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股票行情交易網 - 國際漫評 - 長城的故事

長城的故事

歷史的長河沈澱著自己的故事,風風雨雨度過了60多年,到了耳順之年,想起回憶過去的事情,尋找過去的記憶。從雜亂無章斷斷續續的記憶中拼接起來的故事,寫自己的故事自己看。

兒時的刻印象

我小時候的印象很模糊,隱隱約約記得壹些。

那時候的三明城關,這下叫三元區。那時是以木質板房為主,極少量的磚木結構。只有政府,機關學校才是磚結構小高層,最高也只有4~5層的建築物。

中山路(205國道),是城關的主要街道,兩邊都是木質結構民房。

1955年9月25日,農歷八月初十。長城在三明莘口出生。

我的父母雙親是文盲,大字不識壹個,老實巴交,吃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從閩清白樟新莊洋村,來到三明莘口以撐船為生,在莘口木帆站,在沙溪河撐船幾年,後來到了城關水陸社,三明市第二運公司,用人力板車走遍了三元區的馬路大街小巷,是最苦的壹代人。

莘口是壹個小自然村,有壹座石拱橋,是古代遺留下的石橋。橋下小溪流入沙溪河,這裏,每逢趕圩,人山人海,沿街兩邊擺攤熱鬧非凡。有我喜歡吃的磁吧。

這裏讓我想起從前我做小孩時,和父母親在這裏生活過,記得家門口有快石板,夏天可涼快。…我讀初中時乘2角錢的公交車來莘口趕集,買小雞到城關木器廠對面山上住房養。

那時候,城關到莘口公交車車票2角,那時候買米糠,買雞鴨苗都乘公交車去莘口趕圩的集市買。

還記得我小時候,(1961年左右)我跟隨父親的後面從城關走路到莘口,那時候,父親是在三明莘口水陸社撐船為生。父親在莘囗撐船,母親則三明城關。在以前的事只有姚愛嬌記得。

二,我的家。

我很小的時候,憑著模糊記憶,莘口出生,三明城關住在中山路的沙溪河下流的路邊木質民房,再到鳳崗路靠馬路的壹民房(現在的城關派出所的位置),這二處地方是最早的印象。

最早的記憶,住在木質民房,記得壹次碗是用籃子吊在梁上,在取碗時掉了地上,打破了很多碗。這是在現在的勝利路靠205國道壹帶。

第二次住陽巷中間民房,有對面的種子站,有做惡夢,還記得閩清老家姐姐半夜從閩清來三明,我睡著了,她將糖果放我嘴裏。

第三次,在太保廟邊上{那裏十字路口),壹頭康復路直到第三醫院,壹頭經碼頭臺階到沙溪河。另外上下為中山路。

印象中的養蠶故事,和房子的大老蛇。跟母親參加老鄉的酒席,被居委會處理清理街道的臭水溝。

第四次,是住在馬路邊;父親在莘口撐船,拉了壹些鄉下拆的舊材料。就在馬路對面蓋起了約4~50平方的木質板房,蓋好了未住成,因受隔壁閩清老鄉欺負,沒有住成。

第五次,父母親在現在的火車站舊居河邊沙灘蓋第二次房子也沒成功。當年(1962年),沙溪河二岸是壹片沙灘,灰白,灰黃色的沙灘留下少兒河邊洗澡的腳印。

最後在木器廠對面山邊是蓋土墻房子,我在上小學四年級到初中畢業。(1966年~1972年)

第六次住自建的土屋,有姚進光出生土屋,姐姐愛嬌出嫁。母親在砂石公司做工。

最後,因和鄰居不和,此房轉租,我家就搬到前進路129號(根據扡隊檔案)。大慨是陽巷往下的壹個巷口的民房。

在下巷和中山路的叉口邊,有壹木板房。有隔層,很低,人伸不直。第壹間廚房,中間壹間是壹個單身女子住,後面靠中山路的壹間僅有12平方米。做住房,真是太可憐了,有愛仙,愛玉,進光和我,加父母親6個人擠在壹起。沒有壹樣家具,木頭橙,木頭箱和壹部板車。就是全部的家當。我就從這裏的家離開,去鄉下插隊了。

