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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2年,我發現妻子偷偷放棄3個嬰兒,生父都不是我,我該怎麽做?

看見程真的時候,蘇佳男正端著滾燙的碗裝方便面。

也不知是飛馳的高鐵列車突然抖了壹下,還是他自己。帶著大塊油花兒的湯汁就那麽沖出半封閉的碗口,濺在了蘇佳男的右手上。他本該“哎喲”壹聲來著,或者扔掉手中排隊多時才沖泡成功的午餐,但他就那麽僵直地站在原地,挪動不了半厘米的距離。

直到鄰座好管閑事的大媽問了壹句:“不燙嗎?紅了壹大片,再不處理,就起泡了。”蘇佳男才驀地清醒過來,放下手中的東西,笑著回應對方:“沒事,我皮厚。”

程真坐在他斜前方,隔著高高的同方向椅背,如果不回頭,她應該永遠也不會發現蘇佳男的。可他很輕易地就發現了她。只要蘇佳男稍稍起身坐直,又或者假裝站起來舒展壹下身體,他就能看見她,更別說在這樣壹個敞開式的空間裏聽見程真清越動人的聲音了。

她戴著耳機在聽音樂,梳著粗馬尾的頭部偶爾點壹下,似乎正打著節奏,嘴唇無聲地嚅動,那是她在跟唱。臉上的表情更有意思了,如果不是太後知後覺,妳可以通過神色的變化,猜出她聽的曲子是歡快的,亦或是憂郁的。

十年過去了,她還是那個程真。蘇佳男在心裏哀哀地嘆了壹聲,然後把頭上的鴨舌帽壓得更低了壹點。他怕程真突然回頭,看見自己可憐的發際線。

自己的發際線是什麽時候開始後移的呢?大概是陳小蕾升他做集團技術總監那壹年吧。

那年自己真是年輕啊,二十六歲,研究生畢業不過兩年。就算他名校畢業,剛入公司就因為之前的研發成果為公司賺了壹大筆,也不至於這麽平步就上了青雲。

公司是世界五百強,同時也是他們陳氏壹族的企業。皇太女的破格提拔讓眾位叔叔伯伯嘩然壹片,卻也不敢多言。陳老爺子就這麽壹個閨女,行事做派像極了自己父親,能力也是有的,快四十了還沒出嫁,從來都是驕縱得沒了邊兒的,哪個敢惹?

接到升職消息的時候,蘇佳男楞了。之前項目驗收時,他是陪著皇太女上上下下走了壹圈,但這掌權者的心思自己也太難揣測了。僅憑兩個小時都不到的了解和接觸,就敢把集團未來的命運交到壹個毛頭小夥子手裏?

想來也是他涉世未深,想得太多了。皇太女也是女的,蘇佳男就是壹男的,這男男女女,成事豈不容易?更何況,他蘇佳男還是壹挺好看的男的。

兩個人第壹次滾床單的時候,陳小蕾吻著蘇佳男的額頭問:“聽說妳女朋友是妳大學的學妹?”

蘇佳男心裏壹驚,但瞬間就變成了驚喜。

半年來,這女人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態度和工作上百分之百的支持,讓他蘇佳男心裏如同長了草壹般,下意識地放出自己仍是單身的訊息,還無緣無故地增加單獨跟陳小蕾匯報工作的機會。

多少次,他以為對方是看上自己了,又多少次覺得自己是想多了。這種感覺讓人心悸,是跟自己戀愛六年,同居三年的程真從未給過他的。

“怎麽?吃醋了?”蘇佳男的語氣裏是說不上來的得意。

“吃醋?我?”陳小蕾笑笑,“我是怕妳不好交待。情人節也不陪著,小女孩兒怎麽受得了?”

“沒關系,她很懂事的。”蘇佳男隨口壹答。二十四歲的程真真的很懂事,壹聽說他是為了工作加班,半句怨言也沒有,還細心地給他裝了耐餓的零食帶上。

“哦,她懂事。”陳小蕾淡淡地重復,臉色霎時就變了。

蘇佳男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剛要張嘴往回拉,就被對方冷若冰霜的目光給阻止了。

“妳走吧。”陳小蕾那是皇太女,頤指氣使的架勢拿得穩穩的,誰敢忤逆?

