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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海泉:陳羽凡,妳為什麽瞞我?

文章來源 往事叉燒

1998年,羽泉簽約滾石後,推出第壹張唱片《最美》,銷量突破百萬張。有人說:“羽泉是滾石唱片本世紀最後的偉大發現!”2018年,在羽泉20周年巡回演唱會之前,羽凡因吸毒被捕入獄。海泉則幾乎放下音樂,投身商界。他們走上不同的道路,其實早有端倪。2019年,海泉發布了個人單曲《光年》。他說:“我們生命中大多數謀過面的人,未曾道別,已是永別,誰也不知道彼此有生之年能否再見。兒時的玩伴,舊時的同窗,大多漸行漸遠,各行各路,直到壹天成為路人。”

羽泉

陳羽凡原名陳濤,小時候住在北京的部隊大院。

對門的哥哥有壹把吉他,經常彈唱齊秦、李宗盛和羅大佑的歌。陳羽凡喜歡聽,每天往對門跑,求哥哥教他怎麽彈琴。他纏著父母給自己買壹把吉他。父母拗不過他,買了壹把50塊的吉他。

初中畢業,羽凡考上北京經濟管理學校,念財會專業。父母希望他畢業後成為壹個會計,但他只想搞音樂。

讀書期間羽凡確診肝病,住進醫院。好了之後復發,又住院,反復了好幾次。同學害怕被傳染,都疏遠他。

他打電話到女友家裏,對方父親接了電話,讓他好好養身體,和女兒保持距離。聽到“養身體”三個字,他說:“壹張病例,扼殺了我愛的資格。”

之後,他壹頭紮進音樂裏,成天看樂理書,練習自彈自唱。有壹天寫歌到半夜兩點,母親起夜,見他的門縫透出光,推開房門說:“妳不想活了?這樣有什麽意義?”

另壹次,他連續十個小時不吃不喝,洗手間也不上,悶在房間裏搞音樂。母親生氣了,說:“要是妳能做出來,所有人都能成。”羽凡說 :“妳不要勸我了,我就是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的。”

因病退學後,羽凡到北京近郊的酒樓堂會走穴,列出自己能唱的歌單,由客人點歌。壹首歌10塊錢,他可以分到5塊,另外5塊歸老板。

1996年,羽凡出了單曲《原諒我這壹回》。那時《音樂生活報》有壹版是全國300多家電臺的聯合排行榜,羽凡的歌最高排到12名。

他買下報紙,把自己歌曲的報道剪下來,粘在本子上。他心裏確信,音樂這條路能走通。

相比陳羽凡,胡海泉家裏條件要好壹些。

受到軍旅詩人父親的熏陶,胡海泉從小寫得壹手好文章。父親帶他拜訪詩人臧克家,偶遇了女排名將郎平,臧克家和郎平在海泉的文學習作本上題詞,鼓勵他好好學習。

看兒子文章寫得好,父親覺得還不夠,想讓他再學鋼琴,買了壹架2600元的幸福牌鋼琴,找著名作曲家秦詠誠的兒子教海泉。

不像羽凡天生喜歡音樂,海泉壹開始很抗拒學琴。

海泉家住在二樓,每次練琴,聽到樓下小孩踢皮球的聲音都心癢得不行。有次他偷懶沒練琴,被父親打了壹頓。他說:“我就是在監工的皮鞭下賣苦力!”

後來為了準備考試,海泉不再去音樂班上課。沒有練琴的壓力,他反而找到了練琴的趣味,邊彈邊唱邁克爾傑克遜的歌。

有壹天,中國音像制品中心的人來他們家,跟父親談合作,偶然聽到海泉創作的歌曲,邀請他去北京當音樂編輯。海泉出發前,父親給他寫了壹張北京聯絡圖,上面都是可以幫他發展的人脈。

從沈陽老家到北京,海泉才知道北漂的苦。工作日在音像制品中心上班;周末早晨五點出發,到解放軍藝術學院旁聽;晚上騎著自行車,到各個酒吧問:“妳們還需要歌手嗎?”

