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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驛街位於哪裏

館驛街屬於濟南人文景觀的著名風景區。

黑白鐵加工壹條街

曾經,這是壹條北走燕冀,東通齊魯,進出濟南的咽喉要道。道上鋪的是厚厚的石板,飛奔的快馬在石板上踏出嗒、嗒、嗒的聲音。隨著疾馳的快馬,進出濟南府的是壹道道公文密令。因為,自明代以來,這條街就是壹條官府迎來送往的重要驛道。這就是如今的館驛街。

隨著城市的變遷,曾經的驛道上再也見不到飛奔的快馬了,就連曾經輝煌的驛站也早已消失。有的只是滿街丁丁當當黑白鐵加工的聲音。

如今,拆遷在即,我們熟悉的丁丁當當的聲音,也即將消失。

館驛街雖然是壹條古街,但如今街上鮮見古建築,有的盡是些蝸居在低矮平房裏的加工作坊。還未進街,我們就能聽到丁丁當當的敲打聲。順著這聲音走進館驛街,滿眼盡是各式各樣的黑白鐵器或各種爐具竈具。隨便往任何壹個店鋪前壹站,店裏的夥計就會問妳需要點啥,末了還補上句:爐具、竈具、蒸籠、提盒、黑白鐵器,我們這裏應有盡有。誠如這店夥計所說,仔細看看擺在店門前的各種土產雜品,還真壹時想不起缺啥。

今年82歲的蘇老太坐在路邊的小攤前,壹邊和記者聊著壹邊忙活著業務。蘇老太說,這館驛街早在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就是濟南很出名的土產壹條街。她就是在上世紀30年代跟著父母從東北來到館驛街的。

老人說,那時候館驛街上的店鋪比現在還要多,街的兩邊擺上了三層鋪子,熙熙攘攘的滿街盡是人。那個時候,這館驛街上沒有黑白鐵加工,主要是賣土產雜品,如,水桶、舀子、火紙、繩頭、鎖頭等等。老人還說,那個時候,街上沒有汽車,來來往往的除了行人外,就是壹些人力黃包車。館驛街上鋪的是厚厚的石板,每塊石板長1米多,寬四五十厘米。在上個世紀70年代初期,天橋維修的時候,這街上的石板都被挖走了,全部修了天橋。

費阿姨是館驛街上的老住戶,現在她壹家還住在這街上。雖然這滿街丁丁當當的聲音讓她的生活無法安寧,但她壹家還是眷戀著這裏。

費阿姨說,其實,館驛街上的黑白鐵加工出現得比較晚,在這個街上,早期的商戶多賣些土產。到了上個世紀80年代才開始出現編織、拔絲,再後來才開始出現黑白鐵加工。之所以出現編織、拔絲和黑白鐵加工,主要是和這街上的濟南拔絲廠有關系。

費阿姨清晰地記得,在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濟南拔絲廠就在館驛街中段的路北側。濟南拔絲廠的產品曾經很暢銷,其中有壹款產品還出口印度。受拔絲廠的影響,那個時代,館驛街上的商戶多經營拔絲、編織產品。

再後來,隨著產品的暢銷,濟南拔絲廠的規模不斷擴大,館驛街已經不能滿足拔絲廠的需要,濟南拔絲廠就搬去了濼口,館驛街上只留下了倉庫和沿街店鋪。此時的館驛街上,才逐漸出現了黑白鐵加工業戶。

北走燕冀的古驛道

其實,最早的館驛街可不是商貿壹條街,更不是黑白鐵加工壹條街,而是壹條交通要道。

據《續修歷城縣誌》記載,館驛街北走燕冀,東通齊魯,為濟南咽喉重地。館驛街原名叫官驛街,從明朝開始,歷屆官府在這街上設立驛站,主要負責傳遞公文或接送往來官員在此小住、換馬。明清時這條街上有了濟南最大的驛站,以後逐漸又有了馬車店、客棧以及旅館。因此,這街名也便逐漸成了館驛街。

如今,走在館驛街上,已經找不到當年濟南最大的驛站了。倒是館驛街上的壹座二層老建築引起了我們的註意。

在館驛街的東端路北處,有壹座不高的老樓。青磚、青瓦、尖形券窗,壹派西方建築特色。路邊的壹位業戶告訴記者,這裏曾經是壹座飯店。但是當記者走進這座建築時發現,這裏應該是壹座教堂。

