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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東漢和熹鄧皇後鄧綏的故事?

鄧綏(81年-121年),南陽新野人,東漢著名的女政治家,漢和帝的皇後。鄧綏系出名門,祖父正是以向光武帝劉秀進獻了“圖天下策”的東漢開國重臣、雲臺二十八將之首的太傅高密侯鄧禹。鄧綏15歲入宮,22歲被冊封為皇後。東漢延平元年(公元106年),年僅27歲的漢和帝突然駕崩,面對著“主幼國危”的局面,25歲的鄧綏臨朝稱制。鄧綏執政期間,對內幫助東漢王朝度過了“水旱十年”的艱難局面,對外則堅決派兵鎮壓了西羌之亂,使得危機四伏的東漢王朝轉危為安,被譽為“興滅國,繼絕世”。但另壹方面,鄧綏亦有專權之嫌,其廢長立幼,臨朝稱制達十六年而不願還政於劉氏,朝中多有非議。東漢永寧二年(公元121年),鄧綏駕崩,謚號“和熹”,與漢和帝合葬於順陵。早年生活鄧綏五歲,太傅夫人很愛她,親自為她剪發。夫人年高眼睛不大好,誤傷鄧綏前額,鄧綏忍痛不吭聲。左右看到的感覺奇怪就問鄧綏,鄧綏說:“不是不痛,太夫人憐愛我為我斷發,不忍傷老人心意,所以忍受了。”鄧綏六歲能讀《史書》,十二歲通《詩經》、《論語》。她哥哥們每讀經傳,往往註意提出問題。她的誌趣在研究詩書典籍,而不問居家事務。她媽媽常常批評她,說:“妳不習女工以供服飾之用,卻另外壹心向學,難道妳要當博士嗎?”鄧綏聽母親的話,白天操練女工,晚上就誦讀經典,家人叫她為“諸生”。她父親鄧訓認為她與眾不同,無論大小事,往往和她詳細計議。[1]初入皇宮永元七年(95年),鄧綏與諸家女子壹同選入宮中。她身長七尺二寸,姿色十分美麗,出類拔萃,左右都很驚訝。[2]永元八年(96年)冬,鄧綏入掖庭為貴人,時年十六。恭謙肅穆,小心謹慎,壹舉壹動,有規有矩。奉侍陰皇後日夜戰戰兢兢。與同列的妃嬪應接慰藉,常常克己體下,即使是宮人仆役,都加恩施惠。和帝深深地嘉許她的行為,鄧綏有病,特許她母親和兄弟入宮服侍醫藥各事,而且不限定留宮的日數。鄧綏對和帝說“:宮中禁地至為重要,而使外家的人久留禁宮之地,對上來說讓陛下蒙有偏袒私幸的譏諷,對下來說使我獲得不知足的誹謗。上下兩相受損,我實在不情願啊!”和帝說“:別人都以經常能到禁宮走走為光榮,而妳卻反以為憂慮,深深地自我抑制寧願吃虧,真是難能可貴而為人們所做不到的啊!”每有宴會,眾妃嬪貴人爭著打扮修飾,金釵簪珥光采奪目,裳衣羅綺鮮明照人,而鄧綏獨著素裝,沒有修飾,樸質無華。她的衣服有與陰皇後同顏色的,即刻變易它裝。假使與陰皇後同時進見和帝,則不敢正坐而離位站立,走的時候也是弓著身軀以示卑猥。和帝每有所垂問,常表現遲疑而後對答,不敢在陰皇後之前爭著發言。和帝了解鄧綏用心良苦而曲體人情,感嘆地說:“修身進德之費心勞力,竟是這樣的艱難嗎?”後來皇上對陰皇後日漸疏遠,每當鄧綏被召,往往稱疾不應。這個時候和帝多次失去皇子,鄧綏擔心繼嗣無人,常垂淚嘆息,選進眾多美女進獻給和帝,以應帝之愛心並企獲得子嗣。