他每個月工資500元,連房租都不夠用。他和壹個燒鍋爐的河北民工合住在緊挨鍋爐房的屋子裏。空空的硬床板,連塊草甸子也沒有,還經常聞到壹氧化碳的氣味:“我有時好怕中了毒,醒不過來了。”

北漂兩年後,父親來看他,發現他根本沒找那些人幫忙,問他為什麽?胡海泉說: “我什麽都沒有做出來,找他們幹什麽呀?”

海泉決定不靠父親,獨自闖蕩。他離開了中國音像制品中心,到壹家叫作“幻影全音”的公司做音樂編輯兼制作人。

那時體操王子李小雙轉型做唱片,邀請年輕的詞曲作者給他寫歌。海泉負責選歌,聯絡到壹個叫作陳羽凡的新人,羽凡給李小雙寫了《緣盡情未了》和《讓我伴妳走壹生》。不過李小雙沒有轉型成功,後來改去創辦 體育 用品公司。

那時很多單人歌手出道,真正出名的很少。羽凡想要突破,找壹個搭檔與自己組合。他試了很多人,不是形象不合適,就是作品不合適。

有壹天,他在電話簿裏翻到海泉的號碼,心想海泉是音樂制作人,應該認識不少歌手,便打電話約他見面。羽凡到海泉的住所,壹進門,看到編曲MIDI設備,MC50羅蘭的程序機,很是羨慕。

海泉在做《愛浪漫的》小樣,說:“妳等我幾分鐘,手頭這個活兒做完了,咱們再聊。”羽凡瞅了壹眼本子,上面寫的詞曲作者都是胡海泉,再壹聽《愛浪漫的》,他入迷了。

他先前只知道胡海泉是音樂編輯,不知道胡海泉也會做音樂。再壹琢磨,兩個人身高很搭,音樂感也很搭,還找什麽別人啊?

羽凡說:“我倆搞壹個組合吧,妳有沒有興趣?”海泉很爽快,說:“好啊,可以試試。”那壹夜他們聊了很久,關於音樂的看法,組合的規劃,還計劃了奮鬥的儲備基金。

事後,陳羽凡回憶這壹天,他說: “我感覺好像跟壹個女孩求婚,問她願不願意嫁給我,得到答復之後,有壹種今生今世都有著落的感覺。”

成名

他們從各自的名字中取了壹個字,給組合起名叫“羽泉”。

想要未來發展得好,必須簽約壹個靠譜的公司,他們瞅準了滾石。滾石聽了他們的歌,覺得還行,但沒有當即簽下來,讓他們再磨合磨合。

再次到滾石公司時,他們受到了認可。羽凡生日那天,兩人簽了約,在五月花酒吧切蛋糕慶祝。

簽約初期他們還很窮,羽凡彈著那把50元的吉他,音都不準。

海泉從公司裏借來壹把價值6千元的吉他,準備帶回住處編曲,沒想到落在出租車上。他發現後沒命地追,又在路口等了3小時,也不見司機回來還。晚上他壹宿沒睡。

之後做第壹張專輯《最美》,為了拍專輯封面,他們到青島石老人海灘選景。由於經費不夠,他們和工作人員擠壹個七人間。拍照時,羽凡看著海邊別墅,對海泉說:“咱們好好努力,以後妳買這棟,我買那棟。”

《最美》壹出世,銷量過百萬張,他們被視為繼動力火車之後最默契的雙人男子團體。

歌比人紅,羽泉在南方城市演出,打出租車去吃飯,司機在車裏放《最美》專輯,卻不認得他們,還跟他們聊天:“現在最火的組合,就是羽泉!”

接下來兩年,他們推出《冷酷到底》和《熱愛》,連續三張專輯過百萬銷量。

他們被邀請上春晚深圳直播分會場。演出結束後,兩人到小梅沙海灘,看見很多年輕人放煙花慶祝新年,他們也放了壹個竄天猴。

但當地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他們被帶進派出所,做了筆錄。壹同進派出所的年輕人認出了羽泉,紛紛嚷著和他們合影。

在警察局門口,他們拍了壹個大合照。那天四千塊春晚演出費,三千塊交了罰款。

真正意識到自己很火,是在天津塘沽壹家唱片行做簽唱會時,現場來了好幾千人,秩序無法控制,門口十幾厘米厚的大玻璃都被擠碎了。歌迷堵在前門,音像店沒有後門,他們走不了。

經紀人讓人從隔壁的服裝店挖壹個地洞,連通到唱片行。他們從地洞鉆過去,撒腿就跑。羽凡跑得很快,回過頭,問海泉怎麽跑得這麽慢?海泉說: “我要跑得優雅壹點,歌迷會看到!”