1972年3月25日,刻苦銘心的記憶,那天隨同下鄉知青,去吉口農場插隊下鄉。

下鄉的期間,我在不定期的回家。父母親經常搬家,就在這條中山路上,為了省幾塊錢,搬來搬去,有住過陽巷邊中山路的民房二處,還有太保廟上去壹條小巷子的二處。

76年11月選調時,是住在太保廟上去壹條小巷裏面住。去讀煤校時也是住在那裏,到將樂工作時,打了半套家具也是在那裏。

82年底生長女yl時,當時家是住在陽巷口靠碼頭邊的木板房子。

到了1983年,父母親才搬到市第二運輸公司在火車站的樓房,樓房剛蓋好,就開始搶入住了,當年人們的往房條件太差了,到那時才住進了203室。房間約60平米,擠了父母親,愛玉,進光。我壹家。有7人。愛玉是從這裏出嫁的,具體時間記不得了。

火車站壹直住到父母親過世,姚進光住到換新房子。2017年,我有去看三明的舊居――火車站的房子,己成危樓。錢久為老鄉等私人蓋的房子全拆了。僅剩下這棟樓房在風雨中哭泣。看到這舊居,很多故事都隨著時光遠去了。就是203室,父母雙親,愛玉,進光,長城長江和子女在這裏度過了美好的時光。“長城”和“順其自然"從這裏上龍巖煤校。“林子”從這裏上財校,進塑料廠工作。

二,土房的故事。

木器廠對面山邊的房屋。

位置在三明城關木器廠對面山坡地,當時有幾戶外地人沿著山腰挖出壹塊空地,著山邊的走向蓋起土墻或磚房。山邊第壹層是某單位的壹排磚瓦平房。我們每天要經過此地,再沿土臺階上到第二層的房子。

我讀城關小學,就住在山邊土屋,到校僅幾分鐘的時間,現在學校的建築物剩下壹片的空地,被做成停車場了。

那個時候,小學校正門對壹排磚房,左邊是養豬圈。右邊則是長安路的木質結構民房,劉萬桔同學曾住過的地方。

校門的右邊前面是中醫院。

回憶小學的經歷,記得學校是三層樓的建築物。中間壹平臺,做為大會演講之用。校門為壹教室做為上體育課之用。教學樓對面有沙坑,壹些體育場地。總之,校園面積很小。1969年8月小學畢業,沒有照畢業班級像片。只有個人互相贈送壹寸相片。劉鳳軍,劉萬桔,鄧衍清,鄧衍耀,潘文傑等人的相片至今還保存在相冊中。

那時候,父親拉板車,母親做家務,母親也有到沙石公司做工過,1966年姚愛嬌出嫁,1967年姚進光出世。非常簡陋的土墻房子,壹家7口人在這裏度過了艱難的歲月。也有過我們兒時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們很小,太不懂事了,記得1964~1965年間,用黃土和半截紅磚(磚廠檢的),打土墻,愛嬌肩挑和扒土,父親用壹種木質的設備,手工打起平房隔成四個小間,靠南還是用壹些撿的半截紅磚砌起的墻。靠北是廚房。廚房後面就是山上,有壹片梧桐樹。梧桐樹上邊,父母親開荒種了青菜,長豆,四季豆等作物。我也幫助挑水澆菜。逢周未,就幫父親推扳車。

文革,有聽到槍聲,父母親就在土屋後屋搭起小床,供我們躲避當年的武鬥動亂。文革時代,大字報鋪天蓋地,影響到小學,高年級的學業,高年級參加串聯,低年級加入紅小兵,各種各類的群眾組織布滿全社會,三忠於,四無限進入了我們的思想。看到了市委辦公室壹片狼藉,學校無法上課。整個社會秩序壹片混亂,城關至下洋的小路發生了武鬥,人傷亡了。現在的百貨大樓(青年路),壹具裸露屍體,被藥水浸泡,浮腫全市人去圍觀,這條街上兩邊墻被的大字報布滿。