[3]後位之爭陰皇後見鄧綏德望稱譽壹天比壹天高漲,不知怎麽辦,就造祝詛,求鬼神加害於鄧綏。和帝有壹次臥病很危險,陰皇後曾秘密地說:“我壹旦得誌,決不讓鄧氏再有什麽人留下,壹定絕根。”鄧綏聽到,對左右流涕說:“我用盡誠意侍奉皇後,不料竟得不到她的庇佑,而將獲罪於天。婦人雖無從死之義,然武王有疾,周公以身為武王請命;楚昭王病,越姬實現昔日心誓,自殺從死。我惟有壹死上以報皇上的恩寵,中以解除我鄧氏宗族的災禍,下不讓陰皇後蒙受把我弄成人彘的譏諷。”鄧綏立即要飲藥自殺,宮人趙玉堅決進行阻止,並謊稱適才有使者來,說皇上的病己經好了。鄧綏信以為真,便打消了自殺的念頭。第二天,和帝病果然好了。[4]永元十四年(102年)夏,陰皇後因搞巫蠱活動而廢除,鄧綏請求挽救沒有成功,和帝便更屬意於鄧綏。鄧綏更加說自己的病十分嚴重,深居閉戶以絕和帝之召幸。這時管事人奏請重立皇後,和帝說:“皇後之尊,與我皇帝位同壹體,同等貴重,承祀宗廟社稷,為天下母,不容易啊!只有鄧綏品德為後宮之首,才可以當得起。”到冬天,立鄧綏為皇後。再三推辭謙讓,然後登皇後位。親手寫好謝恩的奏書,深深陳述自己德行菲薄,不足以充當君王妻室的人選。這時,四方諸侯之國,貢獻方物,爭求得珍貴華麗之物,自鄧綏入主中宮,壹律禁絕,歲時季節只要供給紙墨就行了。和帝每次想封爵鄧綏家族,鄧綏往往謙讓苦苦哀求不讓進行,所以鄧綏的哥哥鄧騭在整個和帝之世不過是壹位虎賁中郎將而已。[5]臨朝稱制元興元年(105年),和帝駕崩,長子平原王劉勝以痼疾不得立,而諸皇子夭沒,前後以十數,後生的往往隱秘地養於人間。殤帝劉隆生下只百余日,鄧綏迎立即皇帝位。尊鄧綏為太後,臨朝聽政。[6]

和帝安葬後,宮人都歸園,鄧綏賜周、馮貴人策書說:“我與貴人托皇上的福蔭都配於後庭,壹同享受歡樂,十有余年。沒有更多的獲得幸福和庇佑,而先帝早棄天下,煢煢孤獨,失去了依靠,日夜悲傷,不能自已,現應當照老規矩分別歸於外園,慘郁凝結,徒增哀嘆,以前衛國莊姜送歸妾《燕燕》之詩,泣涕長訣,分飛慘嘆的情景也是不能比擬的啊!今賜貴人王青蓋車,采飾輅,驂馬各壹駟,黃金三十斤,雜帛三千匹,白越四千端。”又賜馮貴人王赤綬,因沒有頭上步搖、環佩,加賜各壹具。[7]當時剛剛遭到大的憂患,法規禁條沒有完備。宮中大珠壹篋不見了,鄧綏想來,如果加以拷問,必定傷及無辜。於是親自檢閱所有宮人。冷靜仔細地察顏觀色,偷竊者馬上就自首服罪。又和帝寵幸者吉成,駕車的壹起冤枉吉成有挾邪弄巫蠱惑的壞事,於是下掖庭獄拷問審訊,供辭證言明白無誤。但鄧綏認為吉成常在先帝左右,平日待之有恩,尚無惡言,今竟反而如此,不合人情,便自己叫有關人等進行核實,結果,是駕車人自己所為。宮中沒有不嘆服的,認為鄧綏聖英明哲。[8]恩施天下鄧綏常以鬼神難於征信,太多的祭祀沒有好處。於是詔令管事人罷去不合典禮的諸祠官。又詔令赦免自光武帝建武以來所犯妖言巫惡,及馬、竇家屬所被禁錮永不得仕者,都免為平民。減去大官、導官、尚方、內者所管膳饈、擇米、刀劍、帷帳等壹切服禦珍膳靡麗難成的物件,如非供祀陵廟,稻粱米不得選擇,早晚壹肉飯就行了。舊太官湯官常年要用二萬萬,鄧綏敕令停止,每日減少節省用費,自此裁去數千萬。