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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岑教妳如何搜集研究資料

搜集資料在研究當中太重要了!

研究這個詞的英文是research,妳註意到它其中壹個部分是search,就是搜索的意思。壹個人沒有辦法做研究,很可能就是因為他不能勤於搜索。

有些人倒是喜歡問別人問題,期待別人的回答,這當然也不是壹件壞事,但它跟妳自己的研究能力的培養是沒有任何關系的。當妳開始勤於搜索了,其實就是以實際操作開始進行研究了。

妳可能會覺得現在互聯網這麽發達,搜集資料有什麽難的。但是我要告訴妳,妳可能並不是真的會搜集資料,好的搜集資料的能力要能夠同時把握兩點——

我先來跟妳說資料搜集要把握的第壹個點,搜集資料要做到足量。

怎麽做到資料搜集的足量呢?

兩個標準。 第壹看妳的主動性,第二看資料的寬泛性。

主動性能讓妳達到足量,而寬泛性能讓妳評判足量要足到什麽程度。

什麽是主動性?很簡單,比如妳如果問我,在互聯網上進行信息搜索有哪些技巧?我倒不是不知道那些搜索的技巧,只不過要是妳主動去到搜索引擎裏輸入關鍵字“搜索技巧”,或者用英文輸入“How to search”,妳同樣會得到答案,甚至會得到更多更好的答案。

而且,妳已經開始對研究進行實踐了,妳自己找到答案比我直接告訴妳答案,對妳的研究能力的培養會更加有效,這就是主動性。

我要為妳指出的是, 研究資料的搜集做不到足量,往往是研究者自己的主動性不夠。超強的主動性是資料搜集做到足量的保障。

關於研究的主動性,我再給妳舉壹個例子。妳想壹想,從普通意義上看,是中學生、本科生的研究能力更強呢,還是研究生的研究能力更強呢?

答案肯定是研究生。妳看首先因為他們叫研究生。我們都知道從小學開始,初中高中包括大學本科,學生們的課都被排得滿滿的,可是到了研究生階段,課突然少了很多。這個課少了很多,其實就是為了保障學生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主動做研究。

我在英國讀碩士期間,壹周七天只有兩天有課,而且其中壹天還只是半天有課,也就是說壹周七天有五天半的時間,我們是沒有課的,沒有人管我們。但其實每壹周有課上那壹天半其實是比較放松的,反而貌似沒事。剩下的那五天半,連周末也算上,我緊張得要命。因為那五天半,要基於老師課上給出的指引去圖書館看大量的學術書籍。

那麽基於主動性去獲得大量的研究資料,這個量要大到什麽程度才是足量呢?

答案就是第二個評判標準,研究資料的寬泛性。

什麽是寬泛性?我給它的具體描述是跳出單壹的維度,帶有目標意識的多。

比如壹位廚師,如果要學習做好壹個菜品,他可能要反復練習炒同壹道菜,因為廚師是學習者。但壹位更偏向研究者的美食家要品鑒壹道菜,他不是要重復吃這壹個菜,甚至不能只吃這壹個菜系,他需要的是有意識地廣泛地品嘗更多的菜,甚至要吃遍這世上所有的美食。這就是我所說的,跳出單壹維度帶有目標意識的多。

為什麽要特別強調帶有目標意識的多呢?壹位美食家突然對汽車維修產生了興趣,這也是跳出單壹維度了,但他的目標意識也同時被毀滅了。

好了,搜集資料,我們要靠主動性和寬泛性來做到足量。但我馬上要告訴妳另壹個聽起來似乎是相反的標準,搜集資料又要做到節制。

這個節制跟足量絕對不是矛盾的。人的時間精力是有限的,只有在搜集資料足量的基礎上做到節制,才能讓我們更有針對性地進行研究和完成研究。

要做到節制,就要用我們前面講過的目標意識和局外意識了。妳要註意了,這個節制分為三種情況:

關於第壹點,過度沈溺於文本,我自己差點有壹個教訓。

為了做好我自己這個課,帶著作品意識和目標意識,我去聽了很多「得到」這個App裏面其他的講師講的課。妳要知道,我是壹個有研究能力的人,我的主動性和對資料搜集的寬泛性做得都很好。

而我在「得到」的App裏聽嚴伯鈞老師的“西方藝術課”,嚴伯鈞老師那段時間壹直在講小提琴演奏的藝術。我壹聽頓時來感情了,想到自己小時候學過八年小提琴,在聽到那些優美的小提琴曲後,我真的跑去買了壹把小提琴回來。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差點跑偏了。幸虧我把小提琴買回來只是先放在那,繼續埋頭做我自己的這個課。

