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作品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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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壹位享有盛名的作家,海明威的性格,生活作風和習慣愛好,完全不是壹般人想象中的那種文人學者類型。幼年時期他就是壹個活潑淘氣的“野小子”,經常纏著愛好野外活動的父親帶他壹道去打獵、釣魚。等到入學之後,他幾乎參加了所有的體育活動,特別是對拳擊和橄欖球的愛好簡直達到了如癡如狂,而且壹直保持到晚年,由於這種長期鍛煉,海明威的健壯體格和獷悍的外型使人無法將他和“文學家”的形象聯想在壹起。而實際上,即便在如此醉心於激烈體育活動的學生時代他就已對寫作深感興趣,經常仿效當時流行的幽默筆調試寫壹些小品和報導,不久便顯示出受人贊賞的才華,剛滿十七歲就當選為橡園鎮高級中學校刊的主編。1917年畢業後,十九歲的海明威通過他叔父的椎薦,遠離家園到堪薩斯州擔任《堪薩斯城明星報》的記者。
遠在他畢業之前,第壹次世界大戰便已爆發。美同參戰後,還在上學的海明威激於愛國熱情,幾次要求參軍,但都由於年齡的限制未能如願,直到大戰末期1918年5月才爭取到以記者的身份參加美國紅十字會的戰地服務隊的機會,開赴意大利前線,不料到那裏不久便在駕駛救護車沖過火線時被壹顆開花炮彈炸成了重傷(戰地醫院醫師在他渾身上下取出了237塊大小彈片),而海明威當時居然帶著這些彈片,背著壹個傷勢更重的意大利士兵,在自己暈倒之前掙紮著到了救護站。在後方醫院經過了三個月的治療,海明威又重返前線,直到停戰後才於1919年初帶著遍體傷疤回到美國。這些傷疤為他贏得了意大利政府獎授的銀十字軍功勛章,但戰爭的殘酷恐怖同時在他的心靈深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創 傷,這時他後來的文學創作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回國後,他創作了十幾篇小品,但都遭到退稿的厄運。為了生活,他接受《多倫多明星報》的招聘,當了該報的壹名記者,不久他和哈德莉·理恰蓀結了婚。1992年 ,海明威被任命為該報特派駐歐洲記者,帶著哈德莉去了巴黎。
在巴黎期間,海明威壹方面擔任采訪、報道的工作,壹方面重新開始他的文學創作生涯。但開頭很不順利,他的第壹部作品集(包括三個短篇小說和十首詩)在1923年出版時,只印了三百冊,社會反應也很冷淡。而海明威偏偏是那種個不肯認輸的“硬漢子”,他索性辭去了記者的職務專心搞創作,並在當年年底出版了他的第二部作品集《在我們的時代裏》。這個集子的第壹版在巴黎仍未引起什麽註意,但到第二年在美國印行了增訂的第二版時,成為1925年度十大暢銷書之壹,海明威也因此壹舉成名。從1921到1926年,海明威壹直留在巴黎,他是從美國來到巴黎的壹群“精神流浪者”當中的壹份子。這壹群人在經歷了第壹次世界大戰的沖擊波後,精神上失去了平衡,從而感到惶惑、苦悶、無所適從。