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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有滿族語教材?

滿語文承載了滿民族的歷史和文化,如果將其和民族性完全割裂開來,那麽任何所謂的滿族精神,任何所謂的滿族文化,任何所謂的滿族文學,任何所謂的滿族作家,除了冠名“滿族”外,它們和他們,不可能存在絲毫的滿族成分,不可能擁有起碼的滿族良心,尤其是後者,那些打著滿族旗號牟利的敗類,必將遭到識破真相後的唾棄。

(壹盤“哈吐渾索吉”

為了便於讀者閱讀,不浪費寶貴的時間,aeiouo等特奉上壹盤“哈吐渾索吉”。所謂“哈吐渾索吉”,是指用多種色彩鮮艷的蔬菜制作而成的涼菜,在清代時屬於滿人非常喜歡的壹道菜。可能歷史上的滿人都是喜歡的,因為它的做法符合滿人的生活環境,色澤和味道合乎滿人的視覺同味蕾。)

壹、關於滿語發音和使用問題

母語為漢語的人學習滿語的發音,即從壹種語音系統轉為另壹種語音系統,即使對於某些具備語言天賦的人來說,也無法逾越示範語音資料缺乏造成的障礙。誠然,再充分的講解也抵不上錄音帶,然而,規範教學的實現總要有個過程,在此之前的熱身對學習仍屬有益。

(壹)滿語和漢語相比,首先是音素上的差別。所謂音素,就是從音質角度劃分出來的最小語音單位,比如a e i o u就是許多語言中***有的音素。每種語言都存在元音和輔音,但卻不是統壹的,就滿語的元音和輔音來說,同漢語相比有著或多或少的差異,比如顫音r和元音ǖ等。其次就是音位完全不同。和漢語相比,在滿語中,無論是元音還是輔音,無論貌似重合的有多少,但就發音的位置而言,都是截然不同的,差異有大有小,大者如a e i o u,小者如k g h n m l等。當壹個人使用漢語的發音方式說滿語時,只要音素正確,滿人就可以聽懂,因為音素有區別詞的語音形式的作用。如nimaha(魚),即便使用漢語的發音方式說成“尼 嗎 哈”,別人只會感到妳發音不地道,但卻知道妳說的是什麽,不會引起混淆。不過,每種語言都有其特定的發音方式,以及歷史形成的獨特的語音和諧(不是指元音和諧),當受到外來語音的“入侵”後,它的內在規律會在不同程度上進行抵制,會使發音人和聽者感覺到莫名的詭異,就像舊時上海的“洋徑幫”英語壹樣。關於此,在每壹本或優或劣的滿語教科書中都有提到,如“滿語的‘a’類似漢語的‘啊’”、如“滿語的‘i’類似漢語的‘衣’”、“滿語的‘o’類似漢語的‘窩’”,等等,細心者壹般都不會忽視這種描述,即使因條件所限模仿困難,但也清楚差異的存在。

(二)任何語言都存在書面語和口語的區別,滿語也不例外。這種區別有兩方面:壹是表述上的,即對於同壹或類似意義的不同表達,比如,“我要購買壹斤桃子”,書面語的表達是“bi emu genggin toro be udaki sembi”(我希望購買壹斤桃子),而口語可以說成“bi ere toro be emu genggin gaiki ”(這樣的桃子我要壹斤),前者是規範但不壹定符合特定生活場景的措辭,後者也屬規範但在特定生活場景下的隨意說法。如果讀者仔細比較,就會發現每種語言都是如此。實際上無論哪種說法,都是事物的不同方面,區別僅僅是角度和語境不同而已。遺憾的是,這種“差異”,卻被某些人看成為書面語和口語的劃分標準,殊不知對於接受過母語教育的人,任何界限都是從來不存在的。如上述例句,前者也可以“說出來”,後者亦能夠“寫出來”,那麽它們之間的差異還有嗎?如果說有,必須考慮使用時的語境,以及落成文字的體裁(如小說和論文),否則只能是斷章取義的胡話。二是語音上的,即書面語的發音和口語的發音存在著壹定差異。因為滿文是表音的拼音文字,其拼寫必然是以創立時的發音為準,而任何壹種自然語言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生變化,但相對易變的口語,書面語卻總是顯得相當“保守”,總是經常“堅守”規範後的拼寫規則,由此,發音上的差異便不可避免地產生了。然而,這並不妨礙滿語使用者進行交流和創作。

