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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女匪首普蘭.戴維壹壹從女匪首到國會議員的傳奇人生

1981年,壹個印度女匪首帶領著手下殺光麥村所有的男人,這個女匪首名叫普蘭.戴維,屠村的時候她只有18歲。

壹個18歲的花季少女為何會當匪首,又為何要指使手下殺光全村的男人呢?

原因只有壹個,那就是復仇!

在印度、斯裏蘭卡等國家,至今仍存在種姓制度。

所謂的種姓制度就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高種姓人生來就有特權,而低種姓人天生就是賤民。

這種制度在印度已經存在了幾千年,直至今日種姓制度仍是印度的壹部分。

1963年8月,普蘭.戴維出生在印度北方邦壹個叫戈爾哈.克.普爾沃的小村子。

按照種姓制度,普蘭.戴維家的種姓是5個等級中倒數第二等,也就是說他們屬於低種姓人群。

普蘭家雖然種姓不高,但日子還過得去,她的父親有壹英畝左右的土地,還有壹顆巨大的檀香樹,可以生產珍貴的香料。

可惜的是,這樣的生活沒有持續多久,這顆檀香樹就被人強行砍倒了,失去經濟來源的普蘭家頓時陷入貧困的境地。

砍倒這顆檀香樹的人是家族族長,也是普蘭.戴維的堂兄馬亞丁。

馬亞丁早就盯上了普蘭家的“搖錢樹”,在他心裏只有金錢沒有親情。

巨大的檀香樹被砍倒後,馬亞丁把賣樹的錢裝進了自己的腰包。

普蘭的父親性格懦弱,面對馬亞丁的強盜行徑,只能忍氣吞聲。

當時的普蘭只有10歲,可她卻是個刺頭兒,她多次找到堂兄馬亞丁,罵他是竊賊,要求他歸還賣樹的錢。

起初,馬亞丁對10歲的普蘭不予理睬,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出身牛犢不怕虎的小堂妹居然發動自己的姐姐以靜坐的方式抗儀堂兄的野蠻行徑。

惱羞成怒的馬亞丁恨透了普蘭,他拿起壹塊磚頭狠狠地朝小堂妹頭上砸去。

被磚頭砸得頭破血流的普蘭仍不認輸,自己家的東西不能就這樣被人搶走了。

普蘭傷好之後,依然逼著堂兄還錢,不堪其擾的馬丁亞想到了壹個惡毒的計劃。

壹年之後,馬亞丁利用族長的威勢逼迫11歲的普蘭.戴維嫁人。

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11歲的普蘭被迫嫁給了30歲的普提·拉爾。

普提.拉爾已經娶了好幾個老婆,他從來沒有把普蘭當人看,對她不是打就是罵,飯也不讓吃飽。

可憐普蘭小小年紀不僅承受丈夫的虐待,還要忍受大老婆的折磨羞辱。

普蘭每天起早貪黑,不停地幹活,但仍然得不到丈夫壹家的善待,她憤恨這個社會不公平,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麽自己要任人宰割。

不堪忍受家暴的普蘭趁丈夫全家不主意,壹個人偷偷地逃回了娘家。

在印度逃婚的女人是被人看不起的,普蘭縱然回到了家鄉,也常常遭受別人的白眼、諷刺。

普蘭這才知道自己逃出了虎口,又進入了狼窩,家鄉已經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母親穆帥勸女兒為了名節,跳井自殺。

