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男的代表人物
陶淵明是這樣壹個“森男”,大徹大悟的詩人拋卻了汙濁的官場,如壹個漂泊多年的遊子,迫不及待地歸家尋找丟失的靈魂。他高唱著“歸去來兮”,舟遙遙以輕飏,風飄飄而吹衣。久在樊籠裏,復得返自然的他,貪婪地吮吸著自然、富有詩意的神韻,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美國作家、哲學家——亨利·戴維·梭羅也是這樣壹個“森男”,在瓦爾登湖畔,
“他這樣寂靜,又這樣寂寞,又是這樣地愉快”,他坐在壹根圓木上吃飯,“小鳥偶然飛過來,停在他的胳膊上,啄他手裏的土豆。”他悠閑地穿越村子,吹著口哨,像微服出行的小王子…… 有熱血的“植物男” Edison
日本內衣第壹品牌(WACOAL華歌爾)品牌MD部的部長。
有時候在蒼茫的川藏公路上走上半天都搭不到車,四面漏風的卡車後鬥、冒著濃煙的拖拉機、載著豬羊的貨運車,都成為Edison壹行人舒活筋骨、相擁取暖的寶榻。
壹個北京人卻在上海工作;品牌運作既要思維活躍創意不斷,又要邏輯嚴謹地進行數字推算;天生火爆脾氣,卻工作在女性超過90%的日本公司,時刻要註意女性的感受。種種對撞都是對射手天性的莫大煎熬。所以,在路上,是他最享受、最向往的過程。
和Edison並排走在街頭是壹件很不錯的事情。在北京寬闊的長安街,他高大英俊,談笑間英氣十足;在上海錯落韻味的田子坊,他精致儒雅,舉手投足都給予女士悉心呵護;在拉薩潔凈如洗的雅魯藏布,他歌聲嘹亮,每壹個曲調都透亮得讓同行的驢友翹指——可就是這麽壹個優秀派新好爺們兒,卻經常會讓剛認識的朋友忍不住捧腹。
日本內衣第壹品牌(WACOAL華歌爾)擔任品牌MD部的部長,Edison的身上才能夠難得地兼具北京式的爽朗、上海式的細致甚至帶壹點點日本式的嚴謹,也練就了被哥們兒戲稱火眼的好眼力——18歲到80歲的妹妹或奶奶只要打他身邊飄過,只消壹眼,Edison就能夠在第壹時間說出她的 size以及是否穿對了bra。 這個森男有點野 董潤年
電視劇《愛情占線》《醜女無敵》編劇
從這個戴著眼鏡、臉上隨時掛著笑容、以寫電視劇為生的男人身上,我無論如何也沒看出來“野性”二字究竟能在哪裏體現出來。“所謂‘表演’,其實就是忘記了周遭觀眾的存在,專心地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說真正的表演不是‘假’,是‘真’。什麽是‘真’?就是‘野性’。野生的東西是最真的,不管什麽人看,該吃就吃、該拉就拉。咱們做小孩的時候也是‘真’的,就那麽大大方方地在馬路邊上做遊戲。可是長大成人之後還有多少人敢在馬路邊圍成壹堆兒玩丟手絹、木頭人?為什麽?因為被這個社會馴化了。我倒是建議每個人都應該學壹點表演,目的是學會如何解放自己的野性,壹個人要是不順從自己的野性,就不可能真正簡單、自然地生活,也不可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所有成就偉大事業的人物,不也都是不管誰在看自己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嘛,何嘗不是壹種表演?”
