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彌曼的生平經歷
張彌曼1960年畢業於蘇聯莫斯科大學地質系。 24歲的張彌曼從前蘇聯莫斯科大學地質系畢業回國從事古生物研究。1966年,張彌曼曾在瑞典斯德哥爾摩國家自然博物館做過壹年研究工作,1980年,她又在那裏攻讀博士學位,1982年,以出色的成績獲哲學博士學位。回國後,她長期從事比較形態學、古魚類學、古生態學等研究,對泥盆紀總鰭魚類、肺魚和陸生脊椎動物起源的研究頗有成果,並對傳統理論提出了質疑,受到國際上的重視。在中新生代含油地質層魚化石的研究中,探明了這壹地質時期東亞魚類區系統演替規律,為探討東亞真骨魚類的起源、演化和動物地理學提供了化石證據,並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對中國東部油田有關地層的時代及沈積環境的看法,在學術上和實際應用上都有重要價值。1982年獲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哲學博士學位。1985年獲中國科學院重大科技成果壹等獎。 她於1986年獲中科院重大科技成果壹等獎。1987年獲中科院科技進步二等獎。 1991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學部委員)。1992年8月,她當選為國際古生物協會主席。 現任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研究員古生物學家,。博士生導師。從事比較形態學、古魚類學、中-新生代地層、古地理學、 古生態學及生物進化論的研究。對泥盆紀總鰭魚類、肺魚和陸生脊椎動物之間的關系的研究所得出的結果,對傳統的看法提出了質疑,受到國際上的重視。在中新生代含油地層魚化石的研究中,探明了這壹地質時期東亞魚類區系演替規律,為探討東亞真骨魚類的起源、演化和動物地理學提供了化石證據,並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對中國東部油田的有關地層時代及沈積環境的看法,在學術上和實際應用上都有重要價值。
近年來,在我國雲南東部距今4億年前所形成的巖層中,發現了總鰭魚類化石。為了紀念我國古脊椎動物的奠基者楊鐘健教授,給它起了名字叫楊氏魚,它與扇鰭類有很多非常相同的地方。按傳統的看法,它應該具有內鼻孔。我國著名古魚類學家張彌曼教授,采用連續切片的方法,對楊氏魚的吻部進行了詳細的研究後發現:楊氏魚的口腔沒有內鼻孔。在中國發現的總鰭魚沒有內鼻孔,那麽,在外國發現的總鰭魚是否真像前人所說那樣有內鼻孔?她帶著這個問題,先後對雅爾維克教授所作的切片重新作了觀察,同時對英國、德國、法國所收藏的同類化石作了詳細的研究。她發現它們均與楊氏魚相似。在雅氏所描述的真掌鰭魚的標誌上,內鼻孔所在的部位並不完全,有的甚至沒有保存下來。因此,雅氏所畫出來的圖都是“復原”出來的,也就是說其真實性不強。於是,人們對扇鰭魚是否有內鼻孔這個問題打上了壹個大問號。
四足動物用肺進行呼吸。因此,它必須要有與外鼻孔相通的內鼻孔,這樣才能使外面的空氣)順利地進入到肺,保證動物對氧氣的需要。張彌曼教授通過對我國雲南楊氏魚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否定了扇鰭魚類有內鼻孔的傳統看法,這樣就從根本上動搖了總鰭魚類是四足動物祖先的地位。這是本世紀以來對這壹傳統的四足動物起源說的壹次真正挑戰,在全世界地質學界和古生物學界引起了很大的震動。
當然,要解決四足動物起源的問題,除了深入開展古魚類學的研究外,現代生物學的研究也很關鍵。如對現代四足動物的研究,對現代肺魚和拉蒂邁魚蛋白質分子序列的研究等,也許能提供壹些更為重要的線索。
戴爾頓先生(Rex Dalton) 撰寫的 《她迷上了化石》壹文,文中報道了我國著名古生物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張彌曼的學術生涯。《自然》雜誌專文介紹科學家業績的先例罕見,而專文介紹中國科學家個人,至少據筆者所知還是首次。