郡國所貢納的物品,都減去半數以上。上林苑的鷹犬,壹律賣掉。蜀郡、廣漢郡供進的金銀緣器以及九帶佩刀,壹並不再上調。停止畫工三十九種。又禦府、尚方、織室錦繡、冰紈、綺鄃、金銀、珠玉、犀象、王毒瑁、雕鏤等玩弄之物,都停止不作。離宮別館蓄積的米糧薪炭,壹律省去。又詔令諸園貴人、宮人有宗室同族若體弱年高、不堪使用的,叫園監核實上報名冊,親自到北宮增喜觀檢閱詢問,聽他們自己決定去留,當日免除遣散了五六百人。[9]殤帝駕崩,鄧綏決定立安帝劉祜,仍臨朝聽政。因接連遭受和帝、殤帝去世,老百姓苦於差役,殤帝康陵秘藏,諸喪葬工作,事事減省節約,只有常規的十分之壹。[10]鄧綏詔令司隸校尉、河南尹、南陽太守說:“往往看到前代外戚賓客,假借皇親權威,輕薄虛浮,以至濁亂奉公,為民惡患。毛病就在於執法怠惰松懈,不即時執行懲罰的緣故。今車騎將軍鄧騭雖胸懷敬順之誌,而宗族廣大,姻戚不少,賓客奸詐狡猾,多數幹犯禁令憲章。應明白加以檢查整飭,不要相與寬容庇護。”從此親屬犯罪,沒有任何原宥赦免。鄧綏憐湣陰皇後因罪而廢,敕免因她而流放的親屬回原籍,赦令歸還資財五百余萬。[11-12]明辨冤獄永初元年(107年),封鄧綏母陰氏爵號太夫人為新野君,供湯沐邑萬戶。[13]永初二年(108年)夏,京師旱災,鄧綏親到洛陽官舍,審視記錄有否冤獄情況。有壹囚徒實在沒有殺人被嚴刑拷問被迫認罪,瘦弱困頓被擡著來見鄧綏,他畏於官吏不敢申言,將要離去的時候,擡起頭像要訴說什麽。鄧綏察覺了,馬上叫轉來問他的情況,完全了解了他受冤枉的壹切事實,立刻逮捕洛陽令下獄抵罪。鄧綏此行還沒有回到宮裏,天就下了及時雨。[14]永初三年(109年)秋,鄧綏身體不舒服,左右的人憂慮惶恐,禱告神靈虔誠祝辭,希望能代命。鄧綏聽到,馬上譴責發怒,懇切地敕令掖庭令以下,只能向神靈謝過祈福,不得狂妄地生出壹些不吉祥的言語。照過去的舊例,到歲末主上要對遣歸的衛士進行犒賞酒食,舉行驅陰導陽驅除疫鬼的大儺儀式。鄧綏認為陰陽不和,戎馬幹戈叠起,詔令饗宴不要設戲作樂,舉行大儺逐疫,減去侲子半數,壹律不用象、駱駝等。豐年則恢復原來老樣子。太後自進入宮掖,跟著大家學習經書,兼習天文、算數。白天勤理王政,晚上就誦讀詩書,只怕發生謬誤,有乖典章制度,便博引廣選很多儒者如劉珍等及博士、議郎、四府掾史五十余人,聚詣東觀校對審核傳記。事畢上奏禦座,分別賜與葛布各不等。又詔令中官近臣在東觀受讀經傳,從而教授宮人,左右學習誦讀,早晚濟濟壹堂。鄧綏母陰氏新野君去世之時,鄧綏親自服侍疾病,至於最後壹息,哀毀憂損,超過壹般情況。贈予長公主赤綬、東園秘器、玉衣繡衾,又賜布三萬匹,錢三千萬。鄧騭等堅決謙讓不受錢布。派司空持節維護喪事,壹切儀式比照東海恭王的樣子,謚為敬君。鄧綏憂愁緘默居喪完了,久旱不雨,鄧綏接連三日到洛陽,審視記錄囚徒罪狀,清理出死罪三十六人,剃去頰須的二歲刑八十人,其余減罪從死刑、刖右趾以下至司寇的不等。永初七年(113年)正月,開始入太廟,齋戒七日,賞賜公卿百僚各不等。十二日,參謁宗廟。率領命婦及群妾相助舉行禮儀,與皇帝交替親薦九獻,成禮而還。