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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我還是來到了這裏

最終我還是來到了這裏,像預期中的那樣,興奮著,也期待著。

2017年8月6日 周日 晴

又是壹個炎熱的午後,我們壹行人坐在會議室裏,等待著小學開學然後開始我們支教的生活。

在學校裏的時候壹提起支教,很多人都會很興奮,這壹個月,我不知道我能從孩子們身上學到什麽,或者我能給孩子帶去什麽,總之,加油吧。

以前,總聽學長學姐說支教很艱苦,妳去了壹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當時沒覺得什麽,等到了支教的地點,“很艱苦”這三個字才從腦子裏噴湧而出,變得那樣真實。

住的地方雜草叢生,是學校臨時找的地方。教室裏只有三個小風扇,本以為是七月流火,最近又熱了起來,但這些都不重要。

因為我是支教隊伍的隊長,所以比隊員早到壹天,熟悉了環境之後,我在學校的會議室裏看了柴靜的《看見》,沒出壹會兒便被第三章“雙城的創傷”所吸引。

2003年的甘肅發生了壹起小學生連續服毒的案件,柴靜與老範去調查,雖然最後原因不明,但是隨著事件被抽絲剝繭,孩子與家長、與學校的問題卻顯露無疑。

在我看來,教育落後的甘肅,孩子們生活在壹個極度閉塞的壞境中,接觸的媒介是寫男女愛情的《陽光部落》,孩子不信任家長,家長不了解孩子,學校呢,只會壹味的進行“體罰”教育,根本不了解孩子的心理。

在那樣的壞境下,本身敏感和脆弱的孩子,竟然因為男女間的“感情”而服毒,而且壹服就是五六個孩子。

柴靜壹番最後的意味深長的話,直擊事件要害, 雙城事件調查到最後,我們發現,最大的謎,其實是孩子的內心世界,能不能打開它,可能是每個人都需要面對的問題。

我在想,如果那個時候孩子們接觸的不是《陽光部落》而是《平凡的世界》,那會怎麽樣?如果家長肯定停下來,哪怕認真細心地聽壹聽孩子所想的壹件事,哪有會如何?如果學校會開設心理課堂,配備心理醫生,是不是這件事就可以避免了?

我慢慢地想著,思緒不禁飄到了在小學的日子,那時候的自己,幼小而又自卑,生活中有點委屈,無論大小,都會憋在心裏,無人交流,因為人數眾多,我很少得到老師關註,更很少去找老師。

因為這壹點,自己在成長過程中,不知錯過了多少機會,戰勝自卑還是在大學,在壹個不知所以的日子裏,我決心不能再這樣下去,於是,終於敢於開口說話,參加了好多活動。

我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去市裏的社區去教孩子,那裏四年級的孩子已經知道電路,知道脫氧核糖核苷酸,還知道春花秋月何時了。

而我小的時候,只知道西瓜很好吃,麥子熟了要去地裏幹活,最慶幸的事是摸壹摸從外地打工回來的父親的諾基亞手機。

時間飛逝,白駒過隙,我已經長大了,如今,我正站在當年老師所在的位置,看著那壹排排的小教室,我應該怎麽做,有點模糊,也似乎那麽明了。

我不知道能給孩子帶去點什麽,也不知道能為他們做點什麽,至少,我最終還是來到了這個地方,像預期中的壹樣,興奮著,也期待著。

經濟學院 ? 王緒浩