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股票行情交易網 - 裝修設計 - 求黑暗的祝福,天使的私心,血族的花嫁txt

求黑暗的祝福,天使的私心,血族的花嫁txt

黑暗的祝福

壹、血族的新娘

巴黎的郊外的古爾伯瓦室內,有壹家叫‘另壹岸’的小酒吧,在當的富有浪漫情調而出名。

事實上這壹類酒吧裏,或多或少都有些使人沈醉的特色,但像‘另壹岸’做的這樣成功的卻很少見。

彌虹閃爍的街角,三兩張綱絲躺椅,壹塊巨大的菜單牌,外加壹串聲音悅耳的風鈴,‘另壹岸’的世界便從這裏開始。

酒吧內部被裝飾城典型的諾曼底風格,木筋墻和石塊地板散發著復古的蘇合香味,窗外的光線被厚實的帷幕遮蓋,唯有燭臺和枝型吊燈上燭光搖曳,將整個酒吧籠罩在迷人的昏黃光影中。

客人們喝酒聊天中,壹串串低婉悠揚的小提琴在耳畔穿梭而過,更是如同點睛之筆,把浪漫的氣氛展現的淋漓盡致。

當然這家酒吧還有很多其他特色,比如獨眼酒保啦,光頭店長啦,還有躲在後臺從部現身的神秘調酒師等等,但是當現場演奏小提琴生緩緩響起時,這些特色就全部被這位演奏者耀眼的光芒給蓋過去了。

像往常壹樣,很快就有客人坐上吧臺的高腳椅,帶著欣賞的眼光遠遠的看著拉琴的東方少女。

“老板,這個女孩拉得不錯喲,我可以點至哈蒂的曲子嗎?”

光頭店長轉過臉,邊擦酒杯回答:“這恐怕不行,那孩子來法國才幾年,對我們的音樂不熟悉啦。”

“這樣啊,真可惜……站在這首曲子雖然不錯,,可是總覺得太憂傷了點。”

“唔,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啦。”光頭店長剛閉上嘴,獨眼酒保已經夾著托盤走回吧臺,跟客人有壹搭沒壹搭的聊起來。

“還記得嗎?壹年前新聞曾報道過,有壹對愛好路由的夫婦在南部森林裏神秘失蹤的案件,被懷疑遭到黑社會綁架之類的,但是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呢……”

“啊,這件事我有印象!可是我聽到的版本好像是說,他們被沼澤裏的微生物分解了呀。”

光頭店長這是嚴肅道地插嘴:“不對,妳們都錯了,最後調查的結果是,由於宇宙中突發性的空間巧取效應,他們被傳送到跟地球平行的異星球上!”

“……”

拉琴的少女後腦勺滑下壹滴冷汗,小提琴的高音突然有壹些走掉,吧臺上的八卦三人組看看她的背影,又低下頭繼續閑聊。

“那麽,”客人點了壹杯杜松子酒,抿了壹口問道,“這件事跟這位少女有什麽關系呢?”

“不瞞妳說,他就是那對夫婦的孩子……啊,有客人來了,我得走了。”

獨眼酒保有托著盤子忙著走開了。

光頭店長彎下腰貼著客人的耳朵,補充說道:“大概是壹年前,他的母親在稼了,他便跟著母親來到法國,和繼父壹起生活,可是想不到再過沒多久,就發生了這種事……父母至今下落不明,他又還未成年,既拿不到遺產又拿不到保險金,所以就四處打工來維持生計了。”

客人聽了連連嘆息道:“真可憐呢,難怪小提琴的音色會這麽傷感。”

“是呀。更可憐的是,他不久前剛剛收到巴黎音樂學院的通知,卻因為交不出學費,不得不放棄入學。唉……要是有什麽辦法可以幫的上忙就好了。”

光頭店長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眼中閃過壹絲狡猾的光芒。

“現在不就有嗎?”

“咦?”

“這裏是菜單。”光頭店長滿面笑容的說,“假如客人妳再多點壹註啤酒的話,我就給他加薪。”

“呵,老板妳可真會做生意啊!好吧。我看看……唔,我要壹株黑啤酒,外加兩杯路易十三。”

“多謝惠顧!”光頭店長立即對正中央的少女打了個響指,“納納,拉壹只哈雷蒂的曲子給這邊的客人吧,”

納納轉過身點點頭,重行調整了咦下脖子和琴身的角度,輕而易舉的就轉變音色,拉起明快的旋律來。

“什麽。”客人頓時傻眼,失笑道,“真是的,明明就會拉嘛,我被妳騙啦。”

Chapter 1 魔鬼的守護

“痛死了!眼睛瞎了嗎?別碰我的傷口!”

“可是……小姐,包紮的時候不可能不碰到傷口啊……”

“閉嘴!換個藥都換不好,給我滾出去!”

“小姐……”

“滾!”

雙目圓瞪,美麗的金發少女怒不可遏地跳起來,抓起床頭的皮鞭,發泄似的向女仆狠命抽去。

“出去出去,全都給我出去!”

嚇走了女仆,又罵走了服侍在旁的壹幹隨從,這位各叫艾蒂克的西班牙伯爵小姐卻仍然不滿足,細眉壹皺便開始大肆破壞房間。

直到所有能看到的擺設全都砸了個稀巴爛之後,她才氣喘籲籲地蹲下來,咬牙看向自己那只光禿禿、醜陋不堪的右手手腕。

三個月了,傷口還沒痊愈,黏稠的黑血雖然已經不流了,疼痛感卻絲毫沒有減少。

由於混雜了太多憎恨和怨氣,她早巳分不清這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究竟是生理上的痛楚,還是由精神引發的錯覺。

不過她也不想去分辨,甚至不願用麻藥來止痛。

她壹邊承受著失去手腕帶來的巨大痛苦,壹邊又享受著這種被黑暗吞噬的殘酷快感,心裏只有壹個念頭:向克雷蒙德.查公爵復仇!