下詔令說:“大抵供薦新味,多半不適應節候,有的積養強行催化成熟,有的在萌芽狀態就采摘挖掘,味道還沒有形成就夭折而不得遂其生長,這難道是順應天時而培育萬物嗎?有的書上說:‘不到時候還沒有成熟的食物,有傷於人,不宜奉供養。’自今以往,奉祠陵廟及供禦用之物,都要到了時節才貢上。”這樣,***省卻二十三種食物。自鄧綏臨朝,有十年水旱之災,四夷外侵,盜賊內起。太後每聽到老百姓饑荒,就通宵不能入睡,生活供給,親自減少或撤除,用以救濟災難困苦,所以天下恢復平靜,年歲還得到豐收。[15]功垂竹帛元初五年(118年),平望侯劉毅,以鄧綏在政治上做了很多好事,想趁早讓他們有所記載,便上書安帝說:“我聽說《易經》上記載伏羲神農的事跡,而皇德昭著;《書經》上記述唐堯虞舜的事跡,而帝道崇高,所以,壹定要把功業書之於竹帛,把德音留之於管弦。我考慮皇太後秉賦大聖的英姿,體現天地的厚德,蹤齊舜妻娥皇、女英,跡比文王母大任,武王母大姒。孝悌仁慈,允恭節約,杜絕奢侈溢浪的根源,防止抑制逸樂貪欲的苗頭。正位於內宮,流風化被四海。到和帝元興、殤帝延平之際,國無太子皇儲之副,太後仰觀天象,參照人譽,迎立陛下為天下主,漢室永安,四海平靜。又遭水災,廩賑饑荒。施恩元元百姓,冠蓋交路。菲薄衣食,為群下表率。減少膳事,解除車馬,以贍養黎民大眾。惻隱存心,若保赤子。克己引咎,顯揚卑微。崇尚安和之政,布施寬恕之教。封國除滅了的把它復興起來,世系斷絕了的把它繼續起來,錄用功,恢復宗室。流放了的追赦還原籍,禁錮了的復為平民。施政不屬惠和的,思想上不加考慮;制度不合舊典的,朝廷內不與商議。大德洋溢,充塞於六合;洪澤豐沛,漫衍於八方。華夏和樂向化,戎狄混同歸並。大功著稱於大漢,碩惠厚加於生民。高高的功業,可以聞而不可以攀;蕩蕩的勛績,可以歌而不可以名。古代的帝王,設左史以記事,置右史以記言;漢室的舊制,每世都有史事的記載。道有低有崇,治績有進有退。假使善政不記述,細小災異卻總把它寫下來,這便是唐堯商湯有洪水大旱的責任,而無各種事功都興盛吉祥嘉天之美德;殷高宗祭成湯雉飛鼎耳而句隹,成王疑周公而有雷電大風的變異;卻無視高宗修德而殷中興,成王改過幾致刑措的康寧之功。上考《詩經》、《書經》,虞舜嬪娥皇、女英二妃,周室有後稷母姜女原、文王母大任、武王母大姒三母,修行佐德,送迎不出門,見兄弟不過門限。從來沒有內遭家難,外遇災害,總攬萬機,規劃營造天地萬物,功德高大像今皇太後。應當命令史官著《長樂宮註》、《聖德頌》,廣布宣揚炫耀,把她的勛德勒金刻石,高懸如日月之明,垂之永遠,以表示陛下淳厚的孝心。”安帝采納了劉毅的建議。[16]去世永寧二年(121年)二月,鄧綏臥病日漸嚴重,便乘輦到前殿,見侍中、尚書,並北至太子新近所修繕的宮室。返還,大赦天下,賞賜諸園貴人、王、主、群僚錢布各不等。詔令說:“我以無德,母儀天下,而天不祐我,早遭大憂。殤帝延平之際,海內無主,平民厄運,國家危於累卵。我勤勤懇懇,壹片苦心,不敢以萬乘之國為兒戲,上求不欺天愧對先帝,下求不違背民意有負本心,至誠在於賑濟安度眾生,安定劉氏天下。