過氣

2003年,他們出了新專輯《沒妳不行》,沒有延續之前百萬銷量的神話,傳唱度也不行。

不僅是他們,其他歌手的唱片也賣不好,數字技術顛覆了傳統的唱片產業,人們改在上網聽歌了。

壹些口水歌從網上火到線下,理發店和超市都在放《兩只蝴蝶》、《老鼠愛大米》。羽凡說:“我心裏有些不平衡,我們那麽努力做唱片,做那麽有品質的音樂,但現在市場上需求的東西,不是我們想表達的東西,它們是壹種快餐。”

海泉問羽凡:“除了做歌手之外,我們還能做些什麽?”羽凡壹點也不擔心,說:“只要我能寫歌,哪怕流落街頭,我也可以活下去。”

海泉有不安全感,開始跨行業學習,那時互聯網興起,他就學互聯網的知識,還拉著羽凡壹起投資,結果虧了100萬。

海泉很愧疚,但羽凡說: “這100萬也是我倆壹起幹來的,以後再壹起幹唄。”

羽凡無心從商,去拍了電視劇《與青春有關的日子》。之所以接下片約,不僅因為他是大院子弟,很貼合這個角色,還因為自己可以在裏面做配樂和彈唱。

羽凡在劇組認識了白百何。那時白百何還叫白雪,是中戲學生。白百何扮演喬喬,羽凡扮演許遜,兩個角色是壹對兒。

那時羽凡剛和前女友分手,他被騙了錢,傷了感情,發誓不會和 娛樂 圈的女孩交往。白百何知道他喜歡某家牛肉面,經常給他送午飯,讓他覺得很溫暖,改變了原來的想法。

殺青時,他們習慣了每天相處的日子,壹下子分不開,兩人抱著哭了幾個小時。之後白百何回中戲,沒課時,穿過大半個北京城找羽凡。

羽凡拍戲回來,趕上胡海泉過生日。羽凡覺得自己“背叛”組合半年,應該送海泉壹個不壹樣的生日禮物。

那天海泉錄制歌曲到很晚,以為要在錄音室度過生日。晚飯時,羽凡不知道去了哪兒,有同事勸海泉休息壹下,去五月花酒吧坐壹會。

海泉壹進酒吧,聽到聲聲炮響,彩帶掉落在身上,周圍湧出同事和歌迷,壹張巨幅海報上寫著“生日快樂”。羽凡出現在舞臺上,身邊是個特大號蛋糕,他給海泉寫了壹首詩。

我願是風

是無色 是無味 是透明

這樣的選擇 是為了隱藏我的傷感

而我的快樂 是妳的腳步

無論妳去向何方

或翻山 或越嶺 或飛躍海洋

我願跟隨妳的身後

做妳的背影

經歷前壹張專輯銷量滑鐵盧,羽泉與滾石解約,簽約了華誼音樂,推出新專輯。

兩人關於專輯《朋友難當》封面、專輯名字的選擇有不同意見。海泉堅持用《朋友難當》主打歌,羽凡覺得《翅膀》更有代表性。

鬧到最後,由公司高層投票,最後還是選了《朋友難當》,羽凡不太高興。

那年,羽凡和別人合出壹首單曲《和不愛我的人說再見》。有傳言羽泉要解散,他們辟謠:“我們還像十年前那樣。”

不高興的時候,羽凡喜歡和白百何在壹起。

羽凡發給白百何的信息,她都不舍得刪,上傳到網絡上保存起來。壹起看電影、 旅遊 的票據,她也不舍得扔,存在小鐵盒裏。羽凡確信白百何不是圖他的錢,跟她約好了登記的日子,把999朵玫瑰花送到她家裏。