(三)滿語書面語發音和口語發音的比較。壹般情況下,滿語動詞的重音落在倒數第二個音節上,但在單詞入句時也會發生壹些變化(如詞尾mbi脫落或變異為‘miye’和‘mi’)。名詞及其他詞的情況略復雜些,有時重音在前,有時重音在後,也有時重音落在中間的音節上,從而導致後面音節中的元音脫落或發生變異,如:erde(早),當作“早上”使用時,重音在“de”,當作“很早的‘早’”使用時,重音在“er”;nimaha(魚),由於重音在“ma”上,後面音節“ha”中的元音“a”或脫落或發生變異,既可以發成“nimaga”(註意,這裏的‘ga’類似於德語中的小舌顫音‘ra’,而不是ka ga ha 中的‘ga’),也可以說成“nimeh”;mahala(帽子),在讀書時,重音或在“ha”上,或“平均分配”,如果加快語速,重音落在“ha”上,後面音節“la”中的“a”或脫落或變異為“e”,等等。但需要註意的是,這種變異元音的發音,絕不能將其等同於單獨時的發音,即“nimahe”中的“he”(類似於德語中的小舌顫音‘re’),不能發成讀書時的“he”。至於其他虛詞的發音,像“be”、“de”、“ci”等,也是隨著不同語境和不同語氣而發生變化,如“be”,作為名詞“我們”或語氣詞“genere be”使用時,發音較“實在”,作為助動詞使用時,發音較輕,類似於“b”或“f”;“de”在不同的情況下,既可發成“t”,也可發成“de”;“ci”的發音壹般不變,等等。大概從上述例子看,母語為漢語者似乎難以完全掌握,但對母語為滿語者卻絲毫不是障礙。另外,在滿語學習時,則必須按照標準發音來讀,就像漢語普通話中的“這”(zhe),雖然北京方言發音為“zhei”,但讀書時也要和標準發音符合,否則語言將無規範可言,更不要談什麽發展了。還有就是,當學習者牢固掌握書面語的標準發音後,單詞入句和語音變化都將不再成為阻礙使用的欄桿,因為這種所謂“差異”的本身從來都不是不可逾越的。

(四)同壹意思的表達在不同語境下有所區別。下面以四個場景來說明:

A.假設surehan去某地采購物品,當接待者向其詢問來意時,surehan可以說“mini ere jihengge oci aha be udaki sere jalin”(我這次是為購買奴隸來的);

B.假設某日天氣很好,surehan打算到街上去購物,他可以對家人說“bi giya de geneme ilha udame gaiki seme guunimahabi”(我想去街上買花兒);

C.假設surehan到街上後,看到壹個小攤兒很熱鬧,便上前跟攤主說“minde juwe genggin fili feise gingleme buki”(給我稱兩斤金磚),攤主壹聽差點兒暈倒,知道來了壹位大主顧,欣喜萬分,然貨未備足,只好跟surehan說“ererengge agui yamjis’hun jai mini ubade udame jimbi”(希望先生傍晚再來我這裏購買);

D.假設surehan想為妻子準備壹份生日禮物,去了市內最大的購物中心挑選合適的商品,當走到珠寶櫃臺前時,發現玻璃櫥窗內擺設的珠寶飾品很耀眼,就面色凝重地對服務員說“bi ilan shoro nicuke jai duin cifeleku paltari be udaki sembi”(我想購買三筐珍珠和四痰桶鉆石),話畢,聞者心臟病突發,當即癱瘓。

上四組例句中,主人公surehan在不同場景下,所表達的意思都是“想、希望、打算、要”,但每句話使用的語法都不壹樣,第壹句中的“-ki sere jaln”強調了“為何而來”;第二句話的“-ki seme guunimahabi”表達的是“現在進行時態中的念頭或想法”;第三句話的“-me -ki”是壹種很隨意的說法,類似於漢語中的“我要2斤雞蛋”(在小市場購物皆如此,所不同者無非是本文主人公的‘豪爽’),而小攤主想表達的意思是“我的願望是希望您能再來”;第四句話中的“-ki sembi”是很正式的用法,表明了主人公欲購買的明確態度,但其也知商家目前沒有貨(太昂貴了),交付的時間肯定是將來某個時段,所以就用了“-ki sembi”。