這壹批迷失了生活方向的青年便成了海明威觀察、剖析的對象,並以之為素材寫出了短篇小說集《在我們的時代裏》和1926 年問世的長篇小說《太陽照常升起》。書中引用了美國女詩人格特魯德·斯坦的壹句話“妳們全是迷惆的壹代”作為扉頁的題間。從此“迷惘的壹代”便成了這些精神空虛的青年的集體代號,也成為壹個代表這種思想傾向的新的文學流派的稱呼,在《太陽照常升起》中,海明威不遺余力地揭露並譴責人類之間的互相殘殺、暴力行徑和靈魂的墮落。通過小說主人公傑克·巴恩斯的形象和性 格,作者不僅顯示了“迷惘的壹代”青年們空虛的精神世界,而且也反映出他本人消極的世界觀,實際上,書中的巴恩斯正是海明威的自我寫照。
1927年,由於感情破裂,海明威和哈德莉離了婚,隨後與玻琳·柏菲芙結合並於第二年和她壹道返問美國,在佛羅裏達州定居下來,安心從事寫作,1919年發表了他的又壹力作——長篇小說《永別了,武器》。在這部作品中.海明威在刻劃壹個時代的人的內心世界演變方面所表現的洞察力極為深刻。另壹方面,作者直接控訴了戰爭的罪惡,對人民大眾遭受的苦難發出了悲哀和同情的嘆息,同時也更加暴露出他本人的消極悲觀情緒,這種情緒在他嗣後的壹系列作品中都有所發抒。
在三十年代的前半期,海明威把大部分時光消磨在出國旅遊、 釣魚、打獵、觀看鬥牛等事上,這幾年裏他只寫了兩部作品《下午之死》和《非洲的青山》,但都不怎麽成功。1936年他發表了《弗朗西·麥康勃短促的快樂生活》和《乞力馬紮羅山之雪》, 這兩個短篇受到普遍贊賞,被公認為是他所寫的幾十個短篇中傑出的作品。
1936年7月,西班牙內戰爆發,弗朗哥的叛軍和***和政府軍展開激戰。海明威毅然投入這場民主與獨裁的生凡搏鬥,在當年 冬天他發起了廣泛的募捐支援活動,為此跑篇了大半個歐洲,1937年初,他擔任由美國人組織的醫療部救護車隊大隊長,兩年中四次去西班牙。開頭是以戰地記者的身份,嗣後索性直接參加了國際縱隊,和***和政府軍並肩作戰。由於人們已知的種種原因,這場反法西斯的艱苦鬥爭最後失敗了。海明威滿心詛喪地回到了美國,戰爭的經歷和失敗的痛苦為他提供了改變自己精神世界的機會和創作的源泉。他先後寫了劇本《第五縱隊》和長篇小說《喪鐘為誰時鳴》,後者是壹部被譯成幾十國文字、在全世界暢銷的巨著,是海明威創作生涯中壹個劃時代的裏程碑、舉世公認為不朽之作,在1940年英國十大暢銷書中名列榜首。
1941年初,海明膩在歐亞兩大洲連天戰火中來到中國,對中國人民抗擊日本侵略者所進行的英勇鬥爭印象極為深刻。他回國後多次發表公開講演,高度贊揚中國人民不畏強暴、浴血抗戰的精神。由於他的聲望,這些講演在鼓舞美國人民聲援中國抗日鬥爭方面起了很大作用。當年12月日本偷襲珍珠港,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面爆發。海明威立即將自己的私人遊艇改裝成巡邏艇,參加沿海巡邏和偵察,向政府提供了許多情報。1944年,他隨同美國 部隊開赴歐洲、到前線采訪。在壹次飛機失事中頭部受傷,幾乎送命。為此,在戰爭結束後美國政府獎給他壹枚銀星勛章。
1945年3月,海明威在勝利前夕回國,隨即移居古巴首都哈瓦那,在那裏定居,繼續他的創作生涯,先後發表了壹些短篇和兩個中篇作品,其中《老人與海》(1952)則是他的又壹不朽之作,在1953年為他贏得普利策文學創作獎,1954年又為他贏得諾貝爾文學獎。