那個可恨的法國公爵,不僅玩弄了她的感情,傷害了她的自尊,最後竟然還將她的手腕齊根斬斷……

實在太囂張了!

壹向心高氣傲、養尊處優的她,壹向對男人不屑壹顧的她,現在居然被壹個男人當白癡耍,這口氣叫她怎麽咽得下去?

所以,她要復仇。

就像她的老師教導的那樣,要讓所有傷害自己高傲靈魂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要讓克雷蒙德下地獄!

嘴角帶著狠毒的微笑,艾蒂克起身拉開落地長窗,走進屋後的院子。

黑夜中,壹個男人仰頭站在那裏,月光在地面投下他頎長筆挺的身影,如夜晚壹樣漆黑,又像星空壹般耀眼。純白的長發下,金銀兩色的半臉面具透著淡淡微光,壹雙綠色的眼睛安靜地遙望遠方,妖嬈神秘,卻又溫柔似水,美得令人屏息。

艾蒂克收斂笑意,靠在門框旁,心情復雜地看著他。

他是她的老師,傑歐瓦。

在法語中,這個名字的發音和“耶和華”完全壹樣,而事實上,在她眼中,他也確實是神壹樣的存在。像神壹般高貴、優雅,卻也像神壹樣冷漠、殘忍。

他雖然是她的法語老師,卻從來沒教過她壹句法語,他所灌輸給她的觀念,除了憎恨之外,還是憎恨。

從她十歲開始。他就成為她眾多監護人中的壹個,每隔幾個月來看望她壹次。和其他老師不同,他總是無聲地來,無聲地走,大多數時候都壹言不發,把所有表情掩藏在壹張貓臉面具下。

她曾經想,如果哪壹天他能夠在她面前摘下面具,對她展露微笑的話,她就算舍棄所有財富和地位也心甘情願。但是七年來,他卻壹次也沒有這樣做過。

她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感情。

對她來說,傑歐瓦是老師,是父兄,也是男人。她尊敬他、愛慕他、依賴他,除此之外,還有壹種更炙熱更瘋狂的情愫。

就像現在,光是這樣看著他,她的胸口就會猶如灼燒般疼或痛。明知道他很危險,卻情不自禁被他吸引,明知道這樣單方面的感情不會有結果,卻還是猶如飛蛾撲火壹般,放任自己的心淪陷。

咬了咬嘴唇,艾蒂克擡起幽怨的眼睛,再次看向傑歐瓦的側影,心底的聲音漸漸浮上來。

真不甘心,好想征服他……那把只有壹次也好……

“老師。”

思付間,她忍不住開了口,希望能引起他的註意。

可是傑歐瓦卻只是略為轉動眼珠,用余光瞥了她壹眼,隨即立刻轉了回去,依舊看著遠處的天空。

艾蒂克的嘴唇咬得更加蒼白起來。悄悄地,她走到傑歐瓦身後,貼緊他的背脊,用單手圈住他的腰。

傑歐瓦沒有推開她。事實上,他總來不拒絕她的撒嬌,但即便如此,艾蒂克還是覺得他們的總來不曾靠近過。

“老師。”艾蒂克喃喃地問,“妳在想什麽?”

貓臉面具壹動不動。過了很久,就到他以為他不會回答她時,他終於慢慢開口,發出壹種類似回聲般虛無縹緲的聲音。

“整整三個月……”

艾蒂克疑惑的擡頭:“什麽?”

“三個月裏,他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壹樣,無論我怎麽尋找,都找不到壹絲蹤跡……看不見他的臉,聽不見他的思緒,感覺不到她的心跳和呼吸,體會不到她的快樂和煩惱……這種心情從來不曾有過……”

艾蒂克察覺出他的反常,心中不好的預感,左手緊緊握拳,焦躁的聲音脫口而出:“她是誰?”

傑歐瓦卻自顧自說著,似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但是現在,她又回來了……我能夠感覺到她的存在,就像我身體的壹部分……”

艾蒂克松開手,繞道傑歐瓦前面,爆跳如雷的喊:“不要!不要在我面前,用這麽溫柔的語言談論別的女人!那個女人是誰?到底是誰?!”

貓臉面就抖動了壹下。破天荒地,傑歐瓦的嘴角竟然微微向上揚起。

“她是我的血肉,我的至親……是我唯壹費盡心思也無法看透的女人,也是唯壹能證明我存在的女人。”

艾蒂克的瞳孔放大了,眼中充滿嫉妒和憤怒。

“告訴我她叫什麽?”

不知不覺間,挺拔修長的身影開始晃動,如同壹縷虛幻的白煙,轉眼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寂靜的夜空下,只留下壹道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回響。

“她的名字是——納納.”

十月的早晨,伊芙林省最大的貴族城堡查親王府裏,壹場優雅的小型音樂會正悄然上演。

說是說音樂會,其實演奏者只有兩個人:負責小提琴獨奏的納納,以及為她鋼琴伴奏的薩爾特。

原本只是閑來無事的隨性行為,想不到效果卻出人意料的好,納納頓時猶如找到寶藏壹樣,抓著薩爾特不放,興致勃勃的央求他繼續配合他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