明白遊泳的道理對於初學遊泳者固然有用,可是要熟練地掌握遊泳技術,還得多練。就母語為漢語的滿人而言,必須脫離頑強的漢語發音習慣,克服障礙,掌握滿語的音素,熟悉滿語的重音,習慣滿語的表達,否則永遠不能擺脫漢語的陰影。

二、關於滿語構詞和創新問題

任何壹種成熟的語言,都有兩個最顯著的特點,即在語言結構上要有嚴謹的規律性,以便讓人們很快地掌握並使用之,此為其壹;其二,在語言詞匯上要有很強的再生能力,獨有的構詞方法,以便在社會的發展變化中不斷地補充新詞術語,以豐富詞匯。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其本身才能充滿活力,最具生命力。否則,這種語言文字就會逐漸退化,直至最終的消亡。滿語作為壹種高度發達和成熟的語言,在歷史的發展和演變過程中,滿語使用者嚴格遵循著其中的內在規約,依據滿語文本身固有的詞匯,運用滿語獨有的構詞方法創造和吸納新詞術語,為滿語不斷註入新的活力,從而繼續適應社會的發展變化。

從滿語文的發展過程看,其在創造和吸收自己所需的詞匯時,壹般按照語音和諧規律以及組合或縮寫法進行創新,既可以使用在滿語詞根上綴加各種附加成分後變成新詞的方法,也可以使用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單詞縮寫為壹個新詞的方法,還可以使用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單詞按照壹定的語法規律組合成為新詞匯(合成詞,即詞組)的方法,比如:

A.bithe(書)附加詞綴si,就形成了新名詞bithesi(筆帖士,文字工作者);usin(田)附加詞綴si,就形成了新名詞usisi(農夫,農民);sejen(車)附加詞綴si,就形成了新名詞sejesi(駕駛員,司機);alban(官)附加詞綴si,就形成了新名詞albasi(公務員,政府人員);ara(做)附加詞綴si,就形成了新名詞arasi(作者,筆者);ucule(唱)附加詞綴si,就形成了新名詞uculesi(歌手);mafa(祖先)附加詞綴ri,就形成了新名詞mafari(眾祖先);honin(羊)附加詞綴ci,就形成了新名詞honici(羊皮);yali(肉)附加詞綴tu,就形成了新名詞yalitu(胖子);tonio(棋)附加詞綴kuu,就形成了新名詞tonikuu(棋盤);efin(遊戲)附加詞綴ku,就形成了新名詞efiku(玩笑);jasi(郵寄)附加gan,就形成新名詞jasigan(信件);guuni(想)附加詞綴gan,就形成了新名詞guunigan(意見);taka(認識)附加詞綴su,就形成了新名詞takasu(認識水平);eje(記)附加詞綴su,就形成了新名詞ejesu(記憶力);fali(結交)附加詞綴cun,就形成了新名詞falicun(團結),等等。

B.aga(雨)附加詞綴mbi,就形成了新動詞agambi(下雨);edun(風)附加詞綴mbi,就形成了新動詞edumbi;tolon(火把)附加詞綴mbi,就形成了新動詞tolombi(點燃);yasa(眼睛)附加l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yasalambi(看中);edun(風)附加詞綴lembi,就形成了新動詞edulembi(中風);okto(藥)附加詞綴lombi,就形成了新動詞oktolombi(下毒);ilha(花)附加詞綴n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ilhanambi(花開);hergen(字)附加詞綴nembi,就形成了新動詞hergenmbi(成字型);ahuun(兄長)附加詞綴sh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ahuushambi(視為兄長);jili(奸計)附加詞綴d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jilidambi(用奸計);ceku(秋千)附加詞綴dembi,就形成了新動詞cekudembi(蕩秋千);haha(男人)附加詞綴rd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hahardambi(男孩成熟);hehe(女人)附加詞綴rdembi,就形成了新動詞heherdembi(女孩成熟);amba(大)附加詞綴r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ambarambi(變大);ehe(壞)附加詞綴rembi,就形成了新動詞eherembi(變壞),等等。