文革三明主要有128和624二大群眾組織。所有這些帶著文革政治色彩群眾組織,嚴重影響社會的進步,幹撓了人們的正常生活。在那失控的場面,不斷傳來武鬥的消息。

在廚房後面挖起了地道,也不知道支護。挖有2~3m,後來在壹場的大雨中,雨水滲透了土層,垮塌了,並沖倒廚房的土墻,辛好沒有大事。

房子的左邊有挖的小菜園,種了些小菜。幹旱時要人工澆水。自來水要用木桶到左前200M處的他人門口挑來用,用水很節省,沒有電燈,點得是煤油燈,燈下做作業,鼻子熏黑了。

房子的後面是小山,雜樹茅草縱生,幾棵梧桐樹,春天是壹片大葉子的綠色景像,開白花,結球狀果實,到了冬天,掉光了樹葉,光禿禿的樹幹在寒冷冬天空中飄動。

土屋度過了我歡樂的童年,過去的壹些事,都在腦子裏飛轉,想想過去的生活經歷,感嘆父母雙親的艱難。

土房子,下到公路,臺階泥土滑,母親收工回家上臺階滑倒。

家裏養了二只母雞,馬上就要生蛋,晚上雞籠忘了搬進房間,第二天,發現整籠雞被小偷偷走了,害的母親傷心的落淚。

土屋,我們姐弟妹幾人,我會欺負愛嬌她們,有時吵架。愛嬌很小就出嫁了,母親42歲(1967年)生進光時,姐姐也生孩子,她孩子得了軟骨病,沒養幾年就不在了。

那年代,父母家裏子女多,生活十分艱苦,姐姐出嫁也是父母親的無奈之舉。

在土房子的時候,我晚上到同學家裏玩到9~10點,當大街啦叭響起國際歌的時候,我就走在大路回家了。那時候,沒有歌廳,沒有電視,更沒有手機,天壹黑就上床休息了,條件不好的是煤油燈照明。

那時候,膠合板廠是在馬路坡頂的位置,木器廠到膠合板廠有壹段為當地農民的菜地。(木器廠往下洋方向,上坡是膠合板廠)。當年生活苦,到農民田間撿菜葉吃。父親去檢菜葉還和菜農發生糾紛。

為了建設木器廠至膠合板廠的馬路,城關水陸社安排職工晚上到公路修路。我頂父親去做。

那時父親是在膠合板廠做卸木頭,滾木頭上鋸臺卷膠合板。松木樹皮削下,按壹板車賣給市民。錢久為老鄉,他家住在紅旗電影院邊上的巷口,我曾經有拉壹板車的樹皮賣錢久為老鄉,壹板車樹皮僅2元錢。

三明市膠合板廠是外地遷到三明,在60年代初,三明大搞建設,紡織廠,印染廠等,都是那個年代進入三明。我父親也在廠裏工作過壹段時間,那時我還去廠裏澡堂洗澡,同學有些父母親在此廠工作。

廠區範圍較大,我母親撈蝦(生蝦)拿到膠合板廠宿舍賣。生蝦每斤3角。是從中村壹帶的田間撈的,讓我想起那年代,母親帶著我和愛嬌到富興堡塑料廠後山的山澗小道,翻山越嶺到壹處山壟田,用壹種網狀工具,在水稻田的邊緣,撈起水中的蝦和其它的浮遊生物,那時農田沒有用化肥和農藥,保持了原始的生態環境。