普蘭不想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她要抗爭,她要自由。

無論父母怎樣勸說,普蘭就是不回夫家,她告訴家人自己婚後的遭遇,父母沒法子,只能宣布她與普提.拉爾的婚姻無效。

普蘭高興極了,她終於恢復了自由身;可是普蘭的回來,讓她的堂兄馬亞丁十分惱火。

想當初,自己費盡心機,好不容易請走“姑奶奶”,不料她居然又回來了,這可難辦了。

馬亞丁猜得沒錯,恢復自由身的普蘭沒有忘記砍樹事件,她壹紙訴狀將堂兄告上了法庭,要求歸還賣樹的錢。

普蘭相信法官可以主持公道,可惜她實在是太天真了。

法律是為有錢人服務的,法官不會為窮人說話。

馬亞丁有權有勢,他反咬了普蘭壹口,說她偷了自家的財物,法官不問清紅皂白將普蘭關進了大牢。

在牢裏呆的這3天,是最黑暗的3天,警察、獄卒收了馬亞丁的好處,不斷地毆打普蘭,還數次性侵了她。

普蘭被關在滿是老鼠的牢房中,她再次嘗到了有冤無處訴的痛苦。

幾天後,普蘭回到了村裏,可大家對她避之不及,流言蜚語像毒蛇壹般地纏繞著她。

普蘭的心冰冷冰冷的,獄警的毒打可以忍受,鄉親們的冷漠痛徹心肺。

為了生活,16歲的普蘭又嫁人了,在印度女人地位低下,除了嫁人別無他法。

普蘭的第二任丈夫也是個老男人,普蘭對他毫無感情。

1980年末,普蘭的命運迎來了轉折,她被壹群土匪綁架了。

嫁過兩回的普蘭依然美貌,土匪首領巴布想要強奸她,在這個關鍵時刻,二把手維克拉姆“英雄救美”,打死了自己的老大,做了土匪領首。

巴布屬於高種姓的塔庫爾,維克拉姆和普蘭壹樣,屬於低種姓人群,相同的人生遭遇讓他們心心相惜,有了***同語言。

普蘭成了維克拉姆的壓寨夫人,雖然這個男人是土匪頭子,雖然這個男人娶了老婆,但他是這個世界上唯壹能保護自己的人。

對印度的法律早已失去信心的普蘭決定加入匪幫,她讓維克拉姆教自己打槍,她要以暴制暴,對那些曾經淩辱過自己的人復仇。

有壹天,普蘭和維克拉姆洗劫了前夫的村子,她將受傷的前夫當著村民的面,在地上拼命地拖拽著,看著前夫痛苦的模樣,普蘭狂笑不止。

普蘭恨透了高種姓人群,她和維克拉姆洗劫了壹個又壹個高種姓村子,綁架勒索了許多高種姓地主,成為了名符其實的女土匪。

每次作案後,普蘭都會去杜爾嘎神廟,感謝女神保佑自己取得成功。

隨著時間的流逝,普蘭覺得做土匪比做平民好得多,最起碼她不用受高種姓人群的壓迫了。

可是,命運再次給普蘭開了個大玩笑,維克拉姆死了,他被身邊名叫斯裏.拉姆的人殺死了。

事情是這樣的,斯裏.拉姆屬於塔庫爾種姓,他因為犯罪被關進了監獄。

出獄後,斯裏.拉姆找到了朋友維克拉姆,也加入了匪幫,成了土匪頭子。

斯裏.拉姆心存不良,他見普蘭長得美麗,多次進行言語挑逗,這讓維克拉姆十分的不滿。

由於斯裏.拉姆屬於高種姓,他非常討厭低種姓,每次洗劫村莊後,總是喜歡毆打低種姓村民,這引起了維克拉姆和普蘭等低種姓土匪們的反感,很多人選擇離開匪幫單幹。

斯裏.拉姆早就想安插自己的人進來,現在他借口人員不足,召集了許多塔克爾種姓的人進入匪幫。

從此以後,匪幫分成了兩派,大家互不相讓,簡直無法同住在壹個屋檐下。

維克拉姆見幫中人心不齊,他提出把幫派壹分為二,各幹各的。

斯裏.拉姆壹口拒絕了維克拉姆的建議,他要的是整個土匪幫。

維克拉姆與斯裏.拉姆友誼的小船翻了,他帶著普蘭逃離了匪幫。

當上匪幫老大的斯裏.拉姆要斬草除根,他壹路追殺維克拉姆,並且殺了他。

維克拉姆死了,普蘭成了戰利品,她被帶到了貝麥村,任由高種姓男人性侵。

普蘭沒有哭,她的淚水已經流幹了,她在心裏默默記下這筆帳,發誓只要自己活著,就壹定要報仇雪恨。

老天爺眷顧了普蘭,經過20多天的折磨,她被低種姓的村民放了。

普蘭帶著兩名低種姓的下屬逃離了貝麥村,她仰頭看著天空,復仇計劃正式開始了……