排戲、導戲、寫戲、拍戲,他給自己的野性找到了壹個家,人卻也變得越來越寧靜,以至於初次見他的人都覺得他是個溫和的儒家,熟悉他的人有更準確的詞送給他——悶騷。他曾經拍了壹個短片,講述壹個下崗工人和妻子屢次被打斷的性生活。同學們當時看得目瞪口呆,以前真沒看出來丫愛好這個。
“當時就有人說我真不要臉。”他笑得很得意。
如今的他,已經娶妻,靠寫劇本掙錢養家,基本上每年都有新劇在電視上與觀眾見面。眾所周知,電視劇是個戴著腳鐐跳舞的玩意兒,但他也總是嘗試著在自己寫的角色身上增添壹些野性的氣息。不論是《愛情占線》裏的男主角陸雲飛,還是《醜女無敵第三季》裏面引起巨大爭議的新角色雷囧,他都把自己性格中的某壹部分投射了進去。 堅韌的“石男” 董晉屹
“岫琨颯舞舞蹈藝術工作室”創始人,職業舞蹈演員
高挑的個子,墨鏡+墨綠風衣+靴子+舞者特有的氣質,沒有任何造作,更無特意奢華,眼前的董晉屹,夠“森”。 堅韌是壹種信仰。
有這樣壹句專門用來形容雲南人的話:“會說話就會唱歌,會走路就會跳舞”。身為雲南娃,董晉屹12歲起專業“習舞”,舞蹈已經伴隨他走過17年的冷暖人生。“風光背後,常人看不到其中苦痛”,每天都要花費大量時間“長”在練功房練習基本功,雷打不動,每天清晨5點半就起床晨練。除了身體所帶來的劇烈疼痛,還要挑戰壹切借口和惰性。
十多歲時,身邊壹起成長的夥伴不斷有因為傷痛或者堅持不下去而退學的,董晉屹也有了些許動搖。“但當我閉上眼睛,想象有壹天追光之下,我將成為舞臺上挪移乾坤的靈雀。”咬緊鋼牙,董晉屹堅持了下來。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於是同學們眼中那個壹時仿徨的消瘦男孩,開始更加加倍地“魔鬼”起來。而那份堅持也使得他日後無論是學習古箏、藝術體操還是瑜伽,都懷著那份執著和信仰,要做就做到最好。
獨舞不如眾舞
2005年,董晉屹以優異的成績完成了在北京師範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舞蹈系的學業,出人意料地,他放棄了進入北京某重點中學當老師和進歌舞團的機會。“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學校不僅教會我專業知識的精妙,也讓我看到了舞蹈藝術目前還不能夠普及的現狀。”懷著把專業舞蹈帶到大眾中間的決心,董晉屹放棄了清高的舞臺和教室,活力四射地出現在了健身房,“這是壹個多好的向大眾推廣專業舞蹈的地方啊!”於是,在青鳥、浩沙等健身機構的場地裏,印度舞、敦煌舞、日本舞和國標舞等專業舞蹈,成為董晉屹表達自我的民間舞臺。
剛開始時,人們並不為他的認真和嚴謹所打動,不少學員甚至固執地認為,自己只需要在這兒出出汗。堅持!董晉屹對自己反復默念,只有堅持,才能夠讓人們知道,在健身房學習的舞蹈課程也可以很專業。
很多他的學員說“也許我們沒有董老師跳得好,但是上課看著他跳舞就是壹種享受。”同時,董晉屹沒有放棄自己的教育專業背景,積極地參與中小學藝術教育的行列,給多所中小學編創的舞蹈節目都獲得了省級壹等獎。離開了充滿燈光和掌聲的大舞臺,在新的人生小舞臺上揮灑汗水和熱血。堅韌,永遠會擦拭掉金子的汙垢。
2009年,金融危機的濃霧還未散去,董晉屹卻勇敢地在這個時候建立了自己的舞蹈藝術工作室“岫琨颯舞舞蹈藝術工作室”畫形影。岫即深山,琨是美玉,颯乃翩翩舞動的姿態,岫琨颯舞正是深山中美玉翩翩起舞時的美景——詩,好不洋灑。創業卻是何其艱難,起初這個“隱身”於寫字樓內的舞蹈工作室並不為人知,加上金融危機的影響,這個剛剛成立的公司,經營面臨著很大的困難,合作夥伴也因為信念不同而撤出。堅持還是毀滅?這個問題根本不在董晉屹的考慮之中,“當然要堅韌”。