那天回家後,蘇佳男因為點兒芝麻綠豆的小事兒,掀了程真準備好的壹桌子飯菜,紅酒灑了壹地。程真不知哭了多久,蘇佳男也沒去哄。

只是在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輕描淡寫地說,他是工作壓力太大,希望程真能包容壹下;說他這麽熬著自己,也是為了兩個人的將來。

女孩兒聽到“將來”兩個字,瞬間就臉上發光,伸手去握男朋友的手,笑瞇瞇地說:“老公,我知道妳辛苦。我以後再也不對妳發脾氣了,現在就學著做壹個合格的好老婆。”

之後整整三個月,陳小蕾再也沒給蘇佳男特權——那壹夜擅闖她香閨的特權。全集團上下隱隱有流言暗湧,說剛剛上位的蘇總監,不過壹夕就失寵了。他裝作不是很在意這些,又把重心放在了工作上。

蘇佳男壹點兒都不傻。命運的輪盤開始流轉的這九個月,他還是想明白了壹些的。陳小蕾之所以對他青睞有加,除了看上自己這身年輕又好看的皮囊之外,真正看上的是自己過硬的學識和壹張白紙的背景。

陳老爺子總要壹朝退下,到時候皇太女上位,放眼壹望都是叔叔伯伯的心腹和勢力,她怎麽坐穩自己的江山?

陳小蕾也需要自己人啊,更何況是蘇佳男這樣十全九美的自己人。果不其然,在蘇佳男第二個經手的項目在市場上爆紅時,陳小蕾特地為他辦了個慶功宴。

當天陳小蕾甩了跟她壹直傳緋聞的流量小鮮肉,獨自壹個人出現在宴會現場,蘇佳男則帶了清純到極致的程真。

“蘇佳男,我小瞧妳了。”宴會第二天,陳小蕾在自己的香閨全身心地犒賞了集團技術總監蘇佳男。這種犒賞是那麽迫不及待,甚至她都沒等到太陽落山,沒等到兩個人都走進臥室裏。

“這算是表揚我嗎?”蘇佳男的眼神裏是赤裸裸的征服,壹個男人對女人的征服。

“說吧,想要什麽?”陳小蕾這是真話,她是真心想拉攏這個長相跟自己初戀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

“除了妳,”蘇佳男緊緊箍著女人的身體,壹臉深情地說,“我什麽都不想要。”

“哈哈哈!”陳小蕾笑得前仰後合,壹副很受用的樣子。

“不信?”蘇佳男摟得更緊了,壹串熱吻,弄得陳小蕾喘不過氣來。

男人離開的時候,陳小蕾扔給他壹個文件袋。

“這房子算是集團獎勵給妳的。妳女朋友不是說想結婚嘛,婚房我送妳了。”說完,陳小蕾頭也不回地離開,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他。

是啊,壹切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這是蘇佳男第壹次回想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長久以來,他都渾渾噩噩的,靠著眼前的紙醉金迷粉飾太平。

有壹次,某個論壇的記者采訪,問他是靠什麽成為如今風口浪尖上的成功人士的?他壹口氣講了有半個小時,勵誌又不同於普通雞湯,臨了還感謝了對他有知遇之恩的陳小蕾女士。

可是當天夜裏,他獨自壹人在自己家喝得爛醉如泥。恍惚間,又回到了白天的采訪現場,高高地站在上方看下面壹個叫蘇佳男的人在下面侃侃而談,他突然就大聲喊:“靠什麽上位,妳自己不知道嗎?妳個陳世美!妳個XX!”

“真真,寶寶嗓子幹了,妳拿點兒水果給他吃唄。”

就這麽壹句話,蘇佳男所有的回憶都停止了。

他看見壹個比程真要小上幾歲的男人手裏領著壹個眼睛大大的小男孩兒,兩人壹屁股坐在了程真身旁壹直空著的座位上。

“瘋夠了?”程真壹臉寵溺地把孩子抱到自己膝蓋上,非常自然地親了小男孩兒壹下。

“可不瘋夠了,全車的人都要認識他了。”男人同樣壹臉寵溺地“批評”小男孩兒。

“噢!我的寶寶是大明星了,全車的人都認識我寶寶了!”程真抓著男孩兒的小胖手又是壹頓胡亂的親吻。然後熟練地剝開水果盒裏的山竹,用壹個很漂亮的水果叉紮了果肉放到男孩嘴裏。

蘇佳男認識那個水果叉。他送給程真的紀念日禮物,慶祝兩人正式開始了同居的生活。那是兩元店裏的五元商品,壹包水果叉有六枚,亮閃閃的主體,上面裝飾著軟陶的小鳥。

程真相當珍惜這份禮物的,重要的節日才肯拿出來,做壹個水果沙拉,把其中兩個插在上面做裝飾。她說她喜歡上面可愛的小鳥,擺在壹起總有種相依相偎的感覺。

蘇佳男當時可真窮啊,買不起任何貴重的禮物。研究生能念下來純是靠程真壹邊工作,壹邊沒日沒夜地給人當家教掙下的錢。要依著他父母的意思,蘇佳男壹畢業,就應該回到離他家最近的四線城市,考公務員,做個有頭有臉的當地人。