C.gidambi(壓)附加詞綴sh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gidashambi(欺壓);algimbi(揚名)附加詞綴sh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algishambi(宣揚);詞icembi(新)附加詞綴lembi,就形成了新動詞icelembi(更新);omimbi(飲)附加詞綴c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omicambi(***飲);efimbi(玩)附加詞綴cembi,就形成了新動詞eficembi(開玩笑);bayambi(發財)附加詞綴d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bayandambi(變富);anambi(推)附加詞綴t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anatambi(推讓);sorombi(發黃)附加詞綴combi,就形成了新動詞sorocombi(害臊);jafambi(抓)附加詞綴t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jafatambi(約束);tuksimbi(跳動)附加詞綴tembi,就形成了新動詞tuksitembi(激烈跳動);fehumbi(踩)附加詞綴tembi,就形成了新動詞fehutembi(踐踏);ekiyembi(減少)附加詞綴ndembi,就形成了新動詞ekiyendembi(變少);bolgombi(弄幹凈)附加詞綴mimbi,就形成了新動詞bolgomimbi(齋戒);hirambi(斜視)附加詞綴cambi,就形成了新動詞hiracambi(窺伺);等等。

D.morin(馬)附加後綴ngga,就形成了新形容詞moringga(有馬的);baili(恩)附加後綴ngga,就形成了新形容詞bailingga(有恩的);gosin(仁)附加後綴ngga,就形成了新形容詞gosingga(仁愛的);kubun(棉)附加後綴ngge,就形成了新形容詞kubungge(有棉的);elden(光)附加後綴ngge,就形成了新形容詞eldengge(有光的);erdemu(德)

附加後綴ngge,就形成了新形容詞erdemungge(有德的);orho(草)附加後綴nggo,就形成了新形容詞orhonggo(有草的);doro(道)附加後綴nggo,就形成了新形容詞doronggo(有道的);horon(威)附加後綴nggo,就形成了新形容詞horonggo(有威的);kirimbi(忍耐)附加詞綴ba,就形成了新形容詞kiriba(忍);olhombi(謹慎)附加詞綴ba,就形成了新形容詞olhoba(慎);kicembi(勤奮)附加詞綴be,就形成了新形容詞kicebe(勤);serembi(發覺)附加詞綴be,就形成了新形容詞serebe(警覺);ulhimbi(領悟)附加詞綴su,就形成了新形容詞ulhisu(睿敏);jilambi(慈愛)附加詞綴cuka,就形成了新形容詞jilacuka(可憐);seyembi(恨)附加詞綴cuke,就形成了新形容詞seyecuke(可恨),等等。

縮寫法是是清代滿人使用的壹種構詞方法,同時也是當代人繼續使用的構詞法則。所謂縮寫法,是指將兩個或兩個以上單詞縮寫成壹個新詞的法則。規則是:將第壹個單詞的詞根,或將第壹個單詞的第壹個音節作為新詞的主體部分,然後再將第二個單詞的最後壹個音節,或將第二個單詞的最後兩個音節作為新詞的輔助部分,並聯寫在新詞的主體部分,即可構成為新詞。如下:

第壹,由名詞與名詞縮寫成新詞。滿語詞handucun(秧歌),是由handu i ucun縮寫而成。其中,第壹個名詞 handu(稻子)壹詞的詞根為 handu,是該新詞的主體部分,而第二個名詞ucun(歌)的最後壹個音節為cun,是該新詞的輔助部分,將二者聯結起來,即可構成為 handucun(秧歌)壹詞;滿語詞mukelu(水蔥),是由muke i elu縮寫而成。其中,名詞muke(水)壹詞的詞根為muke,是該新詞的的主體部分,而名詞elu壹詞的最後壹個音節為lu,是該新詞的輔助部分,將二這聯結起來,即可成為mukelu(水蔥)壹詞;fergetun(扳指)壹詞,是由ferge i tetun縮寫而成。其中,名詞ferge(拇指)壹詞的詞根為ferge,是該新詞的主體部分,而名詞tetun(器)壹詞的最後壹個音節為tun,是該新詞的輔助部分,將二者聯結起來,即可成為fergetun(扳指)。諸如此類的新詞還有shutacin(文學),由shu(文)和tacin(學)兩個名詞聯寫而成;shuwen(文化),是由shu(文)和wen(化)兩個名詞聯寫而成;shuturu(語法),是由shu(文)和turu(理論)兩個名詞聯寫而成;shugenggiyen(文明),是由名詞shu(文)和形容詞genggiyen(明)兩個詞聯寫而成;mafagurun(祖國),是由mafa(祖)和gurun(國)兩個名詞聯寫而成;barunnggi(星期),是由barun(周、周期)和inenggi(日、天)縮寫而成;irgejen(民主),是由irgen(民)i(的)ejen(主人)縮寫而成;urgunggi(節日),是由urgun(喜慶)和inenggi(日、天)縮寫而成;bodocin(算術),是由形動詞bodoro(計算的)和名詞tacin(學問)縮寫而成;katurebun(體育),是由katun(健康、強壯)和urebun(訓練)縮寫而成。類似的還有jalamdan(音節)、gebsun(名詞)、orolosun(代詞)、ilhisu(副詞)、aisilasun(助詞)、holbosun(連詞)、kemnesun(量詞),等等。

第二,由動詞與名詞縮寫成新詞。滿語詞yarusun(導言)壹詞,是由yarure gisun縮寫而成。其中,形動詞yarure(引導的)壹詞的詞根為yaru,是該新詞的主體部分,而名詞gisun(語言)的最後壹個音節為sun,是該新詞的輔助部分,將二者聯結起來,即可成為yarusun(導言、引言);dekdenggi(浮油)壹詞,是由dekdere nimenggi縮寫而成。其中,形動詞dekdere(漂浮起來的)壹詞的詞根為dekde,是該新詞的主體部分,而名詞nimenggi(油)壹詞的最後壹個音節及其前面音節末尾輔音為nggi,是該新詞的輔助部分,將二者聯結起來,即可成為新詞dekdenggi(浮油);fursun(秧苗)壹詞,是由fusure arsun縮寫而成。其中,形動詞fusure(繁殖的)壹詞的第壹個音節為fu,是該新詞的主體部分,而名詞arsun(幼苗)壹詞的最後壹個音節及其前面音節末尾輔音為rsun,是該新詞的輔助部分,將二者聯結起來,即可成為fursun(秧苗)。另外,還可以由形容詞與名詞縮寫而成新詞,如teksilgan(勞動號子)壹詞,是由teksin jilgan縮寫而成。其中,形容詞teksin(齊整的)壹詞的詞根為teksin,是該新詞的主體部分,而名詞jilgan(聲音)壹詞的最後壹個音節及其前面音節末尾輔音為lgan,是該新詞的輔助部分,將二者聯結起來,即可成為teksilgan(勞動號子)壹詞。類似的還有deyetun(飛機),是由deyere(飛行的)和tutun(器械)縮寫而成;aramtucibusu(產品),是由arame(生產)、tucibuhe(出來的)和jakasu(物品)三個詞縮寫而成;sukdujen(汽車),是由sukdun i sejen縮寫而成;ulinida(資本家),是由ulin i da縮寫而成;ashshasu(動物),是由ashshara jaka縮寫而成;kadahiyarasi(經理),是由kadalame icihiyara加人稱後綴si縮寫而成;mujilise(同誌),是由mujin i adali urse縮寫而成;banjibusi(編輯),是由banjibu(使編輯)加人稱後綴si縮寫而成;weilesi(工人),是由weilen(工作)加人稱後綴si縮寫而成;tacisi(學生),是由taci(學)加人稱後綴si縮寫而成,等等。

綜上所述,作為壹種高度成熟的語言,滿語,無論歷史的發展進程如何,無論社會變化有多大,無論出現何種需要吸收的詞匯,也無論面對怎樣艱難的外部條件,它的內在生命力都不會因此而減弱,它的內在規約都不會從本質上遭到破壞,除非其使用者主動或被動地放棄使用它,從而導致其向前發展的步伐減緩,然壹旦某日它被重新啟用,這種頑強的生命力又將重新煥發它的生機和活力,因為所有的內在規約早在過去就已形成,並始終存在於其生命歷程的所有階段。

