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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不叫院子叫“當天井”

我哥昨天從老家來了,相聊甚歡,我告訴他,在夏天這個多雨的季節,馬路上沒斷過水,幾乎可以行船了。雨季,尤其是傍晚時分,燈光下最容易招來飛螞蟻,壹只只螞蟻像小燕子般在雨水和燈光下穿梭飛行。

這悶熱的天氣,跳廣場舞的也不跳了,壹舞壹身汗,濕度大,衣服容易黏在身上,像是太陽底下壹身緊身衣的魚,醜俊妳自己腦補壹下畫面。那廣場舞的碼頭最近壹直被車占據著。

隔著河壹樣的馬路,對面就是幼兒園和小學,那是壹片歡樂的海洋。雖然我在“河”這邊,小孩子也同樣很多,多像我的童年,每天看著小孩子們歡樂的跑來跑去,我就會覺得我自己又回到了童年的“當天井”壹樣。

聊起家鄉,我們最懷念的都是“當天井”,因為我們都失去了這塊樂園。我哥聊起夏莊和蕭莊的親戚——他們也即將失去這塊樂土。拆遷,上樓,帶給很多人的是對兒時“當天井”的不舍。

小時候有很小多孩子在院子裏玩警察捉小偷的遊戲,玩著玩著也會打架,大孩子欺負小孩子是常有的事,打惱火了誰也不讓誰,直至撕爛書本,扯破衣服的事都發生過。不過呢,很快就又和好如初了。就像是看《穿越時空的愛戀》,看過內地穿越劇鼻祖《穿越時空的愛戀》的人都知道,這是部連空氣都暖暖甜甜的喜劇。

院子裏還有菜園,花草樹木。“當天井”曾栽種過棗樹,槐樹,榆樹……

聊起棗樹,小時候有壹道美食“醉棗”——就是把摘下來的新鮮棗裝進玻璃瓶內,用酒泡起來,密封好。等到過年時打開來吃,酒香濃郁,甚是好吃。小孩子們搶“醉棗”吃的場景有些像“土匪進村”,個個如上戰場的士兵壹樣英勇強勢。得腮腺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吃多了槐花有直接關系?榆錢飯到是從不傷人。

哥哥這次來,精神狀態很好,元氣滿滿。他說等疫情過去後,要帶全家過來玩壹段時間。我說好啊,到時候我帶妳們去福州東山島出海打魚,什麽海馬,海參,……撿大的和新鮮的要,小的直接丟回海裏去放生。哥哥長年開長車,可出海打魚還不曾親身體驗過呢。

哥哥說“不知道我會不會暈船嘔吐呢?”

我說“沒太大的浪,只跟著打魚的叔叔到近海去壹趟就行,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哥哥說“我倒是真想像當年的鄭和壹樣下壹次大西洋呢!”

我說“好吧,妳吃吧喝足後,備好幹糧,我帶妳去石獅正海海邊先吹吹海風,看看海浪,回來定會收獲壹身鹽的。”

他說:“收獲壹身鹽?”

我說:“是的,空氣裏都是鹽份!”

他說:“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哈……快樂的氣氛趕跑了這段時間的黴爛天氣和行路人的困難。

哥哥說:“從南京到北京買的永遠都沒有賣的精,打到的海鮮能隨便讓妳挑選嗎?”

我說:“妳妹夫的四叔打魚多年,難道這點能力和面子都不給嗎?還談買賣,那也太見外了吧!”

想起曾到滄州看過雜技,還壹直保存著導遊孫文的電話號碼,看朋友圈發現他最近壹直在南京和滄州之間往返。

突然間想不起來南京在哪裏了,在我的感覺當中,北京,南京,東京,似乎都是國家首都……

我哥說:“南京在安徽!”

這位老司機大概不適合當官,只認地皮,哈哈哈哈……

我也想起了壹個笑話,那時候我們開車路過合肥繞城高速,導航系統壹會兒報肥東,壹會兒報肥西,確實有些繞。當時兒子還不認識太多字,把導航系統上的“繞”讀成了“燒”,他說那段路是“燒城高速”。我想起“燒成高速”就忍不住想笑,可他對那件事已經沒有了印象。

我問過去了幾趟北方的兒子都記住了些什麽,他說記得最清楚的是在“當天井”打雪仗堆雪人的事。

物以稀為貴,妳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