蘇佳男當時也不是沒動心,畢竟自己曾經也下過地,餵過豬,路邊賣過大西瓜……以父母的能力和見識,把他送到壹線城市,供成名校畢業的本科生已經實屬不易了。

程真勸他讀研。雖然跟蘇佳男來自同壹個地方,但程真的父母都是縣高中的老師,教過蘇佳男物理和語文。其中壹個人做過蘇佳男的班主任,連高考的誌願表,都是聽過人家的建議,蘇佳男才敢填上的。所以,在蘇佳男猶豫不決的時候,程真的建議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很可惜,同壹年的考研,程真沒有那麽幸運,她落榜了。小自己壹歲的她,本不該跟著蘇佳男同屆畢業,可聽說程真上小學時,似乎跳過壹級。發榜那天,蘇佳男拿這事當說辭,建議她再考壹年。程真笑笑,說:“我們兩個人中,有壹個研究生就夠輔導孩子了,對吧?”

那壹刻,蘇佳男是真心想讓眼前這個傻姑娘壹輩子幸福的。二十二歲,壹無所有的蘇佳男。

大概是五年前吧,他因為偶然的機會路過兩人曾經同居過的地下室。蘇佳男甚至沒有勇氣走近那幢建築,他怕程真會突然從其中走出來,蒼白著小臉兒在樓宇前面的小樹上拉繩子,晾壹床永遠散發著黴味的被褥……後來,他買下了那間地下室。然後就讓它空著,永遠那麽空著。

“真真,妳把寶寶給我。他睡那麽死,把妳胳膊壓麻了。”那個男子邊說,邊體貼地把肉團子抱到自己手裏。

被“搶”了孩子的程真很溫柔地笑,用手摸摸對方臉上青青的胡茬。她說:“黎冬,妳今天忘刮胡子了吧?”

“哦,出來得太匆忙了。下車住下後,立刻刮。”男子隨口說,突然臉上就露出壹絲壞笑,“怎麽?怕我親妳時,紮到妳唄。”

雖然隔著些距離,蘇佳男還是看見程真的臉紅了。她羞赧地捶了壹下黎冬,嬌嗔地回應:“說什麽呢?是怕妳紮到寶寶。妳壹會兒別親他了哈。”

“妳說不親,就不親啊。寶寶這麽可愛,我可忍不住。”黎冬的確比程真年紀要小,壹副小男孩兒的樣子。話沒說完,嘴就湊到兒子臉上去了。

“妳!”程真果然急了,伸手去擋。

哪成想人家是虛晃壹槍,順勢在她手背上啄了壹下。偷襲成功後,還壹臉壞笑地看著自己孩子的媽。

“紮不紮人?”黎冬問。

“唉……”程真扶額嘆了口氣,“妳呀。”

“我怎麽了?”黎冬把身子往程真身邊湊湊,盯著對方的眼睛,“妳不就喜歡我這樣的。”

“啊,我就喜歡妳這樣的。”程真笑著,壹臉無可奈何,同樣也是壹臉寵溺地回應。

他看著黎冬和程真的壹切,仿佛看著壹場如夢似幻的電影。唯壹弄錯的是其中的男主角。原本……原本應該叫蘇佳男的。

事情究竟是怎麽敗露的呢?當然是因為陳小蕾,陳大小姐不甘心啊。

婚房買好了,兩家的家長都盼著事業有成的蘇佳男跟程真盡快結婚。那年十壹國慶,四個老人相約著在這座壹線城市正式見了面,宴席上商談的都是裝修方案和婚禮的籌備事宜。

蘇佳男覺得風風光光地迎娶程真理所應當,但他同樣覺得跟陳小蕾不定時的“香閨相會”也理所應當。逢場作戲嘛,生存之道嘛……要不然,以他和程真的背景怎麽可能在這樣的地方立穩腳跟,買下房子,組建家庭?可是他忘了,女人終究是女人。

陳小蕾在傳喚了蘇佳男三次,均未得到回應後,出現在蘇程兩家的訂婚宴上。壹襲紅衣,氣勢奪人,壹桌子的菜品突然就被換成了頂級天價的食材。

雖然以單位領導慰問的理由出場,她嘴裏卻壹直“我們佳男,我們佳男”地叫著。臨了,她敬酒喝多了,要求蘇佳男送她回的家。然後那壹夜,他並沒有回程真跟自己的家。

等到蘇佳男第二天下午回去的時候,四個老人都離開了。

程真問:“蘇佳男,妳怎麽了?”

這壹句話,蘇佳男真真是氣血上湧,他的怨氣頓時有了出口!

“我怎麽了?!妳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我還不都是為了妳!!是妳非讓我考研的,是妳非讓我留在這個地方!是妳把壹生的賭註都押在我身上的!我怎麽敢輸?可是……可是我又有什麽呢?我不過是螻蟻啊!