從清晨出發,帶上幹糧,走馬路,到富興堡塑料廠後面的山上,爬山,沿著半山腰陡坡上去,走了壹段平坦的山路,下到山底就有自然村,村邊有山壟田和小溪流,在3~4月和7~8月的春耕,夏收夏種季節,田裏有小蝦和其它的浮遊生物,帶著蝦網,走到鄉間田裏撈蝦,壹直到傍晚天黑了才到家,大人可撈6~8斤鮮蝦,折合有1,8元~2,4元的收入。在當時來講,也是壹筆可觀的收入。

蝦第二天賣。賣不完的做成蝦醬。小時候吃蝦醬吃多了,造成皮膚不好的原因之壹。

當地也只有閩清人才有撈蝦。記得有壹次和姐姐去撈蝦,回家的路上,在走到大路平路上,打翻了她的蝦筒,蝦在地上活蹦亂跳…

就在塑料廠後山火燒山,我和母親,還有愛嬌去檢火燒山剩下黑不溜秋的樹枝。樹桿。搬回家做柴火,我記得檢了太多,拼命地來回搬運柴火,天黑了才搬完。

我的童年和初中就是在這土墻房子度過,到了1969年9月,直接到三明壹中讀初壹。從家裏到學校有2~3公裏。每天走二趟,要走十公裏。經過林業燈光球場的長臺階,經過鋁制品廠。

林業燈光球場在高高的山坡上,從實驗小學邊馬路上去要經過坡度陡且又長的連續臺階,是我上中學讀書的必經之路。

在讀初中,那年代政治掛帥,學工學農,學校有校辦農場和工廠。逢夏天要去鄉下支農。每年也要到校辦農場參加勞動。

記得壹次學校放學,那是壹個天昏地暗,暴雨交加的天氣,壹處高壓電電線落地,同學們冒著大雨往前跑,沒註意到前面的高壓電落地,壹下子二位同學觸電身亡。

記得還有壹件事情,1970年,同學們在教堂裏上課,突然窗外響起來了壹片嘈雜聲,大家沖出去看到晨光方向的濃煙滾滾。發生火災了,大家不約而同,立刻趕往現場,從學校跑出,經鋁制品廠到燈光球場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看到了城關中山路民房火光沖天的場景。同學沿林業燈光球場的臺階,筆直沖下,到現場幫助救火,壹片混亂。人們分不清是誰的物品,壹個傳壹個。火越來越大,全部是木質板房,最後在中山路叉口用炸藥炸滅火源。

就這二年的初中生活就朦朦朧朧地過去了,初中畢業隨著上山下山的高潮,來到了吉口農場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那時候,父母和隔壁鄰居不團結,鬧意見,沒住幾年,大慨在1972年前,我插隊下鄉時,家搬到了中山路的下巷口,檔案寫前進路129號。

山上的土屋租給他人,好像因租金問題還鬧到法院處理。我那時小都無法幫助處理。

最後,因上述原因,土屋就賣了。就長期租當地人的房子,壹窮二白,窮得叮當響。

三,沙溪河

沙溪河這條閩江水系之壹,源頭從明溪境內的瀚仙,黃沙溪,沙溪村,車頭口,吉口,巖前,黃沙村進入沙溪河流。

另壹支流源頭從寧化合溪口,西溪,茶湖江,九龍溪,過清流縣職溪,入永安。

另壹支流源頭從連城北團鎮小溪入永安。

三條支流並入永安溪河到莘口並入沙溪河,形成沙溪河。

這條河將三元區壹分為二,靠東邊為城關是60年代的三明市政府所在地,靠西邊為鷹廈鐵路三明火車站,和化機,化工廠。

城關到火車站,過往行人走浮橋,車輛乘輪渡(用二支木船連接。懸掛在鋼絲繩滑輪上,靠水的力量過到對岸)。

我們小時候,壹到夏天,就在浮橋邊跳水和激泳,家裏父母不讓我去河邊洗澡,叫愛嬌看住,但是,我還是偷偷溜到河邊遊泳。壹次在浮橋跳水,右腳第二拇指被鋒利的玻璃割了壹個口,至今還有疤痕。