妳看,我差壹點就在我的研究文本當中沈溺了。

過度沈溺於研究的文本最大的害處就是跑題,這種事不是只發生在我們的身上,就連達·芬奇也遭遇過類似的情況。他本來是想搞藝術的,可是無法抵擋的研究本能席卷了他,引導他走向了和藝術無關的那些事情。

弗洛伊德有壹本對達·芬奇的精神解剖之作,叫《達·芬奇的童年回憶》。書裏面寫到,達·芬奇為了把大自然描摹得更加準確,也為了用同樣的理論去指點其他人,他悉心地研究光線、顏色、陰影、透視的特性和規律……當然這是沒問題的。可是之後呢?

本來是為了繪畫的需要,達·芬奇又去探索動物、植物和人體的比例。最後他甚至跑去研究人體的內部結構和生命的功能,這壹切在執行上可以說是完全跑偏了。

借著弗洛伊德對達·芬奇的剖析,我們再壹次明確了研究的足量與節制這種平衡。 在研究的執行當中,偏離了原始的研究方向這種情況是非常常見的,它不壹定是壹種錯誤,妳不能說研究者缺乏研究精神。但是如果妳在做研究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執行力很差,可以考慮壹下是不是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對人的研究要“去粉絲”行為

要做到節制的第二點,主要是在對人進行研究的時候,壹定要去粉絲行為。在搜集資料的時候要多視角,求客觀。

我們經常能在書店當中看到對歷史名人的研究著作,把人作為研究對象有時候可能是壹個群體,有時候可能也會是某個個人。對人做研究,我們還是要把這個人或者這群人的言論行為,甚至他或他們所處的環境,他們的親朋好友都作為研究的文本。

如果我們要研究的人還活著,最好能對這個人或者這群人進行采訪和問卷調查,之後才可以得出相對比較客觀的研究結果。 這裏說的本人的言論,他人的評價、采訪、問卷調查綜合來看,就是壹種為了保證客觀的多方視角的文本組合。

妳可能不知道,我自己也被人研究過。我有壹個收費的內容產品打造群,因為我最近三年打造了十幾款內容產品,銷量都是令人矚目的,我為同樣想要打造內容產品的朋友們提供幫助。

我在做現在這個課內容的時候,就在群裏問了大家現在都在研究什麽?結果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說研究許岑。對,就是研究我。有人說買了我所有的教程、專欄,「得到」裏面的課,買了我的兩張專輯,還有我那本講幻燈片制作的書,看我的每壹次直播,付費進我所有的群。

我覺得他們做得是對的,他們完全進入了壹種研究的狀態,搜集關於許岑這個研究對象的足量的文本,可我還是怕他們沒有節制。

要避免對我這個人的研究陷入壹種粉絲的行為,他們就不應只看我做的東西,聽我說的話。還應該跳出來看看別人對我的評價,把我和有類似特點的人進行比較,聽聽對我的負面評價,想想那些評價有沒有道理,這樣才能保持客觀。

關於節制,我的第三個建議是妳要無情,情緒化是做研究的天敵。

在研究藝術的時候,情緒化尤其容易發生。妳可能會說那些藝術家都很情緒化,我們如果不去感受他們的情緒怎麽叫對他們做研究呢?表演家在臺上都是激情四射揮灑自如的,看他們的表演,自己的情緒也會被感染呢。是的,他們感染了妳,但他們是用壹腔熱情感染了妳嗎?妳要研究他們靠什麽感染了妳,就要跳出情緒化。

不妨來看壹看學院派在教學當中對藝術是如何進行剖析的。

妳聽到小提琴的聲音悠揚動聽如泣如訴,感受到的是演奏者釋放出來的情緒。但研究者剖析後會告訴妳,情緒的表現靠的全是技術,小提琴演奏得如泣如訴這種情緒化的表現很大程度是靠揉弦這個技術。

我可以稍微解釋壹下,揉弦就是用按弦的那個手的手指或者是手腕以及手臂來揉動琴弦,發出類似於人在唱歌的時候的壹種顫音。如果妳不允許小提琴演奏家揉弦,那他的情緒化表達就會大打折扣。

可是同樣是揉弦,什麽時候,用哪種方式揉弦,揉弦幅度的差別,揉弦頻率的差別,進壹步造成了情緒化表達的細微差別。以上這些就是克制了情緒之後對小提琴演奏有效的研究。

對於所掌握的信息獲得的資料產生了感情,那妳的研究結論壹定會出現偏差。有壹些優秀的研究者往往被人說成是無情的人,而我認為無情恰恰是做研究的高貴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