妳每天笑盈盈地送我上班,妳知道我上的是什麽班?才華被埋沒,同事之間互相傾軋,看著小人對上司溜須拍馬,對下屬頤指氣使,我卻沒有任何話語權,行差踏錯,就有可能被辭退。壹周工作七天,天天加班到九點!”

“可妳……也不能……”程真哽咽了,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不能什麽?不能跟她睡覺?妳真覺得陳小蕾真會把我放在眼裏?人家大集團的皇太女,未來接班人,裙下之臣多到數不清!人家跟我,圖的是壹時新鮮,圖的是傻白甜,小忠犬!我還得謝謝她呢。說實話,自從陳小蕾對我另眼相看,我才覺得自己在這個城市活得像個人了!”

“蘇佳男……妳變了。”

“對,我是變了。可我不變能行嗎?我不變,妳能過得衣食無憂,出行有車,想換個工作就換個工作?我不變,妳能住進這麽大的房子,城市壹環學區房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我不變,妳……”

“夠了!”程真終於搶白,不想再聽他說下去,“蘇佳男,妳知道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是,對妳不重要,但對我很重要。這些年,我欠妳的,真真。我欠妳那麽多,那麽多,我必須還……必須還。”說到這裏,蘇佳男也哽咽了。

“哥,”程真只有在極親密的時候,才會喊他壹聲“哥”,“除了妳,我什麽都不想要。我們忘了壹切,離開這裏好不好?好不好?”程真抱著蘇佳男的大腿,哀求他。

“離開?”蘇佳男苦笑,“回到那個四線小城,做壹個默默無聞的公務員,消磨掉壹生?”

“怎麽可能是消磨?是好好過日子,是有妻有子,平淡而幸福地度過壹生。”程真的眼裏閃現出莫名的向往。

“可我……回不去了,真真。”蘇佳男流著淚,哀嘆,“我真的回不去了。”

蘇佳男是看著程真離開自己的。偌大的房間,她收拾出來的東西不過裝滿壹個小小的旅行箱。她穿了確認關系那天穿的水藍色連衣裙,壹卷長發拖在身後,美得不像個真人。

她說:“祝妳幸福,蘇佳男,祝妳幸福。”七年的光陰最終也只能化作這簡單的壹句了。

蘇佳男苦笑,他不知自己該怎樣挽留,又或者根本不該挽留這個心碎的女孩兒。但他知道,就如同自己回不去了壹樣,程真是絕對不會留下來的。從始至終,她都是個珍惜羽毛的人。

又過了兩個月,媽媽打電話過來說,程真似乎是懷孕又流產了。蘇佳男慌忙撥了電話給程真,質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

電話那頭沈默到極致。良久,在蘇佳男以為她永遠也不會開口了的時候,程真說:“原本想自己壹個人撫養來著……但是……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當時的蘇佳男真想頭腦壹熱,沖回去,跪在女孩兒面前,求得原諒。可閱盡千帆的陳小蕾突然顯示出要跟他結婚的意思,陳老爺子也已經見過了,集團上上下下裏裏外外也把他當乘龍快婿看了。

蘇佳男和程真的過往果然像她說的壹樣——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當然,蘇佳男並沒有娶成陳大小姐。陳老爺子病危的時候,所有的家族積怨都爆發出來,幾家的叔叔伯伯站出來逼宮。陳小蕾力挽狂瀾,各個擊破,暗地高價收購了他們大部分的股份,陳氏父女的寶座得以自保。

當然,那些買股份的錢是陳小蕾夫家出的。她丈夫比她大了整整二十歲,離過兩次婚,對陳小蕾覬覦很長時間了,也是沒能得手。這次抱得美人歸,壹時傳為商界美談。

蘇佳男算是風風光光離開陳氏集團的——陳小蕾給了他壹間公司。自此,蘇佳男終於脫離了束縛,大展拳腳,壹時風光無兩。

陳小蕾說自己對蘇佳男是有感情的,不是純粹的利用,也不是因為獵奇心理。她說,她愛他。蘇佳男看著對方說這種話,突然在腦海裏閃現出壹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只不過他和陳小蕾這種人是不會死的,死的只是那些偶爾閃現,微乎其微的真心罷了。

畢業八年,蘇佳男以為自己已經走過了漫漫壹生。

再後來,他娶了明梅——三線小明星,二十壹歲,嫩得能掐出水來。領證登記的時候,蘇佳男啞然失笑:陳小蕾的惡趣味竟然壹絲不差地遺傳給了自己,這也算是冤冤相報嗎?

但真正的報應來自於兩年之後的上個月,他無意間發現明梅婚內曾偷偷做掉了兩人的三個胎兒。他大發雷霆,差壹點兒就要動手打人了。他質問那個梨花帶雨的女孩兒,為什麽這樣做?

女孩兒理直氣壯地說:(小說名:《有故事的人:惘然》,來自:每天讀點故事,看更多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