那時候,靠火車站的河灘上是壹片沙灘,沒有建築物,浮橋到岸邊還要經過幾百米的沙石路才到火車站的馬路。

靠城關這邊,有幾個碼頭下到沙溪河邊,由上往下,分別;康復路,陽巷,青年路,五交化商店對面。竹器社邊大樟樹。城關浮橋,輪渡口馬路(郭尚斌家口)。

沙溪河逢端午節,那時候當地群眾從神廟裏擡出龍舟,下河舉行壹年壹度的劃龍舟比賽。場景壯觀。用本地山歌來表達節日的快樂。

發大水,洶湧澎湃的河水,呈黃色,夾著泥沙,帶著上遊沖下的木頭板快,急流而過,有個別撐著毛竹排,劃過去撿木頭。

記得壹次發大水直接將乘人裝載的輪渡沖翻,淹了不少人。第二三年就建起了三明城關大橋。

四,住在中山路的經歷。

中山路是沿著沙溪河的南北走向,屬當年的主要街道之壹。兩邊均為木質結構的板房,和少量的磚房。在1992年舊城改造,建設為205國道。以前的舊建築壹絲都不見了。

在中山路大約在壹元路靠河邊位置,有壹棵上千年的古樹——榕樹。樹邊是臺階下至沙溪河。附近有小店鋪,竹器社,城關派出所…。

竹器社,我讀小學大約5年級吧,在竹器社拜壹師傅做學徒,每月工錢8元錢,理發壹次,中午在鳳崗路姐姐家吃午飯。有壹次跟著竹器社的工人們到富興堡塑料廠桌面用竹篾編筐,將塑料布桶包起,裝車運出廠。中午飯在塑料廠大食堂吃,還記得吃得真香。那時候我才十壹歲吧。

中山路的街景,令我至今不忘的每壹處,每壹個店鋪的位置,記憶憂心真是抹不去的記憶。

中山路和解放路叉口,靠河邊有壹照相館,潘文傑同學就是住在那裏,對面是花木蘭門市部。

解放路的街中有壹收廢品回收店,我曾經和同學到水廠壹帶檢廢品賣,手被玻璃割了流血。還有到對面工廠檢銅鋁賣了1壹2塊錢,那時是真高興。

解放路的街中有賣飲料,壹杯5分錢,我口渴用零錢5分買壹杯過過癮。

72年3月25日,我去吉口農場下鄉了。那時候,父母親為了省那幾塊的房租費,搬來搬去。

從下巷口,到陽巷口下50米的本地木板屋子,內與外二處房屋。

記得有壹次長江姐姐來我家,當時就住廠在中山路沿街的壹側。陽巷口下50米處。父親早上3點吃了母親的油炒飯,就拉著板車,到現在叫紅茹山下的采石場拉石頭。從山上拉石頭到富興堡。來回有15公裏。壹板車石頭2~3元錢。壹天拉2~3板車。我有時候會去幫助父親板車後面推車。

壹早到石場,先拉1~2車石塊,卸到馬路邊,然後再上山,拉壹車石頭下來,經過膠合板廠的小坡,到城門下長坡,經過醬油廠機磚廠,然後走馬路到富興煲的廠。有玻璃廠,塑料廠都在建設。那時候沒有汽車運輸全靠板車拉石頭、磚頭。

板車壹去多時,十幾部,空車返回時,每輛板車架在壹起,下長坡,那很風光,壹道風景線。

當年生活艱難,壹分錢二擔水,洗澡要自己用大鍋燒,用大木桶洗身子。竈是柴火竈。所以讀中學周末要和同學上山砍材火。下山在吉口時,有跟裝木頭汽車到伐木場檢木柴,運到三明家裏燒柴火。記得有壹次,用汽車帶得柴火卸在十字路的海關邊上,後來和父親用板車拉到中山路的民房。