白百何想把它們曬成幹花,永遠保存起來,但方法不對,後來花瓣都發黴長毛了。

婚後,兩個人的名氣發生了逆轉。

白雪改藝名為白百何,出演《失戀33天》,她說:“我和小仙特別像,尤其是吵架時嘴不饒人,但說完就後悔。”

電影成了年度票房黑馬,白百何的知名度超越羽凡,但她說:“在我們家,陳老師是可以載入音樂史冊的,我再怎麽火,也只是火壹陣。”

《失戀33天》大火那年,羽泉推出第八張專輯,舉行全國巡演。羽凡怕演唱會不夠好,經常熬到深夜做準備。

那段時間他感到很累,特別想回到小時候,到海軍大院的房子裏,在童年那張小床上睡壹覺。

他想起自己很久沒有回去看望爹媽了,每次匆匆見面,都覺得他們蒼老了許多。他說:“拍《冷酷到底》MV那天,我買了壹只狗,取名大帥,送給我爹媽。它替我做兒子做了十幾年。”

更讓他難受的是,白百何也不顧家了。以前為了陪兒子,寒暑假白百何都不接戲,但現在紅了,戲約多了起來。

先在《分手合約》中扮演癌癥患者,後在《被偷走那五年》中扮演高位截癱,《滾蛋吧!腫瘤君》漫畫家的作者指定白百何出演同名改編電影。她還出演了《私人定制》、《捉妖記》和《火鍋英雄》,盡管口碑不高,也坐穩了票房女王的位置。

另壹邊,羽凡和海泉參加節目《我是歌手》,拿了冠軍。兩人人氣漲回來壹些,但也引發了爭議,有人說這是過氣歌手大雜燴,也有人說他們販賣個人 情感 拉票。

羽凡有點走下坡路,白百何走上坡路,兩人經常吵架。羽凡說:“她嫌棄我醜。”白百何說:“有時候感覺我們不合適,我們都太敏感了。”

面對音樂事業滑坡,海泉和羽凡選了不同的路。

他和朋友開了EQ音樂公司,當董事長,培養新藝人做專輯。他有個理論,不賺錢時要假裝已經賺錢,因為這樣才有機會賺錢,賺錢時不能說自己賺錢,這樣才有機會賺更多錢。他花大量時間做商業,有壹段時間幾乎不碰編曲,離音樂越來越遠。

相比海泉,羽凡商業頭腦不太好,他投資了五月花酒吧,因為經營不善倒閉。

他還是想把更多精力放在音樂上。調壹個音色,海泉覺得十五分鐘就可以了,羽凡要死磕三個小時,直到滿意為止。海泉說: “羽凡達到了壹種癡的狀態,我不行。”

張韶涵在《吐槽大會》中調侃:“羽泉能堅持多久,要看羽凡能堅持多久。”

入獄

2017年,白百何被狗仔拍到,在泰國密會男模特張愛朋,兩人舉止親密。

羽凡看到新聞後,在微博上曬出自己的照片,比了閉嘴的手勢。配上文字:“蛋疼的,都快回家過節吧!”

沈默了兩天,他說自己和白百何在2015年協議離婚,為了不影響孩子才沒有公開,並說自己將無限時退出 娛樂 圈。

但網友發現他們沒有離婚證,也沒有離婚協議。

羽凡在朋友圈放狠話,罵狗仔卓偉:“妳丫陰險狡詐陷害他人,天理不容!我知道妳丫所策劃的壹切,我保證要還!正式說壹聲,毀我者莫猖狂,毀我家者必讓妳亡!妳不知道怎麽做男人,我就好好教教妳!”

卓偉表示:“他不應該罵我,應該罵張愛朋。”

盡管羽凡肝不好,那段時間還是經常喝酒。白百何事件曝光壹個月後,羽凡深夜醉酒,看到壹輛車跟著他,誤以為是狗仔,怒砸那輛車。

他大喊:“家醜不外揚,妳讓我還說什麽呀?換成妳,壹普通老百姓,換成妳媳婦兒,我什麽都沒做,綠帽子戴成這樣。我為人處世這麽多年,沒丫白百何,我沒有臟身兒。真想讓事過去,就幫我往下撫,往下了。我怕啦,我有兒子,我有兒子!”