海明威在他的生命最後幾年中,由於壹直在受幾種病癥的折磨,已喪失了創作的精力。1970年,也即他去世十年後,出版了他的最後壹部長篇小說《海流中的島嶼》.這部小說早在1951年就已完成,卻壹直沒有付諸出版,也沒有得到任何修改(對作品反復修改是他壹貫堅持的謹嚴作風),而被他送進了壹家銀行的保險庫。直到1970年才由他的遺孀瑪麗·海明威和出版家查爾斯· 斯克裏布納將手稿取出,加以整理後公之於世,這是海明威所寫的唯壹的壹部以第二次世界大戰為背景的長篇小說。
1958年,海明威遷返美國愛達荷州療養,和高血壓、糖尿病等痼疾“搏鬥”了將近三年。最後,終於按照他的悲觀主義觀點:“在人和大自然或外界勢力的搏鬥中,最後人總是難免於失敗”,決心主動地擺脫病榻上的痛苦祈磨,在1961年7月用他心愛的雙管獵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盡管自殺可以看作是壹種消極的自我毀滅,但如果用海明威所壹貫歌頌的決不認輸、藐視死亡的“硬漢子”精伸來比照分析,他的自殺也未始不是對病魔采取的壹種“寧死不屈”,與之“同歸於盡”的解決手段;或許也可以認為,這使他的消極世界觀和他所提倡的“硬漢子”精神這壹對矛盾最終在他身上得到了統壹。
厄內斯特·海明威以他獨特的藝術風格和高超的寫作技巧創 造了壹種簡潔流暢、清新洗練的文體,凈化了壹代的傳統文風,在歐美文學界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美國著名文學評論家威拉德·索普(Willard Thorp)在他的《二十世紀美國文學》中。對海明威給予了崇高的評價。他認為:“海明威是當代最偉大的自然主義作家之壹。他敢於突破傳統,刨造新的風格和手法未泊應題材的需 要。”
厄內斯特·海明威創作的小說,不論長篇短篇,所表現的藝術風格基本上是在壹種貌似粗獷樸實的筆觸下流動著極為深沈的感情,有如緩慢流泄的火山熔巖,表面看不出它蘊蓄著的溫度,但卻是壹股達到白熾程度的熱流。海明威的創作信條是:“小說中的人物不是靠技巧和想象編造出來的角色。他們必須是出自作者自己經過溶化了的切身體驗,出自他的知識,出自他的頭腦,出自他的內心,出自壹切他身上的東西。”(引自海明威的短篇小說《午後之死》)。 由於堅持這樣的原則,海明威從來不相信什麽“理論”,他孜孜以求的是:視覺和所描敘的人物之間、人物和讀者之間的直接溝通,他要讀者從人物的語言中把握人物的心理狀態和反應。為了達到這壹上要目的,他掘齊那種渲染人物的華麗詞藻,刪去壹般認為必不可少的說明和議論以及壹切冗贅的比喻,破除毫無生氣的文章俗套,以簡潔洗練的文筆還給文章以本來面目。瑞典皇家學院所屬諾貝爾文學獎金委員會於1954年授於海明威文學獎金的主要依據就是:“……由於作家在當代文學風格方面所發揮的影響……”
