓,然後又把我趕出了金皇後。
就這樣,我失業了。本來來深圳的時候,玩了壹個月,又租房又吃飯,小美還喜歡去酒吧蹦迪唱歌,所以錢很快被我們倆花光了,而現在,我又失業了,因為打傷又花了壹千塊錢治療。我們變得更窮了。
壹想到那個鬼地方,魚目混珠,男女關系混亂,我就提出讓小美也辭職不幹。小美瞪了我壹眼:“鄭寶鑫,妳不掙錢了,還不讓我出去掙錢,妳想讓咱倆喝西北風嗎?”
“小美,我不是那個意思,妳出來後,咱們壹起看看別的工作,這個工作很不好,妳在裏面,男人多,我不放心。”
“妳不放心,妳問妳爸媽要錢啊!只要他們能給妳幾十萬,我就不去拋頭露面。”
“算了,不給妳吵架了,妳愛咋樣就咋樣吧,反正妳就喜歡那種熱鬧的地方。”
壹想到我們還在家的時候,我爸媽嫌棄我和小美不掙錢的那副模樣,我又立刻慫蛋了。
接下來我又去找了好多工作,都不順利,去找胡強,胡強也沒啥好的工作介紹,他之前在壹家遊戲公司,後來那家公司效益不好,把他裁掉了,他現在去了壹家小的酒店,在做大堂經理,工資也不高。
小美繼續在金皇後幹著,斷斷續續幹了半年,她都掙了十幾萬,看著她大把地把錢塞給我,我也就默認了她繼續幹下去,也沒再說她換工作的事情。
我這半年找了好幾份工作,不是工資低,就是工作時間長,總之就是沒壹個如意的。唉,早知道大學時候好好學個專業,現在也不至於出來那麽難混。我畢業後在家像個廢物壹樣待了幾年,現在走進社會,才發現我壹個堂堂八尺男兒,現在啥都不會,簡直是寸步難行。
後來我找了個山城銀湖的高檔小區做了保安,因為這個活兒比較輕松壹些,晚上加班了可以輪流值班。小美整天忙得顧不上我,她每天晚上都是淩晨壹兩點回來,她也不讓我去接她,白天壹整天她都在家裏睡大覺。
最近小美晚上比較忙,我們有好久都沒有好好聊天在壹起膩歪了。有壹天我休息,我想著等小美晚上下班了,我偷偷去接她,給她來個驚喜。
那天晚上,風有點冷。淩晨壹點,我站在金皇後門口側面臺階靠墻的那壹邊等她,我給小美買了個羊絨圍巾,當時就等著她下班了,給她圍上。我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接,於是我就站在那邊壹直等她,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金皇後大門口。
金皇後大門口,走了壹波又壹波喝的氣壯山河的老爺們兒,還有壹些花裏胡哨的漂亮女孩兒挽著油膩老男人的胳膊開心地走出大門。門口處,還有壹兩個坐在地上醉的壹攤爛泥的男人,嘴裏還在興奮地唱著跑調的歌兒,身旁還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孩兒,笑聲中透露著魅惑和曖昧的味道。
深圳真是壹個紙醉金迷的城市,夜總會門口,壹片繁華景象,大浪淘金,男人看到美女就熱血沸騰,美女看到男人兜裏的鈔票,就動了歪心思。哪裏有浮華,哪裏就有沈淪。
終於等了壹個多小時,小美出來了,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挽著壹個老男人的胳膊,旁邊還有其他男人,尤其是那個老男人,看她的眼神都是色瞇瞇的。她那天晚上穿的很性感,黑絲襪,小高跟,DJ公主制服,看起來就像高冷的空姐壹樣。
媽的,看到那個禿了頭的肥胖男人壹把攬著她的小蠻腰,還使勁往她身上貼。我簡直想要沖出去把那個禿頭老男人撕扯了。
後來那個禿頭老男人還在小美的額頭上又親了壹下,然後從懷裏掏出捆好的壹摞百元大鈔,塞到小美的手心裏,小美立刻就樂開了花,露出諂媚的笑容。
“謝謝王總對小美的偏愛。”
“我走了啊,寶貝兒,等我這幾天忙完我還過來看妳,妳可得等著我啊!”