我在吉口插隊,家有搬到陽巷的碼頭邊的民房,康復路上的小巷2處民房。

75年,談了朋友,那時家住在陽巷口下中山路的位置。

到選調時,拿著調令,在列東依建宿舍過了壹晚,依建是福州人和我母親熟悉。(有壹年春節和長江去過他家)。

第二天壹早到列東汽車站,乘車到大田建設,轉其它車到永安槐南“三明市煤礦”。

從煤礦,推薦到煤校,77年3月,家是住在康復路下的巷子。母親去康復碼頭臺階的爛房子剪洋灰袋。

79年2月去將樂,結婚家具是在上面住房內加工,用煤礦拉水泥的汽車帶到將樂

80年家又搬回陽巷碼頭邊的木板房,四面透風。愛仙在制鞋廠,她和父母親關系很差。

80年12月18日,長女林子在這裏出生了,由於長江產期後推,我用了二年的探親假。來陪伴長江生產,在河邊木板房的回面透風,又是冬天寒風吹得冷,床鋪沒有墊被,用書籍鋪滿了床底。在冬天坐月子。真是苦。

到了滿月那天,還記得請劉萬桔同學到家吃滿月酒。那時家裏太貧困了。

80年代,政策放開,中山路街面壹片繁榮。煙,大米放開了。

五,回憶初中的故事

三明壹中,學校的範圍比較大,正門從紅印山叉口上去幾佰米是壹中的正校門,後門是靠鋁制品廠,土圍墻相隔,壹半同學都往後門進入校園,記得學校壹條幹涸的溝,這條溝除了文革深挖洞,廣積糧留下的防空洞外,還有壹處有白骨累累的‘萬人坑’。

有壹處類似廟的建築物。施能抗老師帶學生制藥的工廠。我們同學去摘野菊花制成枇杷糖漿。

記得壹操場,在教學樓旁邊。印象太模糊了,怎麽想,都想不起來當年母校的樣子。壹些事,帶著遺憾永遠消失在記憶中了。

印象中的鄭學海,在校辦農場的72年元旦,他提問了壹句,元旦社論的文章名稱是什麽?我還記得是在農場簡易茅房打統鋪開會問的。歲月如歌,歲月如梭,壹晃就過去了40多年。再也想不起當初的模樣。

吉口插隊的日子

時光在不留意間過去了,今天能做下來回憶往事,也是壹種精神享受。我從留下的7~80本的日記壹頁頁翻過去,看到了當年的長城。仿佛火就在昨天經過的事情。

我把時光拉回到1972年的3月25日,我剛剛三明壹中畢業,我16周歲就報名上山下鄉了,經過市四個面向辦公室批準。在校的應屆畢業生統壹分配到回饒,溪口,吉口等三個農場。條件屬吉口農場較好。

1972年3月25日,是壹個難忘的日子,來到了吉口農場。安排在車頭坑的農業二隊,壹起去的有潘文傑等人。

三明市吉口農場座落在三明和明溪交界處,306省道30公裏處。農場由大吉溪、車頭坑和場部組成。從事茶葉隊、果隊、養豬場、養魚塘、農業隊、機磚廠、養雞場,拖拉機站等等經濟實體。在70年代~90年代,農場很興旺的。

最早壹批知青是71年去下鄉的。我是第二批,壹起來吉口農場下鄉的有潘文傑,李祥華,閔明星,小印尼,張振東,杜賀明…等人,後來又斷斷續續來了很多批知青。

第壹年在車頭坑的車二隊,車頭坑是靠明溪縣交界的小自然村。壹條吉口小溪,兩邊山峰。當地人基本姓鄧,有鄧聲信隊長,鄧水珠,鄧必成,鄧水生,鄧必陽,鄧聲寬,邱金超,吳文義等當地人。