海明威這種新的藝術風格幾乎感染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所有美國作家,在名作家如詹姆斯·瓊斯、納爾遜·阿爾格蘭,諾曼·梅勒等人的作品中,處處都顯示出這種風格的深刻影響。 海明威作品所具有的另壹個特征就是同時貫串在他的絕大部分作品當中的那種不屈不撓、決不認輸的“硬漢子”精神和與此 對立的消極悲觀情緒。海明威不僅是第壹次世界大戰後“迷惆的 壹代”的壹分子,而且是他們的代言人,這壹時期他發表的壹系列作品都強烈地表達了戰爭在人們精神上造成的巨大創傷,這也在他自己的內心深處打上下悲觀主義的烙印。盡管海明威在他後來的許多作品中壹再強調“硬漢子”精神,但這種悲觀情縮總不免時有流露。這是海明威的精神世界方面壹種既矛盾又統壹的特 征,而他則將這壹特征和他的創作風格融為壹體。
關於海明威的寫作技巧,英國著名文學評論家赫·歐·貝茨 (H·E·Bates)所作的評價是:“除非我看錯了,海明威是深受屠格涅夫、巴爾紮克、莫泊桑和笛福等人筆調的影響,”具體他說,海明威在寫作時往往只用警句式的語言就能表現小說中人物的言談行動。他的筆調瀟灑自然,毫無矯揉造作之處,也沒有著意的渲染和概括,但卻能尖銳地刻畫出人物的內心世界,充分體現了自然主義的白描手法。
海明威的寫作技巧在寫人物對話方面表現得尤其精湛。在他的筆下,人物對話樸實、簡練,但卻壹句是壹句,具有強烈的生命力和壹定的深度,能夠將人物細致、微妙的思想感情曲曲傳出。 有時雖只是壹言半語,卻含有意在言外的“潛臺詞”要由讀者自己來探索、領會,獲得某種與人物心靈上的溝通。這是由於他筆下的人物多數是不慣於誇誇其談的拳擊手、鬥牛士、獵人、暴徒, 尤其是壹些精神上貧乏的社會底層人物。這幾種類型的人物往往只憑本能來行動,即或偶爾吐露心聲,語言也很樸實。海明威就是根據他們的這種口吻,忠實地寫出他們的對話,這樣就將他們的精神面貌活生生地顯現在他的筆下。這種“海明威式”的口語寫作技巧,從二十年代後期起便風靡了歐美文壇。但效法的作家雖多,而在技巧和效果上能達到他這樣高超境界的卻絕少。至於他在行文方面所具有的那種簡潔凝煉、清新流暢的特點,則更是為人所易見的,這裏就不必再多作介紹了。
壹間間房子看下來,確有些東西對海明威的性格長成有著必要影響。他父親的臥室床腳的筐裏盛著人手的骨骼,小方幾下直接放著壹顆骷髏,書桌上木盒打開,裏面是顯微鏡。這很自然,海明威的父親是位醫生。衣櫃門外靠著壹整塊玳瑁的殼和海葵、海星的化石。海明威對生物學的強烈興趣及對野外活動的癡迷從兒時環境中已見端倪。離故居不遠,有片樹林,是海明威的樂土。小小年紀泛舟垂釣,玩弩弄槍,在密林中徜徉遊蕩就像熊壹樣怡然自得。祖父屋裏擺著滿墻的圖書,壹樓客廳擺放著鋼琴,琴上有壹尊貝多芬石膏像。作家的母親音樂美術兼通,這些對海明威的藝術感覺和文學修養當然大有裨益。不過,奧克花園區當時幾百棟美麗的小樓裏,家家都有鋼琴油畫、滿架書籍,熱愛自然的父親和素養高雅的母親相當常見,那片自生自滅的野林子接納過許多男孩,怎麽單單就他成了後來的海明威呢? 攝制隊走過兩個街區到了海明威紀念館。館裏所藏作家各時期的照片居多,只有少量實物。比如釣魚的小船、指南針、手稿、二戰時期戰地采訪用的鋼盔、軍靴、軍襯衣等等,只壹個大展廳就足夠陳列了。再有就是後人改編的電影的海報。畫得熱鬧,格利高裏·派克扮相也帥氣,但對尋找作家成長脈絡不起什麽說明作用。
攝制隊在古巴哈瓦那也曾到過海明威常去的酒館和咖啡館。壹家酒館留著海明威常坐的靠窗位置,憑窗可見作家出海釣魚的海灣。攝制隊甚至遇到壹位老船工,當年每次是他把海明威用小船送到出海的大船上去。買壹杯羅姆酒給老人,老人也只把滿墻的舊照片作了壹番說明。其中壹幅是海明威和卡斯特羅的合影。那是有壹次海明威出資設釣魚獎,卡斯特羅參賽得了冠軍。但老人無法談及海明威為什麽成其為海明威的。