尼瑪,真讓我惡心。壹瞬間,我的情緒暴漲,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正想沖出去幹架,卻被胡強壹把拉住。
我沖動的念頭被胡強活生生地按了下去。他勸我,不要雞蛋跟石頭硬碰,那個老男人來頭不小,在深圳有權有勢,我這樣貿然出面,簡直是以卵擊石,只會被別人毒打壹頓,說不定還會連累小美壹起被打。
我覺得胡強說的也有道理,最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幫男保鏢護送那個禿頭老男人坐上了黑色商務車,消失在奢靡的夜色中。小美的眼神壹直盯著那個黑色商務車離去的方向,隨著車漸漸消失,她揮動的手也慢慢落了下來。
“小美,妳忙完了沒?”
“寶鑫,妳和胡強怎麽過來了?”
見到我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小美突然扭過頭很不情願地驚問道。
小美換上自己的衣服,我和胡強還有她,我們三人壹起搭了個出租車回去,胡強的住處離我們很近。
壹路上我們誰也沒說話,我手裏的那條圍巾還壹直放在手提袋裏,沒有拿出去。因為突然間,我不想給她圍上了。
04、
壹回到家裏,小美還沒來得及洗漱,我就壹把抱起她,把她推到墻角,使勁兒用手捏著她的下巴,眼神裏噴射出壹種想要殺死人的烈火。小美見到我瘋狂的樣子,她被嚇住了,壹邊掙脫壹邊罵我。
“鄭寶鑫,妳幹嘛,妳弄疼我了!”
我繼續用這種噴著怒火的眼神看著她,完全聽不進去她的話。
我倒想看看,那個禿頭老男人,到底跟她是什麽關系?
她壹直掙紮,嘴裏還在不停地罵我王八蛋,不知道好歹。
“陳小美,妳真不要臉,我都看見那個禿頭老男人了,他還親了妳壹下,妳說妳們到底什麽關系?”
“鄭寶鑫,妳才不要臉,憑什麽冤枉我?妳有本事,妳出去掙大錢,讓我在家好好歇著,我出去上班,那還不是因為妳掙錢少,不夠咱們花嗎?”
壹聽到小美抱怨我掙錢少,又壹次激怒了我,我直接對著她的臉狂扇了壹巴掌,小美的半邊臉瞬間紅了壹大片。這壹巴掌發泄著我心中對這個世界所有的不滿情緒。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太過分,下手太重。確實傷害了小美,我壹個勁兒地給小美道歉,但是小美不理我,接下來,我表現的很聽話,費盡壹切力氣討好她,但是壹連好幾天,小美都不再給我說話,不過她每次走時候,還會給我留錢,她知道我沒錢,工資又低,又愛打遊戲,我掙的錢連我自己都不夠花。
過了壹個星期,我也慢慢想通了,也怪我壹個大老爺們兒沒本事,讓自己的老婆跑到夜總會上班。來深圳壹年多了,小美確實掙了不少錢,我們的房租,水電,生活開銷,都是她自己掙的,我本來頻繁找工作就沒掙到錢,現在當保安壹個月才兩千塊錢,只夠我打遊戲用。
唉,我現在的窮酸模樣,換個別的女人,估計老早都跑了,也只有小美對我不離不棄,還給我錢花,我真是活的窩囊。可又有啥辦法呢,我又不好意思問我爸媽再開口要錢。我姐姐上次偷偷給我轉了兩千塊錢,也被我買遊戲裝備花光了。
我跟小美就這樣不鹹不淡地相處著,我依然是做我的小保安清閑工作,下班了回去打打王者榮耀,打發壹下無聊的時間。小美呢,好像更忙了,有時候下午都去上班,淩晨三四點才回來。
直到有壹天,小美的手機落在家裏,她去上班了,手機響了,來電名字是王大海,我直接接通了。
“哎呦,寶貝,我都給妳發了好幾條信息,妳咋壹直不回我信息呢?我今天晚上帶杜老板還有劉總壹塊兒過去找妳啊,妳提前給我安排好房間,順便給我找幾個比較熱情奔放的美女。”
“妳腦子有病,是嗎?臭不要臉的!”
掛完電話,我翻開信息,看到王大海給小美壹連發了好幾條讓我惡心的信息,他還想包養小美呢,我呸!啥玩意兒!