車頭坑早在58年就有吉口良種場的單位,後來合並到吉口農場。

當時的農場比去生產大隊條件要好,農場每月發壹次工資,每月殺壹次豬,壹人分壹斤豬肉,有食堂,有醫療室,這些待遇在鄉下大隊沒有的。

第壹年,我和潘文傑是分配到農場的車頭坑的農業二隊。主要種植水稻,在山壟田種水稻,地點記得叫羅坑。隊長叫鄧聲信,前二年過世了,到了農業隊跟著老農出工,最高工分是10分工,我們知青評為5分工,壹個工分是1角錢。第壹年,國家補給知青每人每月8元,第二年就沒有補貼了,那時候壹個月十幾元,每月用精光。記得第壹個月,將飯菜票買了,剩余4元錢拿給了父母,是第二次拿錢給家裏。第壹次是在中山路的河邊竹器社做學徒每月8元。…

第壹點做過插秧,砍坢(用扁而彎的刀將田堤的草連根劈了)拔秧,挑秧,田間下肥,除草,有時用手在水裏拔草,那時候,我的雙腳被蚊蟲叮咬得皮膚癢,抓破了皮膚,血都滲出,用田的泥巴蓋上,…

每天清晨迎著朝霞,拿著鋤頭要走過壹座小橋,到河對面的田間做農活,橋下的小溪叫做吉口溪,河水清純見底,光肉眼可見和小蝦,小魚等浮遊生物,可見70年代環境的純潔。

我每天收工經過這條溪流,在夏日的季節,直接下河遊泳,洗澡。剛去的時候是三月份種雙季稻,早春的二月底就進入春耕的準備工作,從育秧到三月底插秧完。又進入了耙草施肥,打農藥的階段。

那時候,田裏的水還是很冰冷,我學著他們把褲腳卷老高,咬牙齒光著腳丫,踏進了水田。感到刺骨的冷水鉆心的疼。踏在松軟的泥裏,裸露的皮膚,接觸冰冷的水,用木頭裝的鐵質爬子,在田間的秧苗中間來回上下左右的抽動,泥土長的草被翻動浮了水面,原來清澈的水,壹下子被挍黃了…,過了壹些日子,稻田的秧苗長高了許多,拔節、抽穗、並開出了淡黃色的稻花。再過了些日子稻花結成了稻穗,由青綠色逐漸變成了黃色,形成了沈甸甸的稻谷。

夏天就要到了,進入的雙槍。那個時候叫夏收夏種,因為這裏的水稻是種雙季稻的,早稻收割了,馬上接著犁田、插秧、種晚季稻子。我割過谷子,插過秧,還曬過谷子。記得那時候,是吃大鍋飯,統壹做饅頭。按各隊的人頭送饅頭,做點心到田頭,連茶水都做到田間。

選調三明市煤礦

選調,回城是所有知青的願望。大家各顯神通,各找門路,把上山下鄉做為壹個過渡的據點。我家父母文盲,沒有社會背景。農場壹有選調的名額,都被其他知青拿走了,到了1976年11月份,三明市煤礦招工了,知青嫌煤礦艱苦且危險,有著“男不進礦,女不進紡”的影響,都沒有人報名去煤礦,我看到也是壹個選調的機會。就報名,填表,下來調令。就這樣來到了三明市煤礦。

記得去三明市煤礦報到的時候,要到列東長途車站坐三明開往建設的班車,為了趕早班車,也就提前壹天,到母親認識的壹個木工,福州人,叫依建。在列東靠二中那壹帶搞建築。在他那裏住了壹夜,第二天壹早走路到車站,乘6點多的到大田車,沿著老公路,從東霞進入富興堡,盤山公路到了建設站,下車,再轉車到永安槐南公社。建設到槐南是壹路下坡的公路。

到了槐南,找到了煤礦,當時尚處在籌備階段,煤礦的房子還在建設。所有住房,辦公室,倉庫都是租用當地人的房屋。

從各地招工來的有幾個人,名字也記不得了。

1976年11月26日,

龍巖煤校

分配到將樂煤礦了

改制了,告別了煤礦

回顧從前的生活真是太苦太苦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