酒香不怕巷子深,橫下壹條心,董晉屹要用專業的舞蹈和認真的態度給大家帶去快樂。漸漸地,就是依托口口相傳這個最原始、最靠譜的方法,學員數量穩步上升。相對於被人稱呼董總,他更喜歡別人叫自己董老師,喜歡沈浸在教學相長的快樂中。“董總”不如“董總舞蹈”來得開心。只有弄風起舞的狀態,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雖然生活和事業的壓力很大,但董晉屹的臉上卻很難捕捉到陰郁的神情。他說這緣於骨子裏流淌著雲南人的陽光和淡定。“人生就像壹出舞臺劇,有時是導演,有時做演員,有時是觀眾。在困難的時候堅韌壹下,不管妳在人生中正扮演怎樣的角色,都壹定要微笑著把它做完。” 森男是文藝的宅男 華琛
北京夢劇場廣告攝影設計工作室創始人,專業攝影師
1999年創立北京夢劇場廣告攝影設計工作室至今
工作室創立以來,長期為多家國內外知名品牌及頂尖時尚類雜誌拍片。
只有記錄感動我的東西,才能夠嘗試去感動別人。 沒錯,此華琛正乃彼華琛,就是那個所有時尚編輯幾乎都合作過的攝影師陳華琛。當編輯給出了“森男”命題,第壹個跑進我腦海中撞擊大門的正是華琛的影像。和他合作過的人都能夠感到,他身上有著那麽壹股不壹樣的氣質,而硬要寫出文字,卻讓人壹時無語。直到我遇見了“森男”這個稱謂,對,華琛,簡單而幹凈的森男。
在五六歲的時候,華琛的文藝天分就顯露出來。幼兒園老師從全班交來的畫中挑出華琛的作品誇贊,原因是所有小朋友畫的燈籠穗子都是豎直的,而只有華琛壹個人畫出了隨風飄揚的感覺。從五六歲孩子的畫中看到風的影子,幼兒園老師很欣喜。
酷愛文學的華琛從小就堅持寫作投稿,上高壹時的他,已經每個月都能夠拿到最少60元的稿費。要知?道,在上個世紀的90年代初,最為風靡壹時的小醜雪糕是壹元壹只,每個月收到稿費的“大款華琛”都會花不到60塊錢請全班50多名同學吃雪糕。在那個流行以文會友的年代,最多時候,華琛壹天可以接到100多封來自全國各地的信箋,希望和他交筆友,而全班同學羨慕之余,加之“雪糕情誼”,都自告奮勇地幫華琛回信,而所說內容都是當年異常真摯,今天看來略微老土的鼓勵對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在華琛保存完好的實物印跡中,最讓記者吃驚的是壹本完整的航空知識手抄本。當時上初中的華琛最大的夢想是當飛行員,有壹天他從學校圖書館翻到壹本飛行書。這對於生活在廣東南部安靜城市裏的華琛來說,仿佛真切聽到了魂牽夢繞的呼嘯引擎聲。如獲至寶的他幾乎是茶飯不思地開始臨摹那本聖經,壹字壹句,壹筆壹畫,不亞於苦行僧抄寫《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的虔誠。而最終在考大學時華琛放棄了飛行專業,因為老師說考取北航要非常好的數學成績。回想起來華琛不免唏噓,形象思維超群的他幾何很好,但邏輯能力稍欠使得他代數成績平平。雖然常常搭飛機去往世界各地,但每每凝望駕駛艙,那幾步之遙卻可能是終生無法跨越的遺憾。
不管是外出拍片,還是在街頭偶遇,華琛總給人精致幹凈的印象。不刻意追逐品牌,但衣服永遠質地天然且合體;沒有過分浮誇的造型,但頭發總是梳理得有款有型。華琛說對於形象的不放松來源於母親從小的教育。上初、高中時,母親就要求他每天節約下壹元錢,去理30元的發。無關乎時尚,母親說好的形象是壹個人對待生命和他人的基本尊重。於是華琛在大學期間,哪怕是最窮的時候,還是沿襲著這樣的習慣。曾經壹度華琛每天花幾毛錢買6個糖三角分三頓食用,也要堅持每個月花六七十元去北京最有名的理發店理發,被同學傳為奇談。就連租房這種旁人看來節省為上的事情,華琛也始終堅持只租空房,自己花費上萬元將房間粉刷壹新,購買當年獲獎的沙發和床。“宜家那種簡單風格給不了我‘家’的安定感,我不在意品牌,但十分看重品質。在能力範圍之內讓生活有品質,才能夠品嘗到美好生活的滋味。”
品質卻不依賴物質,不期待物質,華琛的樂趣自然也不從物質中來。最幸福的時刻?華琛想了想,壹是自己在大學裏教授攝影課程時,學生們壹改遁形常態場場爆滿;二就是有時下飛機剛剛為飛行夢未遂心生些許失落,壹轉頭卻見到大幅自己拍攝的廣告正在沖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