這是壹座二層建築,現在下面壹層已經被經營業戶塞滿了各種鐵器、雜品。通往二樓的是壹座古老的木樓梯,樓梯上也塞滿了雜物,讓人無法看清樓梯的本來面目。

住在隔壁的費阿姨告訴記者,在上個世紀70年代,這座建築歸市中區紅旗針織廠所有,後來針織廠改成了毛巾廠。有段時間,這座建築的確是被當作了飯店。

在84歲的張老先生印象中,在他小的時候,這裏是座教堂。每逢禮拜天,這裏便聚集了好多教徒,他們虔誠地在這裏做禮拜,場面比較壯觀。張老先生小的時候還經常在附近圍觀。張老先生記得,直到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這裏雖然不再是教堂了,但依舊有人在路過這裏的時候,還虔誠地靜默,並在胸前劃著十字。

如今,在館驛街上的安徽會館應該是唯壹能見證當年驛馬飛奔,官員、公文往來穿梭的建築了,雖然安徽會館是壹座最近翻新的建築。

安徽會館就藏身於館驛街西首路南的壹片建築中。現在這裏是壹家公司的大院,大院內有壹間青磚石的大殿,這就是安徽會館現存的唯壹建築。大殿面闊三間,坐北朝南,飛檐鬥拱。很明顯,大殿的房門、窗欞等都被重新裝修過。雖然現在看來,這座建築與周圍現代化的高樓大廈極不協調,當年,這可是所有在濟南的安徽人的心靈驛站。當年,這座安徽會館,又叫安徽鄉祠,始建於清同治年間,是在濟南經商、為官的安徽籍同鄉集資所建。在濟南的安徽人,之所以選擇在館驛街上修建鄉祠,自然和館驛街在當時所處的交通要道有關。

在濟南開商埠以前,從舊城西門出入西圩城都要穿行館驛街。濟南府的人,西赴中原地帶,北過黃河進京趕考,迎送京城來的高官等等,都要途經館驛街。

永不消逝的館驛文化

如今,館驛街上的老建築已基本消失了,再過壹段時間,館驛街這條見證了濟南交通變遷的古驛道也很快就要拆遷了。但我們相信,永遠不會消逝的是和郵驛有關的歷史和文化。

自古郵、驛是壹家。中國的郵驛歷史最早可以溯源至堯舜時代。那個時代,有專司通信的官員。司馬遷的《史記》中記載,舜曾設置了22名納言的官,這些官員明通四方耳目,夙夜出入,到各地聽取民間意見,並把舜的意圖傳遞給大家。他們被稱為喉舌之官,實際上就是當時起了上通下達作用的通信官吏。

進入夏王朝後,交通工具已經較前代發達,中國的郵驛得到了較快的發展。特別是到了唐代,中國的郵驛制度達到了非常成熟的階段。從長安出發的驛道已經四通八達,驛道上的大小驛站遍布全國。壹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故事,正是那個年代驛道發達的最真實最形象的寫照。

館驛街是從明代開始,成為連接燕冀與齊魯,溝通南京與北京的重要驛道的。明朝初年,朱元璋對驛道、驛站的建設特別重視,還對驛站、驛夫、驛馬以及過往官員的食宿作了非常詳細的規定。曾經有壹次,朱元璋的駙馬都尉歐陽倫違禁利用驛站上的驛馬以及驛站提供的便利條件走私茶葉,而且在其走私的過程中,歐陽倫的家奴還強迫驛站出車出人,並隨意謾罵毆打驛夫和執法人員。朱元璋得知此事後,十分震怒,把駙馬歐陽倫賜死,歐陽倫的家奴壹並被處死。可見,驛道在那個年代,對於壹個疆域廣大的中國來說,是多麽的重要。

隨著歷史的發展,和驛道、驛站有關的文化也相應地發展起來了。到了明代後期,全國各地的驛站上的建築異彩紛呈。因為不斷接待來自全國各地的官員以及名人雅士,全國各地的驛站也成了詩人歌詠的重要題材。

明代濟南本土名士王象春就曾寫過這樣壹首描寫館驛街的詩《西門道》:

古道朝京踏作河,

寒泉無奈熱腸何。

東門壹樣垂官柳,

只是西門送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