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鵬
翻了單達的朋友圈的很多動態最後終於找到了想找的那條:羊湖走完,壹個人,壹條路算是結束了。下壹段壹個承諾讓我離絨布寺也越來越近,纏繞在心中兩年多的人也該試著放下了。有我的評論:我纏繞了近六年。
? 說實話他比我酸多了,硬是搶了我的手機給我第壹次見面的文友發信息,那個酸勁,換來文友的壹個白眼,“俗稱豬隊友”,但我看著壹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渾身起雞皮疙瘩。可能我沒有讀他的故事,或者也讀不懂,管他呢,也沒必要懂。坐在大昭寺角落那個彎彎繞繞小巷裏的不知名的茶館喝甜茶的時候,他別扭地只字未提,朋友說大昭寺旁邊有個很有名的光明茶館,我是帶著聽故事的心跟著他走的,跟著早晨繞著大昭寺轉圈的人群。兜兜轉轉,結果白瞎,十分無趣的壹次早茶,我點了兩個很難吃的包子。反正是壹個滿頭白發的老人。
瑜伽教練更該是修身養性,寧靜祥和,在西藏連我這樣整天夜班工作的人都睡得跟死豬壹樣,他竟說了好幾次睡不著,需要輔助睡眠。可能上了年紀總有些小孩不懂的心事。不妨我憑印象給他杜撰壹些故事來。
我想大概是熱戀了好幾年的女友突然離他而去,或者嫁人,或者嫌他太酸,太窮,分道揚鑣,但好像他比我多好多錢。對,可能是分手後兩年賺的。她痛定思痛,但忍受不了落寞與失落,深深自悔,直至纏繞兩年。至於他為什麽來西藏的,也許是因為兩人曾經的約定,或者他們都信佛,或者想轉個圈,求來世。他去岡仁波齊轉山,轉遍大半個西藏,此時或正在西藏邊緣徘徊。
轉山轉水轉佛塔啊,只為貼著她的溫柔。
在西寧和郎鵬分手的時候他說能把我們西藏相遇的故事寫壹寫嗎?我說本來就想。他繼續問:“妳會把單達寫成什麽樣子。”我答:癡情鬼。他接著又問:“張玉坤呢?”“純粹的小姑娘啊”。
拉薩至西寧的青藏線上,晚上我壹直想調戲下那個小姑娘的,我說我現在要去長沙找她。可惜沒信號,只好作罷,在西寧和最後三個同伴分手後,我在群裏招呼說我回家了,大家到杭州了來找我玩。她卻私信問我為什麽不和他們壹起去敦煌玩。我答:郎鵬和和小左的的狗糧我吃夠了,不想再吃了,這壹對新婚夫婦。她繼續問:不是說要來長沙玩嗎?”“妳要招待我?”“自己玩,哈哈哈哈”“那算了”。想想真是寒心,是誰在大半夜她被稀薄的空氣悶醒後陪她披著厚厚的毛毯去拍星星,給他拍照,散步到天亮的!
幾天後大哥和露姐自駕從拉薩到敦煌,然後經長沙,她去招待他們,還帶著外公去找最正宗的長沙粉,我在群裏吆喝:“張玉坤妳就不招待我!”在她拍的大哥吃飯的照片時,我說大哥胡子好長,他@我說“打死妳”,我不明所以,找她理論,不招待我就算了,還要打死我。她回“因為妳說大哥胡子長啊,我們剛談論這個”。“妳來了我會招待妳的,如果是我,我肯定厚著臉皮來了”。第壹個相親對象就說我:臉皮這麽薄,怎麽找到女朋友!
郎鵬在群裏招呼我:“妳是什麽語文老師,竟然給我媳婦推薦黃書。”,我立即回答,《挪威的森林》是壹本非常有美感的書。“她都不敢給我看?”無法再解釋說明了,馬上私信小姑娘個撇嘴表情,她馬上給我圓場,“那本書已經拍成電影了”。化險為夷,不然語文老師的名聲就毀了!在西寧火車站,小左和郎鵬據說躲在角落裏打了壹架,郎鵬回來了,我問小左呢?“被我打跑了!”我在群裏吆喝小左在哪呢“她立即回,滾遠了”!郎鵬來了句“滾哪了,滾回來”。我連聲稱牛,真爺們!