2018年,羽泉準備舉行20周年巡回演唱會,壹則新聞曝出來:“某小區抓獲2名涉毒違法人員陳某(男,43歲,歌手)和何某某(女,25歲,無業),現場起獲冰毒7.96克、大麻2.14克。”

羽凡被抓後,海泉發微博:“為什麽妳要做這樣錯到極致的事情?為什麽妳不把痛苦予妳最親近的人分擔?為什麽要瞞我那麽久?為什麽妳沈淪的時候不想想父母和孩子?為什麽妳忘了這20年來這麽多夥伴曾給予我們信賴和希望?為什麽?為什麽!”

網友調侃海泉”十萬個為什麽“發言,說翻譯過來就是“我沒吸毒,我不知情。”

羽凡入獄後,很多此前與羽泉有合約的商家,紛紛提出終止合作。海泉擔起各種賠償,有人拍到他去各處商演唱歌,壹個人唱著《奔跑》,身邊沒有了羽凡。

奔跑 羽泉 - 拾伍

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

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把浩瀚的海洋裝進我胸膛

即使再小的帆也能遠航

2019年,海泉參加節目《我是唱作人》,說自己來到這個舞臺的初衷,不過是想唱幾首新歌。

胡海泉 - 胡(Banker)

管他壹餅二萬還是三六九條

自摸最重要

濃烈的酒該嘗就嘗

嬌艷的花能賞則賞

沒人能救頭頂的太陽

轉眼淪為斜陽

後來

羽凡出獄後,人們很少看到羽泉同框出現。

壹次他們參加好友的婚禮,海泉和楊坤、李亞鵬等人在臺上唱歌助興,活躍氣氛。羽凡沒有登臺同唱,壹人戴著鴨舌帽,默默地坐在角落裏。

2019年,羽凡44歲慶生照上,沒有出現海泉的身影。這是海泉第壹次缺席他的生日會。

羽凡成了劣跡藝人,復出之路異常艱辛。為了賺錢,他不得不接小型商演,主持婚慶節目,歌迷很少能看到他的新消息。

2020年初,海泉發布壹條微博,送別音樂制作人萬家銘:“兄弟,壹路走好,我會在心裏念妳的。”

別人誤以為他說的兄弟是羽凡,壹時間,羽凡去世的悼念遍布全網:“ 世間再無羽泉。”

回憶2005年,羽泉推出第五張專輯《三十》。他們同歲,專輯名寓意著三十而立。

這張專輯被業界認為是他們出道以來最精良的壹張唱片,卻遭遇銷量滑鐵盧。

羽凡說:“我們做音樂不是為了掙多少錢,有洋房有好車,還是做壹點有意義的事情,讓自己覺得快樂。”

海泉說:“做那些口水化的,很簡單的歌,我怕傷害到自己,也怕傷害到喜歡羽泉的人。”

他們相約,以後還要壹起做《四十》、《五十》、《六十》......結果,他們只做了《三十》。

尾聲

在《與青春有關的日子》中,羽凡扮演的許遜出獄。

他茫然地朝四周望去,看到白百何扮演的喬喬來接自己,兩人緊緊相擁。

許遜騎著自行車,載著喬喬,說:“謝謝妳這些年的等待。”

他又問:“夥伴們也不知道在幹什麽,為什麽不給我寫信,真不仗義。”

喬喬說:“人各有誌,妳總不能讓別人陪著妳,什麽都不幹吧。”

許遜說:“我現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失足青年了。他們以後得躲著我了。”

現實中,羽凡出獄那天,門外沒有白百何,也沒有胡海泉。

部分

參考資料:

[1]、《最美》,陳羽凡、胡海泉

[2]、《問泉》,胡海泉

[3]、《父親心中的胡海泉》,胡世宗

[4]、《羽泉采訪》魯豫有約2005、2008、2011、2018

[5]、《羽泉:我們身價沒漲》,新京報

[6]、《創業者 | 胡海泉 壹個理想主義音樂人的跨界實驗》,南方人物周刊

[7]、《陳羽凡夫婦訪談》,魯豫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