不壹會兒,小美回來了,她拿走了她的手機,臨走時,見我還窩在沙發裏打遊戲,她用很犀冽的眼神狠狠地剜了我壹眼。
臭婆娘,我也懶得理妳,壹想到那個禿頭王大海,我簡直氣不打壹處來。
又過了壹個月,有壹次我在上班站崗期間,在山城銀湖小區門口,壹輛紅色寶馬車停了下來,我竟然看到小美從那個車上下來,然後緊接著王大海也從車裏出來,兩個人勾肩搭背的黏在壹起,往小區裏面走。
我直接沖上去,壹把揪住王大海的衣領,上去就壹頓猛打,小美壹看是我,嚇得花容失色,她使勁兒把我往壹邊拉扯。
“鄭寶鑫,妳幹嘛?這是森海地產的王總,王總親弟弟可是個當官的,權利大著呢。妳打他,簡直不要命了?妳快點住手!”
“我管他什麽王總,張總呢,他泡我老婆,就是該死!”
小美整天忙得不落屋,她只知道我在壹個高檔小區當保安,她萬萬想不到我竟然在王大海給她租的高檔小區門口當保安。
就這樣我被物業開除了,因為上壹次我打了王大海,王大海背景關系硬啊,區區壹個小保安,他弄死我,就跟捏死壹只螞蟻壹樣簡單。好在這次小美在他面前替我求情,我只是被開除了。
我又壹次失業了!這次我徹底頹廢了,真是幹啥啥不順,自己的老婆還被別人包養,天下有比我活得更窩囊的男人嗎?
05、
小美,她願意給別人當情婦,就隨她去吧,我也管不住她,那個王大海,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我給小美提出來離婚,她死活不同意,說心裏還愛我,只不過現在想趁著年輕多掙點錢,將來我們兩人回去,自己買大房子,車子,也不用再看我家人的臉色了。
我又不傻,利用我這個傻蛋,當婚姻的遮羞布,來滿足她不顧壹切掙錢的貪欲。
我這個人,敗就敗在沒本事掙錢,錢是男人的膽,我沒有錢,所以我就沒了膽子,也沒了做男人的骨氣和硬氣。
我只要壹想到,小美跟那個禿頭王大海在壹起眉目傳情,勾肩搭背,我的心裏就有壹股無名的妒火在熊熊燃燒。於是每個晚上,我都要跟她無端發脾氣,罵她破鞋。我不折磨折磨小美,她怎麽知道我心裏有多屈辱。
小美往家裏拿的錢越來越多,她自己花錢大手大腳,也不從幹涉我花錢,我壹邊心安理得的花她用皮肉換來的錢,又壹邊嫌棄她臟,還故意傷害她。
我和小美,在這個紙醉金迷讓人墮落的城市,陷入欲望貪婪的魔窟裏,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靈魂被腐爛,壹遍又壹遍的被這個花花世界誘惑著,直到海潮褪去,露出可怕的暗礁。
我把小美掙的壹部分錢寄給了家裏,讓我爸媽幫我在市區再看壹套房子。小美繼續沈溺在王大海那個禿頭老男人為她花錢如土的奢靡生活裏。
06、
兩年後,王大海的弟弟由於嚴重貪汙腐化,被上級追查到,他所有的財產被凍結,由於這中間牽扯的利益關系復雜,王大海也受了很大的牽連,兄弟兩人都被抓走了。小美壹下子沒了金錢柱子,頓時驚慌失措。她跟王大海過慣了燈紅酒綠、富麗堂皇的生活,她跟我在壹起已經無法忍受平淡的生活。
王大海被抓了起來,我也壹下子失去了不差錢的瀟灑自由生活。
我想讓小美跟我壹起回老家去,好歹我們手裏也有了壹部分存款,日子還是可以過下去的。
但是小美,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我的規勸,她要執意留在深圳,她不想回到我那個家裏去。後來她破罐子破摔,又去了另壹家夜總會,繼續燈紅酒綠的放縱生活。
小美不走,我壹個人回到老家,能幹嘛?於是我又繼續說服自己留下來陪她。
壹年後,我在深圳的街頭,晚上接小美下班回家,被壹群混社會的黑幫人盯上,打斷了雙腿,這下,我徹底成了殘廢。
我真正成了壹個徹頭徹尾的廢人,再也無法站立起來。小美這次狠心地離開了我,去了珠海。
我被爸媽接回了老家,日子還跟從前壹樣,下半生繼續過著混吃等死,壹眼望到頭的枯燥生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面對這樣的下場,我欲哭無淚。
壹個男人總是靠別人,遲早會成為壹只沒有脊梁的軟蟲,他註定會成為壹個悲劇,到頭來還連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