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居》,幾句黃臺詞又怎麽了?
妳不相信,是太天真。《蝸居》被廣電局封殺,我個人認為,臺詞太黃只是幌子和借口,而真實的原因之壹是它涉及了社會政治敏感話題:政府官員包養二奶,官場黑暗內幕,大學生當職業二奶等等。在我國,傳播媒體壹直遭政府“綁架”,不停給政府臉面美容、穿漂亮衣服,把政府形象包裝地接近完美。如果妳發現我臉上的黃褐斑,妳瞅見我裙子大腿處開了縫,對不起,那是妳的問題,不是我的。幾個真實報道社會問題的電視欄目、報刊雜誌在政府虎視耽耽的註視下也作的戰戰兢兢。在報道社會問題時,傳播者在尊重事實真相的前提下盡量美壹點,模糊壹點。好象觀眾和讀者的接受能力特別低,用善意的謊言違心的保護自己,迎合主流,善意的欺騙受眾。明明有毒瘤,不願自己割,怕疼,還要使勁往上撲香粉。長此以往,毒瘤會深入骨髓,勢必撼動社會大基石。這不是壹件好事。政治民主進程還要繼續艱難的推進下去,傳播媒體的社會責任仍要加強,廣電局的審核制度還要加強完善。《蝸居》被廣電局封殺,第二是《蝸居》的編劇替普通底層市民和農民說了太多真心話。房奴,房奴,為了壹套房子,僅僅只是個用來休息和睡覺的地方,我們的很多普通老百姓在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多少人為了套房子,兼職累到死。不是在工作單位,就是去工作單位的路上。生命個體在狂奔式奮鬥中被蹂躪,被鉗制,被操縱成只會工作的木偶。咖啡不加糖了,日子沒有甜味。生活的幸福感成了壓縮的餅幹,薄了又薄。多少對戀人,年齡到了該結婚的年齡,感情到了要結婚的火候,卻卡在房子問題上。有的是等了再等,愁了再愁,等房子結婚就是等米下鍋,心急火燎,尷尬至極;有的是幹脆勞燕分飛,忍痛分離。男的罵女的,女的怨男的,愛情撞上房子就如同雞蛋碰上石頭,說碎就碎了。多少人跑斷了腿,磨破了嘴,找遍了關系,借遍了錢,出賣完了人格尊嚴,狼狽不堪,就只是千方百計弄套房子。有了房子的是“守房奴”,工作千萬別丟,婚呢千萬別離,湊合著硬挺著勒緊褲腰帶在冷冷清清充滿著火藥味的大房子裏過吧;沒房子的是“想房奴”,天天盯著樓盤房價,數著存折、抱著計算器|、眼巴巴得算著數字。給饑餓的驢子面前放壹堆草,就是沒有吃到的壹天。可是我們的政府和房地產商總是在穿壹條褲子,經濟危機來了,房價稍微搖了搖動了動,又穩穩高上去了。物美價廉的房子對大多數普通老百姓來說還仍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房價相對於普通老百姓的工資而言,已經高的不能再高了,可還是有政府高層、經濟學者、房地產商說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官商勾結目的昭然若揭,最終苦了普通老百姓。該劇就圍繞著房子說事,揭露了很多涉及到房子的社會現象,脈絡清晰,矛盾設置巧妙,情節沖突激烈,在現實面前80後年輕人的仿徨和無奈,掙紮和辛酸,迷失和墮落那麽的真實。海萍姐妹道路的不同選擇就是兩種生活觀的選擇,兩條故事脈絡在編劇的冷靜安排下按照現實生活的軌道慢慢發展下去,編劇的用心良苦安靜得浮現在故事當中。對生活的關照,對現實的關照,不是去刻意逃避現實、粉飾現實,給人們幻夢,而是殘酷真實的呈現,通過這些故事矛盾沖突的設置,人物角色的塑造,在暴露社會現實的過程中,讓觀眾壹起思考我們現實生活中確實存在的問題。我敢肯定的說,編劇並沒想往黃裏整,往俗裏整,往下流裏整。編劇的才華非常值得肯定,用心更是良苦。拿中國人的房子說事,《蝸居》寫的不錯,拍的也不錯!《蝸居》被禁其實自身也是有問題的,但我個人認為“罪不當株”。壹部投資不是特高到極點,演員質量不是特高到極點的電視劇,觀眾應該允許它有缺點存在。拿著放大鏡單扣幾句不雅的臺詞說事,顯得證據勉強說不過去。幾句黃臺詞封殺壹部電視劇,真的有些壹偏概全。不雅、有爭議的部分可以重新剪輯、重新拍,犯不著禁播全盤否定的。目前很多電影電視劇涉及激情戲、床戲、裸戲,露點的,半裸的很多,為什麽《蝸居》並沒有露點、裸鏡頭,就因幾句不雅臺詞就禁播了呢?這顯然說不過去編劇之所以對臺詞如此設計,完全是為了在真實暴露官員宋思明包養海藻後私生活荒淫的基礎上批判、諷刺政府官員包養二奶這壹社會問題的。但電視劇面向不同年齡階段的觀眾,觀眾心理成熟程度不壹,導演和編劇是應該考慮的。我覺得二十歲以上成年人是應該可以接受的。刪壹下,該壹下,也行的通,根本不必禁。《蝸居》中“宋太太”人物角色的定位和設置不太恰當,我覺得應該再正面積極壹點就好了,這樣大家對宋思明的否定會多壹點,該劇看起來在積極引導社會的意義上就深刻點。《金瓶梅》從古到今就倍受爭議,《蝸居》栽在此問題上也在情理之中。藝術與現實的距離到底應該保持到多遠才恰到好處呢?我想,編劇和導演都應該認真思考壹下。《紅樓夢》也被禁過,但還是艱難的保存了下來,最終被人們肯定。反映社會現實題材的作品被承認和肯定是壹個時間問題,只要它是精品,就經的起時間風沙的淘洗。照這樣來說,《蝸居》的受爭議也是有積極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