說到這件事起因還在我,在火車站附近吃了點東西,在回火車站取票時我去買了兩包煙,預備在壹個人坐火車時消解寂寞。郎鵬看見了,壹想他也要備壹包,小左高高興興地跟著他去買煙,回來時聽見郎鵬質問小左為什麽要扔掉最後壹根煙,那也是錢啊,看著郎鵬的神情我在那發笑,我馬上遞出煙,“來!我這裏來壹根”,郎鵬剛伸手要接,小左就跑過來了,伸手要奪,我和郎鵬也跟著跑起來,很快郎鵬被小左拉住,小左橫在我們中間,我又跑開,最終成功將煙遞給郎鵬,郎鵬裝作生氣的樣子,然後我們點起火長吸壹口抽了起來。抽完後,小左拉著郎鵬去角落打了壹架。我和郎鵬的母親就站在那笑。阿姨說“隨便她們怎麽樣,我來來西藏就是跟著他們跑的,壹句話也說不上,我就是來伺候他們吃飯的。我打著哈哈,您不該跟著他們來度蜜月的。在旅館蹭了阿姨好多頓飯。最笑噴的是小左壹直說著要去珠峰大本營,郎鵬出於身體考慮,怕身體受不了,小左馬上回道“妳要相信妳自己,妳肯定行的。”坐在車上的我們笑噴。
標準的小夫妻,相對於大哥和露姐就相對沈穩很多了,他們自駕遊從雲南出發,走川藏線,到拉薩,再到敦煌,到長沙,安徽,江西等回昆明,每年都會有這樣壹次自駕遊,因為海拔太高,壹到納木錯,露姐就感到不適,晚飯沒吃,後我們所有的小年輕要去看星星,大哥是攝影愛好者,當然不能錯過,大哥先搜羅壹圈,將所有氧氣都拿到他們的房間,給預備著,在拍攝中途又返回,又繼續拍,攝影技術實在太高,壹大堆小姑娘擁過來讓大哥給拍照,我都沒搶上屬於我的星空照,有的女生甚至大膽直接地問大哥有沒有女朋友,大哥直接回了句:我老婆高反在房間裏不舒服呢!另壹天跟露姐說當時的情景,露姐開心地回應著她的幸福!
北京大姐壹開始感覺她真有些嗆人,有濃濃的東北大姐的味道,開始被嗆得都不敢說話,怕自己笨笨地招人嫌,只能默默地聽別人說話,大姐是這次幾個地方之行小團隊的最後加入者,我們在六樓的屋頂包餃子,悶牦牛肉,她姍姍來遲,來之後就動手包餃子,我在削了幾個土豆後,和同行的男生心安理得地在屋頂的小閣樓上看日落。看著這些女生們坐在玻璃屋頂上包餃子。
大姐和單達是同壹輛火車從北京來拉薩的,他們下火車就認識了,包完餃子的空閑他倆說要拍壹段視頻見證緣分。
他們兩個坐在兩把靠著墻的藤椅上,單達說:“我從北京坐火車來的”
大姐也說:“我也是從北京坐火車來的”
單達繼續說:“火車走了四十個小時,我是臥鋪”大姐也繼續說:“火車走了四十個小時,我是站著來的”。忘記了是誰拍的了。
? 藏南之行的最後壹天,他們說要吃散夥飯,我卻約了文友見面,我在車上壹直問司機幾點到拉薩,臨到拉薩,我說妳們直接回賓館,我直接過去,大姐給了我壹個白眼:誰允許妳去了,到時候被騙得身無分文,我們可不管妳。這句話我聽進去了,見了文友後在群裏發了個定位。第二天早上,大姐還問我昨天進展怎麽樣,壹陣壞笑。
? 大姐是在回拉薩的第二天下午回北京的,說丈夫在家不知道怎麽樣了,來西藏是臨時起意,請了假,提前壹天告訴他,第二天走的時候他還沒下班,背著包就走了,坐火車近兩天都沒信號,到拉薩時馬上回電話,那邊傳來聲音:擔心死我了,我打電話給妳父母,他們壹點也不擔心,妳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們打著哈哈,大哥可是等了二十年才有壹次獨處的機會,竟然這麽老實,大姐繼續說到“他說下次旅行壹定要帶上他”。
我們的合夥飯大廚是同行的小姐姐,小姐姐極少說話,壹個人來西藏或也有些故事。她燜了牦牛肉,炒了幾個小菜,我們就著香噴噴的牛肉,吃著餃子。我們在樓頂吃合夥飯時,樓下壹群大學生正吃著散夥飯,青春的狂歡,他們杯盞交加,中途幾個小夥子跑上六樓,氣喘籲籲地要嘗嘗我們的餃子,也要拉著我們喝酒,我們都怕剛來西藏心率加速,也因剛到西藏就喝了那大瓶拉薩啤酒,在驢友的告誡後,也著實嚇了我壹跳。老老實實地自稱老年團。
? 小高是在我們納木錯分隊裏的壹員,他是在我們吃完合夥飯後臨去納木錯加入的,他是樓下年輕大學生團隊裏的壹員,在樓上壹起做飯時好像見過,年輕的帥小夥,好像是位設計師。拍照技術壹流,和大哥壹起給我們拍照,他用我的手機拍的第壹張清楚的星空照是小左和郎鵬在星空下接吻,望山齁死狗。
除了兩對夫妻和阿姨外,我們可都是單身的小年輕,對於這次西藏之旅,極少數是規劃了很久的,小高是壹個,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最終還是臨時決定壹個人來了。
張玉坤在回長沙的路上發了壹條動態:納木措小分隊
林芝小分隊
天南地北的人兒
唯有我沒有故事
這是屬於我們西藏之行的故事,相遇在布達拉宮這座堆滿黃金的墳墓,且行且歌,只要真心對待這個世界,它壹定會回報我們壹個美好的故事。
我在拉薩街頭,仰視高高在上的王
想到納木措的星空,盛世,亂象,只是滄海壹瞬,求來世,不如繁花相隨,與妳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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