維克拉姆死了,他的人馬還在,普蘭當仁不讓地成為了匪首,組織了壹個低種姓的匪幫。

有了人馬,有了槍支,普蘭開始了復仇之路,她帶領自己手下到處搶劫印度北部高種姓村子,把搶來的財物分給低種姓人群。

普蘭成了印度北部高種姓人的噩夢,卻成為了低種姓人的福音。

貝麥村所受的恥辱永遠難忘,1981年2月14日,普蘭帶著手下卷土重來。

可是當初的施暴者已經不見蹤影,憤怒的普蘭下令屠殺村裏的高種姓男人。

壹陣陣密集的槍聲過後,22名塔庫爾男子倒在血泊中。

18歲的普蘭滿意地點點頭,帶著人馬揚長而去。

貝麥村大屠殺震驚了當地的警方,壹個低種姓的女人竟然殺死了22名高種姓男人,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會惹來很多麻煩。

普蘭自從屠村之後,低種姓人將她奉為“女神”,紛紛購買以她為形象的人偶,祈禱警方不要抓到她。

低種姓人除了買以普蘭為原型的人偶,還偷偷加入她的匪幫,普蘭的隊伍越來越龐大。

由於普蘭得到了低種姓人的保護,警方的大規模搜捕屢遭挫折,北方聯邦總理不得不引咎辭職。

普蘭帶著自己的匪幫四處搶劫、綁架高種姓人,雖然每次都滿載而歸,但東躲西藏的歲月嚴重損害了她的身體。

做土匪總有壹天會死於非命,普蘭想到了政府招安。

印度的時局也在悄悄發生著變化,低種姓人經過不懈努力,也贏得了壹定的勝利。

當時,印度女總理英迪拉.甘地決定與普蘭談判,勸其放下武器,投降政府。

普蘭權衡利弊得失後,要求和中央政府談判,但她不相信北方聯邦政府和警方,提出保護手下人馬、家人和自己的安全。

1983年2月,英迪拉政府派了壹名警察與普蘭談判,不久之後,約有1000多萬人參加了普蘭的受降儀式。

普蘭受降後,警方逮捕了她,高種姓人強烈要求處死這個女魔頭。

據統計,普蘭做匪首以來犯下48起案件,殺了無數個高種姓人。

法院以搶劫罪、綁架罪,謀殺罪等罪名起訴了普蘭,可由於廣大低種姓人的擁護,普蘭遲遲沒有定罪,只是繼續關押。

1994年,普蘭獲得了假釋,她走出了監獄,嫁給了姐夫烏邁德.辛格。

普蘭多次對外界說自己只是壹個被淩辱的女性,因為法律不能保護低種姓人群,所以只能入草為寇,以暴制暴。

1996年,普蘭參加了政治,她以社會黨候選人的身份競選國會議員。

憑借著社會黨在印度的影響力,自己在低種姓人群的號召力,普蘭成功當選議員。

三年後,普蘭再次當選為議員,她的政治目標就是:讓窮人享受有權有錢人的各種待遇;人與人之間要平等,不應該被強迫在未成年時結婚等等。

普蘭的政治主張讓低種姓人群喜極而泣,卻讓高種姓人恨不得立即殺了她。

2001年7月25日,普蘭被槍殺了,她是在下車準備回家的時候被殺害的,年僅38歲。

兇手很快就被抓到了,他聲稱自己是為貝麥村22名高種姓男人報仇的。

普蘭還沒來得及實現對窮人的諾言就命喪黃泉,她作匪首以來,多次化險為夷,可成為議員,卻慘遭槍殺,哀哉悲哉。

印度至今仍然存在著種姓制度,女性地位依然低下,自由、民主,平等離這個國家如此遙遠,普蘭的夢想不知何時才能真正實現?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普蘭會成為殺人如麻的女匪首,全完是不公正的社會造成的,當法律不能保護弱勢群體的時候,他們只有用自己的方式獲得尊嚴。

作者簡介壹壹婉兒(婉):壹個喜歡讀書,癡迷歷史的女子,愛寫文章的小女子。什麽是好文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寫文章就是寫自己想說的話,想寫的事。這就是我,壹個塵世中的俗人,何愁深谷空,幽蘭自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