自己覺得應當徹底感動天地,蒙受福祚,而和帝、殤帝、新野君相繼去世,內外喪禍,傷痛不絕。近來老病沈重糾纏,長久不能侍祠宗廟,自奮力上原陵,加上咳塞唾血,以至不起。生死存亡,壽命大限,是無可奈何的。公卿百官,應勉力盡忠恪慎,輔助朝廷。”鄧綏三月去世,在位二十年,享年四十壹。與和帝合葬順陵。[17]2軼事典故吉夢天相鄧綏曾經夢見伸手摸天,浩浩蕩蕩,壹色碧青,好像有鐘乳壹樣的東西,她便擡起頭吮吸吞飲。問解夢的人,回答說唐堯夢見攀天而上,商湯夢見天而舔天,這都是聖王成事之前的征兆,吉不可言。又有看相的見了鄧綏,詫異地說“:她的骨相和商湯的壹樣,多奇多貴。”家裏的人暗暗高興而不敢聲張。鄧綏的叔叔鄧陔說“:平常聽說存活壹千人的人,他的子孫壹定受到封爵。我哥哥鄧訓為(河堤)謁者,使修石臼河,每年存活數千人。天道可信,家裏壹定會得到福蔭。”以前太傅鄧禹曾感嘆地說“:我統帥百萬之眾,從來沒有亂殺過壹個人,我的後代必定有發達的。”[18]戒飭宗族

清代焦秉貞所畫《歷朝賢後故事圖》中第四幅就是和熹鄧綏的戒飭宗族圖。[19]鄧綏對自己娘家的人要求非常嚴格,曾經下詔給司隸校尉及家鄉的河南尹、南陽太守說:“每當看到前代的外戚賓客,常常有假借威權,胡作非為,甚至幹擾公務的,成為民間之害。責任之壹就是官吏對他們執法懈怠,不敢管理的緣故。如今車騎將軍鄧騭等雖無過失之處,可外戚家子弟眾多,姻親又廣,難免會有賓客親屬違法亂紀之事。凡是遇到這種情況,妳們必須嚴格處理,不得寬容枉法。”鄧綏認為,要想使皇室外戚子弟不招破敗之禍,最重要的是要加強對他們的教育,讓他們讀書。元初六年(119年),鄧綏下令將漢和帝的弟弟濟北王、河間王家中子女,年齡在五歲以上的四十多人,和鄧氏近親子孫三十多人召到京師,為他們專門辦起了壹所學校。請了老師為他們教授經書,鄧綏還親自監督他們學習。年紀太小的,都專設師傅,讓他們到宮內親加教導。鄧綏對親屬們說:“我為什麽要為子弟們做這樣安排呢?這是因為當前風氣不正,投機取巧,不肯學習,經書不傳。如果不加以引導教育,情形將會更糟。所以我要褒崇聖人之道,以端正世間風俗。平日吃穿講究,出門有排場,可說到知識,竟然壹字不識。這就是禍敗滅家的原因呀。我的祖父當年既有武功載於史冊,又以文德教化子孫,因此使子孫後代都能約束行為,不違法亂紀。如今能夠使妳們上溯祖宗的遺願,下念我的心意,我也就心滿意足了。”鄧康因鄧綏長期臨朝聽政,心裏很是害怕,假托有病不入宮朝拜。鄧太後派宮婢去查問原委。當時宮裏的婢女出入,多說好說歹,有毀有譽,其中年紀大的在宮裏時間長的都稱中大人。鄧太後所派遣的是鄧康家以前的婢女,她也自己通報自己為中大人。鄧康知道後,責罵她說:“妳是我們家出去的婢女,妳敢於這樣嗎?”婢女發怒,還說鄧康詐言稱病出言不遜。鄧太後便免去鄧康的官職,遣送歸國,且除去他的宗籍。由於鄧綏的約束教育,鄧氏子弟都比較守法。她哥哥鄧騭的兒子鄧鳳接受人家賄賂,事情被揭露出來後,鄧騭將妻子和兒子頭發剃光,以謝罪天下。這在封建社會中確是少見之事,是與鄧綏嚴格約束外戚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