究竟誰能告訴我們關於海明威的壹系列為什麽?比如作家如何獨創砍去壹切枝杈,只留主幹的簡約凝練的文風;比如作家如何給語言賦予最大的意義負荷和結構文章的功能,不允許任何遊離和贅余鋪陳;比如作家筆下壹個老漁夫在荒海漂流如何就能成為傳世之作。
攝制隊似乎只在壹點細微末節上找到壹些影像。
海明威20歲離開芝加哥。不久參加壹次世界大戰,腿部負傷。踴躍參戰的激情和作品《永別了,武器》、《喪鐘為誰而鳴》中反映的對戰爭的批判態度相映成趣。反戰的激烈和參戰的豪邁兩相沖突的傾向也許來源於故居那張不大的餐桌。海明威的兩個祖父(爺爺、姥爺)的參戰(南北戰爭)戰爭證明書就釘在墻上。壹個祖父對戰爭深惡痛絕,另壹個祖父認為戰爭可以表現男人的英雄氣概。祖父們都是講故事的好手,作家既矛盾又統壹的豐富人格大約從此而來。
維吉尼亞說,海明威29歲回到芝加哥,他壹生就這壹次回家。回家參加父親自殺後的葬禮。人們從《乞力馬紮羅的雪》等作品看到的,更多的不是野外打獵經驗運用,而是危險和死亡對男人的致命誘惑。
海明威二戰時期仍深入各條前線采訪,甚至不安分地組織海上巡邏隊防備德軍從海上的來犯。雖只是駕駛壹艘改裝了的遊艇在海上遊弋,但高度的直接參與精神和使命感令人不能不肅然起敬。
海明威作為職業記者和作家很少涉及都市生活題材。他壹生都在積極選擇之中,絕不把被動留給自己。在親歷兩次大戰,完成無數冒險,留下壹批只有他能寫出的作品,施展了多次好漢行徑,過足了士兵、獵人、漁夫的癮之後,從容選擇了死亡。
說出他與別人的區別容易,說出為什麽形成這些區別就難了。五月春濃,奧克花園區的樹枝上密密的綠色晶片反射著陽光。那片野林子早被新區的綠地覆蓋,充其量只剩十來株槐樹。還能再到哪去探求海明威呢?
海明威成長的年代,正是資本主義日趨沒落的年代。這種時代的特點,使海明威的思想呈現出復雜和矛盾的狀態。他既看見了資本主義世界的解體和所謂西方文明的墮落,但又不能從自己狹窄的視野中找到出路,因此眼前感到壹片迷茫,而被人稱作「迷惘的壹代」的主要代表。海明威的作品內容,除了他所喜愛的釣魚、狩獵、滑雪、鬥牛以外,最常見的主題就是對普通人的真誠和勇敢的歌頌,也就是面對死亡而毫無懼色的形象。在他看來,人生不過是壹場悲劇,而人的唯壹的價值和出路就是面對死亡,無所畏懼。因此,他筆下的人物常常是"硬漢",但又往往是孤獨和絕望。
在藝術手法上,海明威用對話的簡潔、明快、有力,修辭的乾凈,韻調的自然,形成了獨特的創作風格。海明威使用的語言和刻劃的形象鮮明具體,但是他的主題卻含蓄隱晦。初讀他的作品,似乎壹目了然,但細心閱讀,又不免感到寓意深遠。他曾經把自己的作品比作漂浮在海上的冰山,露出水面的只有八分之壹,還有八分之七深藏水下。
因此,深沈含蓄是海明威寫作的壹個突出特點。
海明威的散文風格樸實無華,簡明清新。壹九五四年授予他諾貝爾文學獎時,就特別強調他獨創壹格的現代散文的述事能力。
海明威的藝術描寫也有明顯的局限性,他不善於展開廣闊的社會生活描寫,人物缺少多方面的、豐富的性格特徵。
由於世界觀中的矛盾,同時疾病嚴重,海明威於壹九六壹年用獵槍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