三、關於滿語翻譯和滿族文化

有人說,翻譯不是壹件輕而易舉的工作,也有人說,翻譯是壹門藝術,壹門語言的藝術,但這裏說的是具有相當水準的筆譯,而不是說兩種不同語言的轉換是極其困難的,因為,只要準確理解了具體詞匯的含義,全面掌握了具體語法的應用,自由地進行規範並貼切的互譯必定是壹蹴而就的。對於母語為漢語的滿語學習者來說,吃透滿語的語法和詞匯是絕對必要的,否則出現錯誤也必將是難以避免的。比如,當遇到具有多種含義的滿語詞匯時,如果只對其進行狹窄地理解,那麽整句話的理解肯定會出現偏差。例如:“si tere jaka be bahafi inu elerakuu”(妳把那個東西得到還不知足),這裏的“elerakuu”是“不夠、不滿足”的意思,而不是否定前面的“bahambi”(得到),再如:“ama i gucu i baru eniye hendume mini eigeni yasai dolo tuwaha seme elerakuu juwe hehe bi”(媽媽對爸爸的朋友說,我丈夫的眼裏有兩個看不夠的女人),這裏的“tuwaha seme elerakuu”如果理解為“看不到或看見了的特殊否定用法”就大錯特錯了。除了辨析詞義之外,當遇到壹些所謂的“難句”時,首先要從語法入手,找到主句,弄清它的主語是什麽,謂語是什麽,修飾主語、謂語的有哪些成分,然後再找從句。如果有省略,再理出省略了什麽,弄清主語和從句的關系。經過這樣拆卸,無論怎樣“復雜”的句子,都可以輕松理解了。

另外,滿語在翻譯或吸收外來詞組時,應先從自身固有用法中發掘,因為,只有這樣才符合滿語本身的內在規律,以及更好地保持自己語言結構特色。比如:

滿語中的juguun i dalbade boo araci ilan aniya shanggarakuu(路旁築屋,三年不成),以此比喻自己的主見或計劃受到別人的影響或幹擾,結果人多口雜不能成事,具有漢語的“築室道謀”的意思。又如,doko juguun deri yabuhai,doko yali wajiha(為了抄近路走,兩條腿內側的肉都磨蹭破了)、suhe be efulefi suifun arambi(毀斧子,做錐子),等等,具有漢語的“得不償失”、“因小失大”、“拆東墻,補西墻”、“丟了西瓜揀芝麻”等意思。又如,belgei gese erdemu beye de tusa(顆粒般微小的技藝,也對自己有好處)、cecikei fiyoo edun de tusa(麻雀的屁也對風速有利)等等,都告訴人們哪怕是很小的技能,或者細小的力量,都是有用的。又如,erihe de inu erdemu bi wakshan de inu wali bi(素珠亦有德,青蛙亦有技),這壹諺語告誡人們在社會生活中不可以貌取人。又如,aga de usihihe niyalma silenggi de gelerakuu(雨淋的人,不怕露水),它具有飽經風霜,或從大風大浪中歸來的人,壹般都不怕小的困難挫折之意。又如,hing sere haha hada de hafumbi(專心專意的人,定能達到頂峰),它具有漢語的“有誌者事竟成”、“天下無難事,只要肯登攀”等意義。又如,beyei uncehen be beye gedumbi(自己啃自己尾巴),具有漢語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義,等等。這些詞組、諺語、俚歌,來源於滿族的文化,產生於滿族的生活,體現出滿族的性格,不僅通俗、生動、形象,具有濃郁的滿文化內涵,而且又壓韻對仗,語調和諧優美,讀起來朗朗順口,很有韻味,並且寓意豐富,令人回味。

總之,滿語文承載了滿民族的歷史和文化,如果將其和民族性完全割裂開來,那麽任何所謂的滿族精神,任何所謂的滿族文化,任何所謂的滿族文學,任何所謂的滿族作家,除了冠名“滿族”外,它們和他們,不可能存在絲毫的滿族成分,不可能擁有起碼的滿族良心,尤其是後者,那些打著滿族旗號牟利的敗類,必將遭到識破真相後的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