張彌曼院士是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的研究員,是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古魚類學家。她曾任國際古生物學會主席,是北美古脊椎動物學會和英國林奈學會的榮譽會員。下文根據《她迷上了化石》壹文摘要編譯而成,並更正了原文中個別不準確之處。
美國亞利桑那州麥薩城的沙漠環境,不太像是談魚論水的理想之地。然而,去年秋天,來自世界各國的古生物學家們,聚集在那裏的壹個會議中心的講演大廳裏,歡慶和表彰壹位終生研究古海洋和古魚類的科學家的學術生涯。
由北美古脊椎動物學會舉辦的這壹榮譽學術研討會,旨在表彰中國最優秀的古生物學家之壹——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的前任所長張彌曼院士。她的工作,已幫助澄清了生存於四億年前的海洋裏的魚類和由其演化而來的呼吸空氣的陸生動物之間的聯系。如今69歲的她,多年來在把鮮為人知的中國魚化石引起科學界的關註方面,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張彌曼院士的學術生涯,遠非是壹帆風順的。由於她的祖國的政治風雲變幻,伴隨她的壹系列成功,也曾面臨過重重困難。盡管如此,她對魚化石研究的熱情從未消減。她在內陸亞利桑那州壹家旅館裏接受采訪時,笑著說:“我還在挖掘和采集魚化石。”
張院士的父親是優秀的生理學家,他希望女兒成為壹名醫生,但她對祖國的愛使她選擇了學地質。上世紀50年代初,她和壹批有誌青年壹道進了北京地質學院學習,以期為祖國尋找礦產資源。入學不久,她被選拔留蘇,1960年畢業於莫斯科大學。回國後,被分配在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從事研究工作。1965年,張彌曼院士又被選送到當時古生物學研究重鎮之壹的瑞典國家自然博物館(斯德哥爾摩)留學。當年從德國去瑞典國家自然博物館作博士後的舒爾茨教授,回憶起跟張彌曼在壹起的日子說:彌曼帶去的從雲南早泥盆紀地層中采集的魚化石,對當時瑞典學派的鼻祖斯坦秀和雅維克等人所持的肺魚和總鰭魚系統發育關系的傳統觀點,提出了挑戰。雅維克甚至於戲稱其為“魔鬼般的魚”。
可惜,不久國內“文革”開始,她於1967年初應招回國,使張彌曼院士的這壹研究推遲了十多年。當七十年代底她得以重回瑞典完成該項研究工作、並於八十年代初發表該項成果後,仍然給四足動物起源、古魚類的形態學、系統發育和生物地理的研究領域帶來了重要的影響。
張彌曼院士目前的工作,聚焦於自白堊紀以來魚化石群跨太平洋分布的格局;魚群的跨太平洋分布在距今三千四百萬年到五千六百萬年的始新世時,達到了高峰。其後,許多種類在亞洲絕滅,卻在美洲得以幸存。張院士說:“追尋這些魚類的起源和分布,是非常令人興奮的工作。”瑞典國家自然博物館的資深研究員沃德林教授,在張彌曼院士七十年代底重回瑞典留學時,也在那裏讀研究生。他說:“她的不說過頭話的作風使她的數據資料更可信。她不會越出證據說話,她從不誇張。因此,當她說什麽的時候,妳就信。”
張對中國古生物學的貢獻得到了承認,1983~1990 年間,她連續擔任了兩屆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的所長。她在任所長期間,積極改善研究人員的生活和工作條件。她歷來誨人不倦、提攜後進,總是把培養人才放在第壹位,受到青年學生們的愛戴。例如,她屬下曾有壹個研究生周忠和,起初是研究遼西熱河生物群中的魚化石的,後來在野外發現了鳥類化石。於是,他向時任所長的張彌曼院士提出,改變研究方向。在當時,這是犯忌的;但張從所裏的工作需要和周的潛質等多方面考慮,便破例批準了。現在,這位年輕人對熱河生物群鳥化石的研究,已在國內外引起高度重視。最初看起來似乎是很不起眼的研究轉向,卻為後來使中國成為古生物學研究的主力鋪平了道路。不久,世界各國頂尖的古生物學家都紛紛跑到中國來了。
雖然同行們經常談論張的溫和及熱情的壹面,可大家都知道她也有“鐵血”和堅強的壹面。在采訪過程中,每當記者問及她的成就時,她總是避而不談,反而把成績歸功於她的學生和同事們。幸運的是,她的學生和同事們將把研討會上的論文結集出版,作為記錄她的學術貢獻的壹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